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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短短一两个时辰,襄阳便死去大将数名,士气跌落,终于主将出来了,雷大彪缓缓出阵,手里飞镰刀直指秦琼:“秦琼,你可敢与我一战?”秦琼道:“对面可是雷大彪?”“正是!”“你兄雷大鹏与我交好,为何不见他在阵上?”“我兄长抱病卧床,自是不在。”“那么,我托人交予雷兄的书信,你们可曾看过?”“看过!”“那为何不降呢,我大军一路并未有杀人放火的恶行,一路上凡是开城归降者,我军皆授以印信,仍封原处。”“闭嘴,夏王窦建德被擒,杀死在长安,天下皆知,王世充欲投降却也被杀,河北义军尽是被逼而反,焉知我们不知下一个窦建德!”“雷兄,你们在襄阳称王,于洛阳之战后向我大唐呈表称臣,我们大唐还是让雷兄做襄阳王,并未对襄阳做出什么事情。”“说是如此,若是……”雷大彪还是想说什么但是被身后一人喝止了。
“二弟,住口吧,”正是一直不出现的雷大鹏,他身边是他的儿子雷鄂玉,雷大鹏走到阵前:“二弟,我早就说不要打了,现在……三弟,你的远方亲戚,这些大将尽皆战死。”又向秦琼道:“而大唐仅仅派出两人,我襄阳也并未有什么叛心,只是我二弟心里不服,又被刘黑闼挑拨,才有此战,我襄阳愿意归降,此处有襄阳众将名谱,襄阳王印绶。”说着话,雷大鹏跪在地上,雷大彪看着哥哥,愣在马上,然后也跟着跪在那里。
李世民策马出阵,扶起了雷大鹏,好言安慰一番,而一边的雷大彪却忽然暴起,一掌拍向李世民,雷大鹏大惊之下,没有抓牢兄弟,只抓住了衣袖,雷大彪被阻了一阻,秦琼和尉迟恭也趁此时拉开了李世民,而雷大彪却忽然一转掌风,拍在一边的诸葛山真身上,看来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诸葛山真,诸葛山真躲避不及,只得用手勉强架了一下,却不想雷大彪掌上功夫惊人,忽然一换掌,拍在诸葛山真头上……
第三十五节 郁闷的瞎子
诸葛山真受伤了,受了重伤,雷大彪的一掌拍在了诸葛山真头上,但是好在诸葛山真身边的四个人及时把雷大彪杀死了,雷大彪那一掌登时泄力,可是长满厚茧的手还是带着一丝内劲,重重拍在头上,诸葛山真昏过去了。
诸葛山真恢复意识是在两天之后,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看不见了!
御医诊断,受到重击后,脑中有淤血,导致了他失明,诸葛山真听了之后也知道自己是因为视神经被压迫,所以看不见了,可是在这个时代又怎么医治呢,诸葛山真没辙了,一点辙都没有了,他不说话了,他的心里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
他感觉到的是恐怖,这种恐怖是前所未有的,为了抵御这种恐惧,他所做的只是抱着自己的铁棍坐在床边,有一点点动静,都足以让本就提心吊胆的他惊吓半天,这种恐惧的感觉不是从这时开始的,而是在他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存在了……
他到这世界的第一天,心里就生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却不是猛然而来的,而是在他不知不觉间慢慢成为他的一块心病——不信任,那种感觉的名字叫做不信任,不信任任何人,不信任任何事情,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信任,后来他只对于那只黄鸟很相信,他不用笼子关注它(黄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走了),因为他把那只鸟当人看,可一旦把它当成了人,他又什么都不敢对那只黄鸟说,所以他不论何时何地,都没有说过一句真正的心里话,不信任感使他产生了最初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是那么淡薄,像是一层纱一样出现,似有似无的罩在他的心里,人一旦有了不信任、孤独这样的感觉,他会怎么做,他所要做的是,强制表现出自己的刚强、优秀、无畏,所以他故意把什么都当成是无所谓的事情,尽力表现自己的洒脱,就是为了像那些并不存在敌人显示自己的强大。
自我保护的本能促使他尽力的习武,他没有发现,自己在习武之后,对于习武有着一种隐约的偏执,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本钱,他的本能也使得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虚假的面孔一直伴随着他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以至于他几乎忘了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压抑的生存,他压抑着自己的精神,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压抑着自己的生活,最简单的一点证明,李建成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同性恋,因为他对于一切女性没有表现出一点感兴趣的地方。
压抑,他的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存在的东西,而终于有一天,他感觉到了这样的东西,他也发现了是什么使得他有这样的压抑感,是孤独和不信任,这两者在他的心里相互催化,相互作用,于是这种压抑感不可抑止的成长,为了把这感觉压抑下去,诸葛山真做了什么呢,他强制的把这两样东西控制住,他的灵魂就像是分成了两个,一个是他表现出来的人格,一个是他真正的人格,那个真正的人格就像是一块镇妖石,在他心里镇住那蠢蠢欲动的压抑感。
压抑的久了,自然需要一个时机释放,那种感觉一旦释放出来就是不得了的东西,他有过两次释放,一次是雁门关之战,他一个人杀了近千人,浑身浴血,头发上的血腥直到很久之后才洗掉,那一次他杀的红了眼,可是心里却无比爽快,越杀越觉得轻松,鼻子的血腥、眼睛里的残尸、心里无法形容的爽快和轻松,那一战之后的诸葛山真心情舒畅了好几天,因为他找到了释放的途径,那种压抑像是一种毒气,还有一次发泄是在太原的金殿上,他当着皇帝和文武的面,把太子李建成扔了出去,出手之重,李建成被几个武将接住,那几个武将也站立不稳,就是那一次之后,李建成和李元吉对于诸葛山真产生了一种不明的畏惧感。
现在的诸葛山真感到孤独、无助,感觉像是所有人都站在他身边,可是没有人理会他的处境,甚至有人从暗处伸出刀子狠狠的捅向他,他所能做的只能是无力的忍受,人太多了,多得他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他企图再次表现出他的强壮,可是那是苍白无力的体现,因为根本没有人去看他表现,即使有,也是茫然的瞥一下,视线便转向了他处,而那捅他的刀子,却没有因为他表现出的强大,而放弃继续伤害……
诸葛山真抱着他的铁棍坐在地上,埋头靠在床沿上,他的眼前一片黑色,一点光亮都没有,他试图用想象让自己的眼睛出现白色,哪怕是一点白色光斑,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的注意力尽数转移到了耳朵,他听得外面有脚步声,急忙拄着铁棍坐起身子,然后摸着坐到床沿上,这时门开了,丫鬟说道:“爷,秦元帅、李军师、程将军来看您。”“啊,扶我去客厅。”
“不必,老弟不方便,我们就到后宅来了。”诸葛山真听得清楚,说话的是徐懋功,接着秦琼道:“诸葛兄弟,感觉好些否?”程咬金大声道:“二哥说笑啥,才几天,能好吗?”诸葛山真笑笑:“哈,还是看不见,不过已经适应些了,这棍,要当探路棍用了。”诸葛山真虽是说的无所谓,但是他恨不得拿起棍狠狠砸向他们,脸上不自然的笑,说了一会,徐懋功也看出诸葛山真心情不好,便起身告辞了,诸葛山真也没有送他们。
忽然诸葛山真想起让他们小心李建成要陷害罗成,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的眼有问题,他的官职已经没有了,诸葛山真就像是个废人,靠着一个从二品的官衔领着一点俸禄过活,诸葛山真心里感到委屈,不对,是感到不平衡,极度的不平衡,“为什么你们都是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你们可以看到东西,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什么也做不了了,不说也就不说吧,反正就算我说了,罗成还是要死的。”诸葛山真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即使这是一种欺骗。
耳边又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还是刚才那个丫鬟的脚步声,后面跟着的是几个比较重的脚步声,像是一个不会武艺的男子脚步,“爷,魏征大人和房玄龄大人来看您了。”“诸葛山真有疾在身,未能远迎,二位大人恕罪。”“诸葛大人哪里话……”房玄龄尚未说完,诸葛山真摆手道:“莫要再说什么大人,诸葛山真不过是一个废人了,虽然占了个从二品的位子,但是却一点事情也做不了。”“哎,诸葛莫要灰心……”
如此这般,每天都有人来探视诸葛山真,诸葛山真本来激动的心情渐渐平稳许多,是他那第二个自我再次起作用了,“它”成功抑制了诸葛山真心里那种不平衡感和颓废感,让诸葛山真成功的再次以假面登场,几乎没有人可以看穿那张假面,因为诸葛山真就把“它”当成真面,他认为只要他自己承认那是真的,别人也就不能说那是假的。
他开始离开卧室,院子里摸索着活动筋骨,坐在池塘石头边晒太阳,到自己家的课堂里听那个“黎力”给小孩子们上课,他需要的是这些东西带给他的安慰,这是一种粘合剂,有了这样的粘合剂,他的第二个自我才能更好的、更长久的掩饰,或者说是压制那种“毒气”,假面也就更加像真的,他正在向着危险的边缘靠近。
终于有一天,他的四个名义上的徒弟向他辞行,刘黑闼一意攻打潼关,李建成和李元吉要去守潼关之前的鱼鳞关,李渊糊涂到家了,居然让他们去了,刘黑闼攻势猛烈,李元吉和李元霸守不住关,鱼鳞关连一天也没有坚持下来,李元吉和李建成想回来的退路没有了,只得败向潼关,罗成守的是潼关,潼关经过罗家两代经营,已经是一座不破之关,李建成和李元吉安安心心的在潼关呆下来,长安这边,李世民也奉命点兵去救了。
诸葛山真没有说什么,让他们给李世民带个话:“你们告诉秦王,就说,大鹏一飞冲天,如何处置,要下定决心,莫要伤了人心。”“是,先生您要保重。”“啊。”诸葛山真这话的意思,李世民是听明白了,可是他没有想透怎么处置,是什么意思,等到大军到了潼关附近,李世民终于知道诸葛山真话里的意思,罗成死了,被李建成设计而死,大唐现在主要将领都是贾家楼的兄弟们,贾家楼四十六友,罗成最小,被所有人称为“老兄弟”,罗成最机灵,跟谁的人缘都不错,尤其他还是秦琼的表弟,此事一传出,唐军大营一片沉寂,不用说,每人都是想着把李建成和李元吉活剐生剥了,怎么处置……
潼关前,刘黑闼的军队早已经布开,正在猛攻潼关,本来是“关门扼九州”的潼关,在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指挥下,居然毫无防守能力,这一点,又让李世民头疼,又想起了诸葛山真的话,处置!
第三十六节 救援的馊主意
刘黑闼派人把襄阳王也拉起来一块反叛,又让苏定方带兵去,做出全力援助的样子,主要原因就是把唐军主力吸引过去,而他的主力则要乘机拿下潼关,只要他掌握了潼关,便可以扼制唐军,将唐军挟制在角落里,是以,他倾起大军几十万猛攻潼关。
可是潼关守将是罗成,罗成一家两代经营潼关,军民一心,借天时地利人和,凭借不多的守军牢牢稳守潼关,正当刘黑闼、苏定方头疼的时候,李建成和李元吉到了,再结实的城关也经不起这两个家伙折腾,恰逢罗成病重,李建成和李元吉就像是拿掉了项圈的狗,到处扑腾,罗成知道后,批评这兄弟两个,两人嘴里认错,心里开始了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