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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筠想这人是烧昏了头,我夏秋筠去那里凭啥告诉你,你现在不是我什么人,这些话,也不好说出口,就淡淡地道:“城里热,山里避暑”。
傅容锦一想到她暗地里置了宅子,这么大事要不是钱荣兄说,他还不知,懊悔自己真真是糊涂,也怨秋筠如此煞费苦心对付自己,可见自己从前有多伤了她的心。
想到这,傅容锦并未过多记恨秋筠,到有几分释然,道:“筠娘,从前的事,不提了,总是我不好,见异思迁,冷落了你,看在夫妻份上,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发誓会好好对你,你若不高兴,我把府里的姬妾都打发了,我二人从此像初见时一样,相依相伴一生”。
夏秋筠哭笑不得,戏虐道:“你舍得?”
傅容锦忙道:“我只要有你,筠娘,就够了”。
秋筠想这人在痴人说梦,这还能回头吗,不能让他抱一线希望,就果决地道:“今儿我明白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夏秋筠宁可死,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傅容锦一下子愣了,待明白过来,无边的痛苦排山倒海袭来,一下把他击倒,他理智尽丧,离了座位,双膝一软,就跪在秋筠面前,失声痛哭,嘴里呜咽着道;“筠娘,你不能这样狠心,你跟我回去吧,没了你,我生不如死”。
秋筠见他如此失态,急怒起身,朝外唤道:“来人”。
进来早已等在外面的几个年轻小厮,秋筠冷声道:“拉出去,以后不许放这人进来”。
几人齐上,扯起傅容锦往外拖,傅容锦嘴里犹自喊着;“筠娘,你不能这么狠”。
喊声渐渐消失,秋筠跌坐在椅子里,手抚着额头,胳膊肘柱在身旁的桌子上,心沉沉的。
夏夫人由丫鬟扶了,自后堂出来,看看她摇摇头,轻声唤道:“筠娘”。
秋筠抬起头,见是母亲,忙起身,扶了母亲上座,立在一旁,微低着头,愧疚地道:“让母亲跟着操心了”。
夏夫人道:“筠娘,你怎么想的?”
秋筠道:“傅家我是不回的,女儿一生不嫁,侍奉母亲”。
夏夫人眼神悲凉地看着女儿,心痛欲碎,缓缓道:“女儿,这世上有好男人,像你父亲,你莫大哥,只是你没遇到,千万不可有这样的想头,爹娘在世还好,若有一天离你去了,留你一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让娘怎么能闭上眼”,说着夏夫人已满眶的泪。
秋筠看母亲伤心落泪,跪伏在母亲的膝上,道:“娘,女儿不孝,让您老担心了”。
夏母平缓了下情绪,道:“容锦隔三差五地来闹,怎么了啊!”
秋筠也没法,这傅容锦难不成对她还真有情,若真有情,早干什么去了,还是看她与普小王爷在一起,男人的自尊和妒嫉作祟,那他真是误会了,自己在糊涂也不至糊涂到想嫁那普小王爷。
傅容锦一顿闹,搅得秋筠没什么心思,晚饭草草草吃了,就宽衣歇下了。
69旧爱
☆、70王府
二日;秋筠起得晚,吃了早饭,闲在听雨轩看书,喜鹊走将进来,道:“姑娘;你看谁来了”。
说着;一闪身;褀熙笑站面前;秋筠惊喜;笑道:“不声不响就来了”。
起身扶着褀熙的胳膊轻轻把她安置在椅子里;自己则坐在她旁边。
褀熙道:“有日子没见你,听说你去城外庄子上了,怎么样;住得还舒服吧?”
秋筠笑呵呵道:“这全是你的功劳”。
褀熙道:“待来日我生产了,也去你那庄子住上段日子,享受一番”。
秋筠笑睨她道:“你王妃大驾,怎肯屈尊我们小百姓住的茅草屋”。
褀熙作势要打她,被秋筠躲过,道:“说说你来什么事?”
“鬼机灵,你就知道我有事,就不能没事来看看你”,褀熙佯嗔道。
秋筠扬起小脸,哼了声,道:“你如今身子沉,那还有闲情看我,无事不登三宝殿”。
褀熙敛了笑容,正色道:“我这次来是有一事求你”。
秋筠道:“我二人情同姊妹,何来求不求的”。
褀熙道:“我说话就生产了,你也知我家情况,也没个亲近的人,只你和宛如俩,宛如如今自顾不暇,我想要你去王府照看我段日子,等我生产完了你在回来”。
秋筠知道褀熙是后母,兄弟姐妹也都不是一个娘生的,亲情淡漠,自婚后极少往来,就爽快道;“行,多少日子都行,反正我待着也无事”。
褀熙高兴地拉着秋筠手道:“谢谢你,筠娘,只有你能帮我,我还有桩大事要与你商量,这事只有你敢,宛如都是不成的,等到王府在说吧”。
秋筠看她不说,深知她有主见,一般的事是不用旁人帮忙的,求人一定是自己做不来的大事,需要帮手。
褀熙道:“我与你去回了伯母”。
夏夫人听说秋筠要去襄王府,正和心思,躲一躲傅老三,在者普小王爷找不到筠娘,自然慢慢就歇了心。
于是道:“你们姊妹俩,帮忙是应该的,筠娘过去好好照顾褀熙,不用惦记我和你爹”。
秋筠晚间就和青语收拾了几件临时换洗的衣裳,包好等明早就过去。
小丫鬟进屋,手里舀着个纸笺,道:“姑娘,普王爷派人送张条子,让交给姑娘”。
秋筠接过折着花样的淡粉金边纸笺,打开,就俩字:“等我”落款:普。
秋筠淡淡一笑,移开琉璃灯罩子,把纸条放在烛火上。
次日,秋筠带了青语和厨娘魏婆子出门,这魏婆子厨艺是一留的,秋筠考虑褀熙孕中吃的尚有个想头,家下厨子吃腻了,换换口味。
留了喜鹊在家,喜鹊嘴快,怕去人家里惹麻烦。
秋筠才要上轿,听见不远处有人唤,秋筠左右看看,收回目光之际,看见东墙边站着一人,青衫方巾,长身亭立,观之有几分书生清气,这正是汪佟学汪探花。
秋筠小声对青语和魏婆子说:“你二人在这里等我。”
青语有点不放心,要跟去,秋筠眼神止住,独自朝他走过去,她不让人跟着,是考虑到这书生都极要面子,若在人前落了面子,比死还难受。
王佟学看秋筠一人过来,正中下怀,长揖道:“秋筠姑娘一向可好,下官在此等候多时”。
秋筠低身还礼,道:“王公子好”。
二人如此近距离面对,王佟学紧张得手心攥出了汗,不大敢正视秋筠的眼睛,脸由于兴奋,有点微红,道:“这二月我一直在夏府外转悠,问人都说不知姑娘去那了,原以为在也见不到姑娘,不想……”。
咽口吐沫,压下翻滚的心潮,道:“上回怕我没说清楚,我回去后反复想了,我汪佟学愿娶姑娘为正妻,并发誓一辈子不纳妾,姑娘可愿意,下官立等姑娘给个回话”。
秋筠看他一脸的认真,心想拒绝得不能拖沓,否则这人会纠缠不清,自惹麻烦的,就敛了笑容,正色道:“我夏秋筠从没有嫁公子的心,请公子别娶有德才佳人“。
汪佟学顿时心凉了半截,还有点不死心,又做最后的争取,道:“姑娘若顾虑是在蘸,怕汪某小瞧,但可放心,我对姑娘真心真意,决计会厚待姑娘,一生不负姑娘”。
秋筠心里发笑,这汪探花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拒绝他是因为自卑,怕他瞧不上,这事还是说清楚,以免他在来纠缠,于是道:“王公子误会,秋筠眼下不想在嫁,即便是想嫁,也与公子无缘,秋筠断没这想法,莫耽误公子好事”。
汪佟学听他拒绝得干脆,有一丝羞愧,书生脸皮子薄,面上就有点下不来,秋筠见状,福了福道:“秋筠有事,失陪”。
说着,不等他答话,就翩翩走了。
青语和魏婆子见二人在墙根底下说话,说什么也听不清,看姑娘走回,放下心,就见那王公子还痴痴站着,朝秋筠背影看。
三人上车,青语道:“这王公子有趣,看上我们姑娘了”。
魏婆子在夏家有些年头,平常不大出门,这头一回跟姑娘去王府,心下高兴,道:“那是我们姑娘长得俊,这要在我们乡下,十里八村,要数姑娘拔了头筹,提亲的早挤破门了”。
秋筠实在忍不住,扑哧笑了,把她放到乡下妹子中比,这胜之不武。
方妈却没笑,认真道:“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
青语也憋不住,笑起来。
转眼轿子就到了襄王府,大门上的人得王妃吩咐,直接令轿子抬进二门,轿子一路未停,直到二门里方歇了轿。
秋筠搭着青语的手下了轿子,跑上来一个侍女,束手恭敬地道:“王妃在后宅等,命奴婢直接带了姑娘去”。
说着,前头带路,秋筠等三人随后入内。
穿过后院明黄富贵牡丹琉璃照壁,穿堂,走游廊,在雨帘下走东墙墙门进去,又走了段长长甬道,才来到个花园角门,进去。
秋筠感叹,这王府气派,高大幽深,这一般不熟悉的人来了,像迷宫一般,想转出去都难,又想上次来时,不是走的这条路,又一想,可能不方便走正门,才从偏门绕进去。
行至花园深处,就见不远处花树丛中一群人,正中穿竹鸀金丝袍子腰束玉带的秋筠见过,是襄王爷,老王爷告老,他刚袭了爵。
襄王爷身边一袭淡粉轻纱,娇艳欲滴的女子却不是褀熙,看二人样子亲昵。
秋筠心一点点下沉,眼睛盯在了那女子的腰部,那标致的美人赫然腹部高耸,看月份像是就要临盆,而旁边的襄王爷疼惜备至,双手轻揽着她的腰,还不时小声耳语。
秋筠实在看不下去了,趁她们没看见,掉头就走,青语和魏婆子紧随其后,那带她来的侍女快走几步,前面引路,从别处绕过,秋筠问:“这是谁?”
那侍女见问,道:“新晋的侧妃”。
秋筠一下明白了褀熙那日说不出口的话,和眼中深藏淡淡的忧伤。
丫鬟把秋筠领到内宅一处极宏大的殿宇前,褀熙站在石矶上正翘首以待。
见了秋筠嗔道:“早起就等你,才来”。
秋筠上前扶了褀熙,道:“出来做什么,我又不是找不到路”。
褀熙安心地道:“筠娘,你可来了,生产时有你在旁,我就踏实了”。
二人进去东稍殿,一同在榻上坐了,侍女泡了茶,褀熙道:“你下去吧,有事我在唤你”。
秋筠知道褀熙是想同她说点私密的话。
丫鬟下去,随手带上隔扇门。
褀熙道:“路过花园了”。
秋筠点点头。
褀熙又道:“看到了?”
秋筠又点点头,抬头望向褀熙,褀熙一如往日的平静,道:“王爷一见她就着了魔,才立了侧妃”。
秋筠想王爷对这女子可谓痴情,直接就立了侧妃。
褀熙像是猜透她心思,悠悠道:“像极了一个人”。
秋筠本能道:“谁?”
“王爷初恋的情人,如今早已嫁人,只怕孩子都生好几个了”。
秋筠心中酸楚,难过地道:“褀熙,凡事想开点,好歹你是正妃,这又有了孩子,襄王府嫡子”。
褀熙轻哼声道:“嫡子,还不定是谁呢?”
秋筠诧异道:“这话怎讲?”
褀熙指尖掐下玉春瓶中一朵嫣红玫瑰,攥在手心里,红红的汁水顺着白皙的指缝流出,好半天,苦涩地道:“宫
里御医看过,我怀的是女孩,而那贱人怀的是男孩”。
秋筠惊得睁大眼睛,急促地问:“那王爷知道吗?”
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