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的,母后……”范新兰哭诉道,“儿臣没想能得到什么,儿臣也知道王爷他不会再活过来,可是可是……母后哇,我们怎么能放着凶手……”
“住嘴!”舒尔一震,姐姐的厉声是他极少能听见的,只听她冷声继续喝道,“我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你父皇已然昭告众臣杰宸的死因,他是从马上摔伤惹出内伤救治不及时而发病死的。范新兰你给我一字一句地记住了!你还在这里对我哭诉?对我喊委屈?倘若你安安分分地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舒尔明显感到,姐姐开始发泄自己的怨恨,正将一切痛苦都宣泄出来。
“他会出事么?一定不会!因为你能扶他一把。范新兰,当初我如何交待你的?我要你侍奉好你的丈夫,让他安乐安康……你做到了么?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怀疑别人?还有什么资格对我喊委屈?”
“母后……”只听见范新兰的失声痛哭,渐渐的似乎也听到了姐姐的哭声,舒尔心中明白,姐姐还不至于迁怒儿媳,还不至于对已无比可怜的范新兰冷漠相对。
他已不打算再去见姐姐,折身沿着回廊缓缓离开,就让这对婆媳在私下好好宣泄悲伤吧。
此刻,舒尔更盼着能快些等到臻昕回来,也许等他回来,再看皇帝的下一道命令后,就大概能猜出他要封锁西郊马场的用意。究竟这一番“无中生有”是为了借机铲除朝廷隐患,还是针对臻昕,一切都掌握在皇帝的手中。
起码,在这件事上,乾熙帝已率先决断,彻底保护了自己另一个儿子不受伤害与攻击。但舒尔亦清楚,范新兰的反常行为还是会造成一定的舆论,与五皇子而言终究是弊大于利。
本来杰宸活着,储君之位虽然迟迟空悬,但大局已定。而今杰宸一死,忽然间这本渐渐在朝臣之间要淡去的迷雾,又朦胧模糊起来。自二皇子以下算及尚年幼的七皇子,谁才能最后坐上太子之位,便谁也不敢武断了。不过至少这一次乾熙帝的反应也传达了另一个信息,他是极重视这个庶出且生母出身低微的儿子的。在痛失爱子的情况下还能表现得如此冷静,非仅帝王之气概能解释。
毕竟对于朝野上下而言,杰项的养母是高贵的皇贵妃,而她的生母更是温婉淑慎的班惠妃,不管事实如何,世人所看到的,就仅是这皇室昭示于天下的一切。
但基于方才得知的皇帝欲追封杰宸为诚孝太子一事,舒尔心中暗自揣测,乾熙帝的目的许是要告诉其后将得到太子之位的皇子和所有的皇子,这个位置本不属于他们,本属于他们已逝去的大哥。如此对于将来的太子也好皇子也罢,都是一种终身的警示。
《恬妃传番外―真心真意》 天若有情(四)
当臻昕带兵将西郊马场全面封锁后,却始终不见韩柔的身影。按理自己到来就该有人回定山公府通报,为何却迟迟不见她来?
“你们……”臻昕拉过一个较熟悉的马场师傅,问,“韩场主她……还在家中?”
那师傅因臻昕带人来封锁马场而有些慌张,但还尚清醒,摆手道:“小姐一早就来了,她一直在存放各位王爷马匹的马房里,您的兵将没有看见么?”
臻昕霍然转身去看,只见手下兵士正要进那间马房去,即刻赶了上去喝退众人,独自入内。
然眼中所见,是韩柔正将一壶茶水灌入牛皮水壶,又往干草垛上胡乱洒了一些,便将半开了壶嘴的水壶扔在了杰宸昨夜所骑的马匹身边。随即伸手安抚着马儿,口中喃喃,却听不见她说什://。么。
“柔儿,你在做什么?”臻昕亦懂养马之道,他明白茶水对于马匹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无法理解此刻韩柔的举动。
韩柔显然一惊,但意识到唤自己的是臻昕后,热泪便夺眶而出。但双手不曾离开杰宸的马匹,只见她将自己掩于马匹身后,哽咽着问:“杰宸真的死了?他……还那么年轻!”
臻昕不忍,几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他死了!我的好兄弟死了!杰宸对我而言何曾有过辈分地位的隔阂?可是,现在他永远离开了我。柔儿……当年父皇母后也这样无声无息每一次都是那么突然地离开我,柔儿,你会陪我一生么?答应我!”
韩柔已泣不成声,相识两年,自己早与那个开朗善良极其温和的杰宸结下友情,本以为将来还能与他做家人,可是……他就那么突然地永远离开了。
“爹爹和娘也抛下我,他们难道一点也没有舍不得我么?我不会离开你,臻昕……”韩柔哭着道,“你也不可以离开我,从今以后我时时刻刻都要跟着你,到哪儿都要跟着你。”
臻昕轻轻拂去爱人面上的泪水,捧着她通红的脸颊问道:“可你为什么要把茶水留在这里?如果我将这些带回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整个马场的人都可能因此获罪。”
将情绪缓缓镇定下来,韩柔答道:“得到杰宸死讯,我知道王府一定很乱我去不得。于是想来这里看一看他的马匹以作悼念,可是才要走就看到你带兵来,我知道除了皇上没有人能让你这么做。既然如此,马场里就应该有皇上要找的东西。不然,你要怎么交差?”
臻昕心中一凛,他方意识到皇兄让自己来封锁马场的真正目的,刚才皇兄那句“朕以为”的话实则就是暗示,可是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可是柔儿,即便你可以免责,即便马场师傅们不会有事,但是西郊马场一定不能再继续,这是你多年的心血,你能舍得?”臻昕知道,不舍的那个其实是他。
韩柔轻轻摇头,凝视着她的爱人,“从那一晚起,我往后的生命里,只有你最重。我最爱先帝和康贤皇后给他们一双儿女所起的名字,臻昕真意,真心真意……臻昕,有你一生待我好,有没有马场,一点也不重要。”
《恬妃传番外―真心真意》 公告
长舒一口气,开始打字。
一直以来,我都特别多事,不断地请假或者延后,跌跌撞撞到现在,琐琐真的很感激每一位读者的宽容和支持。
对我来说《恬》是一种生活的开始,从一开始写着玩,到如今电子销售出版销售,这一切都是两年前我想都不敢想的,而且她的确改变了我的一些生活。
而今,到6月1日,她真的就要结束了。不知道大家的反应如何,我自己是舍不得的。
从来没有办法存稿,一直都是且写且更,虽然故事的框架和大方向不变,但是大家的一些评论和质疑还是会动摇我的初衷,且《真心真意》又的确是受大家影响最大的。可是写故事近两年来,这又是我自己最喜欢的一个。
我知道自己将来写故事也一定不可能存的下稿子,我实打实是一个适合网络又不懂得适应网络的作者,可是我喜欢写故事,喜欢和大家分享。所以我会一直写下去,更希望之后的故事也能得到大家的喜欢。
以上,似乎是对于今天将作一个决定的借口,但即便是借口,也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
月1日完结《真心真意》是雷打不动的,与大家有过约定,也与编辑有过约定,所以如果爽约,那我就真的会被孤立,我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
但是,我想从今天起,暂时停止更新,到6月1日时,会一次性将后文全部放上来。我的理由,仅仅是想要一个相对安静和轻松的环境,自然不是大家影响我,而是我无法克制自己来看大家对文章的反应,于是喜怒间就会给自己很多莫名的压力。
现在凌晨两点多了,我没必要半夜爬起来忽悠大家,我一直码字到现在,但是准备来更新的时候,突然变得很纠结,于是删除了更新的文字转而用这些替代了。
周一晚上,我因为贪吃了许多冷饮而胃部不适,与云鹤追拼字两分钟就下线睡觉了。周二整整一天我都没有敢看评论区(包括现在,我也没有拉下去看过),其实这么久以来,我每次不更新,自己都很不安,说出来很矫情,但事实的确如此。(我想,也许哪一天有读者大人也成为了一个网络写手,就一定能体验这份焦虑。)
这一次,我想让自己脱离网络把《真心真意》的最后部分写完。
大家追文很辛苦,每天来刷新很辛苦,很抱歉琐琐总是让你们失望。
我知道这个决定一定会惹来部分读者的不满,如果您拂袖而去,那琐琐也会感激您长久来的支持。
月1日,我定会交上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而之后的故事还能否留住各位读者的兴趣,我会做出自己的努力。
至此,谢谢大家。
《恬妃传番外―真心真意》 矛盾(一)
东方既白,第一道曙光照入宸亲王府,入眼,满目苍白。
帝后已然回宫,皇室子弟、文武百官也早已归家整装上朝,宸王府内留下的,仅一些帮忙料理琐事的皇亲女眷。
灵堂内,仍旧只有金茉带着四五家眷守候,正妃范新兰则一直在停了丈夫尸身的屋子里,自帝后离去,她就再也没有出来。自然此刻谁也不会去劝她,毕竟宸王妃本无限美好的未来,在一瞬间毫无征兆地消失殆尽,只有让她将悲伤完全释放,才可能有勇气继续面对以后的生活。
“主子,国尧公主来告辞。”家仆悄声进入灵堂,对一脸疲倦与凄哀的金茉道,“您看要不要告诉王妃?”
金茉长长叹了一口气,扶着家仆起身,缓步走向立于门外的真意,欠身道:“小皇姑辛苦了,侄媳感激不尽,只是……姐姐她好不容易休息,侄媳以为您就不必再见她了。侄媳会替您转达慰问。”
真意单手扶着门框,眸中布满了血丝,“你也保重,四姐姐送大姐回去了,我也要回宫……下午我再来。”
金茉欠身致谢,脸上已没有力气再做表情。
真意颔首,转身欲走,却又停下了脚步,回身道:“下午我和杰项会一起来……今晚还要给杰宸守夜,你知道……”她顿了顿,“你会和新兰对他有一样的想法么?”
金茉摇了摇头,含泪哽咽,“爷在世时最和兄弟友爱亲近,我不信这样的事,这样自己也活得轻松。”
真意闻言方放下心来,随即悄然离去。
目送真意离开,金茉旋身欲回灵堂,抬眼却见简郡王妃闵清带着侍女端了食物往姐姐所在去。
“家里还有谁在?”她低声问了句。
家仆道:“三爷、四爷家两位王妃身子重,昨晚就被皇后娘娘遣回去了,其他一些命妇也一早回去休息打点,晚些再来。此刻仅二爷家闵妃和四皇叔家的段妃娘娘在。”
细眉微微一耸,金茉旋身拉过自己的陪嫁丫头,低声嘱咐道,“这些日子派人好好照顾姐姐,但她和谁见过面,又说过什么,能打听来,就全叫我知道。”
陪嫁丫头不解,茫然地看着自家小姐。
“傻丫头。”金茉抬头看着灵台,哑声道,“你以为爷还能护着我?家里离京城那么远,往后的日子我谁也指不上,宸?是姐姐的儿子呀,我只有文琪,怎么也要为她的将来打算才好。”
此时已跨出宸王府的真意如何也想不到,杰宸一死,他曾经爱护过的一妻一妾也就此分心了。皇室的悲哀数不清道不尽,不知何处才真正有家的温暖。
一顶小轿来接真意回宫,因太疲累,一入轿子真意就昏昏欲睡,然才行不久,就被轿子外急促的马蹄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