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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也不是找姚古的,叫焦安节那狗东西滚出来见我。”
办一呆。回道:“杨大人这话说得,焦将军现在军营里,怎么可能到大帅这里来,你自去营中寻他好了。”
“哼!”杨华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当我是瞎子还是聋子。焦安节去哪里我能不知道。块快叫他出来。别以为躲在姚古这里就没事。”
那个书办也来了脾气:“杨大人。这里可是姚帅地行辕。由不得你乱来。都跟你说了。焦将军在军营里。你跑这里来闹什么?”
杨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地意思是让我去军营你寻他了?且不说他根本就没在那里。就算在。嘿嘿。诺大一个军营。让人怎么找?难道说。真要让我一把火把你们姚家军远家军地大营给烧了。才能将他逼出来?”
听到杨华这赤裸裸地威胁。那个书班愣住了。
屋子还有几人。都不敢说话。齐齐将头低了下去。
这次。焦安机节和姚古做事也太不道地了。一听到金军西路军主帅摔主力南来。立即望风而逃。将杨华地五百骑兵丢在了包围圈里。换成任何一个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都会气得吐血。
“怎么,还不去?”杨华看了一眼这个发愣的家伙,心中杀气大盛,忍不住将手放在刀把上。
眼前全是红色在飘动。那场惨烈的突围战又浮现在眼前。
一支长箭从胸甲地侧面射进身体,若不是有皮扣阻挡,这一箭只怕已经要了他的性命。
现在的他只感觉肺部一阵剧烈的疼痛,稍微一动就要晕倒过去。嘴巴里满是鲜血的味道,又苦又涩,唾沫已经变得如胶水一样粘稠。
杨华做梦也没想到耶律五马留守文水的这一千人马这么难打。文水县地得名是因为县城北面有一条河流也叫文水。河流倒不宽,但阻挡杨华这四百五十名骑兵足够了,此时正值丰水季节,往日可以跋涉而过的河滩早已被浩荡洪流吞没。
要想过文水同汾州的张灏回汇合。就得过县城前面那座石拱桥。
刚过大桥,对面就是金兵早已修筑好的坚固工事。四下遍布鹿砦和壕沟。在这样的防御工事面前,用骑兵冲击等于是去送死。
无奈之下,杨华只得命令所有人下马,提着战斧,一寸一寸向前推进。
战斗持续了三个时辰,靠着龙卫军悍不畏死的战斗精神,终于硬生生在前面打出一条通道来。但是,他们也付出了五十条人命的代价。
若不是文水的金兵主力都被调到太原那边去了。没准这仅存的四百人还得都丢在这里。
就在突破重围地一刹那。一支冷箭射中了扬花的胸侧,直接钉到肺中。
还好。他贴身穿了一件丝绸内衣,要起出箭头也非常简单。但是,因为肺部受伤,他现在一说话都疼,嘴巴里时不时泛出粉红色的泡沫。看来,没几个月地将养,根本上不了战场。
回隆德后,杨华这才得知,打败焦安节的不过是完颜银术可的一千骑兵。而这家伙却错把他当成了宗翰,姚古也是胆小如鼠,一听是宗翰,立即带着几万人马来了个大撤退,又缩回了隆德。
回来之后,杨华就发起了高烧,在床上躺了十来天,这才恢复过来。姚古大概是觉得自己对种师中的阵亡负有直接责任,羞于见人,一直没来见杨华。
如此一来,杨华对姚古更是不满,无奈人家官比自己大,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反正他不来见我,老子也懒得去见他。在养伤的这段时间,更令人震撼的消息传来。
完颜银术可在姚古大军撤退之后,立即转道向西,在文水和交城一线迎击败灏。张灏的部队本就没什么战斗里,银术可一到文水,立即同耶律五马部合兵一处,挟六千女真精锐,将张灏打得满地找牙。
张灏部在连吃败仗后,终于一溃而散,只独自一身逃回了晋州。
在吃掉张灏军后,银术可再次长途急行至榆次,与完颜娄室父子一道追击种家军余部。可怜那种家军群龙无首,金军一到。立即做了鸟兽散。
至此,北宋的第二次太原之战结束。三支救援太原的宋军中,种家军全军覆灭,张灏部全军覆灭,姚家军退回隆德。
三支大军总计损失兵力六万,可谓前所未有之大败。
听到这个消息。杨华气得心口发闷。这一仗他也损失不小,骑兵丢了一百,战马损失两百,骑兵将领梁云龙生死未知。这笔帐得算到焦安节头上,有仇不报非君子,今日非要让那焦安节好看。
自从杨华回隆德之后,焦安节就心神不灵,生怕杨华来找自己晦气。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地军指挥使,而杨华却是堂堂州观察使。地位相差悬殊。再加上这小子圣眷正隆,是一个心黑手辣之辈。若真要下黑手,焦安节还没拿他没办法。
这天。焦安节正在军营里睡觉,突然听到手下人说杨划带着一百多个士兵过来拜访自己。这下可把他吓得够戗。
焦安节的前锋军可是丢干净了的,回隆德之后,一直没有补充,整个军营也不过两百来人。这第点人马,遇到龙卫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一急只下,焦安节也顾不了那许多,骑上马就朝姚古这里跑。
于是。就发生了杨华来姚古这里要人的一幕。
“大胆杨华,你要在老夫这里杀人吗?”正在这个时候,姚古带着焦安节走了进来。
“大人。”书办可怜巴巴地看着姚古。
姚古朝书办们一挥手,你们都出去。
“是。”
等众人都光,姚古看着杨华,一拱手,歉疚地说:“茂先,我姚古对不起你?”
屋子里很静,杨华惊讶地看了姚古一眼。发现这个老帅原本光洁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了老年斑,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得不成样子。
他突然心中一软,咬牙道:“姚帅,此次大败,责任在焦安节一人身上。若不杀了,如何能告慰阵亡将士在天之灵?请姚帅行军法吧。”
焦安节先前还猥琐地躲在姚古身后,听到这话,立即跳了起来,大叫:“杨华。你什么身份。我姚家军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就说这次大败,怎么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头上了?要说责任。我看种师中责任最大。他为什么把主力都丢在身后。
若尽发主力,与我军在太谷回合,何至于被北奴各个击破。杨华,隆德虽然是你地地盘,可跋扈成你这个样子的我还真没见过几个。你以为你是唐朝的藩镇啊,什么玩意,我看你就是个逆贼!”
杨华猛地站起来,一把抽出横刀,“老子跋扈又怎么样,我这个观察使也不要当了,先砍了你再说?”
焦安节也抽出腰刀,“你当爷爷是懦夫,谁怕谁呀?”
杨华身边地杨再兴一把扯掉衣服,露出浑身的伤疤,一踏步护在杨华身前,冷冷道:“焦安节,无论你是何人,冲撞我观察大哥,必须死!”
姚古急得直滴眼泪,“你们啊……你们啊,这究竟是在吵什么呀……事情都这样了,还自相残杀,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求求你们,都把兵器放下吧。”
姚古这一流泪,让发生冲突的双方都愣住了。眼前这个白发苍苍地老人看起来是如此的单薄可怜,哪里像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
姚古抽泣道:“杨华,焦安节罪在不赦,若是在战场上,不用你动手,我先用军法办了他。可现在没打仗,还是等朝廷来处置他吧!”
“说得好。”门外有人一声高喝,为首一个清俊的中年人昂首走进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内侍模样的人物。
听到声音,屋中众人都同时转头看去,正是大宋朝尚书右丞李纲。
“李相!”杨华惊喜地叫出声来。
李纲一摆手,对身边那个内侍道:“公公,宣旨吧。”
“姚古、焦安节听旨:……河东制置使,熙河经略使姚古自入晋以来,举措失据,怯敌避战,坐视种师中部被北奴全歼,着。免去河东制置使,熙河经略使职务,流放广州安置。焦安节,畏敌如虎,谎报军情,致使姚、张两军浚巡不前。贻误战机,以至三军皆溃,罪在不赦。着,斩立决,传阅诸军将士。此诏!”
“大帅!”焦安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惨呼。
可姚古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默默地摘下官帽,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臣姚古谢恩!“
“带走!”那个太监一挥手,两个如狼似虎的卫兵冲进来。夹着焦安节就往外拖。
良久,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姚古叹息一声,“李相。我这就将兵符令箭交给你。”
“好,请起。”李纲板着脸将姚古从地上扶起,又对杨华说:“你也坐下。既然是交接,大家现在就把这事情办了。说说,你们手头还有多少军队。”
杨华:“龙卫军现在有步兵一千五百,骑兵四百。”
“才这么点。”李纲一皱眉毛。
姚古:“我姚家军还余一万两千人马。”
“没有姚家军了。”李纲打断他地话:“都是大宋地军队,从现在起,我接手河东道所有军队的指挥权,姚古。办交接吧!”
“是,李相。”
李纲再次打断他地话:“没有李相,李纲现在也不是尚书右丞。奉天子诏命,李纲现任河北宣抚使,总领河东、河北军事。”
“啊!”杨华大吃一惊。
同姚古办完交接手续后,李纲叹息一声,“我来隆德除了处置姚古、焦安节外,以后估计会坐镇隆德,指挥救援太原的军事行动。你怎么看?”
杨华见焦安截授首。姚古被贬,心中那股恶气也出了。见到自己一直都尊重的李纲,心中欢喜:“有大人在,太原之围必解。”
李纲有些不高兴了:“你这人,刚才我看你倒有几分血勇。怎么一转眼,就尽拣些奉承地话说,当我什么人?”
杨华一笑,心中一阵发热,大着胆子说道:“大人来总领这次军事行动。只怕不成。”
“哦。说说。”
“我大宋兵马一直都由各大将门保持,外人地话。那群丘八根本就不会理睬。大人又不通军事,在军中也没威望,要想指挥动那群军汉,怕有些不成。依末将看来,大人应该把老种经略相公带来,以他的威望,或许压服军中的将军们。”
“种师道病了,很重,估计活不了几天。”李纲心中烦闷,说:“对了,姚家军现在没人统领,你暂时带这支部队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到李钢这话,杨华大吃一惊,这可是一万两千人马呀。要说不动心,那是假话。
可是,转念一想。今天自己在这里一闹,姚古被免职,焦安节被砍头。虽说这是皇帝的意思,可军中将士未必不认为是他杨华使的坏。再说,这么一支暮气沉沉的军队拿来又有什么用,反添了一万多张嘴巴。
这种赔本生意他可不做。
再说了,杨华清醒得很,真做了这支部队地头,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姚家军军中关系盘根错节,真陷进其中,光处理各方势力的关系就是一件麻烦事。
不就是一万人马吗,老子现在坐拥隆德一地,有钱有粮,真要招兵,喊一声,几天工夫就能征集一万人马。要姚家军做什么,反遭了西军其他将领地嫉恨。
这兵还是要自己练才可靠,才同自己贴心啊!
杨华拿点主意,道:“多谢大人美意,但末将资历不够,骤居其位,只怕军中将士不服。现如今大战在即,太大的人事变动会引得人心不稳,若影响了战事,杨华罪名就大了。依末将看来,还是在姚家军中提拔一员老将为好。”
李纲摸了摸长须,笑道:“人说你杨华刻薄跋扈,我还曾对人言,带兵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