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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姬氏一族独有的戾气,无法继承雪神之位,雪姬一气之下,便回到姬氏一族的圣地,从此与雪族脱离了干系。
就连姬眉,她也再不曾认过。
姬眉拭去唇角血迹,恶狠狠道:“你必须得死。你死了,我的女儿才有活路。”
明明是敌人,这一刻,慕容倾却是这样的不想要了她的性命。
“你应当知道,你是动不了本尊的。”
“那又如何?为了雪姬,拼一拼又何妨?”
女儿。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心碎的称呼?
慕容倾拉紧了衣衫,却还是抵不住这夜间的寒气。心中不禁哀伤。自己也是有父亲、母亲。却为何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为了自己的骨血,可以不顾一切的去拼?明明知道胜不了的。
雪姬,你何其有幸?有这样的母亲疼你,爱你。
慕容倾背过身去,道:“你走吧。今日本尊不追究你擅闯神宫之罪。”说罢,她便大步离去。这本是她最爱的景,此刻,却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纵身一跃,慕容倾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姬眉看了眼手上的玉佩,唇角绽开一个欣慰却又万分疲惫的笑容。她艰难起身,一个转身,惊了那个人,也同样惊了她自己。
是李茗阮。
李茗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她将自己那一刻的慌乱藏了起来。既然是自己的决定,有已经走到这一步,便也没了回头路。
那一日,李茗阮自沉王府出来后便感应到画屏玉的异动,一路尾随而来,便看见方才那一幕。
姬眉目光四处躲闪,道:“没事,雪儿,我先走了。等娘集齐了两块宝玉,再来寻你。”说完,便要逃跑似的离去。
“你够了。”李茗阮有些失控的大吼,“谁要你帮忙?你是我们姬氏一族的罪人。如果不是你爱上墨念,姬氏一族不会灭亡。姬眉,你滚。”
姬眉脚步倏然止住,她早已不复当年,方才同慕容倾交手,此刻的身子更是倍加的虚弱。没走两步,就软软地倒在地上。姬眉手中的玉散发着幽暗的绿光。
李茗阮咬住下唇,快步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了下姬眉的伤势,从她手中拿过玉佩便离去。没有回头看姬眉一眼。
雪地上,倒下的姬眉的眼角划过泪珠,灼伤了地上的雪。
慕容倾不知何时又来。她扶起地上的姬眉,吩咐随行而来的侍女将姬眉带回,好生照料。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李茗阮消失的方向。
她想:这次,大约真的不能放过你了。
正当她要离去之时,一女子悄然出现,在慕容倾身后跪下。
“何事?”
“禀神尊,沉王妃,过世了。”
慕容倾冷冷一笑:“是么?那沉王保住了么?”
“保住了。”
“好。那个男子,是谁?”
“谁?”
“和显皇兄在一起的。”
“琉渊帝,季麒玄。”
“好,你且先下去。待本尊召唤。”
“是。”
“你暂时莫要现身。你是本尊最后的王牌。也莫要叫他们发现了你。”
“是。神尊。”那女子抬头,眼神冰冷,仿佛可以冰封万里。
这一场游戏,究竟会是谁赢呢?
慕容倾轻*下巴,笑了。
慕容倾转身,一个闪身,消失在苍茫夜色中。跪在地上的女子抬头,月光映衬出姣好的容颜。不同于慕容倾那般慑人的冷冽,这女子冷然的脸上有着一丝悲戚的神色。
☆、【全文改写公告】
第一卷:《玉之卷》
将于下周六、周天刊登全新内容。
标注【已改写】字样均为全新章节。在原文基础上修改。
希望大家喜欢。
《血之卷》
也会持续连载。
欢迎大家提出意见哦!
☆、第拾壹章 何事(3)
VOL。03
黎明已是悄然来临,慕容倾只是小憩了片刻便被阳光刺开了双眼。她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从窗外射进的光芒。只是在这样充满阳光的屋子里,怎么都是徒劳。忽然,才想起昨日之事,不禁又想起那张俊逸的容颜。
你,究竟是谁?
慕容倾看着窗外一尘不变的景色,只是觉得只有自己出了这雪神宫才寻得出答案。
“神尊。”这声音,慕容倾甫一起身,回头。来者是昨日奉命伺候姬眉的小侍女,名唤作柳儿。柳儿在神宫中职位并不是很高,鲜少有这样的机会同慕容倾讲话,此刻的脸颊微红。
好一个俏丽少女。这神宫之中倒是出了不少美艳的女子,却是一个个都心肠狠毒。看着柳儿,不知为何,慕容倾竟想到了多年之前姬眉对这里的评价。
慕容倾冷言,道:“姬眉,可还好?”
柳儿跪伏在地,声音微颤,道:“姬眉大人已无大碍,休息几日便会好。”
“好。你且先下去。若是月龄回来,你便告诉她,本尊有要事,先行出了这园子,不日便回。”
“是。神尊。”
“莫要让姬眉踏出她房间半步,若是姬眉出了半分差池,本尊为你是问。”
“是。”这一声,柳儿回的颤抖。
慕容倾的手段,她怎会没有见过?当柳儿再度抬头时,那一抹素白的身影早已不知了去向。
季麒玄将虎符安置好后,便同弄清他们上了路。一路上,季显总是那样的心不在焉。幽飒几度想寻季显问个明白,却都是被季麒玄给止住了。
沉王和王妃的爱情在数年前是传遍整个苍国的佳话。如今,阮玉不在,只怕沉王也是去了半条命。血符离身,季诀只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季麒玄和幽飒寻了处客栈,先行休息。季诀幽幽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弄清为他把了脉,确定他已无大碍,又给他服了几粒药,季诀的气息这才稳了下来。
“玉儿呢?玄弟,你可曾看见过她?玉儿回王府了。”季诀的情绪有些激动,玉儿,他的玉儿,明明已经回来了。为何,他醒来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季显别过头去,手掌紧握。
他慢慢地将手打开。是这只手,为了雪姬,结束了别人的爱情。
季麒玄深深地看了眼季显,薄唇亲抿,道:“皇嫂,不在了。”
“什么?”季麒玄的话对于季诀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下一刻,季诀犹如一只困兽,不停地挣扎,双眼赤红,“你骗我。玉儿不会走的,不会。”
那一声不会悲彻天际。天空仿佛感应到季诀的悲伤,飘起了鹅毛大雪。
“你冷静些。”季麒玄厉声道,一掌狠狠地打在季诀肩上,喝道,“冷静。”
季诀许是被季麒玄喊晕了头,愣愣地看着季麒玄,宛若痴儿。
季麒玄轻揉太阳穴,找回了些许理智,道:“阮玉会去,是因为李茗阮。皇兄,要怎样做,不用我交你了吧?”
季诀似是狠狠地下定了决心,道:“誓死效忠陛下。”季诀只是觉着自己甚是可笑。他是庶出,在先皇子嗣中排位虽是在前,却因母亲出身卑微之故,每一次都同先皇赏赐无缘。那些年,在千重阙生活,若是要算如意,便是取了王妃阮氏。先皇故去,虽给了个亲王的封号,他自己亦是明白,先皇不过是为苍国寻了个看门的人。还好,阮氏对他一直不离不弃。
皇位,他为何不可做?
打败雪姬,需要集齐四块血符,同样也需要那两块宝玉。
那时,即便是慕容倾也不再是他的对手,皇位,唾手可得。
可是,如今?
“血符,在谁手上?”季麒玄皱紧了眉头,这几日他反复思考,却是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据相关古籍记载,若是以血与血符相容之人,血符离体三日便会死亡,如今这已是四日,除去季诀被阮玉刺伤,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出其他伤口。除非……
季诀方才那般大的举动,有些伤了元气,有些虚弱地躺在床上,许久才道:“母后哪里。”说着,他自己也不禁皱了眉。太后李氏也是年过半百,那一日,他见到的李茗阮看上去,倒是比阮玉还要年轻许多。
季麒玄苦笑,道:“只怕,她不是我们的母后。”先帝的皇后乃是李氏一族的*,李茗阮自幼聪慧,嫁入皇室后更显贤良淑德,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同先帝更是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这话倒是提点了季诀,季诀的眉头也不禁皱紧。
皇后李氏一直无所出,那一年,太后起了废后之意。李氏自是知晓太后的心意,自行请旨去了雪谷,住在哪里为皇室,苍国祈福。只是,那一次,李氏去了半月余,回宫后性情大变。克扣妃嫔月例,后宫之中怨声载道。先帝也是渐渐冷落了李氏。再后来不到一年时间,先帝过世,季麒玄登基。之后的事,季麒玄便也是知晓得。
“你们倒是不赖。”慕容倾在外面站了许久,待里面没了响声才进去。
只是她带的面具,其他人瞧不出她的模样。季麒玄心中一颤。原来当真如他们所说,雪神一生,不死,不灭。
他终究还是认得出她的。
幽飒挡在季麒玄和慕容倾中间,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
慕容倾一声大笑,道:“我去哪里不成?怎么成了擅闯?”口气这般傲慢,弄清也有些许看不下去,眼前的少女只不过气质有些同那人相符罢了。在弄清的映象之中,慕容倾断然不会这样讲话。
弄清先向少女欠身,不著声色地拉住幽飒,道:“不知姑娘找我们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
慕容倾一时无言以对,她不过是寻着他的足迹一路走到这里的罢了!慕容倾抬头,目光撞上季麒玄的,心底一阵慌乱。
这,是怎么了?
慕容倾不由分说地破门而出。
弄清看清她眼底慌乱的神色,再看看季麒玄,心中万分庆幸方才拉住了幽飒。如今慕容倾的记忆之停留在千年之前。弄清记得那日慕容倾醒来之时,险些连她都不记得了。
为何会这样?
谁都不知道。
☆、第拾壹章 何事(4)
VOL。04
还好,没有追上来。
慕容倾渐渐地止了步子,心里不禁暗嘲自己,何时竟是怕了人?
只是方才那男子哀伤的眼神宛若烙印在了她的心里,怎样都无法驱逐出去。
也罢!
慕容倾只当是自己瞧错了。她眼中闪过一道光,尔后,她迅速闪身。一道蓝光打在一旁的树上,须五人环抱住的树干轰然倒地。
那人的摸样,是姬眉。
慕容倾笑道,这样也未免太过愚蠢了。
“本尊这般好好待你,你竟然不知恩图报,还妄想暗害本尊。”面对姬眉狠戾地出招,慕容倾倒是应对的轻松,不过是几个闪身,就躲过了姬眉的招式。数十招后,累的不行的倒是姬眉。
姬眉道:“你救我?不过是为了那我来要挟雪姬。”看着慕容倾慵懒的眼神,姬眉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怒气。
这么多年,她还是这样,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慕容倾不语,眼睛只是有意无意地瞄了眼姬眉的手。姬眉一惊,将手迅速拢回袖中。
“纳命来。”
慕容倾轻叹,道:“还是这样的愚蠢。”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慕容倾似乎是有些不大想玩了。随意一掌打在姬眉的腰间,姬眉捂住小腹,咳出血来。
“就你这点小把戏,你还妄想杀本尊?”慕容倾唤出苍郁剑轻轻一挑,薄薄地人皮面具便落了下来,“你真当我不敢杀你?本尊不过是看在姬眉的份上屡次饶过你,你莫要不珍惜机会。”
她们,本就是敌人。
颈间,苍郁剑的冰冷让人不禁心颤。
李茗阮,或许是雪姬,看向慕容倾,眼中很是坚定。
“羽倾,自小什么好的都是你的,难道只因为我有一半姬氏一族的血脉就要比你低一等吗?我不甘心。明明我是姐姐,雪神的位子应当是我的,我的。”雪姬的声音几近嘶吼。
似乎还不够,雪姬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嘲讽一笑,道:“羽倾,就算你夺了我的位子又怎么样?父王最疼爱的是我。我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