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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辛偕亲女努尔嫚,跪接大汉皇帝圣旨!吾皇万岁千秋!”老哈辛扯着女儿跪在地上。
马可。波罗笑容可掬的展开圣旨:“大汉皇帝诏曰,察哈辛部在室女努尔嫚贞静贤淑、温良恭俭,少而婉顺,长而贤明,行合礼经,言应图史……今纳为后宫妃子,宜令所司,择日册命。”
读完圣旨马可。波罗的脸就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将圣旨塞入哈辛手中,又用阿拉伯语给他解释了一遍,笑嘻嘻的道:“老大人今后便是皇亲国戚了,下官提前给您祝贺,老大人此后青云直上,位列封建,荣华富贵与国同休,可钦可羡呐!”
老哈辛被搞得一头雾水,心说上次扎克里亚说敬献努尔嫚给大汉皇帝,这不是他骗人的吗?算下来大汉皇帝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这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呀!怎么到现在弄假成真,皇帝竟然派人前来迎娶了呢?
莫非、莫非扎克里亚那厮被捉去之后,将这番话交代了出来?但就算他交代了,难道皇帝就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了扎克里亚的一句谎言,就巴巴的派人前来迎娶努尔嫚?
且不管那么多,单单是结交一位朱大档头就让整个部族风声水起了,要是真能让女儿嫁给大汉皇帝,那还不整个阿拉伯沙漠横着走!
哈辛喜上眉梢。
努尔嫚听明白了之后,身体却抖得像风中残叶,忽然双目紧闭,软软的向地上倒去。
第719章 大妇风范
海法城大汉行宫。陈淑桢兴致勃勃的指挥女兵们往许多朱漆箱笼里装东西,赤金镶珠玉凤冠一顶、德化白瓷龙凤瓶十对、彩缎表里百端、金堁银锭百枚、御酒千瓶、金花千朵……林林总总的物事分门别类装入箱中,忙了个不亦乐乎。
见陈淑桢背转身走到另一边去了,女兵队长杜鹃用明黄丝带捆扎着彩缎,一边弄一边小声嘀咕:“什么跟什么嘛,咱家大帅费力不讨好的救了那小丫头回来,皇帝要纳她为妃吧,还亲自指挥咱们准备聘礼。哼,我瞧大帅忒也贤惠了点。”
旁边另一名女兵就掩口笑道:“杜鹃姐只当天下人都像你那‘情哥哥’只爱你一个呀?寻常人还三妻四妾呢,照我看,咱们皇帝也算得上有情有义的郎君了,登基十年到现在,算上这还没过门的妃子,也才七名后妃。我可听说前朝那些皇帝,动不动就临幸这个临幸那个的,宫中无论侍女啊还是女官,只要看上就得弄到手……”
听得“情哥哥”三字,杜鹃面孔变做绯红,她长在闽西山区,说中原官话有些咬字不准,当年结婚时手下这群没心没肺的小姐妹来听墙根。听到她把齐靖远齐哥哥叫成了“情哥哥”,当下就笑翻了一片,并且把这个笑话流传下来,成为女兵队的军史之一部分。
她当即反驳道:“哈,我瞧阿妙是情窦初开了,什么临幸女官啊临幸侍女的,只怕你是盼着皇上临幸你吧?姐妹们作个证见,刚才阿妙亲口说的,咱们皇帝是‘有情有义的郎君’,啧啧,有情有义的郎君呐~~”
那阿妙听了顿时一张脸红得赛过猴子屁股,旁边的女兵们笑得直捧肚子。
阿妙是个泼辣的渔家姑娘,羞得狠了,干脆把心一横:“小苗、翠翠,你们也好意思笑,是,我想嫁给皇帝呢,又怎么样了?前天晚上说话,你们也不说楚皇帝是个知疼着热的有情郎,要嫁就嫁这样的郎君。哼,我当然知道这是个白日梦,不过我爱做梦,谁管得着了?”
这下非但小苗、翠翠不好意思笑了,就是别的女兵们也不再发笑——哪个少女不怀春?楚风这位皇帝有着非凡的功业,何况他对待几位妻子,更是“唯大英雄方能本色,是真名士乃自风流”。那种恩爱缠绵,难描难画啊!
毫无疑问,楚风曾无数次出现在少女们的*梦中,搅乱了一池春水。
“咳咳,这位妹妹做什么梦啊?少女多梦只怕是阴血亏虚、痰热内扰肝胆,让雪瑶姐姐给你开个方子,必定药到病除,从此一夜安眠。”
听到这声音众女兵轰的一声大乱,原因无他,楚风和雪瑶正笑眯眯的站在不远处呢!
要死了要死了!刚才还侃侃而谈的阿妙,这时候一张脸变成了熟透的红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半天看楚风神色没什么异常,想想皇帝大约只听到最后一两句,阿妙那颗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去的心,才慢慢的落回了胸前。
楚风莫名其妙的扫了一眼,为毛这群女兵的神情,都像私奔时被当场抓住似的?
陈淑桢笑盈盈的迎了过来,手指朝着箱笼物件轻轻一圈:“楚兄瞧瞧,臣妾打点的这些聘礼,还合意吗?”
楚风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想那哈辛不过是沙漠中的一方土酋。咱们要送他王羲之的字、吴道子的画,他只当作废纸,倒是实打实的金银绸缎,能入这位亲戚的法眼。”
听楚风不把老哈辛当回事,当众调侃他,雪瑶本来绷着的小脸就噗哧一声笑容绽放,刚才还撅得可以挂油瓶的小嘴,两边嘴角也高高的翘了起来。
前些天,楚风授意东印度公司和统帅部行营分管官员落实答应给老哈辛的好处,诸如商务代理权、吞并扎克里亚部之类的,还指示从内库中提取一笔数目不菲的款子作为哈辛部补偿金,雪瑶还很有些拈酸吃醋,说了几句酸不溜丢的话。
现在她却是舒坦了许多。
几位皇后的父亲,那才是正牌的国丈,无论早逝的秀王赵与檡、故宋状元公陈文龙、辽东乃颜汗,还是健在的陈宜中、王大海,楚风人前人后提及他们的时候态度都非常恭敬诚挚,断不会这样揶揄的。
而老哈辛呢,说实话楚风对这位有奶便是娘,拿女儿换前程的贝都因酋长并没有太大的好感,突围时牺牲哈辛部的青壮,那也是平等的利益交换,所以事后他立刻兑现了承诺,两不相欠。
相比之下,赵与檡、陈宜中等人,都是为国为民立有殊勋的,老哈辛怎么可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得到楚风同等的尊重?
雪瑶心思何等敏捷,真可称七窍玲珑。楚风刚拿哈辛开个玩笑,她立刻就明白了缘由。
不过,对楚风如此关心努尔嫚的聘礼,雪瑶这小醋坛子还是有些不乐意,待要说些什么,却见陈淑桢悄悄对着自己使眼色。
雪瑶当即闭上了嘴巴,待楚风饶有兴致的挨个箱笼看去,慢慢走到比较远的地方了,她才拖着陈淑桢走到花厅没人的角落,摇着她手臂娇嗔道:“姐姐你也太贤良淑德了吧?楚呆子要纳妃,咱们也没说要河东狮吼啊,就嘴上说说都不行?我看楚呆子呀,他也没这么霸道。”
瞧着不远处楚风的背影,陈淑桢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我的雪瑶妹妹诶~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咱们在这里争长论短有意思吗?为帝王者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寻常事耳,楚兄在历代帝王之中,总算专情的吧,话说回来,如果他要广纳后妃,广选采女三千以实宫中,谁又能说个不字?”
雪瑶待要争论什么,陈淑桢摇摇手抢着道:“别急。姐姐再告诉你,楚兄为什么用大批金银来做聘礼。那老哈辛为人市侩,楚兄不甚喜他,但却又不能辜负努尔嫚那小丫头的一往情深,那么,你再想想看,这批丰厚的聘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雪瑶闻言明媚的眼神迷惘了片刻,很快就变得明亮起来。
不喜其父,而欲娶其女,那这丰厚的聘礼,分明就是要从哈辛手中买下努尔嫚。将来父亲是父亲,女儿是女儿。
老哈辛不是一心巴望着凭借女儿往上爬吗?楚风却从一开始就把主意拿死了,这笔丰厚的聘礼,完全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替努尔嫚“赎身”啊!
陈淑桢笑颜如花,意味深长的对雪瑶道:“妹妹你义父官居部堂、位列朝纲,你又是皇家医学院院长,赵筠、敏儿……咱们对夫君犹如左膀右臂,故能以皇后之尊母仪天下;而努尔嫚却是纯粹的男女之情,嘿嘿,作为大妇,咱们就不能拿出点雍容气度吗?”
雪瑶的眼睛睁得溜圆,像不认识似的打量着陈淑桢,老半天才嫣然一笑,悠悠的道:“小妹只当姐姐是个老实疙瘩,却不想姐姐战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宫闱之间,也杀伐决断所向无敌呀!”
陈淑桢面色微红,嗔道:“雪瑶妹妹又来打趣,咱们再怎么所向无敌,遇到那呆子还不都只好认了命。”
两女正谈笑间,就见塞里木淖尔捧着个水晶盒子,内装一只顶大的波斯猫儿眼,腰肢轻摆,分花拂柳而来。
“两位姐姐都在啊?”塞里木淖尔将水晶盒子一举:“夫君喜纳新人,小妹别无他物,送这只猫儿眼与努尔嫚妹妹,聊表寸心。”
雪瑶缓缓点头,老气横秋的,学着刚才陈淑桢的口吻道:“果然大妇风范、雍容气度啊。”
陈淑桢噗哧一声笑喷了。
塞里木淖尔奇怪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怎么回事。
而看到她迷惑不解的样子,雪瑶也忍不住笑得个前仰后合。
楚风转过头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欣慰的点点头:“看来她们的心情不错,嗯,古代就是好啊,要放七百年后,公然包养奶。只怕我得跪榴莲顶菠萝了吧?”
嘿嘿,努尔嫚,童颜巨乳小萝莉,黏黏怪叔叔马上要带你去看金鱼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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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百密一疏,想当然的觉得圣旨一下,哈辛和努尔嫚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可他忘了一点,自告奋勇哭着喊着要去当宣旨使者的马可波罗,对沙漠中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他也不知道父女俩至今还蒙在鼓里,自然不会费口舌去解释。
而随行的御前侍卫呢,钦差都不说,他们就更不会多嘴了,而且这群大老爷们也不懂女孩儿心思,见努尔嫚晕倒还只当她听说能嫁给皇帝,欢喜得晕过去了呢!
也不想想,对皇家卫队的女兵,以及听惯了《大汉开国群英传》、做梦都是年轻的皇帝头戴金冠身披金甲踏着五彩祥云来迎娶自己的中原少女,听到马可波罗宣读那份圣旨,十个倒是有九个要高兴得晕过去;
可对于阿拉伯女子,特别是地处沙漠腹地消息闭塞的贝都因部族女子而言,卡菲勒皇帝在传言中是魔鬼撒旦的化身,青面獠牙,头顶长着扭曲的山羊角,双脚是山羊蹄子,屁股后面还有根带倒钩的尾巴,张口能喷出烈火,要嫁给他,那简直就相当于直接下了火狱呀!
“保护皇妃,快保护好皇妃!”
努尔嫚倒下的一刹那,侍卫们蜂拥而上,卫炳坤练的是十路潭腿,腿脚最快,努尔嫚还没有倒下去他就冲到了背后,伸手就往背上扶去。
不料跑在第二位的柳乘云,用力一推,卫炳坤不防备被他推得一跌,凭着下盘功夫好才没有摔倒,稳住了身形。
只道柳乘云是争功,卫炳坤对他怒目而视,却见柳乘云也没有去扶,手中五郎八卦棍一伸就轻轻靠在了努尔嫚背后。
难为他,竟能将至阳至刚的五郎八卦棍使出阴柔之力,硬生生的棍子靠在努尔嫚身后却软得像棉花,轻柔到极点的一弹,就将她倒下的力道正好消去,再往旁边一靠,正好让努尔嫚跌进老哈辛怀中,被老哈辛扶住了肩头。
呼~长出了一口气,柳乘云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老实说刚才兔起鹘落的几下,真比打杀新月弯刀瓦希德还要耗费心力。
卫炳坤心思虽然比柳乘云愚钝了些,也绝非愚蠢之人,此时也就全明白了:男女授受不亲,大汉帝国虽然不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了,可你要把皇妃抱了个满怀,被有心人抓住说点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