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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轻轻地一笑,琴知腰肢一扭,十指纤纤,向着我肩头抓了过来。
我身子一侧,伸臂挡开她的手,不料她的手臂柔弱无骨一样,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过来,宛如杨柳枝般缠住了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几乎怀疑自己眼睛出了毛病,琴知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脚下一迈,上前一步,已经将我逼到了无路可退,而她的手臂宛如蛇一样撤出,随即变得紧硬无比,十指张开,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玉公子,乖乖地投降不就行了,何必搞得大家都难看呢?”她靠着我如此近,嘴角一动,吐气如兰。
琴知姑娘,真是好身好,瀛洲居然有你这样的人才,真让玉某……大开眼界,咳咳,能不能放松一点,我快被掐死了。“我吐着舌头,做出一副吊死鬼的样子。
琴知皱了皱眉,手微微地松开来。
“玉公子,奴家没多少时间跟你玩儿了,有人想要见你,跟奴家走一趟吧。”她改抓住我的肩,硬扯着我向门口走去。
“啊!你刚才用劲太猛,我的脚扭了!”我大声叫。
她转过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
“真的,好疼的说!”我愁眉苦脸地看着她,“不信你看看,都肿了!”
我低下头,伸出双手做出想要撩起袍子的样子。
琴知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我一笑,双臂一抗,将她按在我肩头的手臂格开,身子向着旁边飞掠过去。
琴知大怒:“你这狡猾的家伙!”身子向着我扑了过来。
我一伸手,将桌子掀翻挡住她,耳边只听到“喀嚓”一声,琴知飞起一脚,那结实的楠木桌子当中裂开一个大洞,木屑纷飞,桌体随即化成片片,凄惨地倒在地上。
“你你你!”我难以置信地瞪着那桌子,又看看她放下的脚,“这桌子前辈子杀了你全家吗你要这么残忍对待他?”
五知打鼻子里冒出一个冷哼:“玉公子,乖乖跟奴家走吧,别指望逃走,奴家只是不想你受伤才没有动粗,你别逼妈家才是!”
她捏机动性拳头,向我逼近过来。
该死的,秋震南,你中了人家的圈套还不赶紧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欲哭无泪。
“对不住琴知姑娘,我答应一个人要等在这里,不然的话他回来不见了我会砍我的脚的”我努力扮出无辜笑容。
“你现在不走,奴家现在就砍了你的脚。”她满脸带笑,妩媚地说。
我明白这女魔头不是开玩笑的,脊背上一股凉气窜过。
“等等!我有个问题!”
“又要耍什么花招?”她望着我,忽然一笑,“你是想等秋水长剑回来救你吗?实话告诉你,我们引开他,并非是怕他,而是嫌麻烦,如果秋水长剑真的挡住我们的路……哼哼……”
我管你去死。
我更加不管秋震南是否去死!
我现在只求自保而已,谁知道你要把我带到哪个鬼地方,难道……是因为上次做兽人不成,所以要再拉我去做一次?
苍天啊,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琴知姑娘你喜欢锦乡侯吗?”
当我的耳朵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是谁说的她为什么这么说这么说有什么意义真是无聊之极。
但随即,我反应过来了,这句话是我说的。
于是我一呆,考虑:我怎么会说这句话?
而那边,琴知的脚步忽然一停。
我眼光一转,敏锐捕捉到她这个小动作,心头一动。
琴知看着我。
我皱着眉,望着她。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冷,冷的简直像是腊月飘完雪花又下雨,下完雨又开始结冰。
“你,是在羞辱奴家吗?”她望着我,眼睛里飞出刀子。
“我?怎么可能!”我尖叫起来,“我不过是替唐少司问的而已!”
“替他问的?”琴知的眼神柔和了不少,“这是什么意思?”
我心头一动,在瞬间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这是一场赌博。
我要用锦乡候唐少司这个骰子,来赌一赌我的命。
如果他在琴知的心中够分量,我也许会侥幸逃出一劫。
按照琴知刚才的反应来看,应该有点戏。
但是也说不准。
也许那只是我的错觉,那么…。。
锦乡侯唐少司这颗救命的骰子,很快就能成为压我命的催命符。
第一百零六章 琴知
琴知“其实呢……咳,”我咳嗽一声,略带不好意思看着琴知,“其实你知道,我们侯爷不善言辞……”
琴知的眼睛慢慢地在瞪大,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我话题一转:“咳咳!我是说他在自己喜欢的人跟前会不善言辞……”
琴知的眼神开始斜睨着我。
不好,这死丫头开始怀疑我了,赶紧切换进正题。
我于是光风霁月的笑:“所有有关琴知姑娘的话题,侯爷他都是跟我说我!”
琴知的眼神再度缓和:“他……说了什么?”
我内心一喜:“侯爷他有时候问我……觉得他怎么样,如果走出去的话,会不会有女孩子喜欢……尤其是……”
“尤其是?”她定定看着我,问。
“是啊……他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当时我也很着急,于是我就问,侯爷你说的尤其是,是什么啊?”
琴知望着我,不说话。
“你猜侯爷怎么说?”我冲着她笑眯眯,“我们侯爷说……尤其是寰樱楼的琴知姑娘啊……”
琴知的眉忽地一挑:“他真的这么说?”
“那还有假?”我吃惊地看着她。
“怎么会……”琴知双眉微蹙,慢慢地倒退了一步,伸出手,搭在墙壁上,似乎正在试图稳定心神。
这个宝,押对了。
望着她的神情,我闭了闭眼睛,心中不知是苦是甜。奇怪的感觉。
“你……你是不是在骗我?”琴知忽然抬起头,双目透出的凶狠之光,逼视着我。
“我干吗要骗你?”我眨着眼睛,“难道侯爷没有对你说过吗?他……唉,他的个性就是那样,越是对自己在乎的人,越是说不出口。”
我摇了摇头,心内惨然想:对不住你了唐少司,给我出卖一次吧。
琴知伏身墙边上,头慢慢的低下,忽然之间,肩头抖动,浑身亦跟着抖。
“哈……”
她忽然笑了一声,接着——“哈……哈哈哈哈……”
她蓦地开始放声大笑。
我皱了皱眉头,脚步一动,向算门口边上蹭了一步。
“就算……”她忽然开口。
“就算怎样?难道琴知姑娘你不喜欢我们侯爷吗?”我急忙接口。
她浑身抖着笑着,慢慢地抬起头来。
“不要动。”摇着头,她笑意盈盈看着我,“你……别动。”
“我没有啊。”我耸耸肩。
“玉凤清……”她的声音重新变得非常柔和。
“嗯?”
“让我告诉你。”
“我在听。”
“喜欢一个人呢……”
“怎样?”
“喜欢一个人呢,就是牢牢地,仿佛八爪鱼似的扑在他的身上,死死地抓住也不要放开,哪怕身边有千万人的虎视眈眈,也要紧紧地抓住他,一直到死都不要放开。”
“呃……”
“你不明白?”
“我只是觉得……有点……莫名。”我嘟起嘴。
“你现在不明白不要紧。”
她淡淡地笑着,眉眼盈盈:“不过你不明白,最好。”
“哦。”我眼睛一转,自作聪明说,“琴知姑娘,你方才说的,可是你对我们侯爷的心意么?”
“是的。”她忽然傲然说。
“好极了好极了,你们两人都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回到锦乡侯府一定要告诉侯爷琴知姑娘你对他的心意,想必侯爷听了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我轻轻地拍着手鼓掌,甜蜜地说。
“是吗……”琴知笑着,“你听着,玉凤清,唐少司对我的心意,的确如你说的那样,我自己自然也知道的很清楚;而我对她的心意,终我一生,也不会变,没有人可以改变,绝对没有人可以改变。”
她看着我,双眼一眨不眨。
我忽然觉得冷。
我忽然觉得……琴知的笑,别有深意。
我忽然觉得那双眼睛里多了一份刚才所没有的……
恨意。
就在我觉得不好的刹那,琴知脚下一动,已经迈到我的跟前。
她一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喂!我可是侯爷的得力爱将,琴知姑娘,你要三思而后行哦!”
她靠我如此之近,柔软的身子几乎贴到我的身,她娇柔红嫩的嘴唇在颤抖,剪水双眸一眼不眨盯住我。
嘴角一挑,她说:“玉凤清,你真蠢。”
我一愣。
“你不懂得欣赏我不要紧,先松开你的手好不好啊?”我尽量微笑地看着她。
“不好。”她摇了摇头,巧笑嫣然,“原本,我的心中,对你的恨,还没有到达想要立刻杀掉你的程度……哦,不不,不是那样,而是应该说……我不想要就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
“是啊是啊,杀人很不好玩的。”我附和着说,心却一点一点,逐渐沉入冰水。
“我是想要慢慢地折磨你,我是想要看看,你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人留恋或者喜欢。”
我对这句很莫名,所以只好苦笑。
“但是现在……你提醒了我。”她眼波一闪。
“什么意思?”我大声问。
“是你提醒了我,我还有机会,若我想要保证这个机会,我就要先把当在我面前的你,除掉。”
她仰起脖子,开心地咯咯地笑起来,细腻修长的脖子好看的弧度,但我已经无心欣赏。“我哪里提醒你叫你杀我了?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我愤怒地叫。
“你别管。”她垂下眼睛,双眸里水雾闪烁。
“对了,你不是说有人想要见我吗?你先杀了我的话,岂非无法复命?”
“只要我觉得值得,就成。”
语声一冷,纤纤素手掐在我的脖子上,猛地缩紧。
“呃!”喉头一窒,疼得泪快要涌出来。
押错了?
哪里出了漏子?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前后态度如此的大相径庭?
为什么要杀我?
杀了我的话对她有什么好处?
最后我得出了结论:最毒妇人心啊!
垂死挣扎之中,又想:秋震南啊秋震面,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老娘用尽浑身解数,连锦乡侯都拿出来救场了,你这死家伙变乌龟了吗,这么长时间还不爬回来?
一道冷冷剑光,从窗外急速射进。
琴知身子一晃,跳后一步,她脸色一变,手上却丝毫不放松,袖子一动,长长的软刀弹出,向着我的胸口袭来。
至于吗?
正捂着脖子泪水齐出身子慢慢委顿下去的我心头又是一凉。
白影一晃,秋震南仿佛急电似的卷入屋内,长剑如同惊鸿一闪,荡开琴知的刀光,身子一弹,已经挡在我的身前。
他护住我,手上却不停,叮叮叮叮,秋水长剑跟琴知长刀相撞,发出耀眼火星。
我佝偻着腰在他身后冷眼旁观,秋震南原先的剑法并非如此急进的,简直如暴风骤雨,让人无法喘息。
他以前的剑势,都是写意的,缓慢的,行云流水似的潇洒,飞花落水般的漂亮。
但今日不同,这份狂躁狂暴,如老虎狮子出闸,不可一世不容反扰。
每一剑都奔着琴知要害,是这样急于进攻逼退地方的剑招,如此一来,自已的防备能力便大大的减弱,如果敌手有心,不出十几招,秋震南就要挂彩。
我看的心急,情不自禁伸手想要抓他的衣襟,扬声提示,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后果啊。
搞什么呢……怎么把犯这种新手才会有的错误?
几个回合下来,琴知长刀急闪,落于下风,身子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