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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御史忙谦逊道:“还不知是男是女”。
“哎!既有了开头,往后还怕不生男吗?这罗姨娘年轻,生的日子在后面呢!”
罗姨娘听见说,脸上现出娇吟之色,有了老夫人撑腰,量老爷也不敢为难自己。
洪老夫人又道:“你是我亲侄,你的婚事我自然问得”。
洪老夫人话音才落,洪御史忙道:“问得、问得”。
“听说你未过门的媳妇嫌弃小妾有了身子,可有这事?”
洪御史斜瞪了罗姨娘一眼,知道是她搞得鬼,忙解释道:“夏家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侄儿觉着不妥,还是让罗氏回乡下待产,生完了在回来”。
洪老夫人听了,眉心打了个结,语气也严厉起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听说那夏姑娘在傅家就未曾有过身子,你能保她嫁了你,就怀上了”。
洪御史一时瞠目:“这……侄子不敢说”。
“这就是了,罗姨娘送乡下去,万一有了闪失,岂不耽误大事,这事我看还要在酌量酌量”。
洪御史犹豫片刻,躬身答道:“小妾有了身孕,侄儿婚期临近,我怕府中吵闹,让她暂避乡下”。
洪老夫人嗤笑一声,道:“是吗?”语气中很是不满,洪御史赶紧道:“是,姑母”。
洪夫人笑容消失,脸已板起,道:“浑话,乡下生产,连个稳婆都不好找,如有差池,你担得起吗?”。
洪昀听老夫人口气严厉,额上见了汗,道:“侄儿会安排好的”。
洪老夫人听说,断然道:“不行,就在京城生产,如有事也有个照应”。
看侄儿脸有难色,洪老夫人语气更为严厉,道:“罗姨娘那都不能去,就这么说定了,这不是你一个人事,关联洪家血脉,这事我做主了”。
洪昀看姑母恼怒,也不敢违拗。
洪老夫人看侄儿应了,又和缓了语气道:“我着几个家下有头脸的媳妇去趟夏府,说明这事”。
洪御史不敢驳,只得答应。
洪老夫人曾见了秋筠,对这门亲事也算满意,虽夏秋筠被夫家出妻,可错也不在她,当时夏太傅失势,谁又想到有今个,何况自己侄儿续弦,比头婚就少了讲究,夏秋筠自幼承夏夫人教导,夏夫人知书达理,想来女儿也不会错的。
夏老爷和夫人正在堂上喝茶,下人来报说:“洪府管家媳妇拜见夏老爷夫人”。
夏老爷和夫人对看看,有点纳闷,夏夫人道:“不知又是何事?”
夏老爷道:“想是婚事筹备的事,问咱们主意”。
洪府四个管家媳妇进来,行了礼,一旁垂首恭立,夏夫人一看这四人穿戴不俗,想在洪府是有些头脸的。
那四人中打头的上了年纪的婆子道:“我等奉了洪老夫人命来问亲家对婚事筹备有何要求?”。
夏太傅道:“不用铺张,一切从简”。
那老婆子临来时,得了罗姨娘许多好处,因此,照着罗姨娘教的道:“我们老夫人说了,我家姨娘有了身孕,还望亲家大人大量,不介意才好,我洪家三代单传,到我们大人这辈,还没出个男丁,上对不起祖宗,别的事还好商量,唯独这事,望亲家谅解,不能按亲家的意思办”。
听完这番话,别说是夏夫人就是夏老爷脸色都突变,这是什么态度,本来洪府出了这宗事,理上虽没错,然应该顾虑到对方感受,还这么堂而皇之,理直气壮说,就有些说不过去。
那四个媳妇中,稍年轻点的接着道:“我们姨娘跟了我家老爷有些年头,感情不能说没有,大人爱宠些也没大错,何况现如今有了二月的身孕,大人当成眼珠一样,望亲家体谅”。
另一个媳妇也赔笑说道:“是啊!一个妾室有什么不能容的,何况生下的也是洪家骨肉,夏姑娘嫁过去是嫡母,该同亲生一样教养才是”。
以夏夫人教养,才没当庭发作,这四个管家媳妇走了,夫人气得浑身哆嗦,连夏老爷脸也黑黑的。
却说,这罗姨娘自此就在洪府站住了脚,有了洪老姑奶奶的撑腰,罗姨娘走起路来,腰杆直了。
这日,罗姨娘为讨好老爷,命厨房煨了鸡汤,亲自端过去给老爷,在去上房的廊子下,遇上了老爷的丫鬟明锦,明锦扬着小脸,一副瞧不上眼的样子,罗姨娘大度不与之计较,招呼明锦道:“呦!明锦姑娘啊!这是去那呀?”
明锦就知她召唤没好事,只好站住脚,有意气她道:“老爷命我看看新房的铺盖做好了没有,怕针线上的人不上心”。
罗姨娘这回倒没气,而是柔声道:“姑娘还不知道吧,那夏家姑娘未来的主母,是被傅家出妻归家的,听说,那夏姑娘就是为夫婿纳了两个通房,作闹不休,才和离了的”。
明锦知道她话中含义,警告自己,下场如她们。
没理会她的恫吓,明媚笑着道:“我就是一个丫鬟,倒是姨娘可要小心着点”。
罗姨娘听说,傲然把手放在尚未突起的小腹上,似在说,我有了洪府的根苗,我怕什么。
灵儿大了,本性聪慧,看府里闹成这样,就担心父亲和夏姑娘的事有变,这日,灵儿走来父亲书房,看书房亮着灯火,知道父亲看书,这时罗姨娘是不会打扰的,她深知老爷脾气的。
灵儿的脚步声轻盈,还是惊动了洪昀,抬头见是女儿,忙招呼道:“灵儿,快进来,有事吗?”
说着,指着身旁椅子让灵儿坐下,灵儿病才痊愈,身子尚未复原。
灵儿坐下,道:“爹,您和秋筠姐姐的婚事是不是出来岔子”,她听下人们谈论起,不放心过来看看。
洪昀知道女儿心事,安慰道:“放心,不会变的,既是你喜欢秋筠姐姐,父亲也愿意随你心意,不光是你缺个母亲,洪府也缺个主母”。
灵儿还有些不放心,问:“那姨娘的事,怎么办了?”
洪昀道:“你姑祖母的意思先让她生产,待你秋筠姐姐嫁过来,看她的意思,我相信她是个识大体的人”。
灵儿才安心。
正这时,罗姨娘端着鸡汤走到门口,听见里面父女说话,暗骂:这丫头竟坏我好事。
听见老爷说自个生产完,由主母意思安排,心凉了半截。
二日,罗姨娘行至灵儿房中,灵儿见她脸子冷落落的,也不待见,这罗姨娘不顾这些,开门见山道:“灵儿,有的话,姨娘不能不说,我怀的不管怎样都是你父亲的血脉,你的亲弟弟,你不向着自个弟弟,却向着外人说话,这是何意?是对我这做姨娘的不满吗?不妨说出,姨娘几时对不住你,自你母亲去后,姨娘百般照顾你,巴结讨好你,你还不依足吗?”
这番话,说得灵儿眼泪在眼圈差点掉下来,一旁灵儿的奶娘看不过,道“姨奶奶您老别生气,容奴婢说两句,灵儿没了娘,你原该好好照应才对,来这里兴师问罪,这是对她好吗?她一个姑娘家,姨娘有的话就不该说出口,让她个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罗姨娘不想被这老婆子编排一顿,堵得又没话说,只好一脚一跺,气恨恨地走了。
灵儿在她走后,大哭了一场,也没敢告诉爹。
在说夏府,自那四个管家媳妇去后,夏夫人气得七窍生烟,夏老爷看事不好,赶紧脚底抹油溜去了书房。
夏夫人是越想越气,此刻黄姨娘在旁,方才听得那几个媳妇的话,也气得不行,不顾上下尊卑,赌气道;“这婚依我看退了算了”。
夏夫人听说,猛醒,疾走至书房,直直进去,夏老爷知觉,抬头看夫人吓得身子低了几分。
夏夫人此次前来,却不是吵架的,夏老爷忙让出正座给夫人,自己则侧坐一旁。
夏夫人也顾不上全礼数,开门见山便道:“这门婚事你去退了”。
夏老爷为难地道:“做人得讲诚信,洪御史没什么错,什么理由退婚”。
夏夫人尖利声道:“什么理由,就凭他洪府上上下下没有规矩”。
夏老爷好言道:“他洪府没规矩那是没个当家主母,筠娘嫁过去,定了规矩,就好了吗?”
夏夫人正想吵闹,一个丫鬟进来回说:“孟府送请柬来了”。
隔日,夏夫人带着秋筠赴孟国舅府的喜宴。
孟国舅府门前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宾客盈门,孟国舅之子娶妻,娶的是镇国董将军嫡女。
二人门当户对,董家声名显赫,孟家皇亲国戚,可谓珠联璧合,女貌郎才。
秋筠和母亲的轿子直接抬进二门,孟国舅继妻侯氏招呼女宾,见夏夫人母女忙赶过来,同夏夫人热情打着招呼,上下打量秋筠道:“筠娘这孩子我小两年未见,清减了不少,更加清灵美丽”。
褀熙的继母看上去温柔娇小,说话声总是柔声慢语,初嫁国舅府,孟国舅妻虽没了,原也有几个妾室,且有两个妾很得孟国舅宠,这几个妾室看新夫人柔柔弱弱的,以为是个软蜀子,颇有怠慢,不想没过多久,这候氏却突然改了性情,雷厉风行,该打的打,该罚的罚,把这房中诸妾收拾得服服帖帖,那两个得宠的找孟国舅哭诉,孟国舅看小妾实在闹得不像话,不好护短,听任妻子整肃家规,孟老夫人也支持儿媳,给儿媳撑腰,道:似我们这等人家,没有点规矩那成。
欲擒故纵,这场妻妾交锋以候氏大获全胜告终,侯氏在孟府站稳了脚跟。
这是秋筠听褀熙事后当成笑话学的,看到候氏,秋筠不能不佩服这般柔和的女子,却那来的勇气,这种日子实在不是她想过的。另外还说一句,这候氏是傅容锦续妻小候氏的姑母,然二人个性却截然不同,虽都是候家教养出来的。
这候氏会说话,其实秋筠明白,自己这阵子是瘦了不少。
夏夫人母女到来,却为整顿喜宴增加了话题,夏夫人那是妇以夫贵,自然与女儿秋筠一席,其他品级高的夫人也自成一席,下剩的众女眷几人一席。
秋筠坐在席间,感觉众人目光聚焦在她身上,交头接耳,说着她和洪御史的事,堂上喧哗,然不时有一两句还是飘到夏夫人耳朵里,是说洪御史小妾有了身孕的事,夏夫人脸色很难看,不等宴散,就推说身子不爽,告辞回去。
坐在轿子里,夏夫人闷声不语,沉默良久,夏夫人突然问了句:“筠娘,你真心想嫁塞北,是吗?”
秋筠从母亲话里觉出点什么,想都未想,道:“是”。
轿子里光线有点暗,但夏夫人看到女儿眼中异样的光彩,这是许久不曾看到的。
又过来一会,夏夫人叹息一声,没说话,母女就这样缄默着。
暗处,夏夫人表情痛苦、纠结。
北地,一行数人,出了中都,渡过长江,直奔宋都城临安,一驾金顶祥云黄缎垂幨的豪华马车内探出一个女子的头来,高兴的朝车内道:“公主,京城快到了”。
☆、105大结局一隽卡(19:40)
婚期渐近;秋筠在绣个荷包;新人是要舀出自己的针线活。
秋筠停下手里的针线;望向窗外;酷暑已过,眨眼秋凉,望高天南回的大雁;一缕淡淡的清愁;远方那人还好吗?
“姑娘,姑娘”小丫鬟知秋裹着阵风跑进来,秋筠收回目光,看向她。
“姑娘;金国特使来朝;觐见圣上,此刻在府门前,要见姑娘。
秋筠听金字,手里的绣活一下掉落地上,惊喜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道:“在哪里?”
“来至府门,夫人问姑娘要不要见金人”。
秋筠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