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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打马只奔尚书省都堂。与门官见礼后,将尚书省行文交与门官,门官自去禀报。
麦仲肥以前都是匆匆来匆匆去,还没仔细观察过这作为大唐的全国最高行政机构的尚书省全貌。宏伟地建筑群占地及其广阔,都堂大门上黑底金字的巨大匾额上三个大字“尚书省”熠熠生辉。大门外两只汉白玉雕刻巨型符拔(就是辟邪)分列两边。朱漆大门洞开,迎面一个巨型影壁上绘牡丹富贵图,一看就是名人手笔,至于是哪个名人所绘,咱们麦大人对书法绘画所知有限却是看不出来。
尚书省都堂居中,左右分司,都堂之东有吏部、户部、礼部三行,每行四司,以左司统之;都堂之西有兵部、刑部、工部三行,每行四司,以右司统之,谓之六部二十四司。
待要再仔细看看时,门官已经出来道“都堂老大人有请安抚使麦大人。”
随门官来到右堂,门官唱报后自行退下了。只听右堂里一声请进后,麦仲肥有些紧张地走了进去。抬头看坐上三老,居中司空房玄龄,左手司徒长孙无忌,右手特进侍中魏征
魏征所坐本应是王珪的位置。三月份王珪老头喝醉酒将皇帝和他说的一些重要的事泄漏了,被太宗皇帝知道后降职到同州任刺史去了。魏征被特进侍中入驻尚书省。
上面坐的都是麦仲肥的旧识,但这是正式场合,麦仲肥还是要按规矩来。上前几步对三老头躬身施礼道“暂领斛薛安抚使麦兜麦仲肥,见过三位老大人。”怎么是暂领呢?他这斛薛安抚使一职是皇帝特批,而非中书省下旨。算是临时替代,所以只能称暂领。
“麦大人,一路辛苦,给麦大人看座。”房玄龄一本正经道。椅子就在旁边,可这老头不这么说,麦仲肥就只能看着不能座,这是官场规矩。
“谢老大人。”麦仲肥这才一扭屁股坐下。
“想来,麦大人已经接到了尚书省行文,斛薛城可曾安顿好?”这都是官场废话,不说还不行,程序也!
“已于六月中旬接到行文,斛薛诸事皆以安顿,下官这才动身进京。”麦仲肥也照着套路来回答。
“呵呵!麦大人在斛薛城所做,我等皆有耳闻,果然是少年英才啊!”形式已经走完,房玄龄这才恢复了常态。
“不敢当老大人谬赞,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麦大人急忙谦虚。
“麦大人久居边陲杂居之地。这一两年来,我大唐周边民族内迁者众。去年底党项之地羌人内附已达三十万,似此等游牧不事稼穑,安置上实在难办,不知道麦大人可有什么好主意?”长孙无忌也开口道。
“老大人,下官刚回京,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清楚,不敢妄下断语。”麦大人老实回答道。咱在那个边远小城消息闭塞,那能知道多少啊,此等民族问题很不好处置,何况是三十万人,等熟悉了在说也不迟。
“麦大人也不必过谦,斛薛治理麦大人不也是游刃有余吗?”老倔头魏征也开口道。
“魏老大人差了,斛薛人口本就不多。且灵州一战后,人口比例严重畸形,青壮占不到三分之一,又惧铁勒薛延陀和回鹘吞并灭族,期间的阻力甚小。下官才能上下其手,大肆改革。如果换成党项羌人的三十万人口,那下官三年内只能先打散了打他的部族后才能有所动作,恐怕没个七八年是很难见到成效。”麦仲肥实话实说。
“听麦大人话里的意思,精壮比例少于半数后,我大唐反而容易管理他们了?”房玄龄冷不丁插了一句。
这老头太精明了,一听麦仲肥的话就找到了重点所在。
“房老大人所言正是,游牧部落之精壮上马是兵,下马是民。如果发生战争,他们可以全民皆兵,且行动迅捷,粮草辎重对他们来说完全是累赘,他们多数都是以战养战。如果严重缺乏青壮他们就成了没有爪牙的老虎,只能东躲西藏,人口基数会直线下降,随时躲避可能被别的部落吞并的命运。就以去年春西突厥千里奔袭薛延陀为例,西突厥骑兵绕过灵州,突然攻打薛延陀,所带着只有马匹干肉,根本没有后勤辎重。打胜了,薛延陀部的所有东西就成了他们的,打败了,一遁千里回到老巢。”麦仲肥按照自己的思维和了解解释着。
“人口基数?!麦大人这个说法到是很有趣。他们内附我大唐就不怕我大唐吞并他们?”长孙无忌又问。
麦仲肥硒然而笑道“纵观我汉家对待游牧部落多以宽容心态。只要他们一称臣,我汉家感觉面子上好看,也就不再干涉他们,任由他们发展。他们壮大了就再来打我们,我们再派兵去打,他们再称臣,周而复始的循环着。我们何曾有过吞并他们的意思?”
这三位都是博古通今的人物,只是形成了惯性思维,认为就是应该这样做。即使如魏征也一样,别看他当初给太宗皇帝进言要杀光东突厥的十几万降兵那也是因为不好安置,又不想白养活这帮人而已。如今麦仲肥给他们捅开了另一扇窗户,让他们看到了另一面真实情景,这才都感觉心里一震。
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魏征缓缓地说“老夫看来是错了。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夫上的偃武修文策被陛下不置可否,了无下文了。看来还是陛下宏才大略,早已经看出了还会有这样的局面,而碍于已经内附的部落不好明说,才没了下文的。”
说完魏征站起身对麦仲肥深施一礼道“多谢麦大人点醒,请受老夫一礼。”
麦仲肥急忙回礼“老大人折煞下官了,愧不敢当!”心里对这倔老头大生好感,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哪个子曾经就这样曰过滴。
几个人又聊了会斛薛的见闻,后麦仲肥算是报备完毕,告辞出门临走前长孙无忌告诉麦仲肥“陛下已经移驾长安西太白山九成宫避暑,离长安三百里路,如果想见陛下,明日清早可去。”
第八十一章 东风得意马蹄疾
第八十一章东风得意马蹄疾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所有馆驿都要必备的放在一个小小泥窝里的自鸣钟——公鸡,就开始招呼要赶早路的人们起床了。
在斛薛城的日子里麦仲肥亲身体会到了前世无法实现的: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而且还要再加一句无聊无到蛋也疼的境界。
还在四仰八叉地昏睡着的麦大人被敲门声惊醒。烦躁地问“谁啊?”
门外回答“是我”
“我是谁啊?”迷迷糊糊地麦大人随口就问。
“您是麦大人。您该赶早上路了。”还好驿丞没来一句“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还问我。”可见那时候国家宾馆工作人员的素质还是很过关的。
“哦,知道啦!”麦仲肥这才想起来,昨晚特意和驿丞说过叫自己早起,今天要赶三百里路去见皇帝的。
穿衣洗脸出门,到馆驿的饭堂里。那里有现成的小米稀粥和大饼咸菜,可惜就是没有满面带笑的女服务员走过来说“先生,你要吃点什么”那么亲切,只有个老头坐在靠窗的板凳上在拔葱。
骑在东风背上后,麦大人才想起来自己只知道九成宫在长安以西这个大概位置。有心找人问一下,路上哪有什么人哪。
“算了,正直向西跑就行,大不了绕地球一周在回来就是了,除了我他们肯定都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催动东风奔长安西门而去。
东风清脆的马蹄声回荡在长安空阔的水泥路面上,晨风飒飒吹动麦大人头发,令人不知现在是夏天。很有诗意,恩,非常有诗意。
出得城门后周围大片田野里已经有农人在耕作的身影。远处的山峦在晨雾里若隐若现,田间快成熟的谷穗已经很是娇羞地垂下了它们沉甸甸的头,在晨风中轻摇。疾驰在水泥官道上的麦大人忍不住湿性大发,带住东风在道傍一棵歪脖树下,写下了好大一片湿,抬头时竟然发现在这树上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此处严禁便溺”?
东风也湿性大发,这畜生竟然做了比麦大人还大的一片湿。麦大人很严肃地对东风说“看到这六个字没?你不害臊吗?”东风仰头“郗溜溜”的笑了一声。
三百里路,东风用了一个多时辰就跑到了太白山脚下,这还是麦仲肥惜马力,没让东风全放开。
站在太白山山脚下向上望,远处山色恬静瑰丽,山峦叠翠,似烟似雾浩渺朦胧,奇峰怪石,如塑似画。近处绿草如茵,鸟语花香,丛林掩映,风光诱人。仿佛白云也在感受这宁静深沉的森林,清新湿润的空气,而久久不愿离去。
此时此刻,麦大人脱凡超俗之感油然而生,思古怀幽之情悄然而至。忍不住大声吟道“咦喐唏,呃…真TMD是个好地方啊!”
放马慢行,一路欣赏着清溪飞瀑,鸟鸣蝶舞。东风踏着石阶,“嗒嗒”的蹄声在这悠然的世界里传出很远很远…
麦大人禁不住长声感叹“什么人?”
这不是麦大人感叹的,是从树后出来的那人喊的。一身明光铠,手扶横刀把,满脸络腮胡子,一个卫军扈从。
麦大人急忙下马,对那扈从说“下官斛薛安抚使麦兜麦仲肥请求觐见圣上,还请通禀一声。”随手把自己的玉牌送上。
右卫军扈从接过玉牌看了看说“从这里直上到头左转就是陛下行宫。”说完把玉牌递与麦仲肥,转身走到树后,又潜水去了。
麦仲肥牵着东风,按扈从所说,一路上行,老远就看到绿树掩映下的红墙碧瓦。左转后一条开阔大道直通一座宫殿。大道两边是全副武装,木雕泥塑般站立的武卫军士兵。
宫殿门前两个身着精致皮甲,肩披黑色披风的内卫迎面站立,麦仲肥将玉牌递上,内卫验过后,麦仲肥才敢进入行宫大门。早有内侍过来要牵东风,东风怒瞪了那内侍一眼,就要人立踩他。被麦仲肥拉住,并轻轻说“跟他去吧,一会我来找你。”
那内侍才胆战心惊的接过马缰,牵着不情不愿的东风去马棚。麦仲肥问清太宗皇帝所在,快步走去。
松涛殿里太宗皇帝正和长孙皇后下棋。内侍进来禀报“斛薛安抚使麦兜大人求见陛下。”
太宗皇帝对皇后笑着说“这小家伙来的挺快啊,宣!”
只听那内侍吊着嗓子喊“宣斛薛安抚使麦兜觐见那!”
“臣麦兜给陛下、娘娘见礼。”麦仲肥进殿后深施一礼道
“坐吧,别那么拘束。”太宗皇帝笑着说。
长孙皇后也笑着说“一年没见,二天师长高了不少,也黑了不少呢。”
麦仲肥拱手笑答“塞外草原风劲日列,小臣终日奔波忙碌,哪能不黑呢。到是娘娘看着身体健旺了很多啊!”
“昨天上午到的吧?尚书省已经把你昨天所说的安边之策整理送来,朕已经看过了。你在斛薛这一年多时间里到是没少思考这些问题啊!”太宗皇帝摸着胡子笑了
“回陛下,小臣了解的都是些皮毛。每个部族有每个部族的特点,也不能一概而论。”
“哦?说来听听。”太宗皇帝很好奇。
“这个小臣说不好,还请陛下见谅了。”
“无妨、无妨,你只关说出你的想法就行。”
“那好,小臣就试着分析一下。就先从斛薛身边地铁勒的薛延陀和回鹘说吧。回鹘当初借兵给斛薛反叛,被我大唐击败后,元气一直没有回复,所以一直在蛰伏着,这个民族虽然归薛延陀管,但一直不服气,所以他很可能在回复元气后和薛延陀干一架。薛延陀现在的可汗夷男已经老迈了,他的儿子大度设却是个野心很大的人,就看他把周边的部族吞并了多少就知道了。但目前还是夷男在控制着薛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