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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上车,真意拉着璋?的手轻声道:“等桂花酿酿成了,意儿就来看您。带哥哥一起来,顶好那个时候,哥哥也有喜欢的嫂子了。”
璋?捧着真意的脸颊笑道:“你六哥与母妃讲过你在宫里的事情,好孩子,你在母妃这里这样乖巧,为何在宫里要气你的皇嫂气你的哥哥呢?听母妃一句话,一些不好的脾气都改了吧!眼下这个样子,才招人喜欢,才招男孩子喜欢啊!”
杰项与杰泓在身后干咳忍笑,真意转头去瞪了他们,回首冲着璋?认真地点了点头,答道:“前些日子哥哥也教导过孩儿了,往后意儿会听皇嫂的话。母妃且放心。”
璋?颔首而笑,“快回去吧!今日宫里一定热闹极了,你早些回去先歇歇,不然路上累了,晚上就没力气赏月了。”
没有依依惜别,众人笑着告别了太妃,国尧公主一行又折返回宫,璋?静静立在门外直到再看不见真意的凤辇方折回……
行了半程,杰泓跨马跟到兄长的身边,问:“五哥,父皇交代的事情我们根本没办成,反像是出来玩了一遭。只怕父皇他们要责怪的。”
杰项道:“放心,有什么事情自然我和你姑姑顶着,再者太妃不乐意,难道我们绑她不成?”
杰泓笑道:“的确如此,不过说实话,太妃她实在太温柔太好了,比我的母妃强太多。六皇叔有这样的娘亲,真叫人羡慕。”
杰项一愣,却叹杰泓有生母在身边却不知惜福,又不便指责只笑道,“这话你仔细叫人搬去给仁母妃听见,看她不收拾你。”
兄弟俩正笑着,却见西林从公主的凤辇里探头出来,朝着两位主子喊道:“五殿下、六殿下,公主她晕过去了!”
兄弟俩大惊,连忙喊车队停下,翻身下马进姑姑的凤辇去查看。
《恬妃传番外―真心真意》 美人在侧(二)
于此同时,宫里上上下下正为今日的家宴忙得不可开交,皇亲国戚也陆陆续续进宫,或有妃嫔忙于接待家中至亲,或有公侯子爵与几位皇子皇叔在园林赏玩,坤宁宫里更是热闹不已,好些命妇正带着自家如花似玉的姑娘来给皇后请安。
悠儿与慈悫贵太妃、沈烟、钱韵芯及媳妇、弟媳们一起接待,各自暗暗将这些淑媛小姐们品评了一番,但几轮看下来,似乎没什么中意的。其实众人心里很清楚,这喜不喜欢她们说了不算,到底还要看臻昕的意思。
午膳时分有内侍宫女引客人们去用膳,坤宁宫总算只剩下自家人,悠儿方叹道:“我们在这儿瞎忙活,昕儿那孩子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全喜上上下下去找了,也没见他和谁在一起。”
慈悫不以为然,只对悠儿道:“随缘吧!强扭的瓜不甜。这孩子孝顺惯了,真的拧起来我们不定能扭过他。也不必把他逼得太急,又不愁昕王府女主人的位子没人坐。”
正说着,大宫女白芷进来道:“主子,怀素夫人到了。”
众人知道是缘亦来了,均露喜色。缘亦款款进来,一身夫人服饰早已看不到从前婢女之态,见在座多是旧主,自然不陌生拘谨。慈悫与缘亦已在央德府里见过,更是携手让座不做虚礼。
方才正说臻昕的婚事,此刻缘亦来了更加要提,于是几句话一聊便热闹起来,悠儿却问:“好月那个丫头怎么不伺候你进来。”
缘亦面露愧色,道:“那丫头不是才给王爷闯了祸么!多亏皇上仁慈没有追究,也不知这丫头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闯围场竟如进家门似的。那日奴婢看不过去了,就给了她点教训,如今身上的伤还没好。”
悠儿自不会计较,好月毕竟只是个丫头,但将自己的心思说了,“本宫倒不是要逼昕儿即刻就要成婚,这孩子想怎么做我自然随他,可是不能不顾及皇室的体面不能叫那些无聊的人坏了昕儿的名声。所以想着让昕儿先收几个侍妾在房里,缘亦你看好月如何?毕竟在他身边侍奉好多年了。”
缘亦想了想,却没有给出意见,这一回她倒是说:“还是问一问王爷的好。”
悠儿方记起缘亦自己也是奴婢出身,许是能考虑到好月的心思。作为皇后想要决定一个婢女的命运太简单了,但那些身为婢女的女孩子未必是这么想的。幼时在金海侯爷府里长大的悠儿也明白,并非每个婢女都巴望着能做姨娘,而当真有做了姨娘的婢女,到头来是上下都不被待见的。
缘亦并非有心扯开话题,只是出于对真意地关心,问了一句:“公主还没有回宫么?奴婢也许久没有见过端靖皇贵太妃了。”
悠儿笑道:“这回你也见不着了,早有人回来报,说端靖太妃身子不舒服,今年仍旧无法回宫过节。倒是你来之前有人来报,说孩子们已经进城了,转眼就能进宫了吧!”
说来巧,话音方落就见本出去照看孩子们的范新兰慌慌张张进来道:“母后,五皇弟和六皇弟回来了,小姑姑却是被抱着回来,此刻刚送回房里去。”
悠儿大惊,用力一站扯动了脚上的旧伤,她扶着一旁的沈烟急切地问儿媳:“怎么回事?先前回来的人怎么没报,谁给他们的胆子?”
范新兰过来扶着母后往真意的屋子去,一壁道:“听说是发热,身子烧得滚烫滚烫的。许是怕您担心才没报!”
慈悫和缘亦亦紧跟在后头,真意这_孩子是她们所有人的心头肉,怎容她受一点点委屈。
待到真意的屋子,果见她已被放在床榻上,脸上红扑扑一看便知烧得厉害,悠儿心疼不已连声叫人传太医,等太医来诊视了,方将杰项兄弟俩喊道跟前问:“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杰项估摸着姑姑是昨夜热身子出门着的凉,可是他们姑侄俩有约定是不能对别人讲的,于是只和杰泓一样一问三不知,急得悠儿想责备又无话可说。直到太医说公主只是发烧,没有别的症状,方安了几分心。
坐回到真意身边轻抚她的额头唤她的名字,正问太医为什么真意还不醒,突然隔着锦被在真意的手腕上摸到圆滚滚的硬物,她出于好奇将真意的手从被子里拉出看了眼,竟整个人呆住了。
但见慈悫与缘亦也要过来,悠儿连忙将真意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而对二人道:“孩子应该没事了,让她先睡会儿吧!怕是昨日在太妃那里玩儿疯了,又连着两日的车马劳累,小身子骨才撑不住的。此刻已没方才那么烫手了。”随即想办法驱散了众人,又下令不准旁人随意靠近生病的真意,自己则将杰项喊道面前,避开众人问,“我听说你们在去的路上遇到皇亲了,项儿你认得吗?是不是今日进宫来过节的长辈?难道是哪一个姑姑吗?”
杰项明白昨日之事早在一行人到达太妃所在前就会被传回宫里去,但小姑姑说了不能对第二个人讲这件事,于是只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告诉悠儿,“那人手持皇室令牌,但只见了姑姑一人,儿臣和泓儿都只远远地看着,并不知道车中是哪一位长辈。”
早上鸟儿叽叽喳喳愣是没叫醒我,饱饱睡了一觉,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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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妃传番外―真心真意》 美人在侧(三)
悠儿闻言方后悔不已,就算杰项看见了,他又知道哪个是哪个吗?
于是多问了几句关于璋?的话,就放两个孩子去歇息。继而自己一个人去了真意的身边,那孩子还迷迷糊糊地睡着,脸上红扑扑的,许是烧得有些难受,一对纤长漂亮的眉毛时不时还抽动一下。
此时皇宫之内仍热热闹闹,御花园里随处可见女眷皇亲结伴赏花,自然大家不会逾矩胡闹,只是人多显得有些聒噪。于是此刻最安静所在除了一些闲人不得随意进入的宫室殿阁,便是那个永远花香四溢树木葱郁却一直都没什么人迹的福园了。
臻昕、杰宸和舒尔正在此,因知悠儿所派之人定会找到这里,三人待此处被找过后方进来,虽谈不上偷偷摸摸,但也有几分憋屈。好在三人畅谈朝政评诗论词,总算是快活轻松了几刻。
杰宸无意背了一句美人诗词,遂对臻昕玩笑道:“新兰方才与我讲,母后也要她留心中意的女子,这一次……皇后娘娘可是洒下天罗地网,五皇叔要如何应对?”
臻昕一哂,对舒尔道:“为了这些琐事,让四姐夫陪着我在这里避开人,真真失礼了。”
舒尔只轻声道:“仅仅如此吗?今日你们两个难道不是众臣的焦点么?原以为早朝时皇上就会问,没想到提也不提,我想皇上会不会在夜宴上提这件事。”
“四姑父的意思是?”杰宸问。
舒尔道:“也许皇上只是想看一看文武心里的算盘,要知在夜宴上提出此事,若有激进的大臣言语不和意见相左当场戗起来,难道要毁了今晚的宴席不成?”
“四姐夫的意思是,其实皇兄心中早有安_排?要大臣们各自荐仅仅是一个形势?”臻昕道,“那这一回好些人都丑态毕露了。”
舒尔看着杰宸和臻昕,杰宸是嫡亲姐姐的儿子,又是妻子的侄子,不管怎么算与自己都比臻昕更亲近,但臻昕是茜宇的儿子不管自己而今对茜宇还存有什么样的敢情,臻昕于自己的意义绝不会比杰宸差半分,只是这两个少年都这样优秀,幸而一个是皇子一个是皇叔,若两者是兄弟,也许这东宫之位,未必有谁能容易地坐上去。但愿……他们两个能一直这样互相扶持,亲如手足。
“也许……皇上还想考验的,是他的儿子。”舒尔还是将心中所虑说了,“先帝登基时踩着满地手足所流下的鲜血,虽然那不是先帝的错,但亦是前车之鉴,你们兄弟千万不可重蹈覆辙。如今我还是你们的姐夫姑父,可将来一旦有人成为储君,那这样的话我就再说不得了。然东宫太子仅仅还只是太子,在他登上皇位之前,那一段路并不容易走。”
《恬妃传番外―真心真意》 美人在侧(四)
叔侄二人对看一眼,均朝舒尔淡淡一笑,这一笑竟这样相像,两个男子汉早已胸有成竹似的,对于即将可能遇到的困难,毫不畏惧。
恰时见一个内侍匆匆入了园子,见了三人就奔跑着过来,单膝跪下后对臻昕道:“王爷,国尧公主回宫了,是晕着回来的。皇后娘娘找您快去看看呢!”
三人闻言均紧张而奇怪,遂跟着那内监一路回去。舒尔见臻昕眉头紧蹙满面的疼惜,不禁感叹这个哥哥身上的不容易,而那个孩子,那个像足茜宇的孩子,每每见她都叫人忍不住回想往事。但,茜宇……她如今好吗?
待_三人回到坤宁宫,得知真意只是受凉发烧并没什么大症状,方安下心来。臻昕被允许到真意身边探看,小丫头依旧睡着,眉头微曲一副委屈的模样,定是烧得有些难受。
臻昕又心疼又生气,对皇嫂道:“定是她贪玩儿不知好歹冷暖,不然怎么肯病?不将母妃接回来,自己倒惹一身事情,她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悠儿一直立在一边,似乎怕臻昕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似的。反是臻昕在乎嫂子脚上的扭伤,将她扶到一边坐下,却问:“听说他们去的路上遇到奇怪的人,杰项说什么了吗?”
悠儿知道此事瞒不过众人的,只盼着早些与丈夫商量,继而给出一个不容质疑的说辞,而其中最关键的人,就是这个还迷糊睡着的真意,毕竟见过车上女子的,就她而已。
“就意儿见着了,等她醒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