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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是个难得的奇女子!”赫臻回首看了一眼臻杰,复又仰望明月,笑道,“你母后这一生曾为三个人活着,她的丈夫和儿子……自从臻_海死后,她就只为你我活着,她的一生,很少真正为自己做过一件事情。”
“父皇的意思是,悠儿她也是这样的女子!”臻杰用一双星眸看着父亲的背影,因着母亲的几丝委屈,他脱口道,“朕定不会辜负这样的女子!”
赫臻笑道:“朕几许负了你母亲?”他回首看着儿子,“你还是没有明白你母后的用意,可有一点你要清楚,睿皇后和你的母亲不一样。”
臻杰默然,片刻道:“父皇,您当真要将若?下嫁高丽?”
“你央琳皇姑膝下无子,她不愿意看到那几个一品夫人的儿子成为储君,我皇室岂能袖手旁观?”赫臻背手而立,他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香气,他晓得今年的花匠又让梨花生生延迟了花期。
“但是……”臻杰犹豫了不过一瞬,“皇母妃要儿臣把若?嫁入真去。”
只是听闻茜宇口中说过的一句话,赫臻的心却还是会骤的一疼。他无奈地垂首抑制了心中的疼痛,只道,“再议!”但从心里窜来口边的话终究没被抑制,“她好吧……”
馨祥宫里,茜宇冷不丁打了个喷嚏,用丝帕轻拭鼻口后缘亦便进来了,“主子今晚多喝了酒,方才定时被风吹到了!”她说着递了一碗淡雅清甜的茉莉茶给茜宇。
“宜嫔这是何苦?今日,圣母皇太后的脸可没少冷下来。”茜宇喝了口茶,眼神冷淡,语气叫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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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琐不多解释,只盼26号晚七点半下班回来,多多努力,争取补上25日的更新。所以说,要今日事今日毕,如此这般恶性循环,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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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恬妃传Ⅱ――皇后纪 第十章 明修栈道(六)
缘亦取了风衣搭在茜宇身上,说道:“皇太后回来就住不过三日,各宫主子都巴不得能入太后的眼,将来也好在皇上面前多多提起些。这一回,可又是宜嫔娘娘占了头一份,可也太让太后印象深刻了,只可惜……”
茜宇冷冷笑道:“我想不透她这个人到底什么样的心思,有时候别人把什么都摆在你面前,你反而越发想不透她,这样的人才是最有城府的。”
缘亦道:“奴婢是不用去看透谁,但凡伺候好主子就是。”她说着又道,“皇太后怎么就要路过京城呢?也抬起怪了。”
茜宇轻柔眉心,缓缓道:“恐怕……要往西北方去找太上皇吧!”语毕便心头冰凉凉地一沉,柳眉亦耸。
缘亦看在眼里,不敢多说,只是笑道:“待皇太后离宫,过了一日傅王爷可就要接主子出宫去逛逛了。”
茜宇此刻才觉得心头稍稍回暖,她轻声叹了一气,左手抚摸着右腕上的琥珀串子,拿光滑润泽的手感,腻腻地让人依恋。
缘亦走到窗边,伸手_便要合上窗门,茜宇却道:“我喜欢那风里淡淡的梨花香,再过些日子,就没有了,你就赏我些吧!”
缘亦一愣,笑道:“主子说的什么呀,拿奴婢开心。”
涵心殿里的灯火灭了,乾熙帝这一晚未临任何一位妃嫔的寝宫,也不曾传召那位宫嫔前来侍寝,他独自卧于床上,惦记着偏殿中的父亲是否安睡了,回念着父亲方才的嘱托。
“杰儿……父皇此刻想托付儿子,而不是君王,你能应承吗?”
“是,父皇只管吩咐!”
“但凡没有残害人命,将来……不管馨祥宫里发生任何事情,父皇要你时时刻刻都站在你皇母妃一边,帮助她。即便所有人都认为她不对,父皇也希望你能站出来,保全她的一切。你……可以答应吗?”
父亲那深邃而忧郁的眼神,臻杰甚少见得,更让人微微觉得心酸的是,那一刻的目光里竟然还夹杂了些许恳切。当年父亲为了探望小产的恬嫔而当众掌掴身为六宫之主的母亲,臻杰不是没有忘记,那时自己并不懂什么是爱情,只觉得父亲甚为过分,有了年轻娇美的妃嫔,便忘了为他撑起后宫天下的皇后。可如今自己也成为了帝王,也不得不有了三宫六院,才发现即便自己这般深爱悠儿,但依然会情难自禁,甚至这尚是帝王的责任。自然,当年恬嫔与敬妃二人的绝色之姿,如今也只有悠儿、韵芯尚能相及。如今前者贵为皇太妃、后者为贵太妃,她们却依然这样年轻貌美,而皇太妃,当真美得耀眼。父皇为何要把她送回来?而馨祥宫,又会发生什么呢?
偏殿之中,赫臻并未就卧,他只是在书案前,在一片漆黑之中静静的坐着。“我怎么就回来了?”赫臻苦笑着问自己,哑然:原来我那么没用,不过十来天没有看到她,就到了这坐立不安的地步。竟会做出假借皇后回宫而自己遁迹于队伍之中的荒唐之事,我又把文琴的心放在哪里呢?对于皇位和天下大权,我早已没有了眷恋,只是盼望着杰儿能撑起天下,保全祖宗辛苦打下的江山。原来江山和美人是不能并有的,可如今我早已不复有江山,为何却依然不能要我的美人?美人究竟是什么?为何同样有着秀丽的外表,内里却能差这样多?
赫臻揉一揉眉心,便伸手去婆娑手腕上的琥珀串子,那光滑润泽的手感,腻腻的叫人依恋。
“宇儿,方才在坤宁宫,你四处张望找寻的……是朕吗?你的眉宇间,为何还有那挥不去的忧愁,朕究竟要如何才能给你幸福呢?”赫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是那样的疼,他紧闭双目,好似要留住方才坤宁宫里茜宇的芳影。
茜宇再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和若?后,便也由缘亦服侍着卧床睡了,但却总忍不住去抚摸右手腕上的琥珀,为何今日它暖暖的要自己忍不住去怀念去幻想?于是辗转反侧,竟又失眠。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缘亦裹着一件袍子匆匆进了来,见茜宇醒着,便道:“娘娘,方才有消息传来,说昭云殿的王美人连夜请了太医去。说王美人今夜身子虚乏下体见红,宫女们恐是大症,才请太医去看,不曾竟说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如今孕妇胎儿都平安,太医只嘱咐王美人切不可失了保养,若再见红当保不得龙裔了。”
茜宇不惊不乍,慢慢回忆着今日晚宴上皇后指给自己看的王美人,虽不多留意,却也掠过几眼,似乎是极恬静的女子,眼眸里却充满了活力。好像,今晚没怎么喝酒,只是稳稳地坐着罢。
茜宇摇了摇头,问道:“上次你说的那个妃嫔诡异小产的事情……”
缘亦猛得一惊,双目睁得大大的,脱口道:“是啊,这一次皇太后都在宫里呐……”
第二部 恬妃传Ⅱ――皇后纪 第十一章 得之我幸(一)
王美人的身孕瞬时于宫中掀起轩然大波,因有严婕妤前车之鉴,内务府连夜翻了《彤史》来看,果然王美人肚子里的龙种不带一点怀疑。
皇嗣关系皇室兴盛,容不得半点马虎。加之这四年来只听打雷不见落雨,如今恰逢皇太后回宫她王越施就报出这样好消息,少不得连夜惊动了张文琴与臻杰。
昭云殿里平日有些冷清,然此刻已近子时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张文琴坐在床沿拉着王美人的手问长问短,时不时又嘱咐旁人几句,忙得不亦乐乎。王越施甜甜地笑着,半躺在床上,偶尔瞄一眼边上的臻杰,面颊上飘出两朵红云。
章悠儿随着皇帝立着,她在睡梦中被古嬷嬷唤起听说了这个消息,虽然诧异却不曾耽误半刻时分,连忙去了偏殿向皇太后禀报,张文琴自然高兴,少不得婆媳二人赶着夜色就过来了。放眼宫中妃嫔,王越施算得让章悠儿顶放心、喜欢之人,章悠儿本非妒妇,如今能由王氏来为皇帝延绵子嗣,当真她也是高兴的。
昭云殿里的笑容并未掩盖了“诅咒”的阴影,实则张文琴、章悠儿俱是把心提了一半,前者在南边时便已知道,四年来宫里有孕的嫔妃并不少,却只有莲妃留下了一个女儿,她王美人亦是如此,如今再度怀孕,又恰逢自己在宫中,若能保下这个孩子,也算是自己的功劳一件。
“皇后,”张文琴笑道,“本宫听说王美人历来娇弱,此刻怀孕更是比不得平日。皇后生育了三位皇子,自然多些经验,不如今晚皇后就与美人共宿一宿,姐妹间说些体己话,也好让美人安心。”
章悠儿心里一跳,她明白婆婆的用意,遂盈盈笑道:“臣妾明白了,请母后放心。”她看了眼皇帝,道,“亥时已过,母后还是早些安置吧,不如皇上先送母后回去,皇上也早些休息才好。”
卧床上的王美人满目娇柔地看了眼臻杰,温和而伶俐道:“皇上和太后都请早些休息吧,这般劳师动众,实在折杀嫔妾了。”
张文琴笑而不语,缓缓起身后在皇帝面前嘱咐了几句,又吩咐下人们好生伺候,便扶着皇帝的手,母子二人离开了。章悠儿送出宫门再折返回来,少不得拉着王美人长长短短地说了许久的话。
乾熙朝妃嫔之中曾经有孕的,细数之下如承乾宫莲妃、丹阳宫钱昭仪、上仙宫楚贵嫔、余霞殿萧荣华,继而便是昭云殿的王美人,其中更有钱韵芯两度怀孕却两度失子,于是乎除了那命苦的严婕妤,若有宫嫔怀孕,便是这宫里珍贵的人儿了。原来这一夜只有茜宇辗转难_眠,如今却因着王越施而平添了更多的人。
臻杰送回母亲便返还涵心殿向父亲禀报,赫臻与张文琴俱是知道这宫里诡异的事情,实则他把茜宇送回来,多少也因茜宇比他人对于此事来得更敏感些,即便他不授意,茜宇亦会伸出手来帮助帝后二人,一想到儿子与自己竟遇到同样的事情,他不由地苦笑。
臻杰走后,赫臻合着衣服坐在了窗棂之前,风中微微送来的梨花香气,让他的心隐隐作痛。或许,若自己不曾知道那么多,甚至不曾让茜宇再有身孕,也许今日他依然能和茜宇在燕城过得无忧无虑,可是……宫闱之争他赫臻看的太多,却怎么也不敢想那些可恶之人竟然还要把魔爪伸向以太妃之身住在燕城的茜宇,难道是自己这个太上皇在世一日就不得安宁吗?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那是两年前小月之后卧于病榻上的茜宇含泪对自己说的话,那份无奈的苦楚,让赫臻永世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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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恬妃传Ⅱ――皇后纪 第十一章 得之我幸(二)
翌日清晨,坤宁宫里聚满妃嫔,虽是睿皇后入主中宫以来的第一次,皇后却不在这其中,自然那些消息灵通的妃嫔都晓得皇后此刻正坐阵昭云殿,保全那王美人腹中的胎儿
“王美人能为我皇家添喜,自然是祖宗庇佑,如今王美人需要静养,本宫的意思大家过些日子再往来贺喜才好,你们能明白吗?”张文琴并未在坤宁宫的正殿接见众妃,她只是闲闲地坐在悠儿平日里喝茶的那个位置,而众人则散散地立在阶下。
“是!”众口一词,纷纷福身称是,虽个中不乏心中不屑之人,但还有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