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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开春选秀之后皇贵妃张容琴就因病不治遗憾地留下一双女儿离开了人世,继而得妍贵妃扶持的新宫嫔李贵人喜怀身孕,给皇宫中略略带来几丝欣喜,然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那一刻,李氏竟这样命轻福薄地只留下才出娘胎的儿子便辞世了,死前只说要把儿子交给妍贵妃抚养,虽只有几个嬷嬷和太医听见,但死者为大,赫臻便也应允了。李贵人辞世不久,馨祥宫恬妃又报出喜讯,她傅茜宇第三次怀上了皇嗣,那份宠冠后宫的荣耀任是谁也无法撼动了。
“太后……”茜宇看着脸色沉沉的张文琴问道,“您怎么了?”
张文琴从回忆中抽回,笑道:“是啊!太上皇偶感风寒,贵太妃怕照顾不周,八百里加急来请我过去。”
“他……他们如今在哪里?太上皇的身体如何了?”茜宇忍不住脱口问道。
张文琴淡淡笑道:“我在路上就又传信来说太上皇的身体全好了,便要我不必赶去,所以才来宫里逗留几日,即刻便要回南边去,那里大大小小可不能没人料理。”
“?姐姐一直在太上皇身边是吗?”茜宇曾经能淡然地看待其他妃嫔得到赫臻的青睐,特别是陈璋?,但如今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是啊!”张文琴抬手紧了紧发髻上的簪子,似乎不愿多逗留了,她不紧不慢道,“你走之后便是贵太妃日日照顾服侍太上皇了,她还为作了双奇怪的靴子,如今太上皇走路和平常人一样了。”
茜宇心里一沉,的确,在赫臻面前,?姐姐更像一个体贴的妻子,而自己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那次小产之后,我为何要说出那样狠的话来?我是伤心极了,可是赫臻难道就不难过吗?我还这样说他……当真是自寻的不自在。伴君如伴虎,他如今虽然已不再握有天下大权,但帝王的脾性毕竟没有改变,如此他才会恨恨地冷落我,难道,我傅茜宇要如此孤寂一生吗?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臣妾福轻命薄,当不起太上皇的恩宠,自然上天也不会庇佑我和我的孩子了!”
茜宇沉吟,我何苦这么说,何苦都怪于他对我的万般宠爱呢?
“什么得之我幸?”昭云殿里章悠儿正拉着王美人的手道,“我们长公主还在呢,美人说话就这样没遮没拦的?”
王越施不再多言,只伶俐一笑,说道:“长公主都是大姑娘了,皇后娘娘还把她当小孩子哩?”
若?端了一碗燕窝粥递给王美人笑道,“还是美人最疼我,这宫里上下包括我皇_兄,动不动就要我这样那样的,还以为我是当年的小若?呢!”
章悠儿摇头而笑:“你们两个鬼精灵在一起,哪里是本宫能对付的?”说着轻轻摸了摸王美人微微隆起的小腹,仿似不经意道,“给我们若?添个小侄子玩儿吧!”
王越施眼眸一动,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透出一股与世无争的恬淡,“嫔妾想要个女儿呢!大公主不是也想要个妹妹玩儿吗?总说哥哥们都欺负她!”
章悠儿便只笑不语了,看着王越施喝了半碗粥,又和若?陪着说笑了一会儿,便要她躺下睡了,而自己则带着若?在殿外坐着,她此刻自然不能离开,好歹……要过了今晚。
“皇嫂!”若?翻看着王美人绣篮里的物件,随口问道,“王美人的肚子已经稍稍隆起些了,怎么那么久了她自己会不知道呢?”
章悠儿眼眉一挑,在绣篮里拿了一只喜蝠样的荷包来看,笑道:“王美人的蝙蝠还绣得真像。”继而才对若?道,“好妹妹,这些事不该你晓得的,是不是?”
若?听闻淡淡一笑,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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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两更了(算上凌晨),其实琐琐的笔记本昨天下午就系统瘫痪了,是用我妈妈的电脑在补东西,如过今天来得及修好(前提里面的东西我全要),今晚看看能不能再追加一更,我快怨念死了,赫臻和茜宇两个人……纠结啊!
第二部 恬妃传Ⅱ――皇后纪 第十一章 得之我幸(五)
馨祥宫里,张文琴已走到仪门处,茜宇相送至此,二人一皆沉默。
“皇太后走好!”茜宇福了福身子,脸色淡淡的。张文琴不敢多所什么,只是默默地离开了。
茜宇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还记得当年的话吗?“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爱你的帝王,这就可以了,侍奉他,照顾他,为他生儿育女,这不仅是你的命,更是你身为妃嫔的责任。你懂吗?”
“张文琴,这是你说的话,同样,你做的太好了。”茜宇一手扶着门框,一手空握着拳头,心内如翻江倒海一般不是滋味,她知道,即便赫臻最爱的不是她皇太后,可是她却一直拥有着她的爱人。
涵心殿中臻杰早早便下了朝,正要向父亲禀报今日的朝务,却被赫臻挥手拒绝了。
“昨日是父皇太激动了!”赫臻对儿子笑道,“这个天下如今是你的,有什么是,当皇上自己拿主意。”
臻杰隐忍许久,终于开口道:“儿臣想还朝于父皇,从此儿臣只愿为父皇保天下安泰。”
赫臻一愣,微微蹙眉,看着在自己面前垂首的儿子,他无奈地笑了笑,“文琴,你的确为朕培养了一个好儿子。”他如兄弟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口吻带着半分严厉,“不要再让父皇听见你说这样的话,明白了吗?”他用深邃的眼眸扫了儿子一眼,“若让你母后听见了,她定不会放过你,因为她太了解你父亲了。”
臻杰心内释然,又充满了感激,毅然抱拳道了声“是”,星眸中射出的坚定目光,充满了帝王的霸气。
赫臻看在眼里,大大的满意中,仍然有着淡淡一丝失落。他开口问道:“你母后今日去什么地方了?她一大早就派人送了好多东西过来,你去告诉她,不要这样做,皇太妃是个灵慧的女子,她会察觉的。”
臻杰应诺。他对于父亲这样莫名其妙地回来,虽然觉得有些迷茫甚至荒唐,但还是略略能猜到父亲的心思,他试探着说道:“因端午将至,今日丹青阁画师要为后宫画像,母后说她明日就要返回燕城,所以不必了,但是皇太妃既然要在宫里住一些日子,皇后她已安排下今日皇太_妃在福园画像了。那里平日里不会有人进去,如果父皇……想……”
赫臻抬起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儿子,心中略略一动。
时近端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茜宇知道今日后宫要画像,本不愿意和年轻的妃子们混在一起招摇,然皇后既然已精心安排下,这份脸面自己还是不能驳的。于是用过午膳,便换了几身薄纱轻绸,挽了高高的发髻,簪了几多应景的槐花,除了一对水晶耳坠,饰物便只有右手腕上的琥珀了。
福园一如往日的清静,茜宇驾临郁金云坛时,早已有几个画室与女工侍立等候了,茜宇扫了一眼众人,款款坐下开口问道:“真舒尔真大人怎么不在?”
一位白发苍苍的夫子抱拳道:“真大人被钱昭仪请去了。”
茜宇眼眉微挑,心内笑道:“我倒忘记了钱府与真府的这笔糊涂账了。昨日看那钱昭仪果然貌美倾城,能先后两次怀孕足见皇帝的恩宠,只可惜她命中无子奈何得了谁呢?”于是捋一捋广袖,笑道:“各位大人也忙了一上午,你们径自歇息去吧!本宫这里一会子自然有人来的。”
画师们岂敢质问皇太妃“你瞧不起我们还是怎的?”自然个个抱拳叩首诺诺地退了下去,待走出园子,才互相掩着口笑道:“真大人年轻貌美,风流多才,难怪后宫们一个个抢着要呢!”
一个画师笑道:“这‘风流”二字可不敢胡说,你我老兄弟还是快快回了丹青阁,这宫里头怎么处处都是脂粉气呢!”
“呵呵呵……”几人忍不住笑起来,结伴走了。
园子里茜宇悠悠喝了几口茶,便吩咐缘亦道:“去丹阳宫外候着吧,但等得真大人,就请他来给我作画。”缘亦无奈,只得按主子吩咐地去了。
茜宇懒懒地浸浴在午后略显灼人的阳光之中,她似乎一点不怕那娇嫩的皮肤被晒到,不知为何,她今日就是觉得坐在这里被太阳晒着是一份温暖,且一点也不为过。并越是想起晨里皇太后与自己说的话,她就越依恋这份感觉,似乎昨晚也是这样的。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缘亦才带着真舒尔出现在了福园,舒尔的脚步轻快而显得着急,时不时便超越了缘亦又悻悻地退下去。待到茜宇面前施礼拜见后,便听得春风般和煦柔软的声音进入耳中,“真大人这样晚来,再过些时候,日头就要落山了。”
真舒尔见茜宇身边侍仆众多便不敢造次,只是缓缓抬起头,温和地看着茜宇,笑道:“太妃也晓得舒尔造下的冤孽,钱娘娘少不得先数落我几番,再作画了。”
茜宇一见那琥珀色的目光便觉得亲厚无比,心也稍稍平下了,遂轻笑道:“大人满腹经纶、志在四方,如何在这宫里画些莺莺燕燕美人图,岂不是困住了你?”
真舒尔许久没有看到茜宇,此番得见果然茜宇仍然眉宇间一副月上柳梢头的愁美之态叫人为之倾倒,心里何等的激动,忍不住脱口道:“能为太妃作画,舒尔毫无怨言。”
茜宇的心“扑通”一跳,脸上飘出红晕,又念身边缘亦、文杏并小春子等俱在,不免又有些尴尬,便正色道:“大人作画吧!”
福园的郁金云坛是被树木花坛所层层包围,而中间留出一席空地供人休息用。平日里虽没有人进来游玩,但工匠们一点不敢怠慢,故而其间的树木花枝依然被修剪得齐整美观,树枝互掩,花穿其中。
“咯兹”一声,仿佛树木之中传出轻微的琥珀石碰撞摩擦之响。
第二部 恬妃传Ⅱ――皇后纪 第十二章 尔诈我虞(一)
真舒尔听茜宇如此一说,便不敢再言,吩咐女工们铺开画卷、摆开笔墨,细细端详了茜宇片刻,便执起笔来。
因如此坐着身子不免劳累,缘亦欲带着几个小宫女为主子捏腿,茜宇却不以为然连声拒绝了,不时又想出几个点子,遂把一干人都打发走了。
缘亦心想主子既然有心这么做,便不是自己能阻止的,遂只好带着众人一并丹青阁的女工们都走了,却不忘记嘱咐小春子带着几个小太监在福园门口散坐着说些玩笑,一壁别要叫人误闯了进去
真舒尔专心于画作之中,再颔首时才发现这香气馥郁的云坛之中,竟然只剩下自己和皇太妃了,那琥珀色的眼光顿时灿烂起来,俊逸的面颊上亦露出叫人舒心的笑容。
茜宇淡淡地笑着,她温和地看着那一束琥珀色,徒然感到周身那股暖暖的感觉竟比从前更甚,于是不由自主地四处望了几眼,好像……自己又被人用目光追逐着,那感觉……
“你今天的衣裳很美,色彩鲜亮却不繁杂,入画最好不过了!”真舒尔一袭月牙白的长袍,腰间束了藏青色的围腰,显得身材挺拔俊逸。他一手挽在背后,一手托着画笔,无比欣赏地看着茜宇,琥珀色的眼眸中透出一种难言的幸福之感。如此没有旁人,他又无所顾忌地对茜宇你我相称了。
茜宇听闻犹自觉得不妥,但并不愿意要真舒尔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这样随和随意的感觉她的的确确久违了。于是并不言语,只是把目光绕开,静静地坐着。
真舒尔虽性情洒脱,却非登徒浪子、纨绔之流,他见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