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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府,蔡燕磊的院落里,星朗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一一说与自家小姐听,蔡燕磊听了苦笑了一下,这个果然很象他的风格,谁让这府里的人都这么相信他呢!这被相信的人欺骗的感觉现在都尝到了,只是还有人还没有警醒。比如赵家两姐妹,比如困惑的自己。他是官场中人,这个她一点都没有想到,以为自己对他彻底地了解了,原来还有这个最大的秘密自己不知道。怪不得能拥有这么一个密室不让人知道,除了自己机缘巧合光顾之外,其他的人一定不会知晓。怪不得那个密室里大部分是本朝的一些律法典籍,还有一些地方日志以及各种兵法之类的,以及一些闲情游记之类消遣的书籍,而市井小老百姓最爱的小说之类的很少看到,有的也只是那么一些个孤本,很少人能看到的孤本。原来这一切都有暗示,只是自己傻傻的,以为是他的爱好,所以也没有过多去关心此等事情。再想到他到蔡府后的神出鬼没,和那个他们见到的女子的情形,哪象个风花雪月的模样,倒真的符合官场中人的做法,这有些可言,有些不可言,而聪明如此的自己,居然也一点没有察觉到,哈,真的是一大讽刺。如今这事情都闹到了蔡府,并将府中的人审的审,押的押,也没有来说一句抱歉的话语,人,更不用说,直接消失不见,真的太爽直了。这个人,这个借道借得是妙,不但目的达到了,这以后的大功劳算起来也是他第一份,为什么,蔡府会招惹到这种人,平地起风波,无端掀起三尺浪,打得府内的人各色表情都有。
煦锦城府衙里的书房里,舒畅和雷瑞天还是一如既往地分析着案卷的内容,两个人时不时就一些有分歧的内容争议一番,直到有最后合拍的结果。他们两个人还是不知道刚才欧意询做下的决断,待到一行衙役找不到欧师爷,想想这府里还有两位大人,于是急急前来复命。舒畅和雷瑞天是闹了一头的雾水,他们什么时候让人去将毛大抓捕归案了?什么时候吩咐过让衙差将舒畅安置在那里的女子羁押过来,方便一会的对质审问。联想到刚才一个衙差的举动,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个是欧师爷的杰作,只是没有想到他既然做了却又避着他们,这算是什么呢?怕他们两个大人责怪他擅自做主吗?还是暂时去安排别的事情了?暂时放下这些个疑问,还是吩咐衙差将已经捕获的毛大先前关押在一处和别的犯人间隔的地方,这一幕自然不能让梅天利看到,但是和梅天利在的地方不能太远,中间相隔一个院落就可了,方便到时提人审问。至于那个女子,让禁婆子带到离这里远一点的院落里单独押着,不让她随便走动,免得看到舒畅又闹出什么事情来。关于她的这一切,即使舒畅不说,单看衙差复述她来时那絮絮叨叨说的话语,就知道见了有多麻烦了。一切终于朝着他们期望的方向走了,接下来的只是将案子的前后脉络理顺上报就可以了,当然这一切还得寄希望于随后的审问。最艰苦的日子要过去了,熬过这段艰辛的审问,一切都可恢复原样,过上平缓舒坦的日子了。这是在府衙里的众人的想法,也是舒畅最希望看到的,他真想这一切快点结束呢!
第一百二十六节 落案(上)
今天是值得庆贺的一天,因为毛大突如其来的归案,给这个私盐案子带上了浓厚的一笔。舒畅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通过驿站快马上传到了上官杰那里,没有几天传来的回信只有四个字的密旨:审定回京。三人看到此四字,各人的表情各是不同。欧意询抬头了抬手做了个恭喜的手势祝贺他们两个人马到功成。舒畅摆了摆手说道:“此次回京之前就得先将这里的人先前落案才是,如今我们都没有审完呢!这个庆功还早了一点,不过此次速度得加快了,圣上那里还等着我们将整个案件串起来完结呢!所以我们这个审案,是这个案子完结的关键之所在。我们三个人合议一下如何审理此案。还有那帮假冒顺风镖局之人都得给我守好了,趁今晚他们喝高了回来,一并捉拿归案。”舒畅想起了那帮子让他恨上的人,特别是害得顺风镖局这么惨,连带自己都害上了,凭什么不抓他们回来过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呢?这个天下不是他们这些个触犯律法之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雷瑞天想到一条计策,看着他们两个人,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倒是有一计,我们就在那间空置的牢房里先审毛大,你们也知道这个毛大肯定是不会认罪的,这个时候一定会动用刑罚的。而你们就将梅天利关押在旁边的间房里,只能给他看到毛大的背影,让他看看那种血淋淋的场景。仔细留意他嘀咕什么,必要时给他也来这么一下子,看看他是不是还是和二夫人见时那么镇定。”
“大人的意思是说梅天利见了毛大受刑的样子,心里肯定是害怕的,再说了享受过茶来伸手衣来张口的日子,这些对于他来说就是恐惧了。必要时守着的狱卒吓他一下,看看他吐不吐实情。这就叫攻心之计,呵呵!这次要是再不行,我们就得卷铺盖卷回家了啊!”欧意询一脸调侃的样子接上了雷瑞天的话语,只为了缓和一下大家紧张的气氛,心态好了,做什么事情都会顺利成功。
舒畅想了想自己虽说是钦差大人,但是这里的一切还是雷瑞天和欧意询是主角,审案什么的都交给他们办理,自己只要在主要的位置上把一下关就好了,最主要的还是审案的结果,他还得将最后的完结案卷通过驿站带给上官杰看,而在上京城牵扯的幕后官员的逮捕,则是他回京后会同沈梦轩之后所做的事情了,那个也是重中之重。上官杰的密旨里也是这么一个意思,那就先行办完这边的事情了。“这个案子不能久拖,不然这里的信息传回到上京城,我们最后的大鱼就能脱钩了。一切都要走在他们前面,现在就去准备,我们开始审毛大。这个人与我们都有一面之缘,彼此之间有了一定的了解,审他绝对是有一定的难度的,就看我们和他之间谁的气势占上风,谁握有对方最致命的筹码。不如这次换作我出面审案子,我想了一下换一身装束,面上也稍微改变一下,让他只觉得我这人是打哪里看到过,但是又不敢确认的大众化的面孔就行了。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来审他,绝对是别外一种侥幸的心理,我可以根据具体情况给他一个迎面痛击。两位觉得意下如何?”
“这个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舒大人现在怎么变身成我们看上去不一样的人呢?如果这出成功了,那梅天利那里就不在话下了,乖乖地受审吐露实情吧!要不现在舒大人给我们一个现场展示,如何?如果我们看上去不足的地方,也好适时提出来修改一下,保证我们这次审案的胜利。”雷瑞天对于舒畅的这个想法觉得有相当的可行之处,只是他更想亲自验证一下舒畅是如何让他们识不出他本来的面目的。而对于舒畅的这个提议,他突然想到之前上官杰来的密旨,信中提到过的人也曾经乔装打扮探听过消息,舒畅从上京城过来,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这个情况,说不定一会他的装扮真的会一行惊醒梦中人呢!
舒畅在他们两个人的注目中出了书房,慢慢地踱出了府衙向自己的那个居住地走去,这个地方连接着那间密室,不到非常时候他是不会轻易来这里一趟的,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份更安全更隐秘一些。这里甚至连蔡燕磊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只有那个凑巧进入的密室。进了自己的房子,一门心思走进了卧房,将衣橱的门打开,最上头一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小巧的竹木编就的藤箱子,深色的暗纹说明这个东西已经使用了很多年。舒畅将其拿出了衣橱,将上面的锁扣打开,一眼就是他当初在上京城里说书的那身装扮,只需自己再稍加修饰,当初名闻京城的说书人就跃入大家的眼帘。一样的书生装束,只是衣袍更加深阔一些,颜色也要朴实一些,配上那扇子还有拍案时类似于官爷的惊堂木,不就是现场版的审案吗?以这种角色、这种方式接触毛大,他的猜疑心会降到最低点的。再加上自己一些莫须有的故事,拿下他绝对的胜券在手。
待到舒畅转回到府衙门口,守门的衙役拦住了他的去路。看在他们的眼里,一个穷说书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能说进就进的?再说了现在是非常时刻,大人们都吩咐过了现在府衙里关押着最重要的犯人,不到最后结案的关口决不允许他们私自放陌生人进府,如果谁违了这条律令,谁就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大家都是明白人,谁敢在这个当口去做傻事,所以舒畅的被拒是显而易见的。当然他不会这么就回转了,他亮出了自己随身所带的腰牌,守门的衙役诧异地再度围绕着他转了个圈看着审视着,他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盗了舒大人的腰牌,转身到这里来冒充了?或许是贼人的阴谋诡计呢?想到这里,他对着自己一起的同仁说了几句话,那人匆匆跑进里面去了,直到雷瑞天他们两人现身,舒畅还是站在府衙门口没有被放进去。
雷瑞天他们听到守门衙役的汇报,也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舒畅居然有如此出神入化的装扮技术,让已经十分熟悉舒畅的衙役都怀疑他的身份,足见他的方法成功的机会大增,或者说此次他亲审毛大的成功率将会达到百分之九十。这么多熟悉他的人都无法辨识,更何况只有一面之缘的毛大呢?示意守门的衙役恭敬地迎进舒畅,衙役虽然还有点不明白,但是大人既然如此吩咐了,自然有他们让他这么做的道理,两人分列两旁,雷瑞天上前一迎,舒畅就和雷瑞天并排重新进入了府衙的大门。
进入了府衙的书房,三人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坐了下来。舒畅对上雷瑞天他们两人的眼神,笑了笑说道:“想不到此次在这里我还有这个荣幸再度扮演此种身份,我来之前突然想到审毛大最好的方法:那就是你们两个人事先给我编排一个罪名就可以了,事先通知禁卒子以我现在这个身份放我进关押毛大的地方,至于见到毛大后如何做是我的事情了。要狱卒远离我在的地方,方便我和毛大说一些悄悄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就看我的了。”
欧意询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舒畅,这个舒大人真的不简单啊!用力用手鼓掌,边做边说道:“舒大人真的是高明,那一切全拜托你了。我和雷大人就在此静候佳音,如果有什么需要,只需叫禁卒子以抓你问话的方式听候你的差遣,这个事情自然是有我来安排了。舒大人尽管放心,一切后续的工作都包在我和大人的身上。如果到时候有何不妥之处,那么这帐就算在我的头上。”雷瑞天在一旁仔细地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一边听一边沉思一边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也赞同此种做法。
“那此等事情就麻烦两位布置了,现在是否就此事情还有疑问?如果没有疑问的话那就以滋事生非、扰乱煦锦城秩序的罪名逮捕我吧?我刚才想了一下还是这个罪名好,一个说书人是凭嘴吃饭的,所谓祸从口出,说的就是这个。一会禁卒子带我到毛大的牢门前需说话狠一些,并且对我动一下手脚,这样子才更显得逼真自然。当然这个苦肉计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所受的苦我是不会算在他们这些执行命令的人身上的,就当是我好日子过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