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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爬到需要他仰视的地位……
「他叫什麽?」九爷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寻常。
李管家惊讶,蓦然反应过来指的是谁,说:「他是唐振东。」看来老爷注意到那种下等人待少爷身边有多碍眼,需要他这个管家除掉,为此,他定当竭尽全力。
「唐振东?」九爷的瞳孔猛地缩紧,低声又重复了一遍名字,嘴角的笑意旋即变得深浓如墨,「原来如此。」话落,未在多言,转身走进府里。
独留在原地的李管家全然不知那是什麽意思,稍感欣慰的是,要走的老爷会留下,这样老爷才能跟少爷培养感情,他们已经五年没说话,今晚总算打破了僵局。
夜晚暑热渐盛,回到屋里时唐振东後颈都是汗,腻腻地贴着皮肤,心里很不安,手指不停地颤抖,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反胃的欲望。
上官锦见他大汗淋漓,面色雪白,可脸上什麽表情都没有,只是死死地捏着手里的风车,不由地急了,「振东,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想喝水。」唐振东说。
上官锦连下人都不叫,赶忙亲自去倒茶水,又看他脸色那麽青白,准备了一碗冰镇甜汤。
待他将茶端过去,唐振东喝完了茶,以为汤是热的,拿起勺子搅那甜汤,碎冰洒了一桌,上官锦叫了一声,唐振东回过神,放下勺子,「我不想喝了。」
上官锦看着他,万分担忧,「你脸色不好,我让大夫过来瞧一下。」
「不用了。」唐振东摇摇头,又说,「我得回去了。」
上官锦抓住他的肩,明显感到他惊了一下,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的扎到心脏,紧接着一动不动地任他抓着,上官锦问:「你这是怎麽了?」
唐振东只是摇头,简单地说,「没事。」
上官锦霎时烦躁起来,明明他就在面前,却隔得那麽远,明明晚上还笑着跟他聊天,现在却面色发白,心事重重,这样的态度令他心浮气躁,「你有心事。」
唐振东依旧摇了摇头,「没有。」又说,「我要回去。」
天是那麽的热,像透明的棉絮津贴着每一寸皮肤,蝉翼在窗外叫得声嘶力竭,一声一声刺过耳膜,上官锦极力耐着性子,「你不要瞒我,有事就告诉我。」
唐振东只是沈默,上官锦焦躁地看着他,只是看着他,慢慢地瞪大眼,像是挖掘出了隐藏在他心底的秘密,「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你认识他,对吗?」
「我不认识……」唐振东的声音里有股失措的颤抖,「我是第一次见他,没想到他是你父亲……」
「抬起头看着我。」上官锦见他只是低着头,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扬起头,「你知道吗?你说谎时就目光闪躲,以往只要我问你就会说,这次为何不开口?」
唐振东听他这麽说,面色霎时苍白如雪,像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浇得湿透,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悸乱。
上官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回想着他今晚的反应,蓦地与马车里的样子相撞,又想起他提起的过去,顿时晴天霹雳,惊问:「是他对吗?」
「……」唐振东心神不宁,头疼得几乎要炸开。
上官锦猛地起身,神色凛然地走出去。唐振东极度地恐惧起来,本能地脱口问,「你去哪?」
「我去找他。」上官锦面色阴冷,宛如明月照射下的寒冰万丈,洛阳城里那麽多官宦贵族,平日里被称为九爷的人很多,为何所指的是他的父亲九王爷,他是那种对世间万物都没兴趣的人,更别提跟男人有纠缠,还伤害了唐振东,害得他吃那麽多苦,想起这些火气顿时上涌,忍不住想找他问清楚……
唐振东一把抓住上官锦,像溺水的人抓住仅有的浮木一般:「你不要去!」
「为何?」上官锦声音沈沈的,宛如暴雨前滚过天边的闷雷,「若是他我得问清楚,他曾经的行为足以让你恨他,我不会原谅他对你做的事。」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唐振东踌躇着不知如何解释,看到他猩红的瞳孔像要吃人一般,浑身一震,忽然在钝痛里挣出一股勇气,「我、我告诉你过去。」
☆、(8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43
对唐振东而言,遇到九爷似乎是灾难的降临,那晚为了避免被他羞辱,举起匕首刺伤他,鲜血染红了他的胳膊,他的脸色瞬间巨变,冰冷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他的脖子,力道不重,却足以让他无法呼吸。
唐振东本能地掰开掐住脖子的手,那双手毫无动静,他的脸渐渐憋得通红,恍惚里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仔细听去竟是被他救下的宋姑娘跪在门边求情。
「他只是这里的护院,很快就要离开了,求你别杀他、你要我做什麽都行,求求你……」
九爷神色疏冷地看向她,「你?我没胃口,我对他比较感兴趣。」顿了顿,回头看着几近窒息的唐振东,「既然你闯进来替代她,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
唐振东面色煞白,身体微微的发抖,他本来是极为不在乎生死的,可听了这句话,那种急怒攻心的愤怒,直戳到心里的最深处。一直以来他都不将自己归为落月坊的人,可现在才知道在有权有势的人眼里,他仅是一件物品,只要有钱给得起价就能买到他。
「不甘心吗?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些日子,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身分。」九爷的眼中是极淡的邈远之色,看着他在自己手里艰难的呼吸,就像欣赏一只垂死挣扎的兽类,而後摸向他矫健的男性躯体,骨节分明的手顺着紧实的曲线滑至下身,一点点的践踏他仅有的尊严……
唐振东胸中血气翻涌,挣扎着,又被恶狠狠地按回榻上,逐渐的意识变得模糊,整个人像沈入阴冷的海水里,以为要窒息而亡,掐住喉咙的手又会放缓,如同魔鬼一般玩弄着无处可逃的他。知晓这层意思之後,他抵抗的越发激烈,如同频临死亡的野兽,哪怕是死,也不要这麽遭受这般屈辱。
九爷看着誓死反抗的他,突然起了意兴,松开箍住他脖子的手,伸手抚摸他青紫的脸,岂不知被他愤力挥开,夺门而出,九爷冲上去抓住他。唐振东死命地挣扎,仿佛抓到机会就逃的野兽一般,见他不放手,用力地向他的手背咬去,腥甜的滋味充斥在唇齿之间,掐住他的手松开了……
唐振东猛地跑出去,飞快地跑着,拼命地跑着,总觉得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然仅有的尊严也要被践踏干净,还有什麽值得珍惜的存在!他跑下楼梯,每一步都是空的,每一步皆是跌落,最後狼狈地滚下楼梯,摔在大堂之中。
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传来一阵窃笑,无数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他,唐振东下意识地蜷起身体,赤裸的带着屈辱伤痕的身体依旧暴露在众人眼底,顿时,恶意的,暧昧的,嘲笑的,不同意味的目光直勾勾地钉住他,像枷锁一般困住整个身体,恍然回到了被绑在柱子上惩戒的日子。
但更为难堪的是凝在身上的另一道视线,九爷站在三楼的护栏边,面色冷漠地看着他,姿态依旧是那般的天高云淡,唇角微微滑起一抹弧度,似是笑他不自量力。
那晚之後就想走,但还没到能离开的日子,身上也没足够的银子再给尹维澜,又拉不下脸求别人,只能咬牙熬下去,想着没几天了,那麽多的屈辱都忍了,难道还怕这一时。
以为九爷不会再来,没想到几天之後又来落月坊,点名要他去伺候,他抵死不从却被管家跟杂役拖进去,再次看到那张成熟而白净的面容,一股怒气涌上来,没等他开口,一盆冰冷的水直浇而下,冷得他浑身发抖。「你养父在我府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逼迫自己镇定。
「砰!」一声地上滚落一个酒壶,唐振东惊怒交加地看着,认出那是养父随身携带的酒壶。
九爷似笑非笑,目光冰刃般寒冷,直刺入他的心脏,「要还不懂,我会带他来见你,不过你得知道我的脾气不好,要他发起酒疯来难保下手过重。」
唐振东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初次知道眼前的人有的是手段,一时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想怎样……」
「来这既为享乐,你也别绷着一张脸伺候客人。」九爷衣冠楚楚地坐在那,说:「我不会碰你,那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但总有一天你会後悔拒绝我。」
接下来便是比肉体折磨还要屈辱的日子,但想起待在九爷府里的养父又提心吊胆,唯恐得罪他一般低声下气、忍辱负重,且不愿意别人知道这样的自己。但是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落月坊的人还是知道了,甚至引起一部分人的妒忌与羡慕,这在九爷看来是极蠢的一件事,他也觉得蠢极了,自己这麽被玩弄於手掌之中。
他咳嗽一声他就紧张,提到养父他就不安,跪着奉茶时被踢开,也要再次迎上去,为此难免被瓷器刮伤……
☆、(7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44
跟他待在一起的日子,仿佛活在地狱里一般。他慵懒散漫的目光,像是对世上的所有东西都提不起兴致,看起来就像一个郁郁寡欢的贵族。目光偶尔从他身上掠过,那麽的漫不经心,眼底闪烁的光芒里有着无法捉摸的轻傲与得意,是在笑他不自量力的刺伤他、拒绝他、得罪他,却又必须服从他。
这样的日子度日如年,每天躺在床上都噩梦连连,他对他没有逾越的行为,却让他浑身都感到不自在,那种感觉仿佛被看似萎靡实则凶狠的毒蛇盯住一般。得知养父因酗酒过度去世,感觉仅有的依靠也没了,为什麽还要待在这里忍受屈辱,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及九爷的恶意践踏,於是不顾管家的阻拦离开落月坊。
想不到九爷派人来追,他很怕回去过继续面对他,不顾一切的跑,落月坊前停着宾客的马,小厮正牵着往後院走,他一把推开小厮上马,急驰而去,後面的人打马追来。
他在前面紧握缰绳,一手挥鞭催马,可技不如人,渐渐要被追上,心下一狠,伸手从头上拔下簪子,然後咬了咬牙,用力地往马股上扎去。
马儿一声嘶吼,前蹄猛地一仰,顿时发疯般冲去,一路冲出城门,冲到郊野,马儿流血不止,歇斯底里的狂奔,後面的人很快被甩去,但也无法让它停下,然後当他抬起头,前方却是万丈般的悬崖,收紧马缰已来不及,马儿带着他直直地冲向悬崖……
「後来呢?」上官锦紧张地看着唐振东,牢牢地抓住他的手,像是害怕眼前的他是幻想,一松手他就要被过去吞噬全部。
唐振东重新陷入沈思,「我跌下悬崖时被树枝勾住,减少了缓冲,摔下去时没死,醒来发现被农夫救了。」顿了顿又说,「只是相对的毁了容,变得很丑。」
上官锦捧起他的脸,看着还留有淡淡伤痕的脸庞,「你不丑,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美好。」
唐振东微笑起来,眼睛如美玉般温润,他笑起来很好看,因为次数少倒让人极为迷恋,他轻声说,「也只有你这麽认为……」他没忘记刚过去别人如何嘲笑他。
「你不恨他吗?是他让你变成这样。」上官锦声音嘶哑,心脏处彷佛压着千钧般的重量。
唐振东摇头。上官锦寒冰似的瞳孔微微一颤,想起自己的父亲阴霾又深了几分,「比起再次见到他,你意外的是我跟他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