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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盟一举马鞭:“你胡说!”
颜卓言道:“这位姑娘,要是我说的不错,此马名为‘踏血马’乃取其将军踏血之意,此马九岁,鼻大舌剑,蹄大膝圆,腹毛偌莲、龙颅、突目,算得上一匹千里宝驹,但此马的缺有个致命的缺点,便是不食杂粮,外刚而内弱,虽有耐力,却筋骨不韧,虽有火气,却只知猛冲,不知道颜卓说地可对?”
“这……”芝盟良久点了点头:“果然是高人!”说完,不由走到这马的跟前,轻摸马鼻子,那马儿好似与她心灵相同,不时的打着喷嚏,芝盟言道:“此马乃是小时爷爷送我地,相伴却有九年了。你说的都对。但为何说我这马儿活不了多久?”
颜卓言道:“这位姑娘,马目中五彩具及,寿九十。鼻上纹如王、公,寿五十。如火,四十。如天,三十。如山,如水,二十。如个,十八。。如宅,七。在眼箱上,四十。
在值箱骨中,三十。在值箱中下,十八。口中见红白光如穴中着火,老寿。若黑,不鲜明,盘不通明,不寿。此马虽有五十之命,但此时眼中混沌,无彩,喷嚏中似有回音,你仔细看,它后蹄轻抖,腹部微颤,这是不祥之照啊。”
按照颜卓说的,李泰与芝盟重新检查了一遍,果然如此,芝盟慌道:“那先生可有办法?”
颜卓言道:“办法也不是没有,这马想来是伺候的太好了。换了地方便血脉不畅顺,如果在它腿下开一伤口,怕是能放出不少淤血,待淤血过后,姑娘能让吃些杂粮,饮用河水便可。以后要每日找些河水。切莫用井水了。如此一月,便可痊愈!但要这马吃杂粮,怕是难上加难啊。”
芝盟摸着马儿,眼泪顺着香腮落下:“此马从来没有进过杂粮,在府上有人专门饲养。在京城还好好的。怎么一到河州便要不行了呢!呜……凤儿~凤儿~~啊!”
李泰叹了口气,走到芝盟身边言道:“人死、马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看到芝盟眼神不善,李泰忙道:“还没死,没死,你先哭吧。你忙……”说完,转身对颜卓笑道:“兄弟啊,这是我家内子,你帮帮忙,治疗一下吧。”
“大人,要是治疗现在便可,可是要它吃杂粮如何是好啊?”
“那得吃多少杂粮啊?”
“至少每天要一斗吧,连吃十天。”李泰琢磨一会:“行,你给它先放血吧。本官自有办法。”说完,转身对芝盟笑道:“萌啊,别哭,他说现在就治疗。你离远点,让他放血。”
芝盟摇头:“哥哥,此马甚烈,要是发起性子,常人靠不上去,颜卓要是放血,马儿吃疼,必然使性子,就是这缰绳都能扯断,到时候越跑越远,止不住血便完了。更别提吃杂粮了。”
李泰看了看此马言道:“妈的,这东西毛病不少呢。颜卓,你看怎么办?”
颜卓道:“大人,您不必担心,草民有办法给它放血医治!”
“好。那你来吧。本官离远些!”说完,拉着芝萌站得远远的:“咱们离远点。别崩一身血,就算踢也踢他。哎~~你们都离远点。离远点。”
【卷三】
第九十三章 … 人马情未了
伙此时都离着远远的,给颜卓空出来方圆五六丈的地上拿着一卷绳子搭在肩膀之上,腰间插着一把小刀,走到马儿身边,轻轻抚摸着鼻子,可能是气味不对,马儿看着颜卓的态度不算友善,不住的打喷嚏警告,颜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左手猛的抓住马儿右耳,一拳对着耳根砸下,踏血一声嘶鸣,前蹄奋起,颜卓往后一退,拿起肩膀的绳子顺势一套前蹄,接着在地下一滚,手腕一抖,绳子又套在它后蹄之上,随即跳起,单手一拉绳子,马儿四蹄不稳,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阵嘶鸣后,升起一片灰尘!
“凤儿,凤儿!”芝盟见到爱驹被人轻松按倒,悲痛之心难以言表,李泰连忙拉住:“别过去,颜卓给它治病呢。
颜卓身手利索,一个照面就把这踏血放倒,周围的人跟着叫好不断,李泰也想叫好,刚要伸手鼓掌喊道:“好……”看到芝盟怨恨的瞧着自己忙道:“好你个颜卓,你不会跟它商量商量。你看你把它弄的。”说完,对着芝盟笑了笑。李泰心里明白,芝盟天性爱武,这马儿对她甚是重要,这跟战友之情是一样的。这马儿生病,芝盟肯定难受,作为她的丈夫,李泰当然要好好的安慰,最起码,她喜欢马总比喜欢男人强。
尘埃落下,颜卓在马儿的身上座着,抽出小刀便给开个口子。那马吃疼,不住地悲鸣,听着李泰都跟着揪心,芝盟见到自己的爱骑被放血,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留,抓着李泰的胳膊猛掐,而李泰也是不住的呲牙咧嘴硬抗。
随着颜卓割开伤口,一股子腥臭的黑血顺着马儿的大腿流下,颜卓觉着不够,又在另外一条腿上开了一个小口。见到血流的差不多,慢慢已经变红,颜卓点了点头,撒上一些药,用布包好对李泰言道:“大人,行了。此时还请大人喂些杂粮吧。”
李泰对着芝盟耳边说了句话,芝盟点头应许,李泰喊道:“来人,找来个大槽子,里面放入杂粮。把方姑娘绑起来。扔进去,用粮食盖住!”
嗯?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了想,还是照着大人意思办吧。找来大槽子放到地下,把芝盟绑好抬进去,上面撒上厚厚的粮食,芝盟躺在槽子里喊血凤的名字,马儿听到芝盟地求救之声更是躺在地上悲鸣,颜卓放开绳子。血凤几度挣扎站起,可能是血流太多,后蹄无力,听到芝萌呼唤,不住的鸣叫回应,最后竟然前蹄刨地,用身子一点点的往前挪,这一路虽然有短短的五丈距离,血凤却是挪了一炷香。可能是身居太大,与地面摩擦后已经磨裂了皮肤。看着马儿一步悲鸣一步往前攀爬的情景。李泰忍不住鼻子发酸。妈的。好马就是通人性啊。
来到槽子旁边,看到芝盟被埋得仅剩一个头。爱骑不住的用嘴在槽子里来回的搅合,想用嘴把芝盟叼出来,可是槽子太深,用嘴刚把粮食推开,粮食便又滑了下来,几次之后,血凤竟然低头大口大口的开始进食。
颜卓看到此景,不禁心生敬佩,对着李泰言道:“大人真乃神人也,这踏血心高气傲。旁人自是不理。没想到大人利用它忠主逼它进食,这、这真是高招!”
李泰嘿嘿一笑:“高什么。不过是利用感情罢了。颜大哥,跟你商量个事!”
“草民不敢于大人论兄排弟,大人随意吩咐!”
李泰笑道:“既然你来到河州了。就要明白这里的规矩,本官在大堂之上是大人,平时咱们都是朋友,你年长于我,更是救下了内子地爱骑,叫你声颜大哥是应该的。呵呵,你就别推辞了。兄弟想,你能不能给咱也弄匹好马?”
颜卓道:“大人,好马是可遇不可求啊。就像尊夫人的爱骑,那可是万里挑一。大人要是想要一匹名马,怕是要十万、百万里挑一啊。说句大话,怕是陛下那里都没有几匹纯种地名马。”
“哦,为何?”
“名马心高,很少在密林之中,大多都生活在深山没有人烟之处,有的名马带一群,有的名马带一个,而有的名马却是单独生活。这样的名马在山中虎豹不欺,野兽避走,想要得到。怕是难上加难啊。”
李泰一耸肩:“算了,那就别麻烦了。唉。这普天之下,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多了。
也不差这一个。若有机会再说吧。对了,你看那马吃的够不够多?”
颜卓道:“大人,
吃些吧,吃地越多对它越好。”
此时,看着血凤已经将嘴边的粮食吃的差不多了,后蹄也有了渐渐站起的迹象,可能是已经咬住芝盟的衣服,一声嘶鸣,叼住芝盟从槽子中拽了出来,用脸贴着芝盟的手臂不来回磨蹭,此时它嘴唇轻抖,好像要把绳子咬断一般。李泰看在眼里对颜卓笑道:“你说这马能把绳子咬断吗?”
“呵呵,此马齿如剑,咬断绳子并非难事!”
“哦?那它刚才为何不咬你的绳子?”
“草民套住它的蹄腕处,它咬不到。”
“凤儿!”李泰抬头望去,只见血凤已经把芝盟身上的绳子咬断,芝盟松开后扑到血凤身上痛苦流涕,血凤也是嘶鸣不断,一派人马情未了地景象。
李泰走上前去,扶起芝盟笑道:“行了,行了,它死不了,别哭了。”
芝盟抹着眼泪,上前查看了一下伤口,血凤好像明白什么,被芝盟一拽缰绳,顺势便站了起来。芝盟见到爱驹无事,才算放下心,走到颜卓身边:“多谢先生出手相救。芝盟感激不尽!”
“呵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夫人言重了。”
芝盟抱拳言道:“对于先生却是如此,对于芝盟却是重要,如以后有所难事,还望相告。芝盟定当鼎力相助!”
李泰站在身后笑了笑,心道,别说,做兽医这行甚有前途啊。走到他们身边笑道:“颜大哥,谢谢你了。你一出手,便让这踏血留下性命,当真是…嗯…当真是厉害!如今这马场便托付于你了。不知道要将这马养好,需要本官做些什么?”
颜卓言道:“大人,明日草民便将战马归结一处,找军营边上驻扎,这样对战马有益,还请大人给画个地界。其余事情,草民自己便可办理!”
李泰点了点头:“你现住哪里?”
“回大人,住在蒲兄弟家里!”
李泰笑道:“蒲松的家本官去过,人多了,住着不方便。明日本官会让师爷给你们安排个大房子,可好?”
“大人,草民来此是蒲兄弟相邀,草民能认识大人也是蒲松之功,还请将新房子送与蒲松,颜卓住在旧处便可!”
李泰上前拍了拍他地肩膀:“唉!好人啊。好人啊,本官应该向你学习,不贪功,不忘友,这样,给你们一个大房子,院子大些,足够你们两家住在一起地了。你们先住着,等过阵子衙门翻修完毕,所有的重要人士都要入住衙门中,嘿嘿,你们一个管兵器,一个管战马,你们可是咱们河州地兵马大元帅啊!这样吧。回头本官下个文书,你与蒲松官职一样,他统领铁匠,你统领所有的马匹。俸禄也一样,如何?”
蒲松与颜卓大喜,连忙拜谢,李泰突然想到个事情问道:“对了,颜大哥,除了战马外,你可会医治别的?”
“草民对牛、马、羊还可。别的不通!”
“行,那已然很不错了。你比本官会的多。
呵呵。本官知足了。对了,蒲大哥,兵器打造的怎么样了?”
蒲松言道:“回大人,四个城门已经接近尾声,虎烈营所用的兵器已经打造完毕,娘子军的已经打造了三千把,怕是下个月就能全部结束,但盔甲要等段时日了。”说完,蒲松把李泰拉到无人之处,撸起手腕言道:“大人,您说的腕弩是不是这个?”
李泰看着他手上精致的腕弩不住点头:“嗯,就是此物,怎么样?试验了吗?”
“还没,大人送来的图纸太急了些,刚做出样子,还没试验呢。光是连续发射就想了好久,今日上午刚刚做好。”
李泰哈哈一笑:“蒲大哥,兄弟我小李飞刀的英明就要在你的手上实现了,哈哈,切忌,定要快些,试验好了便做上两幅。”
两人正在商议,突听马蹄声急,回头见到潘魁骑马而来,李泰言道:“何事如此着急?”
潘魁言道:“大人,唐姑娘与潘将军回来了。此时已快进城门了”
“啊?”李泰大喜,对着芝盟燕儿言道:“你们听见了吗?凝儿回来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