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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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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寂静一片,众人听着皇后娓娓道来,只觉得毛骨悚然,有胆小的,手中茶盏也咯咯发颤。

“娘娘吉人天象,定能渡灾化厄。”

方宛晴低眉顺眼地在旁道,再不复先前的飞扬跋扈,此时劝慰,倒是得体不少。

皇后很是怜爱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宫人替她换过爱吃的点心,叹道:“我那时卤莽自傲,以寡敌众,虽然惨胜,却也延误了时机,等我奔至父母院中时,早已浓烟滚滚,门颓院塌。”

听到这关键处,有人惊呼一声,虽然知道结局无恙,却也觉得刺激非凡。

皇后说到此处,美眸中潋滟一片,再也忍耐不住,以袖掩面,哽咽不语。

王美人连忙起身,替她倒了一盏香茶定神,见众人诧异,也黯然道:“娘娘为救父母,只身冲入火场,勉力将两人拖出,自己……却受了很重的伤,药石无灵,几乎无治……”

皇后已经缓过神来,强笑着拍她肩膀安慰道:“我也算命大,没有烧成焦炭,只是毒火攻心,伤及经脉,此生,再不能修习武了。”

她虽然故作轻松,但所有人却都听出了她的黯然神伤,殿中一片唏嘘,都在叹息命运弄人。

王美人不忍听她轻描淡写,又补充道:“不止如此,娘娘的嗓子也倒了,原先妙若莺啼的声音,再也不能复原了。”

众女听她说得悠然神往,却是暗自忖道:皇后的嗓音也听不出什么异样,据王美人所说,先前却是如此妙音华美,那该是何等醉人呢?

“我的声音倒是小事,最让人悲愤的,却是另外一桩!”

皇后柳眉一挑,原本皎美的玉颜之上,顿现凛然之色,“当夜,也不止我一人受伤,皇上亲来迎娶,在半道上也遭遇伏击,受创多处;最不幸的,要数云家妹妹了……”

她目视云贤妃,见她全身轻颤,知道她想起了当日惨事,同病相怜之下,居然亲自起身,为她奉上绢帕,“妹妹节哀,逝者已矣,凶手也已经得到报应,相信云叔叔九泉有知,也该含笑才是。”

云贤妃慌忙起身跪地,低泣道:“娘娘真是折煞我了……我是个不争气的,想起先父的音容笑貌,就悲从中来。”

皇后温柔地替她拭去珠泪,对着众人叹道:“云氏门中,也被刺客杀入,挫不及防之下,云叔叔不幸遇害。”

众人这才恍然,有机灵的,想起这其中牵连,不由悚然问道:“好恶毒的凶手……却不知究竟是谁?”

皇后冷笑一声,凤眸如电,直视柱上的盘龙雕纹,声若寒冰,道:“当时昏君无道,我们方家、云家都愿襄助今上起兵,朝廷惧我等家中势大,趁我拜堂之日,竟然横加屠戮!”

众女的父兄大都是从龙旧臣,听得义愤填膺,都七嘴八舌地诅骂起了景渊帝,道是她多行不义,终于国灭身死,也算是天理昭昭,有消息灵通的,为了讨好皇后,还刻薄笑道:“那不过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抓到时,应该把她千刀万剐!”

“何用千刀万剐?!我另有霹雳手段……”

皇后嫣然笑道,眸中冷光大盛,她一派悠然高华,用手巾擦着玉指,轻声曼道:“我已经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第七十章 … 上元

时殿中四下放着银炭火盆,香气馥郁,温暖如春,皇,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时只觉得寒意浸肤,不敢正视。

此时月过中天,早有从人以金柄如意卷起玉帘,冬日寒夜清冷,只见四下宫灯高照,火树银花,绚丽延绵,更映得一轮圆月皎洁晶莹,任由这凡间金灯飒然,它自清冷明远。

由皇后挑头,宫眷们拜月而祷,饮过果酒,尝过月饼后,这才纷纷散去。

月华如霜,照得大道上纤尘不染,一挺雍容大轿中,云贤妃和徐婴华正促膝而坐。

“今日听皇后说起这段秘辛,我才知道,原来外公也是死在景渊帝手上,如此血海深仇,怪不得小舅舅如此怀恨。”

徐婴华畅快笑道:“也算是天理昭彰,云家不仅没有覆灭,反而更加鼎盛,舅舅王爵加身,海内无不闻他威名,逝者若是有知,也该无憾了。”

云贤妃听她说得高兴,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道极其古怪的微笑。

徐婴华惊诧地看着她,心中隐隐浮上不安,“小姨,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云贤妃的笑容加深,昏暗中,显得越发诡谲微妙,她端详着腕上的象牙素镯,低低道:“你说得没错……”

竹帘外的宫灯华光映入轿中,她的眉目都被染成一片流光,只有那低沉的声音,冷静有如万年寒冰——

“可是,你要知道,皇后嘴里说出来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相。”

徐婴华悚然一惊,踌躇道:“可是,皇后言之凿凿,又有那么多人亲历此事……”

“你要知道……所谓的真相,本就是粉墨雕琢而就的,人的眼睛尚且会被蒙蔽,更何况是他人之言?”

“那么,当年之事,难道还有什么蹊跷吗?”

徐婴华急切问道。

“我不知道……”

云贤妃低声叹道,从风卷起的缝隙中,凝望着满苑华灯,声音淡漠——

“我只是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若真要说有什么蹊跷,”

云贤妃眼风犀利,回瞥了肃穆的昭阳宫一眼,“依着皇后的高傲性子,她本不会示弱于人,但这一段惨剧,她却曾经数次提及——有谁会专挑自己的疮疤示人吗?”

徐婴华听得入神,眼中波光一闪,却仍是如坠云雾,不得其解。

“放心吧,俗话说,水落石出……这世上,总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也很想知道,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云贤妃提起被刺十余刀,血尽而亡的父亲,声音也变地冷洌无比。

****

宫中嫔妃小宴家常,宫外民间,却更是热闹非凡。

皇帝一身便服,只携了宝锦一人,漫步于街头,身后,只有几个精干侍卫远远跟着,并不敢打扰两人的兴致。

上元节的***,自古便是鼎盛,前几年战乱频起,京城百姓饱受惊吓,也提不起什么兴致来,近两年来新帝登基,隐隐有天下一统之势,海清河晏之下,连上元灯会都气象非凡。

大街小巷之中,火做游龙,蜿蜒无尽,***最旺的,还是在玉带桥沿线,两岸林中满是彩灯,上绘各种谜语,许多人都踮起脚跟观看,指手画脚地好不热闹。

皇帝与宝锦行到桥身正中,俯瞰四周,只见帝都南北纵横数十里,***横天,鼓乐震天,波心的照影对称着岸上星星点点,龙宫天界一般辉煌似幻。

此时有人燃灯舟中,飘行而过,一色火光照着宝锦宁淡飘渺的笑容,越发清贵出尘,皇帝心中一荡,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皇上仔细焰火。”

宝锦微微侧头,指点着舟中顽童乱扔的焰火,皇帝一笑闪身,望着这飞焰四散,却突然感慨道:“我小时候,最快乐的便是这一日,年节时剩下的烟火都要全部放尽,积攒了多时的爆竹可以用来吓人……”

他突兀住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平日里刚峻冷影的线条,在这一笑之中也柔和不少,“那时一家三口,其乐无穷,却不知胜过今日多少……”

他如今九鼎在握,却说出如此言语,实在让人嗟讶,偏偏话音之间,却是无比怅然落寞,显得真挚平易。

宝锦却颇有同感,她出身帝王之家,往日里只与父皇长姐相依为命,如今一朝倾颓,从此憾恨无穷,即便将来复国有望,又怎能重现当日的温馨欢乐?

她茫然地四下望着,却在岸边拥挤的人群中,赫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竟是那日飞剑行刺的神秘女子!

第七十一章 … 宝玺

锦凛然一惊,目不转睛地盯着河岸那边,只见那女子装,隐匿在人群中,并不起眼,只是那张素白容颜,在***和阴影中看来,别样的触目惊心!

“怎么了?”

皇帝见她呆楞出神,不由地挽了一把,宝锦如梦初醒地回头,惭愧道:“对不住……”

皇帝瞧着她神色不对,正要细问,却正好逢上桥下人潮涌来,两下一错,宝锦也不知受了惊吓还是怎的,竟松开了手,两人竟被生生挤散了丈余。

花灯辉煌而上,众人兴高采烈地到了拱桥中央,这一阵喧哗过后,皇帝焦急看去,宝锦竟蓦然失去了踪迹!

此时两岸人潮涌动,到处都是簪闹蛾、雪柳的妇人,还有些身份尊贵的官眷,面上贴了梅花形金钿,又戴了帷帽,纱重重,越发难以看清。

夜风的凛冽中,一道微渺人影在阴影中飞奔,不一会,便在前方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那南唐女子默不作声地混在人群里,行至小巷口,正要走入,心中却是警兆突生!

错不间发地,她闪身避开黑暗中的两点银光,伸手一接,小心的拿到眼前,顿时勃然色变,不由冷笑道:“是朝廷的鹰犬么奇Qisuu。сom书?可算让你找着了!”

她回身一望,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是你!”

幽暗地巷口处。月华的清光朦胧轻寂,那少女一身雪裳,悠然伫立其间,夜风卷起她的衣袂宽袍,飘然出尘,不似凡俗,倒象煞了鬼魅精灵——

竟是刺宴那日,被己方“盟友”挟持的小小宫女!

此刻。这小宫女眉目冷肃,举止之间,凛然高华,那一日的垂首敛眉,柔弱无力,仿佛都是幻梦一场。

“原来是你!想不到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竟是在皇帝身边!”

南唐女子怒极而笑,腰间长剑递出——一泓雪刃,竟似冬雪压檐的无边怒意。

宝锦手中第三枚银针射出,雪刃卷起无边剑意,欲要将它扫开。

然而针尖如芒,轻而易举的,将罡气破开一道缝隙,南唐女子大惊之下,闪身疾退。

“你有如此武功,为何肯屈身于昏君身侧?!”

她不甘地低喝道。宝锦微笑不答,眸中光芒一闪。挥手一招,那银针竟斜斜回折。返到了她地手中。

“你们这次行刺……真是轰轰烈烈,虎头蛇尾哪!”

宝锦悠然笑道。

南唐女子咬牙不答,随即闪身而退。

此时两岸水波潋滟,虽是夜深时分,游人却不曾稍减,她在人群中身若游鱼,一口气奔出许久,这才回头看去——只见那雪裳宫女身影朦胧。乘月华扶摇而来,竟然不声不响地逼近了!

宝锦悄无声息地贴到她背后。那女子苦笑一声,却不再奔逃。

“我技不如你,只好退避三舍,你却又为何要苦苦相逼——难道非要拿我项上人头去请赏吗?”

宝锦闻言一笑,亲亲热热地上前挽了她的玉臂——外人看来,只似一双姐妹花漫步接头。

“你待如何?”

“不如何……拿你去请赏,也卖不了几个钱。”

宝锦笑得温柔,眼中却是与之不符的沉稳光芒,“我要见你们的主事。”

“痴心妄想。”

“那凭着这个呢?”

宝锦从衣襟深处解下一道彩绦小玺,从灯摊上蘸了一点朱砂,不由分说地印在她的衣袖上。

借着华灯的盛光,南唐女子那轻软罗袖上,赫然竟是“千秋宝锦”四字,古色古香地小篆,沾染了朱砂污红,鲜红淋漓,夺目生辉。

“这莫非是……前朝的印玺?!”

那女子手腕一颤,朱砂的碎屑,竟染上了宝锦的宽袖。

“正是,你们唐王手中的,样式也应与之相似。”

宝锦微微一笑,却随即面色冷肃——

“印章的主人,够不够资格与你家主事一会呢……”

那南唐女子面色大变,颤声道:“难道皇家还有后裔留存吗?”

****

皇帝待人潮过桥,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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