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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爷夫妇就听女儿在车下清亮亮的声儿道:“请爹娘下车”。
夏老爷夫妇下得车来,一下子酷暑全消,只见青山鸀水环绕中白墙灰瓦一大片宅子,静如画中。
夏老爷夫妇纳闷,夏夫人道:“儿呀!这是谁家宅子?”
秋筠欢快声道:“咱家的”。
夏老爷夫妇均一愣,夏老爷诧异道:“我们几时买了这样的宅子?”
方妈搀了夫人,乐呵呵地道:“是姑娘买来孝敬你二老的”。
夏夫人不信,恐女儿是哄她的。
这时,方妈男人一直等在门首,上前迎候,道:“才着人仔细打扫了”。
夏夫人才信是真的,问秋筠道:“儿呀!你那来的钱?”
秋筠得意地晃晃头,道:“母亲给的嫁妆钱折变了置的”。
夏老爷和夫人都不约而同像看陌生人看着女儿,看得秋筠不自在,小声道:“当时怕和离没地住”。
夏老爷和夫人眼眶潮潮的,夏夫人心里一丝欣慰,道:“儿呀!你长大了,不用娘在操心了”。
秋筠挽起娘的胳膊,道:“娘还要操心,要操一辈子的心”。
黄姨娘笑着凑趣说:“家家养女儿,就数我们姑娘能干,老爷夫人没白疼姑娘”。
一家人欢欢喜喜进去。
这群下人们东瞧瞧西看看,觉着新鲜,不住口地赞。
秋筠扶着夏夫人,从头院起一直走到后院墙,期间,穿廊过厅,深院数重。
后花园花草树木修剪得齐整,有后山引下的一息活水绕园,给人清凉凉的感觉,走十几步就一亭台楼阁,花墙上爬满鸀色植物。
在看房中,布置得精致,软塌珠帘,薄纱垂幔,飘渺如仙宫,傅老爷夫妇心道:女儿费了多少心思,有女孝道如此,夫复何求!
夕阳西斜,山里有徐徐小风吹来,却比城里凉快不少。
傍晚,下起微雨,流火七月,难得雨水,风夹带着冰凉的雨丝顺窗子飘入,水晶帘动,美人隔着珠帘,闲来弄弦,清灵灵如溪流,合着无声细雨,不禁令人遐想。
蒙蒙细雨隐约飘送来清亮笛声,与帘中素手挑弦流泻出美妙的琴音遥相呼应,妆点这雨后清新的世界。
夜晚,雨过天晴,一轮新月,探出头来,照在林梢。
秋筠在雨后清新园中漫步,湿润的空气夹带一股好闻的泥土气。
突然,前面站立一人,把秋筠唬了一跳,那人白衣胜雪,似从天而降,微风轻轻舞动他袍袖,飘飘扬扬,如玉树临风。
秋筠待看清楚,松了口气,道:“你怎么进来的?”
赵普清朗声儿道:“一道红墙挡不住我”,其实,他没说,他硬着头皮去傅府找过秋筠,重金买通家下人,方告诉姑娘带着家人一早坐车走了,他第一时间想到这里,果然,他猜得不错。
赵普走过去,在秋筠尚未作出反应时,就一把抓过她的手,秋筠刹那有点恍惚,一时贪恋他掌心的温暖,不忍松开,赵普道:“我听你母亲说,要带你离开?”
秋筠一愣,母亲没说要带她走,转念又顿悟,心道:母亲这是婉拒他。
也没否认澄清,怕给赵普错觉,让他多想。
赵普自顾自道:“既然今生有幸能牵到你的手,我赵某不会放开”。
这时,暗中有个丫鬟在喊:“姑娘、姑娘,你在那里?夫人找你”。
此刻,夏夫人站在不远处暗影里。看着二人。
秋筠忙答应声,甩开赵普的手,应声:“来了”。
夏夫人数声轻叹,夏老爷来到夫人身边,道:“可惜!”
夫人自言自语道:“长痛不如短痛”。
夏老爷道:“你要棒打鸳鸯?”
夫人没说话,默默。
一日晚,秋筠所住的屋子临后花园,就听蛙声不断,一阵阵吵得秋筠难受。
青语道:“这儿那里都好,就是夜晚这蛙声叫烦人”。
秋筠有点犯寻思,头两天也没这么叫,今个是怎么了。
抓了件软缎撒银遍地木褀花的披风就出了屋子,走去园中,顺着声寻去,突然前方树后跳出一人,秋筠笑了。
普小王爷呵呵笑道:“就知道你能出来,放不下吧”。
秋筠扑哧笑了,道:“吵得人呆不住,这才出来”。
普小王爷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秋筠这一笑,灿灿的,顿觉眼角眉梢都是□,这是小王爷心里作祟,其实,暗中只模糊能辨出五官轮廓,恋爱中人往往多了番遐想。
普王爷刹那失神,半天才道:“筠娘,我定要娶你”。
秋筠不期他能说出这话,为使他死心,正色道:“王爷放了筠娘,王爷的大恩,秋筠来生当牛做马定当报答”。
普小王爷未等她说完,一把揽她入怀,轻拥着她,在耳边絮语道:“我要你,筠娘,做梦都要你,求你,别离开”。
秋筠心一软,只短暂的一顺,就恢复神智,冷漠地道:“秋筠从此不想在见到王爷”。
赵普搂得更紧,生恐一松开她就消失,霸道地说:“我不答应”。
秋筠看他越发沉迷,突然用力推开他,断然道:“我不会嫁你”,说着,转身提着裙裾朝来时路飞奔。
自这日起,秋筠就搬到父母院中同住。
68笃定
☆、69旧爱
微收烦暑;一叶知秋,农历八月十五,仲秋。
秋筠早起,出去庭中,瞬时呆了;满庭的菊花;墨、紫、鸀、橙、粉、棕、雪青、淡鸀等五颜六色。
老赵婆子乐得合不拢嘴;正在庭中侍弄花;一一指给秋筠;道:“这菊花都是稀世珍品;姑娘看,这几盆唤作鸀牡丹、十丈珠帘“、月明星稀、墨荷鸀翠、太真含笑……”。
老赵婆子一连串说出了十几个名字,秋筠心里发笑;这老赵婆子大字不识一个,却能说出这样诗意的名。
老赵婆子兀自唠唠叨叨,显见是极喜欢花的。
青语和喜鹊在远处摆放花盆,喜鹊道:“这都是普王爷一早送来的”。
秋筠想起今个是中秋,这人也算用心。
那边厢,普小王爷正站在高阁之上,观察这边动静,全福爬上楼来道:“小王爷,王爷让你回去,说有事商量”。
赵普道:“我今个有事,改日在回去”。
全福无奈地看着他,道:“您还是回去一趟,也许老王爷有急事唤您,若无事,道也不远,您老在回来,今儿中秋,何必惹王爷和王妃不痛快”。
赵普想想,说:“好,备车”。
他不曾想,这一回去,就出不来了。
礼亲王府
王爷夫妇对坐愁叹,王爷道:“这孽障太胡闹了,我道是离开京城好好反省几日,原来是被那夏姑娘勾引了去”。
王妃道:“这夏秋筠长得标致,不知因何就和离了,原来看两亲家挺亲近的”。
王爷道:“你知道什么?这夏太傅被皇上责怪,那傅大人本就趋炎附势,看势头不妙,还不早脱了干系,以免受累”。
王妃不屑道:“这等不义之人,圣上怎么就没看透,要说这夏秋筠也冤”。
王爷道:“傅大人却有几分学识,人也机敏,皇上原是很看重的”。
这时,下人来报:小王爷回来了。
赵普进门,礼毕,站过一旁,道:“父母亲唤儿子何事?”
老王爷看儿子神采奕奕就猜想一定是美人在怀,不禁暗自着恼,沉声道:“我和你母亲唤你来,是问你娶亲的事考虑怎么样了?相中那家的姑娘,不妨找个机会先接触,双方见见面”。
普小王爷想都没想,直接干脆地道:“儿子看好的,上次已同父母说了”。
听得王妃满心烦恼,不觉皱眉,不等王爷说话,就先道:“父母的态度你也知道,没商量”。
赵普却无丝毫动摇,掷地有声:“儿子今生认定了她,非她不娶”。
王爷听得这句,实在耐不住,怒道:“好、好,儿大不由爷,来人”,朝外一喊,门外侍卫一拥而入。
“把这逆子给我关起来,今后没我命令不许擅自出门。
“小王爷请”,侍卫齐抱拳恭请小王爷,实际就是押回房,看起来了。
秋筠在厨房看着厨子们做点心,安排今晚与父母园中赏月,一个小丫头进来,道:“姑娘,前厅有人找”。
秋筠奇怪,这远离京都,会是谁?附近也没认识的人。
进去厅里一看,微微一怔,却原来是怀孕快生了的碧云,碧云裹了个肥大的披风,因此,丫鬟只道她身材胖了点,没看出她身怀有孕,而且月份已大。
秋筠心里盘算着碧云快生了吧,估摸就这段日子。
碧云看主母进来,忙吃力地往起站,秋筠几步上前扶了坐下,道:“快别动,小心动了胎气”。
碧云坐客座,秋筠也就坐了上首,小丫鬟捧上茶来,先呈秋筠,在端给碧云,碧云欠身道:“姐姐歇着吧”。
秋筠忍不住好奇问:“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一问,只听碧云悠悠一声长叹,道:“说来话长,这是三爷一个朋友告诉的,让我好找”。
秋筠怎么也料不到那日酒馆里遇到的那两位富家公子是傅容锦的朋友。
碧云愁叹道;“自奶奶走后,三爷很消沉,一日去奶奶府上,回来说,奶奶不见了,三爷发疯似地满城地找,连找半月都没有结果,一次酒后,我恍惚听见说什么普小王爷,奶奶跟普小王爷走了,奴婢不信,奶奶不是那样的人”。
碧云说了这么长的话,有点上喘,喝了口茶,换了口气,看秋筠专心听,又接着道:“爷说打听了,普小王爷也没在府上,一定是同小王爷走了”。
听到这里,秋筠心里不快,暗怨这小王爷也随了来,这不是落人口舌吗?
就听碧云又道:“后来才打听出奶奶在城外置了宅子”,碧云说到这,深深地瞅了她一眼。
又道:“爷要来,奴婢拦下,说先来看看奶奶,爷说奶奶当初和离时说好了的,做长久夫妻”。
秋筠一声轻笑,徐徐道:“不那么说,三爷肯和离吗”。
碧云早已料到,还不甘心,劝道:“三爷知道错了,当初错待了奶奶,如今悔得什么似的,奶奶能否念夫妻一场,给他个机会,让他补偿奶奶”。
秋筠半天没出声,突然,发出一振清脆的笑声,碧云在这笑声里感到身子一点点凉了。
秋筠止了笑,盯着碧云道:“你很爱三爷是吗?”
碧云老实地点点头,奶奶是明白人,什么都瞒不过奶奶。
秋筠又问:“你愿意为他忍”。
碧云又点点头。
秋筠一笑,道:“而我早已不爱他,我不愿”
这话已经说得极明白,碧云知道无法挽回,黯然地走了。
中秋过后,天气转凉,秋筠这二日想,傅容锦已打听出住处,怕来寻事,就同父母商议仍回京城去住,夏母道:“天也凉快了,回去也好”。
夏母定的事,夏父也无不可,在说他还惦记朝中的事,虽告老但心还留在那。
而就在秋筠搬回府邸的第三日,傅容锦果真找上门来。
夏夫人要小丫鬟找她时,她也不意外。
这次,秋筠破例出去见他。
及至厅上,见傅容锦,秋筠也吓了一跳,傅三爷月余未见,显得憔悴和落魄,眼神黯淡只有在见到秋筠瞬间亮了一下。
秋筠默默,二人落座,傅容锦有点百感交集,望着她道:“筠娘,这一月让我好找,你怎么走了都不说一声”。
秋筠想这人是烧昏了头,我夏秋筠去那里凭啥告诉你,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