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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疼,真的,我发誓。”
欧阳鹏转过身去,背对我,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臂弯,发出沉痛的哭声,他说,“我会痛!生不如死!”
我说,“欧阳鹏,你别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啊,你说要为母亲出头,你说要当将军,你说要马革裹尸,你还说你不是傻子!”
然后那位大婶怜悯似的摇头,说,“真是可怜的兄妹两,被马贼遇到了,能捡回两条命真不简单,佛祖保佑。”
我翻了个白眼,很想笑来着,我想起我很久很久没见到太白金星了。
他是不是业务繁忙啊?还是忙着泡妞,忙着传宗接代?
人家佛祖清心寡欲了上万年,最后不是还为了观音那个人妖甘心落入地狱吗?
欧阳鹏忽然趴在我床头,看着我,表情认真的说,“唔,木兰,你笑的时候真好看。”
我说“去死,一点儿正经样都没有。”
他拉住我被窝里的手,哀求道,“木兰,别离开我,好吗?”
我费力的抬起手想打他,但仍然够不着,欧阳鹏连忙低下头,瞪着亮堂堂的眼睛看着我,笑说,“来,来打我呀!”
我是第一次见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原来他笑时,腮边是有个浅浅的酒窝的,真好看呐,我妈说有酒窝的男人会喝酒,能当家。
我就没有酒窝,怪不得我都二十九了,还没结婚,更没做成一家之主。
欧阳鹏走路的样子很奇怪很奇怪,像个卖过身的小老头,扭扭捏捏的。
于是我笑了,他刚被爆菊啊!
我又想到自己轮。奸过,小腹里曾经充满几个男人的精。液,我挣扎时还听到像海浪拍岸的呯嗙声,分外刺耳。
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躺在床上整整养了一个多星期,欧阳鹏才让我下地。
我问他的第一件事,“你那儿来的银子?”
他声音嗫嚅地说,“把父皇给的夜明珠送到当铺去了。”
我心里有些难过,像个孤独无助却不得不孤身一人漂洋过海去到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所谓天堂一样,我茫然了,我后悔了,我说,“欧阳鹏,对不起,我当初不该把你带出来,我毁了你。”
他摸了摸我有些凌乱的秀发,说,“傻瓜,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啊!”
我有些纳闷,“你为什么要装傻子呢?”
他说,“我不装,我会和六哥和八弟那样,要么被下毒,要么被刺杀。”
我无语了,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认错,我忏悔,我说,“傻子没什么不好,傻人有傻福嘛。”
阳光下,他那比我更纤长更浓密的睫毛像只美丽的黑蝴蝶似的,黑色的翅膀闪啊闪啊,飞啊飞啊,终于在一株黑色大丽花上停住了,黑洞洞如明珠似的眼睛望着我,说,“是啊,傻人有傻福!”
我想起三毛女士曾经说过,“流去的种种,化为一群一群蝴蝶,虽然早已明白了世上的生命,大半朝生暮死。而蝴蝶也是朝生暮死的东西,可是依然为它的色彩而目眩神迷,觉得生命所有的神迷与极美已在蜕变中彰显了全部的答案。而许多彩色的蝶,常在纱帽山的谷底飞来飞去。就这样,我一年又一年的活了下来,只为了再生时蝴蝶的颜色。”
我觉得此时我和欧阳鹏就像那些让人目眩神迷常年留恋在纱帽山谷底的彩色蝴蝶。
不知为何,点醒自己的这一刻,让我很想很想痛哭一场。
我被老师罚站时没哭过,被爸爸用鞭子抽时没哭过,在全体师生面前被批斗没哭过,被追了许久的萝莉女友甩了没哭过,穿越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完全排斥的身体里也没哭过,被小白兔先生拒绝了也没哭过,被欧阳一箭射断肋骨也没哭,被一帮狗们轮。奸时也没哭过,这时我却哭了。
我扑到欧阳鹏怀里,大声痛哭,我说,“欧阳鹏,我好想回家啊,我真的好想回家啊,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欧阳鹏有些动容,他轻轻拍着我后背说,“木兰,你哥哥向父皇声讨,要开站,要讨回连夜国公主,可父皇拿不出,太子哥哥因这个事被废了,现在是三哥当政,他不知从哪儿找到两具尸体,非说是你和我的,全天下都信了,木兰,你知道吗?你哥哥拿着十五座城池走了,木兰,你一觉睡了一个多月,你也忘了吗?”
我有些惊愕,我都忘了,我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梦醒时,我仍睡在自己的单身公寓里,一边听着蓝调,一边搂着哈尼调情。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一日四更了,提前预祝各位元旦快乐。
我2011年的愿望就是:写一本书,爱一个人,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旅游。
可以说说你们的愿望吗?
下周再见。
25
25、斩不断,理还乱 。。。
我觉得我活的越来越不人不鬼了!
有时像得了老年痴呆死的对着面前虚无的空气发愣,有时神经末梢麻木到手被割伤了很久才后知后觉到疼痛,有时会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莫名其妙地感到空虚和惆怅,有时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毒辣的阳光直到被刺激到眼睛酸痛,有时对着村头的阿猫阿狗叫“观音”、叫“太白”,有时被村里的一群小孩无缘无故叫“傻子”。。。。。。
我大哭了一场,吓得欧阳鹏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安慰。
我又想起家乡那个把爱情留在干涸地撒哈拉沙漠里的三毛,她说,“能哭,对活着的人,总是好事。”
但寻常女子的哭泣是湿润的,眼泪像小雨似的,下个没完没了。
而我则是声势浩大、虚有其表,欧阳鹏一个劲儿安慰说,“乖,不哭不哭,没事,没事。”我就越哭得大声,但总看不到眼泪,因为这个湿润柔软的身体连眼泪都格外吝啬。
无论如何,我和欧阳鹏暂时定居下来。
一个月后我大姨妈来了。
每个月最头痛的就是这个事。
大姨妈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这个身躯无比娇弱的事实,另外顺便无偿奉赠痛经。
这些让我无比腚疼的经历坚定了我的决心:下辈子坚决做个纯爷儿们!
如何我不是纯爷儿们,谁去祸害那些漂亮妞儿?
我想我所拥有的技能,除了英语就是计算机。
如果自恋也算是一种特长的话,此时此刻,我可以成神了。
但我所有的特长在这个晦涩且封建的时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我也想自己能在人潮拥挤的街市手一伸,溜走某个人的钱包。
也想扛把大刀到街边卖艺,可惜就体力来说,这基本上比鉴真东渡还难。
于是我寻思着是不是开个客栈,即使在官道边立个茶水铺,喝一碗只需一文钱。
哪怕有一丁点微薄收入,于被村民接济的我们来说绝对是好事。
隔壁的张婶听说在镇上吴员外家做长工,张婶将吴员外家招长工的事儿又与我说了一遍,其实她的言外之意是希望我能外出工作,多少为欧阳鹏分担些负累。
欧阳鹏确实成长不了,他会利用自己的字画去交易,也会帮我给园子里的爬山虎支起藤架,也会种花修花,如果银子够用的话,他会买点好吃的,顺便再给我做一身衣服。
想想最初颠沛流离到这个镇子时早已身无分文,我们都不得不放下一切白手起家,可欧阳鹏总说“未出阁的女孩子抛头露面影响不好,”轻轻巧巧的将我挡了回来。
我特理解欧阳鹏这种卖弄虚荣的心理,曾经我就试图说服哈尼和萝莉女友不要工作了,到我家里去伺候我,我养着她们!
那时我是发自肺腑的真情,现在想来当时的我真他妈废渣!
但欧阳鹏是好人,这是一定的。
我给张婶倒了一杯茶,待她喝净起身后,才送走她。
欧阳鹏回来时已尽黄昏,天色尚未落幕,天边一爿爿如山坳似的火烧云红得耀眼。
欧阳鹏笑时,挑唇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在夕阳的映衬下整个人都轻轻漫漫的。
他的手收在身后,忘了我一眼,说,“怎么不坐着,蹲着不难受?”
当然难受啊!但没办法痛经啊!我能怎么办?X!下辈子打死我,我也不要做女人!真是太凄惨了!
我可怜兮兮的揉了揉小腹,借着欧阳鹏的手站了起来,又坐到桌子旁。
欧阳鹏从身后拿出一个冒着热气的纸包,朝我面前一摆,“给你!”
如果忽略那个表面粗糙颜色枯会的包装纸,这个白白软软像包子一样的食物真的很诱人。
于是我恬不知耻地问,“要钱吗?”
“不要,”他说着又朝我嘴边放了放,这动作跟喂宠物似的,继续笑说,“趁热吃,冷了味道就变了。”
处于经期的女人身体很敏感,尤其对热的食物,很容易动心,于是我一把拿过来,朝口中一塞,嚼了几口后,基本连什么味道都没尝到就直接咽下去了,湿润的眼睛蒙着感动的雾气,问欧阳鹏,“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点甜味啊?”
许久,欧阳鹏笑了笑,漂亮狭长的凤目眨了眨,说,“老婆酥。”
我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喉中一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头一回儿被一个男人逗得脸红,真是面子上过不去啊!
我挺佩服欧阳鹏的,明明我们两个遭受同样打击,我一蹶不振、形同枯槁,而他却像没事人似的,于是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唯独你可以若无其事呢?
那时欧阳鹏深深看了我眼,笑了笑,说,“木兰,我以为你知道的,真正的勇士不会被任何困难所击垮,而是要为心爱的人努力求存。”
就是从那时起,我原本灰色麻木的心又变得亮堂起来。
我感觉心中希望,如野草般疯狂且寂寥的成长了!
欧阳鹏看我不说话,于是就继续逗我,“怎么?感动了?”
我有些不乐意的点头。
欧阳鹏继续说,“感动就以身相许。”
我嗤之以鼻,“切~少来!”我不吃这套。
欧阳有些迷糊了,“为什么?”
我:“嘿嘿!不告诉你!”
夜里做梦时,我梦到了欧阳。
欧阳一边逗弄红衣、绿衣两只小畜生一边冲着鸟笼神态慵懒道,“木兰,玩够了记得回来。”
我在一旁,说,“你叫我回来,我就回来,你当我傻B啊?擦!”
欧阳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笑了笑,也不看我,仍是对着鸟笼自说自话,“你不回来也得回来,不过倒时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
然后梦醒了。
我想起曾经看过的越南战争片,敌方将俘虏的士兵抓了去,让俘虏们不停的干活,不给饭吃,有的被累死,也有的被饿死,少数几个顽强地活下来,但仍然被敌方的士兵当成表演道具,几十个士兵围着一个俘虏将他全身扒光了,用硫酸泼,泼过又用石灰淋,接着用冷水稀释,我只记得那个俘虏再倔强的站起来骂人时,浑身是褐红色的血,那种血液是不健康的红,被剥夺力量的红,让人胆战心惊。那时我看完以后头皮发麻直接扔了,末了经济学导师却貌似高深的教育我们,“同学们,你们必须记住,战争虽然能养肥少数金融家,但却能直接剥夺无数人生命。”
我们那时一个劲点头,说明白,说谁会蛋疼到挑动战乱,后来朝鲜和韩国争了起来,我那帮学金融的哥儿们一个个都不老实,把能想到的点子全部搬到朝鲜要“强国”要“夸过鸭绿江”要“守卫国门,赶走老美!”
那时真是年轻气盛,可现在好了,朝、韩战争没看到,我直接穿越到架空时代了。
我真担心欧阳会像对待俘虏似的对待我,我感觉特不安全,我就开始怂恿欧阳鹏,在他吃饭时,有意无意说哪儿风景漂亮、哪儿容易赚钱、哪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