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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诚心的,还望……”
娘马上打断他的话:“够了,染染已经和秦二公子有了婚约,怎么能再嫁给你。楼公子是当我们苏家也像楼家堡一样言而无信吗?抱歉,我们做不到!”
我糊涂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楼暄是来给梁添道歉的,怎么又扯到我和秦浪的婚事上来了。
“娘,什么事啊?”我忍不住发问。
娘怒意未消:“没你的事,我说过,让你好好在祖宗牌位前面跪着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谁让你出来的,回去!”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的,回去!添添你 也给我跪着去!”
我和梁添对望一眼,只得乖乖转身回去。才走了几步,爹爹威严中带着怒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楼公子还是请回吧,老夫是不会把染染嫁给你的。我已经和秦将军商量好了,下个月十五就让染染和秦二公子完婚。”
轰——
一个雷在头顶炸开,我石化了。
月影还是苏染
月影还是苏染
“染染你没事吧?”梁添抓着我的胳膊摇了摇。
我顺势狠狠掐了她一把,她疼的大叫:“你疯了吗!”
“很疼吗?”我垂下眼睑,“原来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梁添朝我翻了个白眼:“真的假的都和你没关系了,没你的事!走,咱们还是跪祖宗牌位去吧。”
她的话把我从似梦非梦的太虚幻境中拉回了现实,我倒是忘了这么回事,娘让我们去祠堂跪着,我就是有三个胆也不敢不去啊。
我们慢慢走远了,大厅里的动静也渐不可闻。
爹爹和娘一定非常生气。楼暄的胆子也太大了,他害的我们家丢足了面子,现在还敢找上门来提亲,这不是存心找死吗。再说了,我可没说要嫁给他,他这是抽哪门子的风。在洛阳我已经被他弄得丢死人了,难道他还想让我在京城也待不下去。
一路上我心不在焉,脑子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梁添和我说什么我也没听进去,只是胡乱点头。走到回廊的时候,楼暄猛不丁出现在我的面前,着实吓了我一大跳,梁添也吓坏了。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我快疯了。
楼暄一把抓住我的手:“跟我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啊!”我挣扎了半天,但是他的力气太大了,把我抓得生疼。
“你到底想干什么?在相府胡来我爹会杀了你的!”
“我知道。”楼暄头也不回,拉着我健步如飞。我的手痛死了,但是不得不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走。
梁添在我们后面大叫:“楼暄你干什么,你私闯民宅,强抢民女……我告诉我舅舅去,让他揍你……”
楼暄任她乱叫乱骂,他丝毫不当一回事。梁添骂人的功夫我是见识过的,她能不带一个脏字,把你骂得羞愧不已,只想赶快了结自己。哪怕你是对的,,她也能让你产生一种你犯了滔天大罪的感觉。
我被迫跟着楼暄走,梁添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也越来越难听,我都忍不住想冲上去揍她了,无奈楼暄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冷着一张脸,跟秦浪有得一拼。
“这可是天子脚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手拉手私奔去了,真是伤风败俗,成何体统啊……”
听到这句话我再也受不了了,这个梁添真欠揍,她骂楼暄也就罢了,怎么把我也搭进去了。还光天化日呢,还朗朗乾坤呢!我倒是想问问她,谁跟谁私奔了。要无中生有也不带她这样的吧,我可是她表妹。
“受不了了,”我几乎把嘴唇咬破了,使劲推开楼暄,“你放手,我去掐死她,竟敢抹黑我!”
楼暄啼笑皆非,表情跟之前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说:“别理她,就当听笑话好了。”
“有这样讲笑话的吗——啊——你你你干什么……”我的声音逐渐被风声淹没。
楼暄趁我不注意忽然抱起我一跃飞上了围墙,风声呼呼在耳边响着,我不敢睁开眼睛,就怕一不小心掉下去,然后砰的摔成肉饼。似乎楼暄很喜欢玩这种抱着人飞来飞去的游戏,以显示他的轻功很好。上次在邙山也是这样,当时我还被他吓得半死。我很想告诉他,其实我的轻功也不差,用不着他帮忙。
我想,楼懿懿长这么大肯定没少被他抱着飞过。他俩一个脱线无比,一个喜欢耍帅,互相摧残,生活即刺激又无奈。
“到了,睁开眼睛吧。”
好像脚真的触到地面了,我一睁眼,楼暄放大的面孔展现在我的面前。这么近距离看他,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他的皮肤真好,跟个女人似的。
“这么仔细看我干吗?”楼暄嘴角上扬。
我赌气别过头:“谁看你啊,自作多情!”
可是一回头我就后悔了,吓得大叫,赶紧抓住他,眼泪都快出来了,“怎么……怎么是在房顶啊……怎么这么高……”
“我没说这不是在屋顶啊。”楼暄坏笑,顺势搂紧我,凑到我耳边轻轻问,“怎么,你恐高?”
我推开他:“你才恐高呢!”
往下一看,尽是黑压压的人头。我虽不恐高,但还是难免有点头晕目眩。我不知道楼暄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你想干什么,有话快说。”
“怎么,难道你急着回家跪祖宗牌位?”
“要你管!”我没好气,“你没事今天跑我家来做什么,我可没说要嫁给你,你别在我爹娘面前乱说!”
“我没说你想嫁给我,我只是说,”楼暄往前一步,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我想娶你。”
我拍掉他的手,笑脸迎人:“呵呵,想娶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天从皇宫回来的路上,我娘对我说:‘染染,就算你这辈子嫁不出去,我宁愿把你送到尼姑庵出家去,也不会让你嫁给楼暄的’。我娘可不是开玩笑的,今天你也看见了,不是吗?”
“那么你的意思呢?”
“我?我能有什么意思,父母之命大于天,我娘说,过一个月就让我和秦浪成亲。”这些都是娘对我说的,我没有撒谎。
“你喜欢秦浪?”
“哪能啊,我最喜欢我自己,可是我又不能嫁给我自己,你说是吧?”我无奈地耸耸肩。
楼暄听了之后忽然疯了似的,一把把我揽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箍着我,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咳咳……你干什么啊,我骨头要被你掐碎了……”
“月影,我是不会让你嫁给秦浪的。”楼暄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是苏染,不是月影……”
楼暄不说话,手上的劲更大了。
我小心翼翼问他:“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三年前,我就是这样叫你的,可惜你已经忘了……”
“……我……我……”
楼暄终于放开了我,他仔细凝视我的眼睛,仿佛想透过其中看到我的内心深处。我脸红了,窘的发烫,别过头躲开他的目光。可是他伸手扳过我的下巴,不让我动。就在我气得想骂人的时候,他俯下身来,吻住了我的嘴唇。霎那间天旋地转,我仿佛置身云端,身子轻若飘絮。
“嗯——”我的声音全被他堵回去了,嘴巴被紧紧封住。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吻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想推开他,他却抓住了我的双手不让我动弹,我的力气终究没有他那么大,挣扎了一会儿,只好放弃。楼暄依然霸道地吻我,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震惊、委屈、窘迫、羞愤……一股脑儿全涌上了我的心头,甚至还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兴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糊里糊涂的就哭了起来。眼泪沿着脸颊慢慢往下滑,滑到的嘴角,咸咸的,涩涩的。
楼暄停了下来,抬起头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翻了个白眼,不理他。受委屈的是我,他瞪什么瞪,莫名其妙。
“……你哭了?”他问我。
我胡乱擦掉眼泪,倔强地说:“我没哭,我在笑呢。你没看出来吗?”
楼暄知道我在挖苦他,也不恼,他抓住我的手,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勉强你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爹娘是不会答应让你跟我在一起的。可是我又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染染,跟我走好吗,我们离开京城。”
“啊?”我嘴巴张得老大,“你你你……你想让我跟你私奔?”
楼暄啼笑皆非:“算是吧。”
我不吭声了,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楼暄也不逼我回答,他就这样,默默陪我站在屋顶上,过了一会儿,张开手把我揽进怀里,越揽越紧,好像怕他一眨眼我就会被风刮跑似的。
“染染,不要嫁给秦浪,好吗?”楼暄的声音听起来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这下我的心彻底乱了,支支吾吾,期期艾艾,忽然间脑中一阵刺痛,知觉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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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幔的颜色很熟悉,是新春杨柳吐爆青的那种嫩绿。我认出来了,这是我的房间。昏倒之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楼暄送我回来的。
我轻轻转过头去,床头的蜡烛火苗正跳动着,烛泪缓缓往下淌。隔着珠帘,我看见雪柳和梁添趴在桌子上睡觉。天已经黑了,这么说来,我竟然晕了整整一天。
“雪柳,雪柳……”我喊了几声。
雪柳和梁添都醒了,急急忙忙跑到我的床边,大有心中石头落地的感觉。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大家都吓坏了呢,长公主还特意请来了宫里的太医……”雪柳很激动。
梁添说:“雪柳你就别瞎担心了,坏人长命,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嘴上这么说,梁添的眼睛里却还是盛满了如释重负的喜色,活脱脱的面恶心善,不像我,面善心也善。
我说:“我饿了,雪柳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多弄点,我也想吃。”梁添补充。
雪柳走了之后,梁添八卦兮兮地凑过来说:“我还以为你会和楼暄私奔去呢。快说,你们今天去哪里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来气,白天她在后花园喊得那番话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听。我瞪她:“去你的,你那么想私奔你跟他私奔去好了,干吗抹黑我!”
“你们出去干什么了?”
我脸一红,气势也弱了很多,嘟囔着:“没去干什么,透透气罢了。”一想起楼暄在屋顶上吻我的情形,我羞死了,恨不得马上钻到床底下去。亏他做得出来这种事,我当时真应该扇他一个巴掌,以泄我心头之恨。
“你脸红什么?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不说拉倒。”
“真的没什么。对了,是不是他送我回来的?”
“他?哪个他啊?我怎么不记得是哪个他了?”
她是故意的。我急了:“姓梁的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事干吗学苏南那一套。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是是是,是你的那个‘他’送你回来的,行了吧。”梁添笑得很奸诈,“还是抱着你回来的呢,你当时脸色苍白,跟个死人似的,舅舅和舅母见了,都以为你驾鹤西去了,差点没把楼暄大卸八块。只有我知道,你才没那么容易死,坏人长命,哈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问,“那后来呢,我爹娘有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