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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真是要晕了,他等她就是为了这个?
“只是奴婢胡乱唱的,王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妖魔鬼怪,美女画皮,刀山火海,陷阱诡计,你在宫中过的很苦吗?不如本王向皇上讨了你,让你做我的福晋,这样你就脱离苦海了。”
清扬暗笑,做他的福晋?他那样风流,若真成了他的福晋还不要吃一辈子醋,受一辈子气?在宫里头虽难熬,但起码康熙答应了会放她出宫。
“王爷真是爱开玩笑,清扬一介庸脂俗粉怎么配得上王爷。况且这宫里头想上王爷府又姿色过人的宫女多的是,王爷何必跟清扬开这种玩笑呢。”
“本王今天救你一命,难道你不该以身相许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清扬的火顿时冒了上来:“你还说,太子爷那么听你的话,只要你一句话他肯定立马放我走,可是你偏偏还要我唱歌,是不是想看我出丑,让太子爷责罚?”
福全微微一笑,明媚的笑容,美丽动人:“聪明的丫头让你看出来了,不这样怎么英雄救美,让你乖乖地跟我回府呀。”
清扬白了他一眼:“无聊!”
福全却甚是满意她的反应,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道:“改日我一定向皇上讨了你,不让你在宫里头受委屈。”
清扬听他说得笃定,忽然想起那日碧霞说的话。康熙对他这么好,万一真把她赐给他做了福晋,那她岂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这宫里头还有几个与她要好的姐妹,而裕亲王府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哪天就被他那些美人给算计了,自古蛇蝎跟美人不是常联系在一起吗?
于是冷着脸说:“王爷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是强扭的瓜不甜,奴婢不想去裕亲王府,若王爷任意而为,到时恐怕会弄巧成拙。”
福全脸上笑意一敛,露出受伤的表情:“本王头一回想讨个宫女做福晋,可是你竟然一点都不待见本王,真是伤透本王的心了。你???真的不愿意吗?”
“不愿意。”清扬决绝地说道。
“奴婢还要回去煎药,告退了。”她不等他说话,福了福头也不回地走了。
福全没有叫住她,只是看着她越走越快的身影,一片枯黄的树叶自眼前飘落,无声地落在了地上。觉人间,万事到秋来,都摇落。
作者有话要说:1、流水账啊~~流水账~~呵呵o(∩_∩)o。。。
2、赶着贴,未修改。
3、貌似换书名的呼声蛮高啊~~呵呵o(∩_∩)o。。。其实某爬也想过这个问题,虐康熙的戏份都在后面。
“清扬婉兮”怎么样?呵呵,想名字实在太费脑了~~~
皇宫失火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刚入冬,一场大雪便翩翩而降。雪沿着明黄鸳鸯琉璃瓦滑下乾清宫的屋脊,砌在瓦当上,厚厚的一层,便顺势滑落,积在乾清宫边白茫茫的雪地上,像一尊尊白色小塔。天还没有大亮便有粗使宫女太监拿着大扫把一层层地扫雪,碌碌的身影影影幢幢。
清扬冬天素来好睡懒觉,但康熙四更天便要去上早朝,她又要伺候衣裳,所以挣扎了许久才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出来,简单梳洗一下便匆匆朝乾清宫走去。宫前的镏金水缸上已经落满了雪,水也结了一层薄冰,任粉雪肆意地堆叠上去,压碎了冰,又浸沉水底。冰冷的水让缸身也泛着一层极薄的霜,不小心碰了,就像给烫着一样连忙缩回来,冰凉刺骨。
乾清宫极是暖和,殿阁底下的基座都是挖空了的,太监们每天将烧好的炭塞到底下的地炕,整个殿阁就像窝在一个大暖炕上。清扬掀帘进了西暖阁,顿觉一股暖和的香风扑面而来,寒浸浸的身子也一点点温暖起来。康熙已经起床,身旁围了几个太监正在替他更衣,见清扬难得换了一身绛红平金绣花袄袍,笑了笑说:“今儿又迟了,不过还能赶上给朕穿上这件夹袄。”
“皇上恕罪。”清扬说着赶紧走上去接过太监手上的夹袄。一旁的李德全给宫女太监们递了个眼色,其他人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金棕色的夹袄内里附有紫貂皮毛,摸在手上暖融融的。为了御风,夹袄的扣子做得繁琐紧致,费好大的力才能扣好一个。康熙看着清扬被寒风吹的红扑扑的脸颊,这会子因暖气的熏烘冒出细细的汗珠,不禁往前俯了俯身子,道:“冬日早晨寒风刺骨,你又贪睡,以后不用那么早起来了,换到晚上当值吧。”
清扬正在专心致志地对付夹袄上的扣子,忽觉一股温热湿润的气息喷在脸颊上,康熙温柔的声音在头顶轻响,不禁抬起头来,正撞上他墨黑深邃的眸子,近在咫尺,满目柔情,竟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心头一慌,只道:“谢皇上。”
康熙见她瞬间变得手忙脚乱,唇角浮出一丝笑意,只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脸。清扬仿佛也感觉到了他灼热的目光,一张脸变得滚烫滚烫。
好不容易将扣子扣好,康熙又道:“今儿中午好好歇个觉,晚上伺候朕看折子。”
“是皇上。”
康熙微笑地朝阁外走出,到门帘边时,满脸笑容地转身说:“用冷水降降心中的火吧,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朕欺负了你呢。”见清扬忙不迭地捂住双颊,他很是满意地上朝去了。
偌大的暖阁只剩下了清扬一个人,她呆立在原地,感觉脸上滚烫灼烧。康熙这段时间越来越不老实了,总是勾引她,她每次拿“君无戏言”挡驾的时候,他便会笑着说:“朕记着呢,你不用时刻提醒。”可是一边这样说,一边又照勾不误,长期下去她还不栽在他手上。但他是皇上,她能拿他怎么办?看来只有靠自己的理智把持住了。于是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他是有妇之夫,千万不可以陷进去,挺住,挺住!
中午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觉,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朱漆房梁,起来时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人也慵懒无力。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上值,见暖阁只有康熙一人,稍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去。
明黄的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笔墨纸砚皆为御品。案角还摆了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那银耳晶莹的像落在碗里的珍珠,光洁玉润,更衬得碗瑟如碧,袅袅的热气在空气中升腾,聚散离合,却始终掩盖不了屋内那股甜腻的熏香气息。
见清扬走了进来,康熙微微抬头道:“你来了,搬个凳子坐在旁边帮朕研磨。”
清扬知道最近雅克萨战事吃紧,江南地区又有水灾修坝问题,康熙肯定要看好久的折子,所以也不推辞,自个儿搬了个锦凳坐在了案边研起磨来。
康熙没再说什么,埋头批阅奏折。清扬一声不吭地坐了良久,砚堂内的墨汁都够康熙用上好几天了,遂放下墨块,盯着案上的错金博山炉怔怔出神。炉盖铸成山峦状,炉盖饰卷云纹,座把透雕三条欲腾出海面的蛟龙,龙头承托炉盘,炉盘上是挺拔峻峭的山峦,山间有神兽出没,虎豹奔走。炉盖的缝隙内,淡白的青烟如春风拂柳,丝丝袅袅地飘荡出来,往眼前一晃,只觉飘渺无痕??????沁香中清扬觉得头越发的昏沉,人也恍恍地几欲睡着??????
康熙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甚是疲倦,放下手上的狼毫,轻柔眉目,忽然想起身边的人良久都没有动静,抬首看向身侧,不禁哑然失笑。只见清扬坐在锦凳上,脑袋却似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盹,坐着竟也能睡着。
他唇角含笑地移了移锦凳,坐得离她更近些,不久便觉肩上一沉,清扬果然顺势靠了上来,身边萦绕的淡淡茉莉花香顿时掩盖了阁内的一切气息。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漆黑的眼睛如温暖的春风,清幽的深潭,脸上流淌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正是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么?真希望能这样跟她一辈子,相依想靠,执手夕阳。也许那对身为帝王的他会很远很难,可是他愿意一试。
微笑着康熙轻轻地拿起一本奏折,似是怕惊醒了肩上人儿的美梦??????
雪夜寒凉,上茶的宫女估摸着该换茶了,遂端了盏茶欲进暖阁。李德全见阁内没有一丝声响,静得让人唯恐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他掀帘往里头瞧了瞧,马上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压低嗓音对端茶的宫女说:“你先下去吧,等万岁爷要茶的时候我会唤你。”说完又吩咐站在暖阁外的宫女太监到殿外候着,未经传唤不得进殿。
朦胧中清扬梦到自己回到了家里,睡在那张席梦思大床上,宽大软绵,舒服极了。可是枕头为什么会这么高,脖子上也传来一阵酸痛,她不禁蹙了蹙眉,准备翻身换个姿势,忽然,大床不见了,她直直地滚了下来。然在空中飘了许久都没有落地,也没有意想中坚硬冰冷的地板。这个地方好舒服,暖暖的,还有股好熟悉的香味。好香,嗯,是什么香味呢???龙涎香???对,龙涎香???她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突然,她脑中一道电光闪过。龙涎香?!
清扬蓦然睁开双眼,惊慌失措的目光触到他的双眸后却忘了移动,心中刹那悸动,眼中似是浮起朦胧的水汽,面前这温润如玉的男子,明黄锦衣,紫貂端罩,九五之尊的御用服色,可是眼睛中挚诚至深的温暖带着无法形容的魅力,竭力自持,终告失败。
康熙看着她痴痴的眼神,笑容淡淡,道:“你若再不醒,朕的一只胳膊怕要残废了。”
清扬猛然回神,站起身来,却只不断说:“对不起,对不起。”
康熙笑而不语地凝视着她,清扬只觉万道光芒齐齐将自己包裹,丝毫不得动弹。
“皇???皇上,你看完折子了吗?时候也不早了,我们铺床睡觉吧。”清扬自恃理智过人,现在竟然慌成这样,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康熙听了她的话,依然笑得云淡风清地说道:“我们?睡觉?”
“啊~~我的意思是我给你铺床,让你睡觉,对就是这样。” 说完清扬耳根子一红,也不看康熙一眼,径自走到御榻便铺被子。因乾清宫地下的地炕极热奇…_…書……*……网…QISuu。cOm,所以被衾并不是很厚,却也有三床那么多,叠在一起让人觉得厚重无比。
康熙左手慵懒地撑在御案上,看着清扬忙碌的背影,心头不禁涌上一股暖流。虽不像牛郎织女那样耕田织布,夫妻和睦,但像寻常男人那样睡着自己喜欢的人铺的床被也是一种幸福吧,特别是对身为帝王的他更是不易寻得。
忽然清扬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康熙上前问道:“铺完了吗?”然走到她身边却发现她手上拿着一直洁白无暇的羊脂白玉簪,他心中一慌,似是被人觑到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似的,急急地从她手上夺过簪子:“这是我的。”
“皇上,你骗人,难怪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被你拿了。”
“这是我捡的,当然属于我。”
“还给我。”
康熙却转了个身:“除非哪天我不要你了,才会把它还给你。”
清扬听他这样说,心中一紧,也不知是喜是忧,但脑子已经清醒,遂理智地道:“皇上,君无戏言。”
康熙顿了顿:“朕记着呢,你不用时刻提醒。朕刚才的意思是等你出宫的时候自会把它还给你。”
“皇上,那请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康熙望着她已经了然一片的眼神,一时情急,上前一步道:“清扬,其实??????”忽然他眼睛瞥到阁外的帘子轻轻飘了一下,大喝道:“谁?!”
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奴???奴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