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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斡离不部队进入真定府。鞑懒在城门外率兵迎接。
斡离不与鞑懒高兴地相拥,击掌相庆。
鞑懒:“二太子,你立下了旷世奇功,父皇十分高兴,亲自从上京到中都等候你们凯旋归来,并将为你们举行盛大的凯旋仪式。父皇派我到真定府来接你们。这次,你成为大金国最大的英雄了!”
斡离不得意地说:“父皇圣恩浩荡,威震四方,我只是代父皇施恩威而已。俘虏大宋皇帝并非我一人之功,我安敢独揽?”
鞑懒:“现在,你的名字红遍大金国,白山黑水,你和粘罕将功彪史册。”
斡离不一听到“粘罕”有点不高兴了:“粘罕久攻太原不下,损失惨重,父皇没有责怪?”
鞑懒:“现在,粘帅不是仍在大宋征战啃硬骨头吗?这就是父皇的态度。”
二人哈哈大笑。
鞑懒对八王爷完颜杲说:“八王爷也辛苦了,协助二太子征战,功劳也不少呀。父皇肯定会重重有赏!”
完颜杲:“多谢四王爷!”
鞑懒笑道:“听说八王爷看中了赵桓的妃子韦贵妃,可有此事?”
完颜杲不置可否:“大宋的女子并不比金国的差。她们当中有不少人间美玉。”
鞑懒:“这些女俘本来就是大宋的国色,焉有不美之理?不知本王来迟了没有?”
三王相视哈哈大笑。
金部队进入真定府后,将城四面的城门关闭,只许人出不许人进,警戒森严。
满江红他们在一间酒楼上。众人坐在一间大厅是默不作声。满江红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
贺兰山:“这次行动不能再鲁莽行事了,满江红,如果你没有周全的办法,我们不如躲在这里喝闷酒,别白白去送死。”
过河:“贺大侠说得对。但是,贺大侠,我斗胆问一句,你还跟不跟我们一条心?”
贺兰山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过河:“刚才在路上弟兄们都在议论,你还会不会拯救赵佶皇帝?”
贺兰山:“为什么不呢?我恨他,但他是大宋的皇帝,我有选择吗?你们以为我会私仇而放弃拯救二帝?”
过河:“我们多虑了。”
胡青:“我说过贺大侠不是这样的人。”
吴冷月:“贺兰山救不救二帝我都理解。”
杨柳岸:“其实,我也恨赵佶上皇。”
吴冷月:“他跟你有什么过节?”
杨柳岸:“三年前我参加会试,本来我已被阅卷大臣们推定为第一名,但赵佶皇上找了一个茬,硬硬将我贬为探花,岂有此理,否则,我早已杏月郡主喜结连枝了!”
吴冷月:“恶心,人家杏月郡主也看得上你?”
杨柳岸:“新科状元就是附马,当年正好是杏月郡主要择新科状元为郎君,我与杏月公主活生生地失之交臂,你说赵佶皇上与我有没有过节?”
众人笑了一下。
吴冷月:“杨柳岸,幸好你没中状元,否则你当了附马,现在应该在真定府的俘虏营中了。”
杨柳岸:“如若成为状元,当了附马,头下名动,光宗耀祖,光照环宇,就算当俘虏又有什么呢?就算死也值得。唉,你不是读书人,你根本体会不到‘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狂喜。”
吴冷月:“我就想不到你如此恶心。”
杨柳岸:“你一点也不恶心吗?满大人不爱你,你死死缠住人家。鬼大侠爱你,你却百般蹊落他,糟蹋他的一番真情。”
吴冷月顺手抓起桌面上的一包面粉,砸向杨柳岸。面粉刚好砸在杨柳岸的脸上,顿时面如白粉。吴冷月得意地哈哈大笑。众人也笑,独鬼影不笑。鬼影默默走出大厅。
杨柳岸也边擦脸边骂吴冷月:“你这刁蛮母鸡,满大人永远不会喜欢你!”
满江红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郭妙妙有点尴尬。
忽然,外面传来鬼影的一声喝:“你找谁?”
众人看去,只看见一个金人打扮的武士进来。被鬼影拦住。
那武士拔出弯刀与鬼影动手。鬼影与他斗了几个回合,难分胜负。李老大等人要帮忙,满江红说:“这金人不是来惹事的,不要插手。”
那金武士主动停手,跳到一边,对满江红说:“满大侠,你也不会看到金人就是敌吧?”
满江红说:“我们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
金武士:“我是大金国的武士,或者说是刺客,各叫哈哈儿。我知道你们是拯救大宋皇帝的。很好,我敬佩你们,你们是大宋真正的侠士。我想与你们联手。”
满江红:“联手?”
哈哈儿:“不妨告诉你,我是粘罕大帅的死士,你们也知道,这次大金国兵分二路南下攻宋,将宋皇室一锅端,逼宋签订了臣服契状,粘罕大帅居功至伟,但功劳却几乎全被斡离不揽去,现在斡离不就要回国接受皇上的封赏,万民的崇拜,而粘帅还在大宋的土地上与游兵散勇周旋,吃尽苦头,且得不到皇上的慰劳。粘帅你以能服?”
满江红:“这是你们狗咬狗而已?”
哈哈儿:“那里都有窝里斗,大金国有两派势力,一派是斡离不系,另一派便是粘罕系,这次斡系必风光无限,在国内更加尘嚣直上。”
满江红:“所以粘罕派你来挫挫斡系的威风。”
哈哈儿:“我们合作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我帮助你们将二帝救出去,使斡离不蒙受巨大耻辱和打击,无法向金国圣上交代,二是你们帮助我杀了斡离不,从此大金国就是粘帅的天下。”
满江红:“这个合作计划听起来很令人心动,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哈哈儿:“我无法拿出让你们充分相信我的证明,但有一点你可以相信,那就是大金国武士的品格,它一点也不比你们的侠道差,我们也有我们的侠道。”
杨柳岸跳起来说:“你们的侠道是什么?”
哈哈儿:“精忠报国。”
杨柳岸:“精忠报国?此乃天下大义,若真如此,你也值得敬佩。”
哈哈儿:“精忠报国是我们大金武士的天下大义!”
吴冷月:“你们金人侵犯大宋,烧杀奸淫,也是天下大义?”
哈哈儿:“金国原隅居长白山一角,地势狭小,天寒地冻,难以生存,被迫扩张生存空间,这是常理。”
吴冷月:“强词夺理!”
哈哈儿:“我不想与你争论这个问题。我只想跟你们合作。合作成功后,我们仍是敌人。”
吴冷月:“我们为什么要跟敌人合作?”
哈哈儿:“或收互相利用我熟悉环境,能自由出入金营,金营中还有我们的人呼应,这是我的优势,也是你们肯跟我合作的基础。”
胡青对满江红说:“不妨相信他,试一试,反正现在一筹莫展。”
郭妙妙:“金人有不可奸诈之徒,要谨慎。”
吴冷月驳斥郭妙妙:“你就知道提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谁不知道要谨慎?但除了谨慎还要冒险!不要以为郭药师上了金人的当,你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郭妙妙:“你……”
吴冷月:“哼”一声转过脸去。
满江红看了一眼贺兰山:“你认为怎样?”
贺兰山转身走开,喝他的闷酒。
满江红看了一眼,看没有反对意见,便对哈哈儿说:“好吧,我们姑且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沾污了金国武士的名声。”
哈哈儿:“今晚中原酒楼见。”
哈哈儿说罢匆匆离去。
夜。真定府内热闹非凡。一路长途跋涉的金兵在今宵得到了好好的休整。鞑懒从金国带来了上等羊肉和酒水犒劳三军。金营内外,处处可见到金兵的欢饮和放纵。一些金兵借着酒力去调戏女俘虏,引发阵阵惊叫和恶骂。
真定府府衙内,张灯结彩,酒肉散臭。斡离不、鞑懒、完颜杲等人与众将领一起痛饮。
众将士纷纷向斡离不祝贺。汗塔敬酒道:“斡帅,再过几天,我们不回到大金国了,皇上好酒好肉正等着我们回去。斡帅立下了耀千古的奇功,我等也沾了不少光。来,我们敬斡帅一碗,祝斡帅立下临世奇功!”
斡离不起立,捧碗回敬:“众位勇士们,这次南下立下的卓越功勋,是有大家的一份功劳,皇上和金国人民会记住大家的历史功勋的。我希望大家再接再厉,把大宋皇帝顺利押回金国,争取功德圆满。”
众将高呼:“把大宋皇帝押回金国,功德圆满!”
斡离不喝完一碗酒后,说:“众位,今天大伙高兴。为增添欢乐,我建议在这里举办一个婚礼,一个简单的婚礼!”
众人吃了一惊:“谁要结婚?”
斡离不看了一眼完颜杲:“今晚的新郎就是八王爷!”
众人欢呼。八王爷有几分羞怯。
斡离不:“扶新娘进来!”
新娘披着红纱巾缓缓进来。众人尖叫着、欢呼着,把酒碗敲得叮咣响。
斡离不高声宣布:“八王爷此次南下,既立下了赫赫战功,又喜抱美人归,双喜临门,人人羡慕。下面,请八王爷为新娘揭去婚纱。”
鞑懒推着完颜杲去揭婚纱。完颜杲憨笑着走到新娘身边,轻轻地揭去婚纱!
新娘露出了娇俏美丽的脸。她是韦贵妃。韦氏低着头,有几分内疚和慌乱,不敢抬头看屋里的人。
斡离不:“新娘原是大宋皇帝的妃子,美貌绝伦,但一个亡国之君,一个阶下囚,哪有资格留她在身边呢?八王爷英俊儒雅,文武双全,是我大金的才子,自古英雄爱美人,今天,八王爷与韦美人喜结连枝,更为大金增添了一段良缘佳话。来,大家举杯,为八王爷和韦美人白发齐眉干杯!”
突然,门外传来声斯力竟的断喝:“不能!”
众人惊抬头,原来是宋钦宗闯了进来!
韦贵妃羞愧难当,躲到一旁哭泣。
宋钦宗样子十分狼狈,发疯地说:“你们不能,不能强抢我的妃子!不能啊!”
斡离不讥笑道:“赵桓,你还配拥有妃子吗?你还是皇上吗?不是皇上哪来妃子?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介平民,一个囚下阶!”
宋钦宗:“平民也该有自己的女人。阶下囚也该有尊严!”
斡离不:“尊严?你疯疯癫癫的跑到这里,目的就是向我们讨尊严?你以为你还是万乘之尊?过去了,大宋已经死亡,你节衷哀顺变吧。韦美人是绝世美色,你不配拥有她,大金的八王爷比你强一百强,只有他才配得上她。何况,韦美人已经答应嫁给八王爷。男情女愿,怎能叫抢呢?”
宋钦宗走近韦贵妃,斥问:“你是不是答应了?”
韦贵妃不敢面对宋钦宗,也不知如何回答。
宋钦宗:“你这个贱人,虽然朕已成阶下囚,但你仍是朕的女人,未经朕的允许,你跟谁结婚都是非法的,你将一生背负着逆君叛夫的骂名!”
韦贵妃低低哭泣。
完颜杲对宋钦宗说:“赵桓,本王不是贺兰山,为了讨沈冰冰一个合法身份而出生入死,耿耿于怀。本王不怕什么骂名,你们大宋人就是注重名声,死爱面了,累人累已。韦美人已经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要霸占她,驭驾她?这对她公平吗?大宋灭亡了,大宋的人民尚且可以重新选择一个国君,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可以重新选择一个爱她的男人呢?”
宋钦宗无言以答,气呼呼地骂:“你们是畜兽之师,金国是虎狼之国!金王是群兽之首!”
斡离不震怒,喝令:“将他拉下去,关进大牢,严加看守!”
宋钦宗被拖下去。晚会继续。
汗塔看到斡离不的目光不时瞟向韦贵妃。醉意澜珊,灯火摇曳。也许是刚才宋钦宗扫了他的兴,也许是完颜杲的美事能及了他的情怀,斡离不提前离席,匆匆回房去了。汗塔不敢大意,扶着他回去。
斡离不并非醉了。回到房间,他命人倒茶解衣。汗塔示意下人照办。一个侍婢上前为他更衣,却被他一推倒在地:“去,去,笨手笨脚的。”
汗塔不解其意,亲自为斡离不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