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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深处-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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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地消逝,约莫十来分钟后,庭车常一脸苍白地走出卫生间,回到办公室。桌上多了一份关于赤日网游公测新闻发布会的日程表,还有一盒“胃动力”。掌上电脑还躺在原处,庭车常拿起它拨了一个号码,很快收到某公司网上交易的电子账单回执,看似平常的数字背后隐含着一个信息:此机的座标曾于数分钟移动了十几米。

商业手机定位的精度并不高,但信息已足于表明,这部掌上电脑的确挪动过位置。

女秘书又走进办公室,递上一份文件,“测试主管递交的例报。”

庭车常提笔签收,打开文案准备浏览,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叫住女秘书,问道:“赵副总来过了?”

“赵副总监还没有到。”

“他的‘胃动力’怎么飞到这来了?”

“是新的。赵副总的胃不好,我平时多备了几份。这几天应酬多,您应该也注意点,少喝点。”

“呵呵,我说他今天怎么也来这么早呢。”

“刚才只有我来过。” 女秘书满怀敬意地说,“赵副总和庭助理一样准时,平时也是八点三十整准时到公司,现在可能还在路呢。”

“对了,问个很不礼貌的问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这人的记性总是不争气,又一直不好意思再问,抱歉。”

“没关系,很多人开始都会忘记我的名字,呵呵。我姓贾,贾溪。”

庭车常哦一声,合上文案,递给她,“一会跟这几天加班的第二、四……还有第五测试组都说一声,让他们放松放松,先缓几天。新闻发布会开完后可能还要调整现在的测试大纲,到时候再说。呃,叫食堂调整今天的菜谱,多搞点清补的,这几天大家都太辛苦,你也辛苦啦。”

“好的,我这就去办。庭助理您辛苦了。”

贾秘书欠身退出。庭车常面带微笑目送她反手合上门,心中暗骂道:汉奸婊子。

(四)

黄昏,血色残阳隐入浓浓层云间,燥热的海风充斥着喧嚣依旧的广州城。时小兰从普通员工制服的领口摘下那只特别的领花,一边走出二楼主餐厅大门。五叔在电梯口出现,笑容可掬,慈祥地望着时小兰。时小兰预感到他会带来一个好消息。

“小姐,恭喜你!”五叔忽然扬起手中的信封,发出孩子一般的欢呼。

时小兰僵在原地,捂住自己的嘴,喃喃自语,“考上了?我考上了吗?真的考上了吗?”

“对,考上了!中山大学临床医学专业,正儿八经的录取通知书。阿兰,你考上了!”五叔倏地冲上前,像狂喜的父亲一般顺势揽腰抱起时小兰,用有力的双臂将这个不是女儿却亲如女儿的孩子举过头顶旋转,旋转,再旋转。在场的工作人员番然醒悟,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为这个每日都以普通员工身份为客人端茶送水的少女董事长喝彩。

时小兰作为百万普通考生中的一员,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考取了心仪已久的大学,这是每一位员工发自肺腑为之喝彩的原因。

客人们目瞪口呆地目视这个令人费解的场景:酒店总经理当众抱起年轻可爱的女服务员,而其它员工竟在一旁拍手称快。

“加薪!这个月每人多拿一倍!明天我请大家吃饭!今天在场的客人吃饭一例免单!555555……”

时小兰哭着,闹着,哽咽着,喊出令所有员工愈发为之疯狂的话,再没有比加薪更能令上班族们疯狂的理由了。

“那是谁啊?”

“我们的老板。”

“……我听说你们老板不是缅甸人吗?她,她不是这里的服务员?”

“是我们董事长,时小兰。她是华侨,有国籍的,从小就到云南念完初中、卫校,上个月参加高考。中山大学!”

“哦……是自己考起的呀。匪夷所思……”

“是她自己考的。您今天来的巧,今天免单。”

“好事,好事!祝贺祝贺!”

……

(五)

夜已入深,仍然在K9吧,还是妖媚动人的女酒保、不苟言笑的加拿大调酒师、慵懒的保安以及丛丛迷乱于劲曲中的人们。罗中没有出现,他已经整整消失了半个月,毫无音讯。

庭车常破天荒地喝起了饮料。

“今天这是怎么了?”女酒保勾起庭车常的下巴,挑衅似地频频电击。

“你叫什么名字?”庭车常忽然意识到认识她已有两个多月,但一直没问过名字。

女酒保勾回指头,吐出一口冷香瑟人的烟,漫不心经心地说:“名字啊?是人都知道我叫减减,全名嘛,让我想想……哦,曾佳佳?对,我叫曾佳。你叫什么来着,庭大工程师?”

“庭车常。”

“停车场……这名字很适合你。”

“为什么?”

“停车场,嗯,有意思,不管怎样的车都有可能驻留停车场,但这里毕竟不是车库,车子来来去去,一拨又一拨,呵呵,没有一辆是属于你的。”

“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曾佳惮惮烟灰,说道:“从骨子里寂寞的男人最容易令女人倾情,同时也最容易令女人失望地离去。这个世界上能真正耐得住寂寞的女孩基本上已经绝种。”

“原来你还会看相,跟哪个狗屁成功人士学的?”

“不要转移话题,我正说得开心呢。”

“……继续继续,继续。”

“别装蒜,什么男人我没见过?我刚认识你时就断定你是个披着狼皮的羊。”

“这么肯定?”

“当然肯定,”曾佳瞅了一眼,肯定地接着说:“否则你早就跟我上床了。”

“原来如此,我没把你弄到床上是有原因的。”

“难道你性无能不成?”

“没有爱的性只是简单的活塞式运动,乏味。即便是到了实在需要的时候,我也宁可随便找个陌生人,一夜情,然后人间蒸发。”庭车常笑了笑, “可惜啊,我很喜欢这家酒吧,要经常来的。你注定成不了陌生人,可惜啦,可惜啦。”

“哼,沾了腥还想游刃有余。”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一向遵守这条戒律。”

“还有吗?”

“好马不吃回头草。”

“这条我倒是喜欢。前头路难,后面路滑,能死心不回头的人我都佩服。”

“不要搞个人崇拜啊。”

“切,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啦。”

“我喜欢坦率的人。”庭车常掐灭自己的烟头,喉咙一震,向正准备收尾的调酒师莱伯特说道:“老兄,赏我一杯。”

莱伯特欣然应允,娴熟地一手接过从火光中落下的调酒器,一手揽来两只杯子,缓缓倾入些许。曾佳照例夹过来少量冰片,冰片滑入光怪陆离的液体中。庭车常喝了一口,吸几口烟,默默地看着火星在烟头上微微闪动。

曾佳抿一口,重开话匣子,“上次你带进包间说话的那个九只指头的是什么人。”

“以前道上的朋友。”这倒是实话。

“神神秘秘的,还一脚把个卖花的老太太踢出来,够没良心的你。”

“条子一定来问过你事吧?”

“问过,片区派出所的,只是随便问问。不过,那人一定不简单吧?害得你还故意装得好像自己是GAY似的,掩人耳目……。”

“他在云南砍死人,跑路来这边避避。”庭车常巴眨着右眼,用余光瞄一眼莱伯特,他并无异常反应。

曾佳轻声说道:“其实……那老太太是‘这个’,”她伸出拇指和食指,意指警察,她接着又说:“你们进去后,就来了两个,跟我打了招呼,然后老太太才进包间的,不然门口的兄弟根本就不可能让卖花的进来。你那朋友准是被这边盯上了,这年头,信息发达!我劝你呀,最好悠着点,现在正经活干得好好的,好吃好喝,犯不着沾那晦气。”

“哦,”庭车常一边敷衍道,一边细细揣摩曾佳的言行,长期以来积累的种种迹象在脑海中形成一个直觉——曾佳可能是圈外人。

(六)

一曲舞曲落定,人儿们偃旗息鼓,纷纷散去,退回座位。望着DJ师从音响台上慢慢踩下梯子,走到吧台向曾佳交班后离去,庭车常蓦然觉得缺少点什么。

“那妞估计要来了。”曾佳倏地蹦出一句话。

“谁?”

“孟庭苇。”

“哦,你说的那个富家女?”

“嗯,她专挑周日,每周必到,点完几首,喝点椰汁就走。”

“这就怪了,如果是良家少女还敢三更半夜地一个人跑来这种地方?”

“哪啊,看起来是一个人,其实是有人跟的。平时是两三个小伙子,坐车远远地跟来,另挑个座位坐下,她走他们也走,也不相打扰;有时候只有一个老头子,远远地频频微笑,既像保嫖又像是什么长辈似的。这的常客都懂规矩,一般不会找头脑清醒的女孩子的渣,新面孔也怕我手下那几个兄弟,所以她一向没有什么意外,她的那些跟班也无事一身轻。”

“……搞得像公主似的,夸张。侯门深似海呐。”

“人家是个好女孩,在广州这地头上太富或太穷都不好混,也是没办法。”

“给我逮着机会准骗她上床,然后骗光家产移民加拿大。”

“切,刚说你几句好话你就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好看不?”

“好看。蛮清纯的,打过几次招呼,还有点傻气。女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

“你虽然不可爱,但是绝对美丽动人,如假包换。”

“费话,是人都知道,哼!”

曾佳挺了挺下颌,甚是满意。任何女人都是喜欢让人夸的,这是自古亘久不变的定律。

舒缓的轻曲弥散在宛如暴风雨退却后恬静欲睡的世界深处,放眼望去,男男女女,或窃窃细语,或独自闷醉,或欣欣然起杯,或嘘声偶起,竟似如置身于中世纪西欧的上流社会酒会一般。庭车常叨起身上最后一支烟,对这个奇妙世界的倦意已在慢慢点燃。

“这首歌献给我最亲爱的姐妹——兰兰,祝贺她如愿考上中山大学,同时也祝福所有参加了08年高考的考生们,尤其是跟我和兰兰一样,重新拾起梦想追赶明天的,所有的,社会考生!谢谢。”

遥远的点唱台上,稀薄汽雾中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热情洋溢,仿佛人间所有悲欢离合已统统逃离地球。序曲徐徐奏起,她开始唱了,是不知名的歌曲。庭车常并不关心那是什么歌曲,甚至带着一丝莫可名状的怨恨,仇视这个突然在沉沦夜色之中平白无敌冒出来并大谈高考和理想的小屁孩。

“你的电话一直在抖,抖过好几次,我都听到马达尖叫声了,难道你没发觉?”曾佳推推庭车常。

庭车常从腰间摸出掌上电脑,看也不看,扔在吧台上,继续喝酒。他向来讨厌任何一种移动通讯工具。只不过,他会对某种特殊的抖动频率特别敏感,而其它的则一概漠视。

曾佳无奈地摇头叹息,捞过掌上电脑接听。

“么,你会听电话呢咯?大哥!大叔!我爹!我……”传来的声音很洪亮,极为刺耳。

曾佳急忙将掌上电脑拿开,撇撇嘴,看看庭车常没反应,于是嬉皮笑脸地又凑上电话回道,“喂,我儿子吗?我是你妈,你爹他还在发呆呢。”

电话那头愣了半晌,接着嘀咕道:“哦……原来已经在泡别的妹了,看来我是多此一举。”

曾慧急忙回道:“开个玩笑别介意,庭助理正和我们老板喝酒呢,您等会。”说罢递还给庭车常。

庭车常扔掉烟头,冲着电话抱怨道:“于老大,有吩咐?”

电话那头道:“刚才那个妹是谁?”

“我妈。”

“哦……呃……时小兰问过你的号码,又说死活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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