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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托的更加美丽与娇艳。至少,今夜的她,实在太符合新娘子的样子。
“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慕容烨的唇,勾起了莫名的笑意。
韶灵回以一笑,眼底一派平静:“不如说是七爷按照你的梦境,给我置办了这些首饰。”她不曾像他做过的那个噩梦之中,穿着嫁衣跟他擦身而过,走向一个虚无的别人,而是守在他们的新房,安安静静地等他回来。噩梦……不再是噩运。
“被你看穿了?”慕容烨低低地笑,那个噩梦他后来虽然不曾放在心上,但始终对他影响不小,梦里的那个新娘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向别人,那种落寞和不甘痛苦……却不曾让他忘记她的一切,他甚至依旧记得她在梦中是如何装扮的。
“七爷,你看,我没有走,我打扮成这样为了等你。”她柔声地抚慰,她不要他将噩梦,当成心结,她重申他们已经成亲的事实。
“方才在拜堂的时候,我就想掀了红盖头看你。”慕容烨说的直接,他的黑眸渐入深沉,语气也不像是说笑。烛光下的她太美了,美得脱俗,美眸色泽不知反射由哪儿映落的光辉,胜过天际的清明月辉。花颜似芙蓉,柔嫩细腻,雪般肌肤白里透红,唇儿微掀,宛若莓汁般的艳红颜色,丰盈水亮。
“我也很想看看七爷,穿上了红蟒袍,到底是什么模样。”她抿唇一笑,清丽的眸子染上笑意,更显得娇俏迷人。
他总是一袭紫色华服,看似清冷高贵,难以亲近,如今慕容烨着一身红色蟒袍,绣着黑边,跟她身上的嫁衣是同等的料子,则少了女儿家的绣花,只在周遭绣了细微的银色云纹,依旧透露出几分清雅,他以玉冠束发,难得看到他着如此鲜艳的衣着,偏偏他长相俊美,身材俊挺,衣裳只是他的陪衬,而无法糟蹋他的天生容颜和邪魅气质。
“我知道你要说我穿什么都好看——”慕容烨以长指抚上她的唇,让原本还想说下去的她乖乖闭上唇,水灿明亮的双眸,映照出他一脸严肃认真。就算他觉得自己穿这套蟒袍再可笑,他在她的眼底没有找到一丝嫌弃和取笑的情绪,说实话,他不认为自己多适合穿这种喜气的衣裳,却笃定韶灵穿的美艳动人,不可方物。兴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看今日的他,大抵也是如此吧。
他的认真神情,谐趣话语,实在太不着边际,令她这个新娘子无法保持仪态,端庄文雅,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当真已经成为她肚子里的虫,她在想什么,他都能够了解。
“我在看这些首饰的时候一起买的,是一对。”慕容烨的神色缓和,从腰际掏出两枚翠色玉戒,摊放在手心,一大一小。
韶灵眼看着他将玉戒套上她的指节,噙着笑意,从他手心接过另一枚,戴上他的手指。
戒子的含义,两人心知肚明。
慕容烨手腕一翻,握住她戴着戒子的白皙小手,两人相视一笑,眸子里闪耀着一模一样如出一辙的温柔脉脉。
“饿了吧。”他笑着问,语气格外怜惜。
“嗯。”她老实地轻点螓首,坐了一个午后,说一点也不饿,是骗人的。不过喜娘交代过,新娘子一整日几乎不能碰吃的,五月偷偷塞给她两颗梅子糖,她靠着这些撑到天黑。
慕容烨扫了一眼圆桌,桌上摆放着五菜一汤,都是成亲新房中惯有的菜色,不算特别少见珍贵。除此之外,还有几碟点心瓜果,但菜不曾动一口,甚至连点心瓜果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连瓜子都没磕掉一颗,她的耐力实在是好。他有些无奈,搀着她的手,一道起身。“怎么不先吃点?”
“我还没饿到这个份上。只是忍耐一天,我不想破例。”她并不贪吃,毕竟这是两人的终身大事,即便只是一个过场,就算要饿肚子到深夜,她亦不会觉得多辛苦。她眼波一闪,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轻轻蹙眉:“你也没吃吧,只是菜冷了,要热热吗?”
“不用了,就这么吃吧。”慕容烨不再挑剔,跟她一道坐在桌旁。
他并不先动筷子,只是举起白瓷酒壶,倒了两杯合卺酒。
“我们喝一杯,灵儿。”他将白瓷酒杯端到她的面前,她垂眸一笑,在杯中看到自己浅笑盈盈的艳丽模样。
她笑而不语,握住精致酒杯,手臂绕过他的坚实臂膀,两人一道一饮而尽,喝了一杯交杯酒。
据说,夫妻新婚之夜,一定要喝合卺酒,日子才能过的长长远远,浓情蜜意。
酒水,并不算她喝过最好喝的一种,也不算她喝过最烈性的一种,但酒水灌入了喉咙,给她带来了暖融融的甜蜜和火热。
她拿起筷子,给慕容烨夹了一块红烧黄鱼,虽然已经结了鱼冻,但味道依旧不差。
他活了二十几年,素来是一个人吃饭的饭桌,他想吃什么就夹什么菜,不想吃就一筷子也不动,下回马伯就会吩咐厨子,只着他喜欢吃的菜肴。
这种细微的关怀和贴心的照顾,只是一件小事,但没有人……这么做过。
慕容烨的心神一动,他扫视了一眼饭桌上的菜色,夹了一块白斩鸡到她的碗中,他低低地说,似乎还不太习惯这种初学的照顾人的方式。“你也吃。”往后,她便是他的妻子,不只是他喜爱的女人,他也要……成为庇护她的大树。
“嗯。”她埋下头,咬了一口鸡肉,只是样子实在狼狈,一会儿不是金色流苏垂下一条,便是那么多沉重的黄金首饰压得她抬不起脖子,几乎整张脸要埋入白饭之中。
“过来。”慕容烨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扶起她,直到走到铜镜前,才按下她的肩膀,要她坐下。
他给她拆了飞凤翠翘和半臂长的流金步摇,紧接着拆了坠入她额头编发之中的金帘,细长流苏轻轻滑过她的面颊,带来一阵凉意,最后,将那些喜娘点缀在她两旁黑发之中讨喜的小饰物一颗一颗摘下,放在首饰盒子内,看着她的黑发宛若黑色瀑布,带着微微的卷度垂泄在脑后,唯有留着那一对也是他亲手挑选的红玉耳坠子,在她的耳畔微微闪着红光。
“没想过这些首饰,这么重——”慕容烨笑叹。他在挑选黄金首饰上根本不介意价钱,只在意款式和做工,却忽略了这些个真金首饰压在她的螓首上,她在床上一坐就是大半天,什么都没吃,岂不是累得半死?!
两人重新回到饭桌上,醋溜茄子,鸡汁拌菠菜,酒酿圆子全都冷了,但在两人的口中,却又跟平日里没有任何两样。
“外面好像没什么声音了。”韶灵放下筷子,侧耳倾听。
长指弹上她的额心,微疼轻轻泛开来,震回了韶灵的心不在焉。真不乖,在面对他时还神游太虚,关心那些贪杯喝酒的武夫?!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大半人抱着酒坛子瘫软在地,呼呼大睡。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你要看的人是我,要想的人还是我。”慕容烨不给她狡辩的机会,探手箝拎起她,她轻盈得像个布娃娃,落入他怀中。
“霸道。”她轻哼一声,看似不以为然,却缓缓将双臂,回应抱住了他。
慕容烨微眯着眼,笑意末减,眼底染上一抹复杂。俊脸贴近,在她肩窝拾眸,长指卷绕过她一缕青丝,不亦乐乎地把玩着。
即便不用太多的首饰装点,只是身着红色嫁衣,黑发垂泄的她,依旧美艳妩媚,比起十五岁及笄时候的清灵小丫头,她多了些许女子特有的气质和魅力。哪怕,她总是大意,不曾意识到她的特别和出色。
“七爷,你不累?”她轻轻地问,看他把玩自己的黑发,颇有兴致。
慕容烨好整以暇地问,以发梢轻轻拨弄她的面颊,一派自得其乐的慵懒模样。“不累,你累了?该不会你以为喝杯酒,吃点菜,两人见过面,就算是新婚夜了?”后面的后续,才是最精彩的呢。
他最想要做的,就是那段后续。
“这样吗?”韶灵的眼底闪烁着晶亮的光彩,仿佛装满了明珠,轻轻踮脚,将双唇印上了他的薄唇,她抽离开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胭脂染上他的唇角,不自觉笑的更肆无忌惮。
他反箝住她柔嫩的脸颊,不再屈居被吻的弱势,强硬地吞噬她的芬芳,吮舐她的娇喘。
慕容烨不知她笑的是什么,他低首,那颗只以发旋正对他的脑袋瓜子还得寸进尺地在他胸前磨磨蹭蹭,传来银铃似的笑声,纤细玉膀将他环抱得好紧。察觉到环在他身后的柔荑有了松动之势,慕容烨扣住她的手时,不许她退开,他无奈地叹气,以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红嫩唇儿。“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想得到一个人过。”
“七爷,你唇上也有胭脂,看来好美好迷人——”她似乎没专心听他方才的那一句话,乐不可支,一脸明媚笑靥。
好美?
好迷人?
新娘子是他吗?
“还笑。”慕容烨不满地低吼,再度低头,以唇取代了摩搓她柔软唇瓣的手。接连几个足以令人窒息的缠绵的深吻,他毫不介意将她唇上的胭脂全都吃下肚子,被她取笑也无妨,反正,很快她就自顾不暇了。
把她抱上床沿,他扯掉身上可笑的红蟒袍,抽开束发玉石冠,黑发狂野地敞散开来,他抛去蟒袍和头冠,随之欺身向前。
他并未太快进攻,宛若一头优雅的野兽,只是匍匐在她的身上,压下俊脸,两人双唇相贴。
丝绸黑发在他指间纠缠,散了又缠、缠了又散,他的眼,落在她发上,也落在发侧那张粉嫩脸蛋。
“灵儿,你看起来真可口。”从他喉口涌出来的低沉嗓音,在他的唇舌之中回荡,两人还在亲吻,她听来并不太明显清晰,但更觉得双耳滚烫,无法理会他过分炽热的目光和言语的怂恿。总不能,她大言不惭地扬起脖颈,毫无所谓地说:“欢迎品尝”吧?
长指流连在她的颈际,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圈着她的鬓发,搔着她痒。慕容烨要得更多,她也给得更多,总是如此。
渐渐的,他不再索求,唇舌的力道逐步放轻,只仍贴覆在她的软唇之上,换韶灵开始贪心,衔紧那若即若离的薄唇。他的手掌,暗暗从她的柔嫩面颊上往下移动,落在她白皙光洁的脖颈上,微微转动了一下那颗七彩琉璃,随即毫不客气地压上她的胸口,挑拨着她,取悦着她。
他从来不知,她竟然可以妩媚到这般田地。
白皙的肌肤,雪一般,红色的嫁衣,血一样,她的黑发宛若盛开的花,被压在螓首之下……
肌肤感觉到寒意,但寒意并没有侵袭韶灵太长时间,他温热的掌覆盖上来,热烫得惊人。
她闭上眼,以为自己是想无视他,却更让自己的身子变得敏感,她为自己的反应皱眉。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看不太出他是否真心在笑,他的手掌放肆地游移在她身上,比抚琴的力道还要重些,轻拢慢捻抹复挑,让她有种身为琴筝的错觉。
“要睡了?知不知道你这种表情,很让我伤心?”慕容烨压在她的身上,轻缓至极地问,仿佛是出于关心,实则是有些责难。以前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如今新婚夜,她竟然给他闭眼睛?!
“我有些冷。”她总算睁开眼,蹙眉说,话是真话,但不算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