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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然淡淡说到:“姑娘请讲,可以的话在下自当效劳。”
“太好了!”听到有人愿意帮忙,华离赶紧打开自己的“万能包”,取出古书《梦华械纪》交到修然手中,然后说到:“我师傅说,若见到雪山王域守缘长老,就将这本书还给他,还说他自己有负所托,无颜再见师兄。我觉得可以相信你,所以就麻烦你帮我转交这本书给你师傅好么?”
修然并不知道这古书来历,但却无法拒绝华离的请求,只能应允。
华离心喜,看着修然竟突然不想离去,可偷跑出来半日,若让姨奶奶知道又该生气了,所以赶紧再次感谢了修然,便打算告辞离去。
“你等等……”修然也不知为何开口挽留,赶紧找了个话题,问:“万一师傅问起你,我该去何处找你?”
“哦,我住在无涯山。你师傅若是问起,请帮我转告,就说诫尘师傅其实一直都在惦记着他,他要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师傅的事情,还请他多多原谅他吧。”
说完,对他一笑,驾起穿云针转身飘去。留下修然一人,手拿古书站在雀岩石上,独自看那离去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七年光阴似箭。
昨日收到清云的信,清风一直心中惆怅。
华离一直期盼着家人团聚,可这么多年师妹他们却不知为何不能离开华国半步,思念成疾,身体竟大不如前,恐怕华离知道会担心,就一直瞒着她。可师妹的病情每况愈下,就这么托着终究不是办法,到底该不该告诉华离呢?
“姨奶奶,您这两天怎么总爱去云台抚琴?”华离一边帮清风倒水,一边问她。
“离儿,你多大了?”
“十六了,怎么了?姨奶奶您不是知道么。”
“嗯,是啊,都已经是大人了。”清风决定还是不要瞒着华离了,便对她说:“离儿,你下山吧。回去看看你奶奶,可能……还来得及。”
华离心中一惊,忙问到:“我奶奶怎么了?姨奶奶你快告诉我!”
一张小脸微微泛白,双眉紧皱,星眸一动不动地盯着清风的眼睛,像似祈求又透露着紧张。
“清云她病了,已卧床多日,你快回去看她吧,晚了恐怕……”话音刚落,见华离已经站起身要走。
“等一下,离儿,先不要冲动,你这样根本连雪玉关都进不去,又如何回得了家。”
清风想过了,唯一的办法便是取远道经由冼国入境,于是她告诉华离:“自从华国和冼国联姻,两国便恢复了一些贸易来往,边关水城成了自由贸易地,你不如赶到那里,说不定还能想办法混进华国去。”
华离扑通一声跪下,给清风郑重磕了一个头,含着眼泪说:“离儿谢过姨奶奶多年养育教导之恩,这一次回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只能先给姨奶奶磕个头谢恩了。”
“好孩子,快起来。姨奶奶还要谢谢你这几年的陪伴呢。”清风扶起跪着的华离,说:“其实这些年你的琴技早已超过了我,你又天姿聪慧,将来必定会大有作为。不过记住,若是有一天你想回来了,缥缈居永远是你的家。”
清风爱抚着华离,语重心长。华离只能两眼泪汪汪的,扑进清风怀里,低泣流着泪。
告别了生活七年的地方,华离驾着穿云针落到山下的花垫,这里野花遍地,地势平缓开阔,向前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出谷了。
这次下山,华离将云谣古琴暂存山中,随身只带了那根轻便的玉笛,因为前途未卜,所以她又穿回了男装。她身上也没有带很多东西,只背了她的“万能包”。万能包像是一种双肩背包,封口是她自制的防盗锁扣,背带具有弹性,可以直接拉到身前,方便拿取物品。说它是万能也不为过,因为这个包还可以变成雨具和绳索,质地坚固耐磨,内层设计巧妙,装了很多她顺手的械具,还有一些随身用品、药品、干粮及盘缠。
将穿云针藏好,华离正准备出山时,突然听到附近有马的嘶叫和人声。
她悄悄顺着声音向身后的林子里寻去,跨过一条小溪,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东南方有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和一匹被别着马腿的枣红骏马,只见男人正在用一把匕首想办法撬开机关,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让马腿出来,反而令机关越来越紧,马才痛苦得嘶叫起来。
这机关是以前华离所设,当时她正在研究连杆和强度的配合,想抓个来喝水的鹿子或山羊做试验,因强度恰到好处所以根本不会伤害动物,只会牢牢圈住它们的腿。机关闭合瞬间,会按照动物腿的粗细自动咬合,越是挣扎或使用外力,只会越咬越紧。
自从试验成功后,偶尔华离想抓点野味时才会想起用这机器,经常打开却忘记了关它,还好今天让她撞见了,要不然就要造孽了。看那男人无能为力的样子,好像打算砍断马腿,华离急得赶紧冲过去大喊:“慢着,慢着!”
突然有人拉住自己的手,男人迅速呈现警备状态,盯着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少年。
两人此时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高大强健,一个娇小瘦弱,一个气宇不凡,一个灵动翩翩,一个面冷心硬,一个笑脸连连。
“这位大哥,不要害它,我有办法救你的马。”华离的机关惹祸让她有些心虚,赶紧赔笑。
那冷酷男人看了她这个小不点一眼,把匕首仍在地上,好像说想试试就请便。
华离根本没捡匕首,而是走到马身边先摸了摸它的鬃毛,算是道歉和安慰,然后她从机关处向南走七步,站下来拨开脚下地面,露出一个盖子,掀开之后伸手进去一拧,这时机关刷一下张开,马立刻恢复了自由。
谁知那个酷大哥不仅不感谢她,还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提了起来,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快放下我!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救了你的马呀。”华离可从没被威胁过。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机关肯定和你有关系。”那人还是冷冷的。
华离有点喘不过气来,承认说:“好啦,对不起啦,这机关我做得没错,可你的马不是安然无恙吗?快放我下来。”
那人一听这机关果然是少年所制,便放下他打量起来。年纪不大,脸由于刚刚呼吸不畅有些微红,居然显得肤质粉嫩。此时少年抬眼看他,他瞬间就被这一双眼睛所吸引,好一个清新俊逸少年。
“你跟我走。”像是命令。
“凭什么?”华离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我还有事!”
转身她就打算赶紧走人,免得多生事端。
没想到却早被看穿心思,被那男人一把扯住背包拉了回去,华离像撞上了一堵结实的墙。接着那“墙”便开口讲道:“跟我走,我正是为你而来。”
“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走?”华离争辩。
那人似是在解释,说:“听说这山中有人制造了很多巧妙机关,善于攻械。我在来时路上,还听说这山上还有神人能飞天遁地,我不信有神,那必定真有高人,只是没想到这高人竟然是个孩子。”
“我不是孩子,而且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不起大哥,我真的有急事要去水城,有缘咱们改日再会!”说完又要溜。
“我送你去,不过办完事后,你必须跟我走。”男人十分坚定地说。
华离想自己根本说不过这个疯子,既然他要送我就让他送好了,反正自己正愁盘缠不够,等他送我到了水城,逃跑的机会多的是。想来想去,也只好答应他了。
邂逅世王
旻境一家驿站内,华离与那霸道男人正吃着馒头和小菜,一会儿准备继续赶路。
华离吃饱肚子,问他:“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总不能老是让我‘喂’、‘喂’地叫你吧。”
“韬不凡。”男人回答。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找我帮你想做什么?”华离嘴里塞着馒头,口齿有点不清。
“助我韬国抗敌。”华离抱怨这个男人说话总是这么惜字如金,一点也不可爱,这时她脑海里突然闪现那个在雾凇上站立的挺拔身影,也不知将来还能否再见,心中不禁有些黯然。
在驿站的小酒馆中,此时南来北往的商旅客人们络绎不绝,这种地方好比信息大本营,吃饭的人多热衷于议论从各国探听到的见闻逸事。这时围坐在华离后面的桌子上那几个人,就正在兴致勃勃地聊着天。
“哎,你们听说没有?华国皇上答应萧妃举办四国才艺擂台了,据说各国凡能歌善舞之人均能参加,赢的人皇上便可满足他一个愿望。”一个华国商人打扮的人说。
“当今皇上好音律曲乐,举办什么擂台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萧妃也是投其所好而已。”另外一个同桌之人不以为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百姓之间对皇家宫廷之事总是充满了好奇之心,又一个年轻人问道:“两位大哥,请问这萧妃是谁啊?不是说皇上很宠爱冼皇后吗?”
“年轻人,这你就不懂了吧?皇上宠爱冼皇后那只是表面上的,虽然她是和亲公主,又对华国这些年的农林水利多有建树,但是别忘了这冼皇后的外戚可是皇上的眼中钉——冼国王室,要不然皇后怎么再风光,怎么也没有半个子嗣呢,明白了吧?就怕……”欲言又止,那个华国商人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年轻人好像似懂非懂了。
“说起这萧妃,当年也就是乐府的一个舞妓,有点姿色再加上善于歌舞琴技,就被皇上看上了入了宫。哎!皇宫那种地方‘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只可怜那冼皇后了。”看上去这皇后还颇得民心,让人同情。
“要不是当年冼皇后的陪嫁仙书,这几年大家才能有饱饭吃?不过歌舞升平总比打仗要好,看来这四国才艺擂台有热闹看了。”年轻人好像满怀期待的样子。
只见那华国商人用力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笑道:“哈哈,傻小子,别净想好事。这打仗还不是早晚的事,你看这几年丰收的粮食,不尽往北方陇城送了么?至于冼国那边,皇上也一直不冷不热的,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战事又起?像咱们跑商的,还是尽量远离是非、求自求多福吧。”
几个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这边华离刚听了他们的谈话,脑子转了好几圈,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见家人。至于顺便带他们离开,可能就需要旁边这个“木头人”帮忙。想到这里,她看向韬不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问道:“韬不凡,你是韬国人?”
“自然是。”
“可我是华国人呐,为啥要帮你打仗?”华离眨着眼睛问。
“我只要你帮我保护国土,并不是要你帮我侵略华国。”一番义正言辞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韬不凡却连看都不看华离。
华离心想自己是华国人,师傅又不让自己与旻国为敌,结拜姐妹又是冼国人,这个韬国木头人又请她帮忙,看来这些国与国之间的事还真不好办,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华离继续问他:“韬不凡,你是韬国的大官么?” 韬不凡被她问得差点噎住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问他。目光转向华离刚要骂人,却在触及那双能吸人的眼睛之后,草草地避开回答道:“算是吧。”心想,如果王也算一个官的话,那应该是大的了。
华离一听眼睛就更亮了,赶紧说:“那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说吧。”
华离把自己的计划大概告诉给他,意思就是:她这次要办的大事就是看望家人,要是有可能的话就顺便带走,可是华国人口出关限制得紧,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