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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卖去京城的茶叶出了差错,要收回来的货款又杳无音信,而玉器坊的生意又开门就亏,现在的情况是支出大於收入,而府里跟店铺的费用还要继续供给,这麽一来账房的银库就吃紧。屋漏偏逢连夜雨,因为送去京城的茶叶让货商不满,质量不如所想的好,又卖不起高价转手,易连豪便在同行里宣扬这次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上官锦的名声就被搅黑了,原先要订购茶叶的其它货商纷纷退订,洛阳城的货商听到这些消息也提出折扣,真可谓:「坏事行千里,好事不出门。」
上官锦派林清去京城做说客,又亲自走访洛阳各处的茶叶坊,但短时间内无法得到显着的效果。而茶叶生意是他主要经营的货物,其它的药材、瓷器是附带的,因为是附带的生意影响不大,但因为茶叶的名誉受损而受到一定的波及,生意大不如前,至於玉器坊就更加惨不忍睹。
四面楚歌,措手不及就这麽发生了。上官锦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每天都早出晚归,回来也是坐在书房里烦生意,跟李管家商量对策,唐振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倘若他有钱还能添补他生意上的漏洞,偏偏一无所有,嘴皮子又不厉害,加之上官锦不许他介入,为此,只能安静的待在府里,做一些简单的力所能及的事。
夜幕降临,天上没有月亮,整个靖安府阴沈沈的,轰隆一声巨响,闪电似利剑般划破长空,照得寝室亮如白昼,唐振东猛地惊醒,见上官锦行色匆忙,似乎刚回来不久,却又在换衣服,便问:「要出去吗?」
上官锦「恩」了一声,说:「去见一位货商,回来换身衣服。」床边的金色烛光亮着,他赤裸着身体,强壮的肌肉在光线里若隐若现,隐隐透出一股原始的欲望。
唐振东躺在床上看着他,模糊里看到他脖子处有抹鲜红的痕迹,他蓦地心口一紧,傻子般僵在原处,近来他们很少亲热,决不是他留下的,那麽是谁?
窗外的风放肆地刮着,明亮的闪电像银蛇一般在空中穿梭,一次又一次的照亮整个屋子,轰隆隆的雷声,好像能将所有东西都震碎一般,惊得唐振东额冒冷汗。再次抬起头,看到上官锦衣冠楚楚的站在面前,他面庞如玉,肌肤细腻,宛如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一般。他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唐振东看着他,眼睛宛如夜色般乌黑,像是要望进他的心里去一般,「这麽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去吧。」
「是重要的事,不能耽搁。」上官锦弯身去换鞋子。
唐振东看着他英挺的高大背影,一阵阵的难过与茫然,这两天不管去哪上官锦都不告诉他,更别提带他一起去,他在做什麽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去见货商,可这麽晚了,难道对方也不睡觉?翻涌的思绪乱成一团,又想起他近来生意上出的事,就没再开口问,避免惹他烦心,因而低着头,说:「你早点回来。」
上官锦见他神色平淡,态度温顺,长长的睫毛却失措的颤抖着,像捧在手里都会碎掉的瓷器一般,不由地坐在床边问,「怎麽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有。」唐振东低声说。
白皙的手掌温柔地落在他的头顶,上官锦见他越发低着头,从他的角度望去,依稀只看到苍白的下巴,心里一软,轻声说:「我昨晚跟几位老板去酒楼,他们嫌都是男人闷,便叫了几位姑娘,闹得兴起,浑身都是脂粉香,所以我赶着回来换衣服……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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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东抬头看着他,他的目光宛如深邃的湖泊般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温柔地包围住他,他不由的沈浸在安谧的氛围里,而後安然地舒了一口气,「我相信你。」
上官锦看着他信任的目光,慢慢的,眼底的情绪变得晦涩复杂,须臾,唇角又轻柔地翘起,「你再忍耐几天,生意上的事很快就能处理好,到时候我们去苏州。」
唐振东问:「为了生意?」
「单纯的玩乐。」
唐振东顿时眼睛一亮,「可以吗?」
「当然。」上官锦温柔地张开手臂,紧紧地将他抱入胸膛里,「这几天我不在你身边,也不要生我的气,等事情处理完,我会有很多时间陪你。」
唐振东轻轻地「恩」了一声,猛地勾过他,用力地咬上他的脖子。上官锦一怔,收紧了搂住他腰际的手,低笑道:「我闻到很酸的味道。」
唐振东埋在他的脖子处,看着自己留下的绯红痕迹,心里还是闷闷的,又去擦那处碍眼的红痕,手指过去,红痕就消失不见,他蓦地僵住,是胭脂。
上官锦顽劣地看着他笑,「应该是无意间蹭到脖子上。」又紧紧地抱住他,「我不喜欢姑娘身上的气息,才特地赶回来换身衣服,想不到会有意外的收获。」
唐振东的耳根子一热,红得像那抹艳丽的胭脂一般,几乎不敢去看上官锦,又想起他还有事要出去,忙催促他离开,看着上官锦离开寝室,又将他脱下的衣服拿去偏阁,准备明天洗。回到寝室要躺下休息,无意间看到落在床边的鹤鸣剑,不禁蹙起眉,上官锦向来剑不离身,今晚走得匆忙倒忘了带去。
猜想他只怕没走远,唐振东拿起剑就去追,跑出府时看到上官锦站在马车旁,正要开口叫他,却见蓝色的帘子掀开,一张清丽的面庞映入眼底,模样倒有几分熟悉,青年望着上官锦,说:「上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唐振东怔怔地站在原处,看着上官锦上了马车,猛地想起那位青年是江裴凛,因为玉器坊的生意,前不久跟他们在天香楼吃过饭,难道上官锦今晚要见的货商是他?为什麽偏偏会是他!一瞬间莫名的不安掐住他的心脏,想起江裴凛看上官锦的目光有些奇怪,上官锦看他时神色也不自然,他们之间难道有他不知道的事。
失混落魄的回到寝室,唐振东愕然的发现鹤鸣剑忘记给上官锦,看着手里的剑又想起出去的上官锦,他的思绪再次乱了,窗外开始下起暴雨,风吹得呼呼作响,他看着外面的雨丝这儿晃晃,那儿晃晃,像没有目标的叶子一般随处游荡。唐振东躺在床上,听着嘈嘈杂杂的雨声,一夜未眠,而上官锦一晚未归。
隔天醒来,精神颓靡,整个身体像灌了铅一般重,去到书房时见李管家也在。李管家看到他有些意外,回神之後,客气地说,「吃早饭了吗?没有我让人准备。」
唐振东没有胃口,又不想麻烦他,便说:「吃过了。」又问,「你不出去吗?」
「我今天在府里处理账务,核算一遍损失。」李管家低着头整理手上的账簿,将无用的帐页抽出来,又将需要整理的放成一摞,「能帮我订好吗?」上官锦不在屋里向他喷射冷气,他就不自觉的使唤起唐振东帮忙。
唐振东好性子的拿起锥子,在厚厚的账册上穿孔,而後问李管家,「生意有所好转吗?」
「好多了。」李管家告诉他,要在以往不会将生意上的情况告诉别人,但唐振东跟普通人不同,他是少爷身边的人,连带的对他也客气几分,何况唐振东从没向少爷揭发他的恶行,多少还是感恩在心。
唐振东安心大半,问:「林清回来了吗?」
「在回来的路上。」李管家拿过算盘,劈里啪啦地拨着珠子,核算每家店铺的支出。
唐振东拿着粗长的针穿账册,随口一问,「你认识江裴凛吗?」
「认识。」话落,李管家抬起头看着他,望着他的目光变得复杂,像是意外他不知道江裴凛的身分,「少爷没告诉你吗?」
唐振东睫毛一颤,「说过一点。」上官锦告诉他江裴凛是认识的货商,其它的没有多提,难道还有别的事瞒着他?一时越发得不安起来。
李管家见他面色苍白,映着眼底的黑色痕迹,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怜,又想起少爷近日跟江裴凛频繁见面,大致明白了他的心思,半晌,缓缓地说,「那麽就不要在意,虽然他们以前是恋人……」
「恋人?!」尖锐的针戳进手指,唐振东却恍然未觉,只感到心里空荡荡的厉害。
「你不知道?!」李管家震惊他沈重的语气,抬起头看他,登时脸色大变,「天哪!你这傻瓜搞什麽,拿针戳自己的手指头,啊,好多血,你想害死我吗!」
☆、(9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91
上官锦也说很快回来,可至今都不见影,既然不确定何时回来,为何要给他一定的承诺,让他抱着希望等待,一直等到承诺化为泡影,等待变成不安,他很想见他,想知道他为何隐瞒他过去,又为何隐瞒他跟江裴凛见面,唐振东神色坚定地看着李管家,「我必须见他一面,请你告诉我他在哪。」
李管家见执意前往,只得告诉他,「少爷应该在绿茵坊谈生意。」
唐振东起身离开,毫不犹豫地跑出靖安府,赶往上官锦所在的绿茵坊。绿茵坊是天香楼老板建在湖边的酒楼,楼高三层,雕梁画栋,依水而建的设计,为的是让客人一览湖面景致,唐振东表明来意之後便冲进去。一口气跑到三楼,走廊静悄悄的,只听自己的呼吸声急促的回荡,跑到上官锦所在的厢房门时,唐振东的额头全是细密的冷汗。
他知道此时的行为欠缺考虑,因为上官锦昨晚还张开双手抱着他,说解决完这次的事就带他去苏州,他的神色那般温柔,宽阔的胸膛里弥漫着辽阔的温暖气息,可现在他有可能抱着另一个人。
一时间怒气冲向胸膛,压得唐振东心脏发痛,礼貌性地敲了敲门,须臾,上官锦打开门,幽暗的瞳眸骤然迸裂,似乎没料到他会来,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面色煞白,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身後是刚梳洗过的江裴凛。
唐振东的心像突然被剜去一般,险些站不稳,耳边回荡起李管家说的他们曾经是恋人,此刻又看到上官锦跟江裴凛单独待了一晚,也许他们上过床,赤裸裸的抱在一起,上官锦宽阔而强壮的胸膛和江裴凛的贴在一起,在猩红色的欲望里带动着他翻滚、抽动、紧颤着一起爆发。
肮脏!太肮脏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背着自己跟他鬼混,还说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这世上只有他这麽傻,这麽好骗,只要他说的都信以为真!唐振东痛苦得难以呼吸,声线沙沙的,像磨着什麽铁器一般的钝,「我是那麽的信任你……从没有怀疑过你……如果厌倦我,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
他的眼睛空洞得仿佛没有了灵混,硬生生的令上官锦生出一股恐惧,伸手抓住他,唐振东心尖一紧,难以忍受,「不要碰我!」
「你听我说!」上官锦死死地抓住他,怎麽都不肯放手,唐振东扬手甩过去,「啪」一记耳光打在上官锦面颊,上官锦愣住,唐振东也愣住了,紧接着江裴凛恼怒地骂他:「你疯了吗?」回头又看着上官锦,担忧地去摸他的脸。
唐振东的眼眶迅速红了,猛地转身冲下楼,跑下楼梯时每一步都是虚空,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脏上,心脏处传来的痛楚令他眼前发黑,一脚踏空,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下去,重重地摔在厅堂里,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及别人的异样目光,唐振东跄踉地爬起来,无比坚定地冲出去。
见湖边停着一艘小船,不假思索地跳上去。他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洛阳城除了带给他屈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