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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不是,不过……”君非凡犹豫了一下。
“不过什么,你快说!”见他犹豫,皇甫天顿时觉得眼前出现了一丝希望。
“朕不过是想,凌霜她这‘江心小筑’,会不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咳、咳……”皇甫天闻言顿时被酒呛到:“非凡,亏你想得出来!咱们可是已经把这曼陀江上上下下搜了不下十遍了!你可见到有哪处的江心有房子……”刚说到这里,一艘楼船正好从他眼前划过,皇甫天登时住嘴。
君非凡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也向窗外看去,一看之下顿时哑然失笑:“呵呵,亏咱们两个忙活了这么长时间,难不成竟是这么个答案?”
在一旁的人质清渠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见他这般,两位皇帝都是一怒:“清渠,你觉得朕的话很好笑?!”
清渠急忙敛了笑容,稳稳拜下:“清渠不敢,只是清渠方才听了二位陛下的话,觉得主子的意思,未必和二位想的一样。”
皇甫天眉头一挑:“此话怎讲?”
清渠笑道:“打春那天按俗礼要迎百花仙子下凡,近江之地的风俗,是大大小小的船只都要装点下水,图个吉利。如果家主也是乘船混在其中,两位陛下要如何找得到?总不能禁江吧?”
兰陵王闻言,皱了皱眉毛,突然眼睛一亮:“朕知道了!可是那神滩?”一语既出,皇甫天也登时醒悟了过来。原来,曼陀江中间,有那么一个地方,每到打春当日,就会露一片大约是三间屋子大小的沙滩,此处由于平日里水浅,打春的前夜潮退得急,天明的时候,沙滩上往往会留下不少小鱼小虾,所以被人称作神滩。
听到兰陵王的话,清渠微微点头:“如果是下臣猜,定会猜这个地方。”
皇甫天闻言向后靠去:“一日的时间,或者连一日都没有,她要怎么建起一间屋子?”
清渠微微一笑:“为何定要一间屋子?”
兰陵王此时也奇怪了:“她不是说叫‘江心小筑’吗?”
清渠摇摇头:“主子的想法,往往和常人不同,还请二位陛下莫要照常理论断。”
既然已经知道了可能在神滩,剩下的事情就是等了,在两位皇帝焦虑的心情里,打春的日子,到了。
一大清早,守着神滩的官兵都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远处江心的神滩,竟真如有神迹一般,一夜之间开满了根本不应季的硕大莲花!
当君非凡和皇甫天接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急忙驱龙舟上前,待到近了,方才看清,那一朵朵的巨大莲花,竟然是接连绘在一个个巨大的伞面上的!而这伞面上绘的不光有莲花,还有背景,这背景不是别的,正是神滩周围的曼陀江!二帝心下赞叹不已:蓝凌霜,你好高妙的手笔!好新颖的意境!
正想着,只听阵阵涛声伴着那独特的中性声音从伞中间传来:“二位陛下若觉得凌江这江心小筑还能入眼,就请移驾进来观赏吧!”
君非凡和皇甫天对视一眼,哈哈一笑,同时吩咐道:“龙舟下锚,神滩方圆一丈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待进了那数把巨伞围成的屋子,君非凡和皇甫天又是一愣,只见那伞的背面接连绘着春夏秋冬四季景色,这还不算什么,难得的是在那薄得透光的纸上,这四季景和那曼陀荷花景竟然互不影响,各自成趣,让人不得不叹服绘者走笔用色之高妙。
见二帝呆在那里,蓝凌霜微微一笑,扬声道:“二位陛下,请坐。”
听到这话,二人这才回过神来,再一看蓝凌霜,又是一愣,只见蓝凌霜一改往日淡雅的衣着,穿了一身大红挑金龙凤呈祥的长袍,脚蹬一双鸳鸯戏水的七彩绣鞋,头插游龙戏凤金簪,额描八瓣金花,耳坠细打压纹金泪,唇点丹砂,颈挂珍珠,左腕上一串叮当作响的金玉镯子,右腕上一串流光溢彩的翡翠念珠,腰上挂了块和田软玉的佩饰,赤裸的足踝上金银铃铛“叮铃”作响。
一身喜服,映得蓝凌霜整个人冶艳无双。君非凡和皇甫天很没出息地发现,自己已经流鼻血了。
见二帝再度呆滞,蓝凌霜微微一笑,举起一枚银杯,对皇甫天遥遥一敬:“不知轩辕陛下可否愿意和凌江喝了这合卺酒?”
这一记重磅炸弹下来,只砸得皇甫天晕头转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本他和兰陵王都以为,蓝凌霜不肯入宫,难道是他们猜错了?
这时,只听蓝凌霜说道:“在喝这杯酒前,凌江希望轩辕陛下不要误会,凌江可以为了兰陵嫁给你,但是,我、绝、不、入、宫!”
第九十一章 南伏圣女叛出后 始有凌霜惊世才(上)
“绝不入宫”四个字,就好像一盆兜头浇过来的凉水,让二帝顿时清醒了过来。
皇甫天看了君非凡一眼,上前一步,跨坐在高凳上,拿起另一枚银杯,送到唇边,就在别人以为他要喝的时候,突然顿住:“凌霜,这世上的事未必尽如你意!”
君非凡也随即走上前坐下:“凌霜,你若要嫁他,恐怕是必需入宫的。再说,你若真有心嫁他,朕可认你为外姓公主,帮你办个风风光光的婚事,不必这般委屈。到时候,就是朕帮你主婚也无妨,以后你也能以蓝凌霜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在世间行走,不用再顾忌许多了。”
蓝凌霜微微一笑放下酒杯:“那若凌江不愿入宫……”
皇甫天懒洋洋地说道:“若凌霜不愿入宫,这合卺酒,朕恐怕就不能喝了。”
蓝凌霜的眼角斜斜向上一挑:“这么说,轩辕陛下是不想娶凌江了?”
皇甫天微微一笑:“凌霜,你的美,绝对称得上冠盖世间,说不想娶你,那是假话。可我皇甫天,也不是那为美色误国之人。若你不愿入宫,朕不娶,到也无大妨。”
他原本以为,这话多少会让蓝凌霜难堪,谁知蓝凌霜的表情竟然像是松了一口气。只见她缓缓放下酒杯站起,抬脚踢掉那双做工精美的绣鞋,一双未着衬袜的皓足直接点在了沙滩上,让神滩那闻名遐迩的逐浪细沙顿时黯然失色。
君非凡和皇甫天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蓝凌霜此举何意,正猜测的时候,蓝凌霜凤眸一转,似有意似无意地瞟了他们一眼,只这一眼,顿时将二人的全副心神勾了过去。
见二人注视自己,蓝凌霜一双玉手轻抬,直接解了那大红长袍的束缚,一个旋身,大红的喜袍被平铺在了地上,不知怎地,君非凡和皇甫天突然觉得,那喜庆的红色,竟然是那般的刺眼。
君非凡出声阻止道:“凌霜,你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话都好说!别轻贱了自己!”
蓝凌霜闻言,只是绽放了一个颠倒乾坤的微笑,紧接着右手一扬,拔下簪子,一头乌发如瀑布一般直披到腰间,价值连城的簪子被她毫不在意地扔在了地上,一双玉足轻轻踏上了那大红喜袍铺盖的地面,声音中透出了一阵欢快:“既然轩辕陛下拒绝了凌江的求婚,那凌江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以这个身份随陛下去轩辕了!”转过身,她的眼中闪出一丝狡黠。
皇甫天闻言一愣,仔细看去,那大红喜袍的里面,竟然以南伏的双面绣技法,绣了五种剧毒之物,就连她身上的月白长衫上,也是五毒俱全,配上裸露的足踝,手脚上的饰物,额上的花样,皇甫天终于明白,自己又一次中了蓝凌霜的计。可是他心有不甘,眼珠一转,当下说道:“想来凌霜是误会了朕的意思,朕不是不娶你,而是不许你嫁给朕以后不进宫!朕可不想你没名没份地任人欺负。”
蓝凌霜闻言,轻蔑地笑了笑:“陛下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既要求人,还要压人一头,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皇甫天闻言脸一黑:“这么说,你嫁给朕的条件,就是不进宫了?”
蓝凌霜微微一笑:“没错,而且我要和在兰陵时一样,入朝为官!”
皇甫天登时大怒:“荒唐!”
蓝凌霜却是丝毫不惧皇甫天的怒火:“陛下既然知道若要南伏归心,非得凌江不可,便当知道凌江穿这一身的意思吧?”
皇甫天脸色一沉:“你难道宁可做南伏圣女,也不愿嫁入天家么?”
君非凡闻言心里一紧,急忙拉住皇甫天,悄声道:“她不是宁可做南伏圣女,她才是真正的南伏当代圣女!”
“什么?!”皇甫天登时愣住:“当代圣女不是在南伏国都的祈巫楼里吗?”
君非凡苦笑着摇摇头:“此事是南伏圣女之秘,朕即位前也不得得知,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见皇甫天一脸不信,蓝凌霜笑着接过话来:“轩辕陛下,此事,还得从我外祖母说起……”
原来,蓝凌霜的外祖母不是别人,正是南伏最后一任正式即位的圣女,只是在即位之后,她无意中邂逅了蓝凌霜的外公——当时正周游各国遍习巫蛊的兰陵国师——孔修宁,两人一见钟情,私自定下了终身,可是按照南伏的规定,圣女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就必须嫁给南伏的王做王后,于是两人便一起私奔,历经艰难万险,终于回到了兰陵,成就了一段佳话。
听到这里,皇甫天仍旧是一脸不解:“这些朕都知道,可这和你是现任圣女有什么关系?现任圣女不还是在南伏么?”
蓝凌霜微微一笑:“呵呵,那个圣女,不过是外祖母走后,他们怕事情闹大,又重新选出来的人的后代,做不得数的。历代圣女都是上一代圣女的血亲,并且需由上一代圣女亲自主持传承仪式方能成为真正的圣女,这两样缺了一样,那圣女也只是徒具其名,不符其实罢了。”
皇甫天皱起了眉头:“哦?难道这圣女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成?上次朕攻打南伏的时候,那圣女似乎也没显出什么本事吧?”
蓝凌霜闻言,冷冷哼了一声:“那是因为她不是真正的圣女!如果在南伏,真正的圣女可凭一人之力,覆灭万人大军!”
“什么?!”君非凡和皇甫天同时吃了一惊:“会有这等事?!”
蓝凌霜的唇角扬起了一丝讥讽的笑:“轩辕陛下,如果凌江没猜错,您的先祖应当留下了不得与南伏为敌的遗训吧?”
皇甫天淡淡地说道:“留是留下了,可是没说为什么,朕和先皇也没遵守过。”
蓝凌霜缓缓伸出右手:“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说着,只见她全身功力鼓荡,衣袖翻飞,右手的手心缓缓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点,随着圆点的浮现和渐渐扩大,他们的周围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第九十二章 南伏圣女叛出后 始有凌霜惊世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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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沙沙声,君非凡和皇甫天的脸色皆是一变:“什么东西?!”
此时蓝凌霜正在运功,没时间搭理他们,不过很快,他们就自己看到了答案——水蜈蚣!一条条巨大的水蜈蚣像得了什么人的命令一样从沙滩的四周蜂拥而至,密密麻麻地将他们三人围在了一个小圈中,上万只五彩斑斓的大螯在空中挥舞,好一片骇人的景象!
可君非凡和皇甫天此时却没有看那些水蜈蚣,他们盯着的,是蓝凌霜手中金色的圆点,异口同声地问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蓝凌霜微微一笑,渐渐收了功力,方开口答道:“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务,它的名字,叫蛊母。”
“蛊母?!”君非凡和皇甫天听了这个词,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听说过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