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师傅,小心被那些突厥兵发现了。”一个压低了的声音传入叶耳中。
叶薰转头一看,是一个同来的小丫鬟,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叶薰。
“没事。”叶笑了笑,道,“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那些突厥兵远得很呢。”
小丫鬟顺着半开的窗户,瞅了一眼外面。似乎是被外面士兵的身影吓了一跳,小丫鬟忙不迭地收回视线,佩服地低声道:“萧师傅真是大胆。只是……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万一被那些士兵给发现了,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叶薰扫视一眼屋内,满屋子人都是一脸正是如此的表情。看来大家都被上一次的厄运给吓怕了。生怕今晚有一点儿行差踏错,杀身之祸就要从天而降。
“唉,只希望宴会早点结束,那个太子不是很快就要出征了吗?还敢这么通宵达旦地喝花酒……”一个小厮低声叹了口气。
“嘘,小声一点儿。小心被人听见啊。”另一个小厮赶紧把指头竖在嘴前,示意道。
“唉,无论那位太子爷想要喝道多么晚,我只希望他老人家不要发什么脾气就好了。”
“指望那位太子爷,还不如指望我们金菱小姐,千万顾惜我们这些下人的性命,让我们有命回去呢。”一个小厮不忿地插嘴道。“这年头,连伺候着花酒都要担心性命不保,那些突厥蛮子真是……”
这小厮说了一半,吴纹连忙板着脸打断了他们地议论,“都说什么呢?还不快住嘴,小心突厥人进来了听见。”
众人不敢再多说,屋里沉默下来。
“对了。萧师傅,萧公子呢?”转头望见依然站在窗边的叶薰,吴纹禁不住问道。
“这个……他刚才去正厅送乐器了。”叶薰回答道,一边神色有些忧虑,“只是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否出了什么事故?”先发制人地把沈归曦为什么不回来的疑问打了出去,吴纹他们自然无法开口询问了。
“也许是在那里给金菱小姐帮忙了吧,萧师傅不必担心。”吴纹他们安慰道。
叶薰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开始真的有些着急了。
这小子不会干什么傻事吧?
那天老鸨走了之后。叶问起沈归曦为何要去参加这场宴席。
沈归曦回答她是想来探听一下情报。
“我们总不能老是守在这个小院子里吧,我的伤势如今已经痊愈了,趁机查看一下突厥的军情,也看看能否寻到机会联络到助力,帮我们逃出去……”
沈归曦说的句句在理。叶却依然满腹怀疑,“就是这么简单?”凭着这些日子对他的了解,叶薰就知道他心里头一定有小算盘。绝对不是单纯地打听情报这么简单。
“不然还能怎么样?”沈归曦无奈地摊手说道。
“不管你是想去干什么?但绝对不许去刺杀那个突厥太子。也不许去刺杀陆谨他们知道吗……”叶薰一本正经地叮嘱道。
直到沈归曦第n遍向她诅咒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因为一时头脑发热,自寻死路地跑去当刺客。叶才终于点头同意前来。
到了这里,沈归曦立刻以帮忙送乐器的名义出了院子,至今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回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打听出什么消
有,可千万不要被人逮住了。
要说沈家府邸的地形建筑,绝对没有人比自幼生长在这里的他更熟悉的了。即便是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也能够全身而退才对。叶自我安慰地想着。
正想的入神,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她地思绪,“啊!小姐的白玉萧怎么还在这里?!”
几个人纷纷转头看去,一个小丫鬟满脸惊慌地站在行李旁边,手里拿着一支通体莹白的玉箫。
“这是我刚刚从箱子底下翻检出来的,”小丫鬟惊声道:“小姐今晚不是有一首曲子要用这个吗?”
众人连忙围上去,一个小厮拍着脑袋急道:“糟了,是放到角落忘记了。”
“不用急,这是最后一首曲子要用的,还有好几个时辰呢,等小姐休息更衣的时候帮她送过去就行了。”吴纹道。
“那……谁过去?”小丫鬟低低问了一句,众人一时哑然。平时人人争抢的活计儿,此时人人走避不迭。要去和那些突厥兵打交道,想想都头皮发麻。
“那我……”吴纹刚要开口,叶薰打断了她地话,“我去吧。”说着从小丫鬟手里把玉箫接了过来。
此时陆谨应该在宴席上,只要别遇见他,自己的男装打扮应该不会有人看破。叶暗暗想着,她实在是担心沈归曦的去向,决定亲自出去看一趟。
****************************************************
一路倒也平安。只遇见了一队巡逻士兵,见她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盘问清楚是去送乐器的之后,倒也没有为难。
叶薰一路通畅地来到后堂,向守在院门处的突厥守卫说明原委,守卫便放行进入了。
正厅的后堂都是客房,是专门给赴宴的宾客醒酒或小憩的地方。金菱如今地身份不同一般,这里还专门为她准备了一间屋子,供其更衣休息。
叶薰进了屋,刚踏进房内,立刻感觉一阵异香扑鼻而来,她向四周看去。
这里原本是供沈夫人休息的侧间,布置地颇为华丽,雪堆的轻纱帷幕被碧玉钩分挽两侧,正中是一张檀木圆桌上,掐丝琅缠枝烛台上燃着数只蜡烛,将房内映照的纤毫毕现。帷幕之后,一张乌木鎏金床榻掩映在流苏幔帐间,幔帐上还绣着精致的出水芙蓉花纹。
床头是一只青铜纹狮螭耳的香炉,正燃着不知名的香料。原来香味是从这里来地,叶薰恍然大悟,
她也并未多心,径自走到桌旁将玉箫放下,然后凑到窗边查看了一下四周地动静。
周围一片寂静,回想起来,这一路上也没有碰见任何异常。
真不知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叶薰暗暗担忧着。
不过没有异常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至少说明他还没有被人发现。
叶薰在床边坐了片刻,也许是门窗一直关着地缘故,细腻入骨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越来越浓重。闻得久了,竟然有些头晕起来。
她忍不住晃了晃头,感觉清醒了一些,心想:不知金菱什么时候才会过来,与其在屋里干等,不如留下一张字条回去算了。
窗下就是一张书桌,笔墨齐备,叶薰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句话,寥寥数语告诉她玉箫遗漏地事情。
写完之后,叶薰回到圆桌旁,拿起玉箫,想将纸条压倒玉箫底下。
就在这时,叶薰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全身力气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抽走了,那支轻轻的玉箫瞬间变得重逾千斤,拿在手里竟然不稳了。
她连忙扶住桌子,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想要站直身体,可双腿软绵绵地使不出丝毫力气。
头脑越来越昏沉,“啪”地一声脆响,白玉箫失力地跌落在地上,碎成两截滚落到桌子底下。
叶薰无力地伏倒在桌子上,只觉得全身发烫,迷雾一样的晕眩感笼罩住心神。
浮动在空气里的香气越来越浓郁。
而且正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伴随着这渗入骨髓的馥郁暗香,从内心深处蔓延上来,掀起陌生而敏感的惊涛骇浪……
第七卷 未成曲调先有情 第七章 脱困
七章
华灯闪耀,夜色正浓,走近沈家府邸,还没踏进门,酒肉的香气就直扑鼻端。
正厅里宴席正进行地酣畅淋漓,新建的大厅宽广通畅,上百宾客分列左右,中间的空地上十几名长腿纤腰的红衣舞女正翩翩起舞,脂粉香气伴着酒意满厅四散。穿梭不停的侍从仆役将美酒佳肴源源不断地送上桌,舞女歌姬悠扬的曲调回荡在夜空之上,喧嚣的谈论声中汉语和突厥语夹杂不清。
满场欢腾,只有正中间的主席上清净了不少,上面只设了一桌酒席,一个年约三十,身材魁梧的男子坐在案后,手里摇晃着酒杯,心不在焉地盯着场中的舞女飘逸的水袖。
仔细看去,他体格粗壮悍勇,一看便知是外家功夫已臻化境的高手,面目硬朗中透着精明,显示此人并非有勇无谋的愚鲁之辈,只是那精明间又流露出一股子阴鹫之气,使人望而生畏。这男子正是如今凉川城里的绝对主宰——突厥太子撒兀甘。
他正端着酒杯出神,冷不丁酒席一侧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王兄看这歌舞如何?”是坐在左边第一席的陆谨开口发问。今日的酒宴,他未穿官服,也不是突厥皇子打扮,只是一身普通的文士衫,在满座的官袍战衣之间倒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儒雅温文之气。
撒兀甘回过神来,看到是陆谨在同自己说话,应付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根本没听清楚陆谨说了些什么。
陆谨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接着话题扯开去,随口评论起酒宴的食物美酒:“中原地酒比起我们突厥的酒清淡不少,臣弟素知王兄海量,生怕喝不惯那些女儿红、竹叶青之流,因此特意选择了城西王家老店二十四年的流金酌,这酒品尝起来……”
撒兀甘心下不耐烦,但不想引人怀疑。也只好装作倾听的样子,“恩啊”了两声算作回答。
两人谈的正“兴起”,从侧门闪进了一个身影,是撒兀甘的近身侍从。
见他进来,撒兀甘眼神一亮,沉闷一扫而空,。
侍从匆匆走近撒兀甘的耳边低语了数声。撒兀甘神情闪烁起亮色,待视线转到陆谨身上,又已经是一片平和,他轻咳了一声,道:“四弟就先替我照顾招呼一下客人,军中有些事务。”
“可是急事?”陆谨挑了挑眉,随口问道。
“不是。”撒兀甘摆了摆手,“几个不听话的士兵在闹事而已,我去去就来。”
“军务重要,王兄放心去吧。”
撒兀甘立刻起身带着亲随消失在门后。
刚出了正厅,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事情可顺利?”
“一切顺利,小的刚才安排了一个侍女故意撞到她身上,将她地衣服泼脏了。这样她必然要去客房换衣服了。”那亲随满脸得意地将自己的设计娓娓道来,“屋里那天女合欢散已经点了一个多时辰了。只要闻上片刻,任她贞洁烈妇也抵受不住的,到时候还不乖乖地任殿下您摆布……”
“哈哈,干得好,本王重重有赏。”撒兀甘闻言大喜,长笑着赞许道。
“上次本王难得看中了她,那个贱人竟敢不识抬举。哼。待本王挥兵南下。大周的公主都要任我予取予求,何况一个歌妓而已。”想起上次遭受的拒绝。撒兀甘眼中戾芒一闪,“看待会儿本王怎么收拾这个贱人,非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正是正是,”那随从谄媚地笑道:“殿下能够看中了她,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过……小的只怕她今晚尝试了殿下地手段,只怕日后想要赶她走,都不肯了……”
……
****************************************************
这是怎么了?
叶薰伏在圆
全身酸软无力,头脑也跟随着身体变得越来越迟钝,抖低微的轻吟从她口中发出。
这声音细弱无力,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在叫唤,可传入了叶薰耳中却如五雷轰顶,
刚刚的呻吟,是自己发出来的?
叶薰简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那声音明明听起来像是……
难道说……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自己是中了春药?!
没吃过猪,也看过猪跑路。春药这玩意儿虽然没有亲口品尝过,但服用之后的效果,却是在无数的小说电视里面见识过了。
体会着这两辈子未曾感受过地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