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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登枝-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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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个侍卫上前来问:“茂总管,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太极宫。”

茂春将眼晴一横:“洒家奉皇上的口谕,带缪美人进太极宫去面圣,张副统领若是不信洒家的话,一会儿皇上出来的时候,你大可以亲口去问皇上。”

张副统领见茂春说得很笃定的样子,看了缪凤舞一眼,稍作犹疑,便将她放了进去。

缪凤舞第二次夜入太极宫,因为一地的雪光,也因为是从宫门正大光明走进来的,比上次被宋显麟拎进来的时候,要从容得多,她便看清楚了雪夜里的太极宫,是怎么样的一个景象。

她跟着茂春,绕过主殿,来到了宣和殿的门外。整个太极宫中,只有宣和殿亮着灯光。茂春将殿门轻轻地启开一条缝,他自己先往里看了看,然后叹了一口气,让出位置来。

缪凤舞来到门前,从那条门缝里往殿内看去。

果然见行晔在屋子里绕着圈子暴走,口中说着一些语序混乱的话:“……我是你的儿子呀,父皇,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对亲生儿子起了杀心……璇子那个妖孽的女人,她存心让我们父子不和,你还不快杀了她……”

缪凤舞看他这副样子,心中真是揪痛不已。一位多么伟岸雄俊的男子,弹指之间定夺江山。偏偏在每个月的这一天里,在这处隐密的遗宫后殿之中,他会有如此脆弱而无助的一面。

行晔正处在一种神游体外的状态中,根本没有觉察门口有再个人。他一会儿回到小时候,一会儿回到先帝驾崩的那一夜,一会儿又回到刚做太子的那一阵儿。

缪凤舞揪着一颗心,看着他一会儿喜一会儿怒,直到他扑跪在先帝的遗像前,叫着白璇子的名字。这时候,缪凤舞感觉衣袖被人扯了一下,转头看时,茂春将下巴抬了抬,示意缪凤舞向上看。

缪凤舞顺势看向左侧,见廊下多出了一个琴台,上面设有一架琴。

缪凤舞会意,看着那架琴,心“通通”地开始狂跳。她咬紧嘴唇,将狐裘氅衣脱下来,只着单薄的春衣,来到琴台后头,使劲地搓了搓冻僵的手,抬手展指摁在琴弦之上,随意一拨,发出一声“铮”的琴音,在寒冷寂静的雪夜里,惊动人心。

《雁渡寒潭》!要如何把这首曲子弹到嘈乱不堪入耳,缪凤舞在心里演习了一天。结果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冻得僵硬的手指根本不听使唤,指下力道不在她的掌控之中,拨出来的琴音自然就跑音走调,根本不必刻意。

曲子的第一节还没弹完,就听殿门“咣啷”被推开,行晔从屋里出来,直奔缪凤舞:“璇子?你怎么在屋外,多冷呀,快进来……”

缪凤舞听他如此说,不由炮苦笑了一下。他竟然知道外面冷,可他就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白璇子,多么奇怪!

不等缪凤舞起身,行晔已经箭步上前,将她横抱了起来,转身迅速地回了殿内。殿门在行晔的身后,被悄悄的合上了。

缪凤舞一进殿内,偏头看到了光熙帝的遗像,不由地想起那日被宋显麟拎到屋顶上时,居高临下看到的那些情景。

她开始害怕了,可是她已经被抱进来了,没有退路了。

行晔将她放到香案上,高兴地抚摸着她的脸,冲着光熙帝的遗像说道:“你已经老了,你消受不起这样的女人了,何不放手呢?璇子是我的……你不信?我让你瞧着……”

说完,他迷蒙地勾唇微笑着,抬手扯住缪凤舞的衣领,用力一撕。那本来就单薄的月白春衣,从衣领到腋下的一片“嘶啦”一声,就被他给撕开了。

缪凤舞那雪白的胸前肌肤,一下子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别怕,别怕,我能保护你……”行晔像是与爱人在共赴一个美好的约会,脸上带着温柔的表情,哄着缪凤舞。

他一只手已经伸到了缪凤舞的胸前,另一只手继续撕扯着缪凤舞身上那件可怜的薄衫。三五下,缪凤舞就被褪尽了衣衫,白莹莹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娇艳可人。

她感觉到了羞耻,因为这里供着先帝的牌位。

可是她想救她的爱人,从她在殿外拨响琴弦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行晔看到她白嫩俏生的娇躯,突然脸上有就悲愤了起来。他抬手先掴了缪凤舞一掌,厉声骂斥道:“贱人!狐媚刁钻,两面三刀!连孤你都敢骗!”

一边说着,放在缪凤舞胸前的那只手一使力,痛得缪凤舞倒吸一口冷气,咬紧了牙关,才忍住没有痛呼。

行晔犹觉不够,另一只手双指一并,在没有征兆的前提下,直接从缪凤舞的双腿之间伸进去,猛得插进缪凤舞干涩的身体之中。

他在那里肆意地穿插进出着,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缪凤舞痛得冷汗直流,偶尔抬头去看先帝的遗像,邪狞地笑着。

随后,他将缪凤舞的身体往香案上一丢,抓起她的双腿往上一折,吼一声,褪下他的衣袍,冲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缪凤舞感觉自己像春天的时候,孩子手中玩弄的柳条,被行晔肆意地折扭着,以各种不同怪异的姿态,接受着他的肆虐。

她在那一刻,终于知道那些宣和殿地下密室中死去的女人们,都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

这样的身体扭曲强度,说起来也只有白璇子那种修习过媚术的女人,和缪凤舞这样自小受严格舞蹈训练的女人,才经受得住。

可是对于当年的白璇子来说,这或许是一种贪欢享乐的刺激。而缪凤舞却在行晔疯狂的攻击之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与羞耻。

何况行晔下手很重,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抓挠掐咬的伤痕,火辣辣地疼痛着。

她不敢出声,因为茂春提醒过她,必须要让他当她是白璇子,不能在这个时候唤醒他。以前那些女人,进来前都被茂春点了哑穴,想喊都喊不出来。

可是她没有被点哑穴,身体上经受的折磨让她本能地想发出声音来,以舒缓痛苦。

行晔仍然处在迷癫地状态之中,一边凌虐着缪凤舞的身体,一边胡乱骂着白璇子,向光熙帝的遗像炫耀着。缪凤舞被他拎过来翻过去,细嫩地肌肤在香案上蹭划着,有些地方已经磨破了皮。

最后,行晔提起她的双腿,像是提着一条待宰的活鱼一般,将她悠了起来,往香案上一拍。缪凤舞前胸先着案,摔得她差点儿晕过去,巨痛之下,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就是这突然发出的一声呻吟,让行晔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当即顿住,呆愣在那里。

缪凤舞感觉到他停了,从香案上抬起头,偏着半边脸偷看行晔。

只见他脸色铁青,眉目扭曲,死死地盯着缪凤舞,半晌后,开口吐出一句话来:“怎么是你?”

第一0六章 温暖君心

行晔突然神智清明地看着缪凤舞,问她!“怎么是你?”

缪凤舞倒是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坐了起来,收紧双腿,抱住前胸。她浑身还在痛,刚才那一摔,眼前金星乱闪,因此行晔在她的眼中,也是虚晃不清的。

不过她听出行晔语气中的愠恼,极力想要镇定下来,也好向他解释:“皇上……”

她一张口,声音抖得像七零八碎,难以成句。

因为她刚刚那一声痛哼,意外地将以前行晔惯熟的一套进程给打乱了。原本应该静默无声的一个人,突然发出一种他非常熟悉,而且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声音,就仿佛是一个梦游的人被叫醒了一样。

他在最初的茫然和无所适从之后,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女人是谁。他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顿时火起万丈:“茂春!”

守在门外的茂春突然听到殿内传来行晔如此清楚与高亢的一声召唤,人跳了起来,下意识地开门往殿内冲。刚迈进门槛,便看到缪凤舞身上不着寸缕,将双腿缩抱在胸前,颤栗着坐在香案之上。

他迅即退出大殿,从廊下的琴台上拎起她来时穿的火狐裘毛氅,展开高高地提到他的眼前,遮住他的视线,垂头进到殿内,双眼只看着他的脚尖,沿着殿内金砖地面的中线的一侧,走到了香案前。

缪凤舞又怕又冷又痛,伸手抓过自己的毛氅囊在光裸的身体上,从香案上移下来,赤脚往前走了几步,跪了下去。

茂春一直不敢抬头,直到缪凤舞跪下,他才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一起跪下去。

行晔背对着两个人,一动也不动。茂春从他的背影上感受到了震怒与窘恼,开始为缪凤舞担心。他四肢伏地,叩头求道:“皇上,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擅做主张……”

行晔仿佛石化了一般,不动也不说话。缪凤舞了解他此时的无地自容,眼泪流了下来:“皇上,嫔妾有罪,不请圣旨,擅入太极宫。嫔妾只希望能在皇上痛苦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如若嫔妾令皇上郁结不快,那么嫔妾甘愿受罚……”

茂春见行晔仍是不回应,心中越发急了,“叩叩”地磕着头:“皇上明鉴,是老奴今天上午疏竹宫找到缪美人,是老奴亲自将缪美人领进了太极宫,所有责罚都让老奴一人承担吧,缪美人只是想挽救皇上……”

茂春心急,口不择言,最后一句话一棍子敲进了行晔的心里。他的背影瑟缩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挽救……”

缪凤舞见他咬着牙,仍是止不住地双唇颤动,双眸之中有水意溢荡,神情冷洌。她心中又急又痛,伏下身开口解释:“嫔妾不敢不自量力!嫔妾只是想……如果皇上在那样的时刻,身边需要一个人陪伴的话,不如就由嫔妾陪着皇上吧……”

行晔仰起脸来,将眸中的水光收了回去,捏紧了拳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茂春你跟在朕身边年头太多了,越来越会擅揣朕的心意了,“还有缪美人,你如何知道朕就愿意让你陪?你不在疏竹宫里带好玉泠,尽好本分,却妄猜上意,冒昧行事!你们两个……置朕的尊严于何地?”

“嫔妾知罪!”

“奴才知罪!”

两个人同时谢罪,行晔却霍然转身,将袍袖在身后决然地一甩:“将缪美人拖出去……”

“皇上!”茂春跪爬向前,扑到行晔的身后,抓住他的袍摆,“求皇上开恩,赦了缪美人的罪,这件事本来就是老奴怂勇唆使的,所有罪过老奴一人承担……”

行晔冷哼一声,一甩袍摆,挣脱了茂春的拉扯,急步往殿外走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倒也没有出乎缪凤舞的意料。本来她的意图,不欲再让茂春去寻无辜的女人,一个一个在宣和殿地下密室中因死囚与折磨而死去。

她见过行晔癫狂时的情形,她觉得自己能应付得了。她希望自己有机会打开行晔的心结,治好他的心病。其实说了归齐,行晔每个月这一天的躁狂迷失之症,只是因为碍于他帝王的尊严,并且他发病时的胡言乱语,牵涉到皇家的重大秘密,所以才一直没有延医问药。

设若这种症状因普通人受普通的惊吓受致,及时问医,怕是好早了。

这件事行来有风险,她也是有预料的。放眼行晔后宫的妃嫔,怕是没有人比她知道行晔的秘密要多。既然机缘巧合,总是让她撞上他的尴尬事,那也许是上天给她的暗示,要她来与这个男人共同承担一些伤痛。

她只是没有料到,会在最难堪的时刻将他唤清醒。他盛怒极窘之下,要赐她一死,可她并不想就这样顺从地去赴死,她来宣和殿这一趟,也不是为送死的。

眼看着行晔要走出大殿去了,她眼角一瞄,看到了先帝的遗像前供着一把宝剑。大概是这里经常有人打理,那鎏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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