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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永安府到淮州城,一路平坦,且都是些以做生意为主的小城……所以智愚拿下永安府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难以攻克的屏障存在!
孟知虽然不想放弃即将被全部吃掉的谭龙部队,但也不得不撤回军力,沿途防御智愚的进攻……这让谭龙和智及都不由松了口气,淮州北部的战事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吃紧。
虽然回撤的军力在通往淮州城的路上部署了一道纵深防线,但是奈何无险可守……而且朝廷部队都是精兵,战斗力很强,虽然经验缺少,但是突袭永安府的成功让他们士气高涨,加上有熟知淮州军事情况的杜寻给智愚从旁讲解……所以朝廷大军一路上胜多负少,纵然几次被阻,却也一直在向前推进,攻至淮州城,只是个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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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州城。 淮王府。
战局的急转直下,让孟知心急如焚,每天躲在粼波榭中,整日闷闷不语,淮州的文武官员也不可避免受到这种情绪的影响,惶恐的神色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王爷!”一个男子的声音唤醒了正在失神思索的孟知,他回头一看,是自己的三个亲卫。
“王爷,我们有一个办法,能够扭转现在的局面!”其中一个亲卫坚定的说道。
“哦,什么办法?”孟知好奇的问道。
“我们三个潜入朝廷军队的大营之中,刺杀赵智愚!”另一个亲卫答道,“只要赵智愚一死,朝廷军队群龙无首,必然大乱,到时王爷再率兵反击,定能一举扭转整个战局!”
孟知一愣,心说这倒是个办法,现在朝廷大军一路高奏凯歌,正是防范最松懈的时候,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能够杀掉赵智愚的话,事情可就大不一样了!
“那用不用多派些人跟你们一块去,只有你们三个会不会人手太少?”孟知担忧的问道。
“不必,我们这次是秘密行刺,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再说我们三个都是王爷亲卫之中武功较高的人了,若是我们去了也杀不掉他,别人去了也没用!”亲卫自信的答道。
孟知看了看他们三个,还是不太放心的问道:“你们有把握全身而退?!”
三个人眼光一亮,同时向孟知施礼道:“王爷对我等恩重如山,此次行刺无论成与不成,我们都没有奢望能活着回来……”
孟知闻言,不由鼻尖一酸,竟险些掉下泪来,他依次拍了拍三人,庄肃的说道:“如若大事能成,本王定然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劳!”
三人齐声道:“我等只为报答王爷知遇之恩,不求封赏!”
孟知叹道:“不,你们是我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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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愚处理完一些军务,回到住处,放松的倒在太师椅上。
一旁的杜寻给智愚倒了杯水,笑道:“大将军一路攻城拔寨,所展示出的气魄和军事才华,真是让杜寻大开了眼界啊!”
智愚接过水,笑道:“我对淮州的各处情况并不了解,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推进,还是多亏了杜将军的指点!”
“哪里,哪里!”杜寻笑着摆摆手。
谈笑间,智愚端着水杯刚要往嘴边送,却突然从杯中的水面上,看到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智愚心头一惊,连忙起身抽出佩剑,正在这时,窗户被猛的撞开,三个黑衣人跃窗而入。
杜寻大惊,高声喊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三个人没有回答,刚一站稳,就立刻拔剑直奔智愚而来……外面的卫兵听到喊声,也立刻推门而入,加入战斗。
不过这三个人的武功非常高强,以杜寻的水准勉勉强强的能对付一个,而智愚的武功一般,则更不敢与之正面交手,只能快步闪躲到卫兵们的身后,让他们先抵挡一会儿。
不过转眼间卫兵都被黑衣人杀死,连杜寻也中了一剑,刚想跑的时候又被一剑刺穿后心,当即毙命!
智愚心里一凉,当初是为了清静才挑这个地方住下的,结果现在有人行刺,部下却不能及时赶来……而由于实力和人数上的落差,这三个人现在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其中一个人把剑轻轻一抬,飞快的向智愚刺来……躲无可躲,智愚认命的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忽然一阵略带清香的风无声无息的从智愚面前刮过,然后就听“铛”的一声响……智愚不由惊讶的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智愚永远忘不了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所看到的这一幕:那是一个纤细柔媚而又俏丽多姿的身影,可在质地柔软的海蓝色的短衣之下,包裹的却是让人惊心动魄的澎湃曲线……智愚的目光沿着她摄人心魄的曲线在她身上贪婪的游移,时而落于她手脚上那刻有神秘文字的精美饰物;时而滑过她佩戴着的那闪露寒光的银项圈;时而注视着那静静贴伏在她面颊上的几缕青丝;时而凝视着她俊俏面庞上镶嵌的那两颗蕴藏着澈清彻寒的宝石般的双眸……
但最终智愚的目光还是黏着在她饱满匀称而又笔直修长的双腿上,那粉雕玉琢般的白皙;那洁若细瓷般的剔透,完全是那条离膝甚远的短裙所无法遮掩的……一种独特而眩目的美,在一动一静间摇曳着智愚迷离的心智……
当智愚缓过神来,才发现那三人已经同这个突然出现自己眼前的女子拼杀起来……她身手轻盈但迅疾,飘逸却狠辣,在三个高手的围攻之中,却仍然进退自如……但以一敌三,尤其是对敌三个高手,其难度可想而知,这女子还是渐渐落于下风,而且似乎越来越招架吃力。
正当智愚想要不顾实力的悬殊,冲上去帮她的时候,又一幕让他无法想象的情景,展现在他面前:
那女子身前突然银光一闪,她佩戴的银项圈竟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弹开,化作一柄急速弹展的利刃……这电光火石之间的变故,是根本无法躲闪的,一个黑衣人握剑的手臂顿时带着喷溅的血花,离他而去!
另外两个黑衣人也无法接受眼前的情景,不由顿了一霎那……可就是这一霎那,对于那女子来说却已经足够再一次上演惊悚的画面……她极其熟练的抓住那把已然完全弹展开的利刃,丝毫没有停留的划过另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一剑封喉,那个黑衣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了几下,便不再有任何的动静!
以一敌一,最后那个黑衣人没有半分胜算,更何况刚才的场面让他的内心在一瞬间对这女子产生了极大的畏惧,使得他还没有来得及发挥自己应有的水平,就得到了和自己同伴一样的结局!
那女子转过身,见智愚已经趁刚才把那个断臂的黑衣人给杀掉了,便冷冷的说了一句:“我欠你的,已经还了!”
还没来得及让智愚弄明白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个女子转身就要离开……智愚赶忙拦住她,说道:“姑娘对智愚有救命之恩,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总要留下姓名让智愚来日相报啊!”
那女子盯着智愚说道:“你不必谢我,因为我曾经差点杀了你……在幽南,就是我把你射下山崖的!”
智愚一愣,继而明白她的意思,惊道:“原来就是你?!”
“是我,但是当时我们是敌非友,我要杀你无可厚非……而且刚才我救了你,我们从此两不相欠!”那女子淡然的说道。
“姑娘这是哪里话,正如你所说,我们原来是敌非友,你要杀我并没有什么错……更何况刚才你救了我,怎能不容我报答就走呢?……姑娘,请这边坐!”智愚怎么舍得让这女子这么快就走,连忙盛情相邀。
那个女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坦然的挑张椅子坐下……智愚也拿过来一条椅子坐在她身边,刚要说话,却见一大群士兵在王将军的带领下冲进屋内。
“保护大将军!”王将军高声喝道,众士兵得到命令一股脑的涌过来,手握尖刀把那女子围了个仔细……谁让屋内就这么一个生人呢!
“等等,”智愚急忙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王将军跑过来抱拳道:“属下来迟,请大将军赎罪!”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们不要用刀指着我的朋友,都给我闪开!”智愚喝道。
士兵吓得都闪到一旁,王将军纳闷的问道:“你的朋友?……那谁是刺客?”
“地上这几个穿夜行衣的都是!”智愚冲着地上指指点点,“好了,刺客的事一会儿再说,你们现在都出去吧!”
王将军和众人大眼瞪小眼,瞬间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往屋外撤走。
“等等!”智愚又喊道。
“大将军,还有什么吩咐?”王将军转过身问道。
“先把兄弟们都抬出去葬了……”智愚指了指地上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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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智愚温柔的笑道。
“银叶!”那女子的回答十分简单。
“那,银叶姑娘,你是幽南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淮州呢?”智愚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啊……上次你帮了幽南的大忙,使其免于战祸,所以大首领和长老都很感谢你……他们知道你要打淮州,而幽南身为你的盟友却帮不上什么忙,所以长老就派我来助你一臂之力!”银叶漠然的答道。
听了银叶的话,智愚立刻在心里把长老夸了不下十遍……但还是有点不明白,“既然长老派你来助我,为什么你还要走?”
“我刚才救了你一命,难道还不够?!”银叶瞪了智愚一眼。
“可……你也看到了,我这些手下对付刺客不在行……如果你走了,要是再来刺客,让我可怎么办?”智愚其实知道,一旦这次行刺失手,淮王便不会再派刺客来了……但是眼前的当务之急是留住银叶,所以才故作无奈的说道。
“这……”银叶想了想,起身边往屋外走边说道,“那好吧!”
“既然同意了为什么还要走?!”智愚赶忙拦住她。
“我不喜欢呆在明处……放心吧,你要是有事的话,我还会出现的!”银叶走出屋子,纵身一跃便身形无踪。
银叶并没有告诉智愚,其实她早就到了,只不过不喜欢露面,才一直藏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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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州的战事终于开始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朝廷大军的推进速度并没有因为淮州部队的阻击而慢下来,反而越来越快了!
在对朝廷大军防御上的屡屡失败,让孟知在军力调配上更加捉襟见肘,所以不得不频繁撤回围击谭龙所用的部队,使得谭龙不但缓过一口气来,而且还有了反击的能力……终于在淮州兵马最后一次撤出的时候,被谭龙和智及追击成功,让这批人马损失大半!
这一次成功的追击又成为淮州战局的另一个转折点,从此之后,孟知不得不面对智愚和谭龙的两线进攻,单线防御也变为了两线防御!
最可怕的是淮州将士士气的低落,屡屡的战败对所有人在心理上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直接的后果是淮州的军队在面对朝廷大军的攻击时显得底气不足,即使是人数相当,或是稍稍占优的时候,也很难发挥出正常的水准,结果便是一次比一次败的厉害;一次比一次退的靠后……直到两路防线的人马都退回到淮州城,这个最后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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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州城。 淮王府。
粼波榭今晚没有点灯,孟知默默的站在一片黑暗之中,耳边只有时断时续的水声……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