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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做,你说说我带着你这么一个包藏祸心的家伙做什么?”
白虎一听顿时放弃挣扎,安分地缩在她怀中,任凭她搓揉捏扁,金色的眸中闪烁着点点泪光,犹如被良人抛弃的小女子哀怨地瞧着她。
“阿竹,你说你是不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早已醒来,默默将人虎大戏看在眼里的未央终是耐不笑意,浅笑问道。
“披着兔子皮的狐狸?”陆梦松开扯着白虎耳朵的手,偏过头不解地看向未央。
未央坐起,理了理凌乱的发,满是血渍的白色衣衫那般刺眼,“在梅园时你虽是有说有笑,但大多安静得坐在窗台发呆,而如今,离开了梅园,你越发的活波,真正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所以我在想莫不是你故意装着深沉,狐狸扮兔子。”
“好像确实是变了。”陆梦手支着头,细细回想,刚来那段日子总盼着能寻到穿回去的方法,对着古人的种种也有太多不适,更何况她身处梅园,四处皆是陷阱,园里的人虎视眈眈,都恨不得将对方打入地狱,要求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容不得她的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现在离开了梅园,虽然成了待罪之身,然没有了权势名利的束缚算计,卸下那些本就不属于她的包袱,不用刻意压制自己,不用伪装笑意,这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未央,倘若,只是倘若,我们能一起逃离燕国,倘若你的记忆拾起了,你还会不会记得我和阿绿。”陆梦仰头望向湛蓝的天际,眼底泛起一丝落寞。
“记住我的话。”未央怡然手一勾,将柔软的小手握在掌中,反复摩挲,“只要你不推开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
陆梦芳唇微张,然手渐渐从他掌间抽出,低垂着眸,眼底一片涟漪。
逾越了,她不该,不该这般自私的,他有他的世界,他的归处,或许他本应是个位高权重的大官,又或许他应该是才华横溢的一代名家,她又怎么能因为舍不得,葬送了他的人生。
他不一样,他和你不一样,没有了他,你依然可以活得很好,而他跟着你,必然只能活在逃亡的日子里,陆梦,你怎么能这般自私。
陆梦皱了皱鼻子,那些快要掉落的感动被理智逼回,再抬头,眼中微波不起,她黛眉一挑,岔开话题,“这密室的出口设计的可谓妙哉,真是死而后生,能活着出来的人必然是心善之人,让心存善念之人活着,让自私之人面对着无尽的等待直到饿死。只是可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没有目睹如何从水晶棺里跑到了林子里。不过有一事我很是好奇,要是那留下的人发现事有蹊跷,再开机关不也照样能出密室吗?”
未央见她有心避之,也不紧紧相逼,微微一笑,宛若春风,“方才躺在水晶棺里,我仔细敲过,水晶棺恰好是两个人的大小,而石洞的窄度,以及亭子里的两只白玉杯,这一切都暗示了这个山洞一定要两个人方可进,多一人少一人皆不可。而你触碰到的那个机关,想必只有二人同在之时方可开启,所以倘若一人出一人留,那么留下之人只能等待下次进密室的人或者死在密室中。”
“竟是这样。”陆梦惊呼道,心想幸亏方才她拼了命的往水晶棺里跳,不然现在留在密室里面对着无尽的恐慌,只怕没几天就会疯掉。
正当这时,一团彩色的云从远至近而来,带着簌簌地落叶声。
强大的气流拂过他二人的面颊,彩色的云团如风一般悄无声息落在二人面前,陆梦揉了揉盯得酸涩的眼,抬首看去,鹅蛋粉脸,杏仁大眼,明媚如火,不正是那日扬鞭追着箫玦的明月姑娘。
她今日头戴宝玉翠钗,一身水红色的云秀水衫,鹅黄色的百褶长裙,浅紫色丁香小靴,头戴,集万千颜色于一身,甚是缤纷活泼。
“这不是小竹子吗?”她声音如银铃清脆又带着几丝轻纱般的妩媚,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甚是迷人。
“你还记得我?”陆梦反倒是有些吃惊,以她这等姿色勉强算得上清秀,如今脱掉了华丽贵重的衣物,更是不过尔尔。然明月不同,那日她红衣胜火,性子也颇为火辣,那般耀眼的女子只此一眼,便难忘却。
“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日箫玦可是很中意小竹子呢?”她娇笑着说道,提及箫玦之时眼中闪烁着柔光,语气里并无讽刺之意。
陆梦皱了皱眉,想起那日她与杨若兮的剑拔弩张,反问道,“明月姑娘,既是这样你为何不讨厌我?”
明月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笑声从她捂住嘴的指缝间漏出,“你这问题问得好生奇怪,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那日你与杨姑娘的争锋相对,难道不是因为箫公子?”陆梦挠了挠脑袋,而靠着树干合眼的未央柳眉微微蹙起。
“你是说杨若兮?”明月眼中毫不避讳满是鄙夷,勾住陆梦的肩,凑到她身侧道,“我猜你是不知道杨若兮此人,她表面上以琴结友,暗地里却干着可耻的勾当,凡是她杨若兮看中的必然被服下五石散,神志不清,最终乖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她嗤笑一声,继续道,“想我明月又岂会与杨若兮这等人计较,我只是怕箫玦着了她的道。”
“至于你呢?”她转眼,目光再次回转到陆梦身上,瞧见陆梦一脸紧张的小白兔模样,灿烂一笑,“别怕,我知你不喜欢玦,就算你喜欢我也不怕,只要不是那些下三滥的勾当,我总会把玦抢回来的。”
倒是个真性情的姑娘,陆梦心想着扬起一抹笑意,不由对明月又多了几分好感。
“明月,你怎么会来此?”这林子地处偏僻,少有人迹,能在这遇上明月让她心中升起几分疑虑。
“昨日我跟着阿克的马车,在山崖边看见了三个黑衣人带着一名女娃,那三个黑衣人见到我们二话不说就持刀而来,幸好我和阿克的武功高强,那三个黑衣人见打不过我们,便骑马逃离,我追着他们的足迹就遇上了你。”明月思虑片刻,叙叙道来。
陆梦听罢,急急问道,“你是说你看到黑衣人带着一名女娃,那女娃可是扎着童髻,瘦瘦小小的。”
“正是,也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女娃,竟是被掳去也没吭一声,奇怪得很。”明月点头说道。
陆梦抓住她水红色的衣袖,眼中满是焦急,“那你可知那黑衣人是何人?”
“这我便不清楚了,但我瞧着那三人似是像着古域林去了,小竹子,你怎么这般紧张,莫不是你认识那女娃。”
陆梦心急如焚,深怕再耽搁阿绿性命不保,“明月,那女娃是我小妹,此事说来话长,待我救出她,再细细说与你听,你的白马可否借我一用,我怕晚一步会……。”
“小竹子别说了,救人要紧,这白马就赠给你,待你救回你的小妹,记得回来找我,我会在即墨城的临江楼等你。”明月牵过白马,将缰绳塞到她温暖的手中,咧嘴一笑,唇角的梨涡甜美。
她侧首对着树后的男子喊道,“未央,我们走,阿绿有危险。”
一直躲在树后的未央,对着还打着哈气的白虎手指一勾,“走吧,白虎,阿竹会喜欢你陪着她的。”
白虎一听,金眸闪烁,摇晃着圆润的屁股,谄媚地跑向陆梦,轻轻一跃,就跳上了马匹,小小的爪子放在马头上,白马倒是异常温顺,任凭它的行为。
陆梦瞥了一眼自若的白虎心道难道这就是神兽的威严,她勉强地爬上马鞍,身后未央紧紧贴住她瘦削的身子,将她包围在他温暖的怀中。
“未央你忍忍,等救了阿绿,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帮你疗伤。”陆梦咬着下唇,即使明知他这般的伤受不了如此颠簸,然眼下的情况以容不得她软下心来。
“放心,我没事。”未央清幽的香气轻吐在她耳侧,语毕,策马飞奔向古域林。
明月看着消失在飞扬的尘土间的马匹,轻声叹了口气。
“怎么,你不忍心了?”一直隐匿在暗处的男子勾着唇,慵懒的声音缓缓入耳。
“不是不忍,只是感慨,如此风华很快就要消失了。可怜的小竹子,虽然不是绝代佳人,好歹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不知道心上人一死,该有多伤心,要是来个生死相随那真是可惜了。”她语气透着怜惜,然眼角的笑意越发明媚。
“那就瞧瞧,你所谓的小竹子,值不值得你替她可惜。”男子眉梢轻挑,手里的白玉球不停地转动。
☆、真相大白
“未央,我有些怕,倘若阿绿遭遇不测,那我……。”陆梦靠在未央怀中,眉头紧锁,犹豫了半天也未说出口。
未央正欲启唇,陡见密密的林子里渐渐清晰的残破古城墙,女娃宽松的麻裤被风灌得鼓起,散落的青丝猎猎飞舞。
“阿竹,是阿绿。”
陆梦猛地张开眼,惊呼道,“阿绿,阿绿,你怎么样?”
阿绿站在城墙之上,背向着二人,红唇微微张合,用唇语向三个刺客传达着命令,听着城墙下越发急切的呼喊,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仿佛在说好戏现在才开始。
带头的刺客暗暗点头,目光滑过马上的陆梦与未央,顿时换上狰狞的面孔,一把扯起她微微发黄的发,阴测测对着城墙下二人道,“你们两个乖乖站在原地,你们若敢上来,我就杀了她。”
未央蹙眉,仰首悠悠道,“你们想要的不是我吗?如此我跟你们走便是,何必三番四次盛情相邀。”
陆梦一把攥住他的长袖,抬眸冷笑道,“未央,你想一命换一命,也得先看看这人的命值不值得你换。”
阿绿的身子不被察觉的颤了颤,有些粗糙的手随着接下来的话慢慢攥住,直到干净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未央眸中滑过一丝了然,转眼便猜透她话中之意,勾唇一笑,饶有兴趣道,“阿竹,你多虑了,我不过是想看看在你心里是我重要些还是那小阿绿重要些,你可好,做戏也得收尾,你一直对小阿绿这般体贴,眼下论及生死了就暴露出本性,这戏可不是你这么演的。”
陆梦索性席地而坐,厌烦地甩了甩手,“演得久了也就倦了,你以为我当真喜欢小阿绿?若我真得把她当小妹,又怎么会将她留在梅园,还不是嫌她没头脑,想我在梅园为她挡下多少的过错,后来我才知,阿绿这样的榆木脑袋是开不了窍的,若没有她,兴许我早就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大乐师。又岂会还是区区学徒一名,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啧啧。”未央微笑如故,摇着头说道,“阿竹,我早说你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眼下看来果真是被我说中了。”
“既然都看穿了,也就不要再伪装。”陆梦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尘土,没好气地说道,“早知如此,就不用赶来古域演这出戏,白白浪费了几个时辰。”
未央随她跨上马,轻揉她的发,笑着牵过缰绳,再也不曾看过面色惨白,隐忍着发抖的阿绿。
倒是陆梦从未央怀中钻出,对着城墙上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