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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受了侯府的责难,被关在庙中面壁思过?”虽然看不到张太后的脸,但隐约能看到坐在软榻上的一角红色衣袍,以及耳畔传来她清冷的询问。
韶灵静静听着,心中却传来莫名的感觉。侯府……会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地方吗?
“回娘娘,是的,侯府老夫人下的命令,宫琉璃不曾违逆,已经去了两个月了。”男声……不是太监们柔软平和,雌雄难辨的声音,而是浑厚低沉的嗓音。摆明了个男人——
韶灵蓦地跟她先前撞见的那两个太监,仔细回想,全部串联起来,毫不费力。
果然是张太后在暗中追查她的下落!
但,她为何在意宫琉璃身上发生的事?!
想着屋内的人肯定是张太后的心腹,而且很有可能是身怀武功的武者,韶灵虽然很想继续听下去,但今日显然准备不够,留的更久,就怕会被察觉。她将金色瓦片放回原处,再抱着树干,慢慢地爬回树冠上,轻巧地滑下树来。忙着要走回藏着自己衣裳的花木从中,她朝着身后观望,却来不及看着前面的路,蓦地重重撞上一个人的胸膛,额头当下就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她急忙低下头来,不管是谁,都不能在此刻认出她来。心中转念一想,她若沉默不语,反而叫人怀疑,唯有红唇轻启。
“奴才该死。”又细又长的声音传来。
该死的太监。
慕容烨紧绷着俊美的面孔,从上书房走出来的时候,异样的脸色都吓坏了几个下人,这回又是黄河泛滥的事,皇帝非要听听他的意思,他说了几条建议,反复衡量利弊,一拖就过了黄昏。
他没好气地在心中恶狠狠骂了一句,这几天原本心情就不好,今日更是被皇帝留到了这会儿,错过了往日跟韶灵韶光一道吃晚饭的时辰,他脚步仓促要赶着出宫去,却被这个走路不长眼睛的小太监撞到了。
宫里年纪小的太监宫女都是如此,低着头不敢看人,这个也是如此,没什么两样。只是一等慕容烨哼了一声,再度越过他的身子走向前去,这个风风火火的小太监也很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像是撞见鬼一般落荒而逃。
“等等!你是哪个宫里的?”慕容烨看着那青色的背影,却没来由觉得熟悉,是他认识见到过的太监吗?他的黑眸之中划过一抹诡谲的狐疑,突地低喝一声,喊住了他。
慕容烨的冰冷嗓音,却引起了不远处巡查侍卫的注意。
韶灵低呼一声,若不到关键时刻,她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这幅样子,包括慕容烨。
但那些侍卫越靠越近,只有二十步的距离,靠的再近,就会看清她。到时候,她百口莫辩,什么都说不清了。
如今能救她的人,只有慕容烨。她不能跑,一跑就是心虚,他们会更穷追不舍。
韶灵朝着慕容烨走前两步,突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慕容烨看着这个小太监的举动,不快地蹙眉,低喝一声。“你干什么?!”
“七爷,帮帮我。”韶灵的嗓音,就在慕容烨的身畔萦绕,她依旧不曾抬头,只因不远处的侍卫,有人已经提起手中灯笼,照亮了这方。
慕容烨心中一沉,面色冷凝,就在他还来不及开口的下一瞬,已然有侍卫发问:“慕容公子,有什么麻烦事吗?”
他随即转过身去,挡住她的半个身子,铁青着脸,满脸怒气,语气听来很不友善:“只是在教训一个撞了人的奴才。你们赶紧去巡视,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上次说过的几十处死角,每一个都要确定。”
侍卫领头朝着身后喊了声,挥手示意先行离开。“是,我们先走。”
等所有人都走远了,慕容烨才转身去看韶灵,一把扼住她的皓腕,逼她抬起脸来。他细细地审视着眼前的人,她虽然穿着太监的衣裳,但没有戴着帽子,脚下也是穿着白色绣鞋,若是被其他人撞见,绝对是第二眼就能看出异样来的。他虽然狐疑,但语气里没了笑,问道:“灵儿?!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韶灵强笑着,却知道解释越多,就越是解释不清。
“爷迟迟不归,你就打扮成太监的样子来寻夫来了?”见韶灵不语,慕容烨挑起薄唇边的笑意,拍了拍她的面颊,跟往日一样打趣道。但他说笑归说笑,心里明白,此事没他看到的这么简单。
宫里,不是他们捉迷藏的迷宫。
“你等等我,我换了衣裳跟你一起出宫。”韶灵急急地说。
慕容烨站在原地不动,他们早已有了很多默契,并不是对方的所有事,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很快再看到韶灵,她已经穿好了衣袍,是一套翡翠色海棠花的裙子,很是明艳美丽,让他的双眼不禁一亮。
“下回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他缓和地告诫,关上屋门,嗓音低沉。
“我知道,看到宫里的守卫比一开始森严许多,定是你出的馊主意。”韶灵吐舌一笑,自如地背过身子,将身上的袍子褪下。
“不是好一阵子不召见你了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慕容烨不冷不热地问,但凡是张太后召见韶灵,常常是给韶灵脸色看,自从他在狩猎大会上当着众人的面,为她赢了紫玉钗,张太后清楚他的决心,不再假意接近韶灵。这阵子,他觉得韶灵的精神脸色都好许多,哪怕在张太后跟皇帝眼中,他一意孤行也罢,他会继续一意孤行。
韶灵弯了弯唇角,卸了发髻,黑发犹如黑云般蔓延之下,微微卷翘在腰际。
“你看起来很累。”她主动走到慕容烨的身畔,刻意不提在张太后那里听到的话,其实,就算她照搬过来,对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任何好处。与其有挑拨离间的嫌疑,还不如闭嘴不说。
双手覆上慕容烨的肩膀,为他揉着肩,垂眸,藏住了苦笑。
“爷没好好吃宫里的晚膳,你呢——”慕容烨享受着她的服侍,在别人眼前,他们总觉得韶灵并不如一般女子乖巧温柔,其实私底下,她很是善解人意,细致入微。她给他揉着肩膀,他紧绷了一天的身子,总算彻底放松下来。
“我也是,太后的胃口好小,就吃了两三口菜就饱了。可怜我如今腹中空空,又不敢赖在饭桌上不走,免得让人笑我贪吃。”韶灵笑出声来,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这个时辰,五月那种小孩子早该躺下了。
“爷很想吃你做的面,去做一碗吧。”慕容烨回过头来,眼底唇边都藏着笑,温柔至极地问。
“好,你等着。”韶灵点了点头,走向厨房。
他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她脱下来的太监服上,脸上闪过一道讳莫如深的神情,手掌捏着太监服,蓦地紧了紧。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温馨而美妙。
韶灵做了一大碗面,依旧是面下卧着两个荷包蛋,用了今日的鸡汤做汤,滋味实在鲜美。两人每人一双筷子,合吃了一碗面,舀汤喝着的时候,慕容烨示意要她喂他,韶灵眼波一闪,以白瓷汤匙舀了一口鸡汤,送到他的唇边,就在沾到他唇角的下一瞬,陡然收回汤匙,将一口鲜美鸡汤,全部送入自己的口中。
慕容烨遭了她的捉弄,恶狠狠地睇了她一眼,看她喝汤的惬意神情,又勾动了他体内的热火。
“胆子不小!竟敢让爷看的到,吃不着!”慕容烨佯装发怒,蓦地将她抱起身子,轻轻往床上一丢。
他蛮横地封住她的唇,像是要从她的口中一起分享鲜美鸡汤的滋味,她怔了怔,一把推开他,急急地喊。“我已经咽下去了!”
“反正,你不能让爷饥着。”他冷哼一声,径自躺下。双手一抬,捧起她的细腰,让她跨坐在他的腰际。
她的长发及腰,面庞如雪般晶莹白皙,她轻轻地笑,虽然鲜少以这般的暧昧姿势坐在床上,但她向来胆识不小,因此不再看到她脸上的惊诧错愕。
“小韶子,给爷宽衣。”他的语气霸道,仿佛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颐指气使的态度,却让韶灵噗嗤一声笑出来。
什么小勺子?还小筷子呢!他还真当她喜欢当太监呀?!
慕容烨痴迷地望着她脸上摇曳而过的笑意,就像是向阳的太阳花一样,他更喜欢的是,她能看着他笑。
一想到这样美妙明媚的笑靥,也曾经被其他男人看到觊觎,他的心口一紧,很不是滋味。
“好,我给爷宽衣。”韶灵顺着他的语气,低着头轻轻扯开他的腰带,神态恭顺而平静,他胸前的盘扣,她解的极慢。
时光,慢慢过去。
慕容烨的身体越来越炽热,他黑眸一瞪,有气又可笑,这么下去,她到底是想给他宽衣,还是要他欲火烧身?!
“你是刻意的吧——”慕容烨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像是一只主动攻击的猎豹,翻身将她压下,黑眸之中冒着怒气腾腾,一手攫住她精巧的下颚,面色很是骇人。
“我不是给七爷宽衣,听七爷的话吗?”韶灵笑的无辜而清纯,仿佛不知她在一个缠身的男人身上不紧不慢地解盘扣,到底是多大的一桩罪名。其实,她心里还很想把慕容烨的腰带系个死结,还未付诸行动……
“最好是这样!”慕容烨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心中的气还不曾消散,但体内的炽热,更是令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你说,让爷怎么惩罚你?嗯?”他压下俊美的令女人为之艳羡的面孔,轻缓至极地询问,跟方才怒气相向的神态,截然相反,似乎心情大好,只需要一个念头的时间。
他看似温柔宠溺,但实则骨子里很是霸道。明明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惩治她,却还偏要得到她心甘情愿的答案,光是这一点来看,他当真是霸道的毫无道理。但也正因为她很清楚慕容烨对于的忍耐能力,比一般毫无节制的男人来的厉害许多,因此,他从不勉强她,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最愉悦的欢爱,而并非强取豪夺。他并不是每一日都跟她交缠,好色,但一旦他想要,就绝不会草草收场。
“我认罚,七爷,我给你宽衣——”韶灵笑着说道,双手正欲拉上他的腰带,慕容烨眼疾手快,又是哼了一声,一把按住她不安放的手,自己则以一手拉扯,将外袍丢到地上去。
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使坏?!这么多年了,还是只能当他的手下败将吗?韶灵闷闷的想。
她稍稍眼神一转,慕容烨将俊脸贴上她的鬓角,低低地问道,嗓音之中隐约能听得到笑声:“你这么鬼,也就爷制得住你。”
下一瞬,她翡翠色的衣裳被扯开了,珍珠盘扣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再下一刻,浅粉色的帐幔被拉上了,翡翠色海棠花袍子被无情地丢下地,跟慕容烨的紫色华服紧紧贴在一起,相映成辉。
再再下一瞬,韶灵低呼一声,气急败坏至极:“慕容烨,你不要太过分啊——”
“不就是冰蟾绸吗?爷再给你买。”慕容烨盯着身下的韶灵,她只着素白的丝绸里衣,手掌游离在她的胸口,丝绸透出微微的凉意,柔软娇嫩,宛若其下包裹着的娇嫩肌肤。他不以为然地吻着她脖颈的细嫩肌肤,含糊不清地问,嗓音透露出不快:“怎么?爷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件衣裳值钱?”
他人本来就刁钻,哪怕在男女情爱之上,也是跟别人的嗜好不同。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