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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武孟岫在一旁接话说道:「我是武家老五──武孟岫,想夺流星剑,先过我这一关!」
「再算上我一个!」武季接着也出声支持,「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流星剑剑主是燕拂羽,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聚众强夺,遇上这种事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他虽然不像武孟岫那样恨不得时时有机会可以一展身手,却也不像武叔崇那样坚持君子动口不动手,因此先给自己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出手,到时他大哥要责备也还有得推托。
他兄弟二人适才见燕拂羽一心维护他三哥,早就对他感激在心,更钦佩他在自己有危难之际却不曾拋下武叔崇的侠义心肠,因此决意和燕拂羽并肩作战。
武叔崇来不及拦阻两个冲动的弟弟,心里急得几乎跳脚,所幸他四肢无力,无法动作,这才没有真的跳脚,因此表面上仍是镇定若恒。
白述天的目光在四个年轻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武叔崇身上。
只见武叔崇拱手,「在下武叔崇,见过白庄主。」施了一个礼后,他抬起头来,「舍弟年幼,说话不知轻动,若有冒犯庄主之处,还望庄主大量海涵。」
「好说。」白述天脸上毫无喜怒之色,「十二年前,老夫与令尊有过一面之缘,对令尊风范极为倾倒,后来得知令尊过世的消息,老夫甚为悲恸……今日见过几位贤侄年少英雄,武氏一族后继有人,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见怪几位贤侄。」
话语听来虽然热忱,但语气却淡淡的,让武叔崇内心平添一股忐忑。
白述天一开口就挑明跟他们父亲的交情,以长辈身分自居,不乏压人之意,只怕他们这一关不好过。
「那小侄就代两位弟弟谢过庄主了。」武叔崇强白镇定地微笑,既然白述天要以长辈自居,那他就倚小卖小,说不定还有腾挪的余地,「请白庄主原谅小侄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无法上前拜见,还请庄主移步一叙。」
白述天打量着武叔崇,见他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更是得依靠燕拂羽扶持才能勉强站立的虚弱模样,心不暗暗思忖,有了一番计较之后,这才命人在两船间搭上船板,缓步走了过去。
武叔崇再一次对白述天行礼,又引见了燕拂羽和两个弟弟后,这才问道:「不知白庄主此来,有何见教?」
「老夫此来,乃是为了流星剑……」白述天话末说完,就被燕拂羽打断。
「我师父将流星剑交给我时,交代不能将这把剑交到任何人手上,你想要……」燕拂羽看了眼武叔崇,随即胸膛一挺,「除非杀了我!」说着,他便亮出了流星剑。
「呵!」白述天淡淡一笑,「燕少侠误会了,老夫来此,的确是为了流星剑,但却不是意图杀人夺剑,更无意在此与少侠动手过招。」
燕拂羽一怔,一时无法明了他的意思。
只见白述天继续说道:「这把流星剑,老夫数十年前就曾见过。当年,老夫亲眼目睹江湖群豪争夺流星剑的一场血腥搏杀,那时,老夫的年纪还要比少侠年幼许多,亲眼看到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现不想来仍是怵目惊心……」叹口气。
「不想这么多年之后,流星剑再度出现……近两个月来,少侠剑下死伤无数,到底有多少人为了流星剑来与少侠为难,想必连少侠自己也算不清了吧?」
「那又如何?神兵利器本就容易引起各方觊觎,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我如果会怕,也就不会下山。但是,流星剑向来唯有力省得之,今天剑既然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你们要开武林大会决定流星剑属于谁,恐怕还得先问我同不同意。」
白述天看了武季一眼,随即一笑。
「这次武林典史武家的情报可错了。」白述天轻捻颊下长须,「老夫此次决意召开武林大会,乃是为了众多武林同道着想,这把凶器,」他指着燕拂羽手中的流星剑,「为江湖带来多少杀孽,实在不应继续存在于世,故此老夫希望燕少侠能将此剑当众毁去。」
所有人闻言全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述天,只觉得他说的话无异是天方夜谭,哪个人会干这种蠢事啊?
而且,白述天想得到流星剑一事早已不是秘密,现在竟然说出这番话来,未免令人难以信服。
「所谓『玉毁珠,小盗乃止』,倘若没有了流星剑,江湖上岂不少了许多争端?而少侠也不会再涉入这许多无谓杀戮,对少侠来说也是好事。为了流星剑,少侠遭遇多少阴谋暗算,想必少侠比老夫更为清楚。」
白述天面容诚恳地看着燕拂羽,「其实凭少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将来必可跻身一流剑客之列,并不必仰赖流星剑之利。」
「你说得很好听,但是……办不到!」燕拂羽扬起双眉,「剑在人在。」
「燕少侠莫要意气用事,也不要会错了老夫的意思,燕少侠年少英雄,老夫实不愿见你小小年纪便因流星剑而死于他人的阴谋诡计之下。」说着,白述天一双锐利眼眸射出一道寒光,颇有威压之意。
武叔崇看着燕拂羽和白述天对话到此地步,唯恐白述天会立刻动手──毕竟他好言相劝在先,燕拂羽却摆明了要以武力决定──虽然依白述的个性不太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燕拂羽出手,但也不是说绝对不会。
而四周又聚集着这么多人,只怕到时候会再现如双桧镇上那样的群殴场面。因此他踏前一步,挡在燕拂羽身前。
「白庄主的胸怀,小侄感佩不已。但是这把剑是燕拂羽的师父留给他的遗物,怎么也不能单凭庄主几句话便将之交出,任由毁去。倘若庄主在此为了处置流星剑与小侄等动手,岂非又违背了庄主一片弭平夺杀的初衷?
「要断绝因流星剑而起的争端,谈何容易?除非玉海真人复生,技压群雄,这才能断了其它人的觊觎之心。」
「老夫的看法,跟贤侄也差不多。要如何处置流星剑,确实只有剑的主人可以作主。」白述天点头说道,「适才燕少侠说道,『流星剑唯有力者得之』。」说着,他的目光瞟同无拂羽,「是也不是?」
燕拂羽心知话说到这个份上,动手是免不了的,因此握紧了流星剑柄,挺胸扬眉回道:「没错!」
「白庄主……」武叔崇正想插话,却见白述天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阻止他说下去。
「贤侄放心,你们几个都是小辈,而你又有伤在身,老夫岂能跟你们动手?」
武叔崇略感惭愧,他一心只担心燕拂羽打不过白述天,竟因此而失去了平常的沉稳。
「燕少侠,」白述天看着燕拂羽,随即目光在武叔崇等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又回到燕拂羽身上,「老夫是一心为少侠着想,还望少侠不要错想。」
「……多谢前辈。」燕拂羽不知道白述天的用意究竟何在,只好先看情形再说。
「下月十五,老夫将在龙首山举行一次大会,这次承诸位江湖同道给老夫一个面子,应允在这段期间内不来与少侠为难,届时还望少侠赏光。」白述天的意思很明白,是要在那天和燕拂羽对决,以夺得流星剑,至于他是不是真的会当场毁掉流星剑,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庄主,」武叔崇抢在燕拂羽之前说话,以免他在还不清楚整个大会状况前就答应得太爽快,「不知到时是只有您一个人出手呢?还是……」
「流星剑是人人觊觎的宝物。」白述天看了他身后船只上的人群一眼,「又怎能凭老夫几句话就使他们死心呢?自然是人人都有机会。
「不过贤侄放心,我们不会用车轮战的方式,否则,万一让不肖之人捡了便宜,这因流星剑而起的争夺杀戮还是不会停止。倘若燕少侠在大会上证实自己果有天下第一的功力,自然不会再有人痴心妄想。」
「这么说……这场大会也等于是能决定天下第一剑客究竟是谁的比武大会啰?」燕拂羽一听,不禁兴奋地问道,心中已然活动。
「各门各派中剑法高明的人老夫都发了帖子去,总算老夫面子不小。」白述天面有得色,彷佛这天下第一剑客的名衔已经挂在他头上了似的。
「好,我去。」当天下第一剑客是燕拂羽打小以来的梦想,因此毫不犹豫。
获得燕拂羽的允诺后,白述天回身命从人递上帖子给燕拂羽,另外同时也递了一张给我季。
「我也有?」武季有些吃惊地接过帖子。
「呵呵……倘若缺了贤侄,那么无论哪个人得到天下第一剑客的称号,都不免有些名实不副了。」白述天笑着吹捧了武季一下,随即正色对燕拂羽说道:「那么,下月十五,龙首山再见。」
「恭送白庄主。」武叔崇拱手。
白述天挥手笑笑,示意不用,随即白行转身踏上船板。
「老狐狸。」看着白述天的背影,武孟岫低声说道。
「怎么说?」一旁的燕拂羽听到了,「我看他倒真像有些菩萨心肠。」
「你不知道,白述天早八百年前就想要流星剑想要得不得了,我才不信他要是真的抢得流星剑在手会舍得毁掉。」武孟岫对白述天深感不以为然。刚才光是说话,都没能打到架,让他觉得很不爽。
「那也难说,说不定他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呢!」武季喜孜孜地反复看着手中的帖子,想不到白述天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燕拂羽也是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张帖子,脸上不掩跃跃欲试的兴奋。
武叔崇看着燕拂羽脸上飞扬的笑容,却不知不觉地蹙起了眉头。
白述天等人的船只远去后,武叔崇等四人继续驾船向着武家宅院前进。
不多时,迎面一艘小船飞快划来,武孟岫眼尖,看到站在船头的人正是他大哥,便开心地高高挥手喊叫。
武叔崇在船舱里听到了,也是面有喜色,急急对燕拂羽说道:「我大哥来了,我们出去吧!」
燕拂羽闻言,便伸手要抱武叔祟,武叔崇连忙挡住他的手。
「不用了,你扶我出去就好。」因为他心里有鬼,所以怎么也不好意思大剌剌地被燕拂羽抱在怀里出现在他大哥面前。
「那有什么关系?你走路不是会痛蚂?」
这话一出口,就让我叔崇红了脸。「但我一个大男人,老是这样让你抱来抱去的,不……不太好……」
「那有什么关系?你受伤了啊!」燕拂羽一脸理所当然,还是将武叔祟从床上抱起,走出舱外。
「三弟。」前方船头上的武伯屹看到武叔崇出现,立刻飞身过来,见武叔祟双颊还微有红晕,看来伤势没有想象中严重,不禁放下一颗心。
早先他在接到武叔崇的求救信时还急得半死,因为如果不是到了真的没办法的地步,武叔崇是不会跟他开口求救的。
武伯屹看向燕拂羽,「燕大侠,多谢你救了我三弟。」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燕拂羽看着武伯屹,只觉他是武家兄弟中跟武叔崇长得最像的,无论长相气质,都是一样的斯文儒雅,所不同的,是武伯屹身上多了股气势。
察觉武叔祟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燕拂羽便将武叔崇放下地来。
「我给你们正式介绍,大哥,他是燕拂羽。」武叔崇转向燕拂羽。「我大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