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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轻笑了一声:“没想到你倒是挺看得开的……”本不欲多话,可看着苏千瑶喜滋滋的模样,便又忍不住道,“不过,这战场上刀枪无眼,可没有谁是常胜将军,妹妹还是多替王爷烧香拜佛祈福的好。”
苏千瑶似傻似天真地点头道:“堂姐怎么知道?别看我表面儿没事人似的,暗地里可是早中晚三炷香地……一次也不落,所以王爷肯定没事儿!”
皇后淡淡地叹了一声:“嗯……”
苏千瑶见她不愿搭理自己似的,便道:“堂姐,可听说最近有个芝麻绿豆官上书弹劾丞相的事儿?”
皇后道:“听说了,是云州赵知县,还听说赵翰林知道这个消息后就晕死过去,至今卧病不起。”
苏千瑶眨巴着眼,笑:“堂姐,你说这七品芝麻官儿是不是疯了?……听说这个赵瑜当初得罪了丞相才被贬的官,难不成真的在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呆腻了,所以才……”
皇后叹了一口气:“这些是朝堂上的事儿,本宫不懂,也不愿掺和。”
苏千瑶笑道:“不过是跟堂姐闲暇磨牙罢了,横竖没别人听到,堂姐你说,这姓赵的是不是要倒大霉了,听闻圣上已经下令去将他缉捕回京受罚了。”
皇后嘴角扯了一扯,终于道:“大概是吧……不过这位赵县令胆子倒是颇大……说起来……云州,这个地方听来耳熟,对了,你府上那个王爷的第几个侍妾似乎也是从云州来?”
“哦……那个狐狸精啊,”苏千瑶冷笑,“哼,迟早要她好看。”
皇后微笑地看着她:“妹妹,你又要做什么?千万别意气用事呢,听闻她可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
苏千瑶脸上嫌恶之色一闪而过:“不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吗……堂姐提她做什么……”
皇后叹道:“虽然如此,不过云州那个地方出来的人似乎都挺大胆的……说起来怪了,你可记得顾东篱那个同乡,就是那个貌不惊人的女子,本宫依稀听说也是云州来的……后来竟在王府里了,我一直想问问你是不是这样儿,是怎么一回事,正好你来了,可能为我解惑?”苏千瑶听到这里,脸上就露出几分躲躲闪闪地神情,支吾着道:“那个……那个是顾东篱看上的人,王爷就是替顾东篱先看着,顾东篱家那个不好相与,总是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是吗?”皇后一笑,“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王爷又……弄了个云州来的女子呢。”
苏千瑶脸色极不自在:“堂姐说什么呢……王爷怎么会看上那种民妇……”
皇后凝视她的神情,不以为意似的说道:“既然不是就算了,不然的话,我倒是有些奇怪,王爷好好地呆在京内,若不是,也都是在塞外,怎么会忽然间跑到云州去认得一个民妇呢。”
苏千瑶身子猛地一晃,几乎坐不住似的。
皇后扫了她一眼,却假装没看到,又说道:“不过那也没什么,反正妹妹有身孕了,再多的狐狸精也都比不上你。”
苏千瑶镇定下来似:“我就想能跟堂姐一样,能够母凭子贵呢。”
皇后闻言,只觉得这话似有几分刺心,却只皱了皱眉,并没搭腔。
苏千瑶低头绞了绞手上帕子,忽然又道:“不过我怕没堂姐这样聪明……唉,堂姐,我听闻后宫里头也不怎地安稳,太子可好吗?”
皇后听了这个,脸色更冷了几分:“还好,就是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妄图对拓儿不利……”
“那堂姐可要小心才是!”苏千瑶忙道。
皇后哼道:“这个你自然放心,有我在,谁敢动拓儿,我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苏千瑶听着这个阴狠声,竟然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两人正说到此,外间有人进来,人影小小地,见苏千瑶在场,脸上便露出惊喜参半的表情,正是小太子刘拓。
苏千瑶见状,急忙起身见礼。
刘拓上前,分别跟苏千瑶和皇后见礼,便站到皇后身边去,又看向苏千瑶:“婶婶,王叔出征了?”
苏千瑶忙答“是”,刘拓却只是虚晃一枪,又问道:“那宝嫃……她还在你府上吗?”当着皇后的面儿,好歹把那声“姐”咽了回去。
皇后听了,便轻轻皱眉:“拓儿……”
苏千瑶笑道:“太子惦记她做什么?”刘拓扫一眼皇后,不安道:“多日不见,有些想念了。”
皇后脸上笑吟吟地,心头却一沉,便道:“拓儿,休要胡闹,怎么一见面就问起一个不相干的人?何况是那种身份……行了,以后不许再问!你去见你父皇吧。”
刘拓小脸上的一喜悦一扫而光,低下头,默默道:“是,母后。”行礼过后,转身往外而去。
苏千瑶望着这幕,笑道:“堂姐,我将来的孩子能像是拓儿这么乖巧懂事就好了。”
皇后眉头又是一皱,这会儿却没上次那么隐忍了,漫不经心说道:“拓儿将来是要当皇帝的,是注定的九五至尊,当然要格外地懂礼识大体,别的……什么孩子怎么能跟拓儿相提并论呢。”
苏千瑶的眉端不受控制地抽了两下,继而又笑道:“娘娘说的对,是我失言了,只是嫉妒拓儿实在伶俐呢,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告退回府了,改天再来见娘娘。”
皇后道:“那本宫就不留你了。”望着苏千瑶出了殿门,皇后脸上淡淡的笑意才一扫而光,取而代之是一抹冷笑,嘴角嗤了一声,以旁人无法听到的声音道:“什么东西……也敢来攀扯太子……”
139、荣华:暂时没想好
宝嫃再见到顾风雨的时候,全没有认出那位贵公子似的男子就是那个曾被她误认为是乞丐的人。
把潦草疯长的胡须都刮没了,又换了一身衣裳,虽不是什么名贵的锦衣华服,却跟昔日那一身有着天壤之别,顾风雨出现的时候,宝嫃正在做一件小衣裳,——这是她最近用来打发时间的,权当是给未出生的小宝嫃宝嫃打算。宝嫃从窗口望见一名极为英俊的男子踱步出来,除了双眸似曾相识外,浑身上下都是一派陌生,宝嫃正在发愣,不知为何会有个陌生男子忽然闯了进来,就见到顾家的两个女娃儿争先恐后地跑过去,唤道:“叔叔……”
宝嫃这才知道是顾家的亲戚,便安心仍旧低头做自己的针线活,耳旁听着魏紫姚黄同那男子说话,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中随意想道:“咦,这个人说话的声音似在哪里听过。”
如此慢慢地过了一会儿,谈话的声音才渐渐没了,宝嫃正想歇息一会儿,却听到对面有人轻声道:“宝嫃娘子,别来无恙。”
宝嫃惊怔,抬头去看,却见正是跟魏紫姚黄说话的那位青年男子,宝嫃犹疑地看他:“你是跟我说话吗?”
他的眼睛里这才带了一丝笑意:“宝嫃娘子你不认得我了吗?当初在连家村,你对我有多次施饭之恩。”
宝嫃一呆道:“施……饭?你……你”一怔之下,目光对上顾风雨的一双眼睛,蓦地惊道,“难道你就是那个……”
话音未落,便又扫见顾风雨腰间的软剑,宝嫃一看,再无犹豫,惊喜交加道:“是你!怎么会是你?!”
顾风雨望着她笑逐颜开的模样,眉眼盈盈里都是笑意,这一刹那就好像看到了万里晴空,他的心里也豁然开朗似的隐隐觉得欢畅:“宝嫃娘子,你终于认出我来啦。”
宝嫃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是呢,是你……不过你怎么……就变成这样儿,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顾风雨笑着,自然无法跟宝嫃说他原先身居高位的时候,是这时侯也无法相比的,只是欣慰于她能认出自己来:“让你受惊了……只不过,堂兄他非要我……”说到这里,英俊的脸上稀罕地浮现一丝羞赧之色,习惯了懒散落魄的打扮,忽然间如此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宝嫃这才想起方才魏紫姚黄叫他叔叔之事,便道:“对了,你跟顾大人是……啊你们都姓顾,我居然都没有想到!太好了!”
宝嫃从离开连家村就没有见过熟悉的面孔,忽然间见了改头换面的顾风雨,一时欢喜无比。
顾风雨见她对自己全无防备,也绝口不提自己骗她之事,心内反而有些愧疚:“宝嫃娘子,那一次……我……”
宝嫃道:“那一次?”
顾风雨硬着头皮:“那次我骗了王爷,把你带走……让你受了好些苦吧……”
宝嫃这才记起来,脸上的笑意略微敛了敛,随即却说:“那个啊……没事,反正已经都过去了,而且……我知道你或许不是故意那么做的……现在你回来了,应该、应该就没事了吧?”宝嫃心善,等闲不肯记人的坏,可是说到最后,却又有点儿心有余悸,担忧地望着顾风雨。
顾风雨见她如此大度,心中滋味难明,听到最后却也一愣,望着宝嫃的神情,这才明白过来:是怕自己又来掳走她呢!
顾风雨一时哭笑不得,急忙说道:“这次不会了……我绝对不会再做那种事……宝嫃娘子放心吧。”
宝嫃见他答应,才也松了一口气:“你不要再那样就好啦……我得好好地等夫君回来呢。”
顾风雨见她喃喃自语,垂眸之际面上又浮现一丝甜蜜之意,他一愣之下,便道:“宝嫃娘子放心吧,王爷一定会顺顺利利的凯旋而归。”
宝嫃听了这一句,便笑眯眯地用力点头。
当下顾风雨便留在顾东篱府上,如此过了数日,就在外头为了赵瑜那道弹劾奏折而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之际,却有一位不速之客登门造访,原来是王妃苏千瑶。
彼时顾东篱并不在府内,顾夫人闻言,便急忙出来相迎,不料苏千瑶却并非是冲她来的,而是想要见宝嫃。
顾夫人虽然不敢冒犯王妃之尊,也不知道苏千瑶究竟来意如何,但凭着女性的本能嗅到一种不祥之意,便在心里犹豫该找个什么样儿的借口推脱了,谁知苏千瑶道:“她好歹也是在王府内住过一段时日,难道本王妃亲自来看看都不行吗?”
顾夫人被她趾高气扬的气势压制住,只好道:“那……那臣妾陪王妃去……”
苏千瑶道:“我自己去便是了,不用顾夫人陪。”
顾夫人这下却不依了,大着胆子先出了门,只说:“王妃来了府内臣妾却不作陪话,老爷回来会怪责臣妾的。”
苏千瑶皱着眉看她一眼,哼了一声也没说别的。
两人往宝嫃的居所而来,苏千瑶看院落周围守卫森严,院子里头又有许多伺候的丫鬟之类,显然是顾东篱对宝嫃十万分上心,心中便更为不悦。
早在她们来到之前,顾夫人暗地里便指使了一个小丫头过来报信,因此宝嫃便早一步知道是苏千瑶来了,两人刚进院落之时,宝嫃在窗边看得明白,心里也猜到苏千瑶大概来意不善,便深吸一口气,迈步出来。
苏千瑶进了厅内,见宝嫃刚从里面转出来,两人初一照面,她一眼就瞧出宝嫃比之先前的面色更好了些,身段也略见丰润。
苏千瑶心中懊恼愤恨之极,面上却仍旧冷冷说道:“你在这里似乎住的不错呢。”
宝嫃对上她挑衅的眼神:“都是顾大人同夫人照顾。”
苏千瑶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落座:“听闻,你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