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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或者变成怪物,没有一个能得善终。”
变成怪物?那不是生化危机?难道那大雾里都是病毒么?萧清琳纳闷道,“变成了什么怪物?”
“这个么,我也不晓得。据说有地人会忽然长高许多,变成高有两丈的巨人。有的人会忽然长胖许多,腰身重得把腿都压断,有的人会变得力大无穷。身子坚硬如铁,拳头可以开山劈石。这些人都有两个相同的特点,其一是丧失心智,变得残忍嗜杀,其二是他们变成怪物之后,全都活不过一年。不仅是人,许多动物也发生了变化,大约三十年前,死雾终于彻底散去,但那个时候的十万山中段,已经成了一处禁地,隐仙山谷附近方圆数百里的山中,到处都是凶猛的野兽,他们数量众多,体型巨大,身体坚硬如铁,爪牙锋利如刀,纵有百万大军,怕也绞杀不尽。”他把头转向林雪鸿一边,继续道,“二十五年前,你父亲林震南主动邀约我父亲闲江行与夏国韩灿在十万山外密会,相约永世隐瞒天兵事件的真相,并且各家子孙也永世不得再打天兵的主意,有违者,天打雷劈,全族不得好死。天降神兵,终于画上句点,成了永久地传说!好了,故事讲完了,有什么疑问的,尽管提吧!”闲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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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本意,乃是活跃一下气氛,因为这个故事实在是太压抑了,一个国家几乎灭亡,几十万生命灰飞湮灭,但林雪鸿跟萧清琳哪里会有心思理会他的这点花花肠子,两个人长吁短叹,唏嘘不已,为了一件忽然降世的狗屁法宝,为了少数人统一天下地野心,三个国家,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人啊,你的性命为什么这样不值钱。
“闲云,你说这个天兵传说,是一个只有四家人知道的秘密,但你的故事里,完全没有提起萧家的人,而且几十万人参与了争夺天兵的行动,怎么可能没有人知道呢?”萧清琳觉得这个虫子有必要捉一捉。
“清琳啊,你真单纯,要人人都有你这样的想法,那世间哪还有秘密可言。”闲云从她地伤腿上拔下最后一颗弹片,长长的出了一口打气。他身边的瓷盘里,已经放了大大小小上百粒钢砂弹片,看来这小女孩儿,要做好长一段时间的轮椅了。“清琳,天现异象,人们可以奔走相告,但斥候入谷,带出来地就是只有最高统帅才能听到的军事秘密了。三个国家的所有士兵,在他们亲眼见到天兵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天兵是个什么东西。士兵的天职,是无条件的服从上一级下达的命令,而不是刨根问底的询问长官,今天我们进谷,是降服妖隼呢,还是寻找仙人的宝藏呢。再有,我祖父闲维,夏国的韩灿,魏国的林铮,作为一国的军事统帅,翻手之间,就有可能改变历史。他们在得知天兵确实存在的消息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先造反称帝,再统一天下。你觉得他们会这么愚蠢,早早的把真实的信息回报给朝廷么?本来这个事情也是瞒不住的,但那场杀人于无形的大雾,哎,我也不想多说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了么?”
“我说你,你不要冤枉我爷爷啊!”听到闲云竟然指责自己的敬仰的爷爷林铮是反贼,林雪鸿立马不干了。“我爷爷对大魏忠心耿耿,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龌龊!”
“想做皇帝就是龌龊,好笑了!”闲云对他的反驳不屑一顾。他指着林雪鸿的鼻子,转头又对萧清琳说道,“清琳,你的爷爷萧望晨,是他爷爷林铮手下的第一号谋士,鼓动他爷爷造反的,一定少不了他的那份,所以这个秘密,你们家也分了一份。”
眼看着这二人又要吵架了,萧清琳赶紧做好了充当和事佬的准备。但闲云似乎完全不想跟他争执,忽然间一改调笑的神态,认真而激动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严肃的道,“清琳,雪鸿,把你们的手给我!”
林萧二人一阵错愕,分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闲云的神态口气,却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将自己的双手交给了他。
三双手掌上下重叠,紧紧的团在了一起,闲云看着两人,肃声道,“人的欲望,宽广过天,浩瀚过海,可谓无边无际,无止无休,永无止境。战争的本质,说的好听,那是通过直接有效的暴力手段,为一国百姓,甚至为了天下的百姓,谋求福。国战胜利,作为侵略一方,可以获得银钱土地,造福人民。天下一统,更可以永远消除战争隐患,刀入鞘,枪回库,百姓安居乐业,四方歌舞升平。要说的难听,那战争,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只有极少数的人参与的游戏。天地做棋盘,百姓做棋子。四十二年的那场游戏,没有人是胜利者,四十二年后,也许又有人在蠢蠢欲动,想要重开棋局,博弈天下。清琳,雪鸿,假如你们不幸成为一颗棋子,你们会怎么做?”
第四十章 … 三人同盟
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带把定就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有这样不为强权的胸襟,这样奋不顾身的气魄,他不需要体魄强健,力拔山兮,武功盖世。他不需要手握重兵,羽扇纶巾,指点江山。他也可以哭泣,他也可以软弱,但是他的信仰永不会变,他所坚持的东西,会以自己的生命来加以捍卫。
天兵传说,诡异而震撼,能用它来大做文章,开天地棋局的人,绝对不是凡种。闲云以一介文弱郎中的身份放出豪言,萧清琳虽然不知道他会用何种手段来实现理想,但她知道,他绝不是在乱放空话。
“说的不错,就是要跟这些丧心病狂的混账们死斗到底!”林雪鸿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看他的决心也不差啊,连自己的亲爷爷都骂了。
偷偷扭头摸了摸感动的眼泪,萧清琳把手与这两人握的更紧,正色道,“这样的好事,可不能让你们两个人独占了,我也要算上一份的!我既然占了萧清琳的身体,那我就要扮演好她的角色,她的责任,我替她担了!”
这小妞说起豪言壮语来,真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呢!只不过这种政治斗争,危险自不用说,还充满了卑鄙无耻算计。林雪鸿感动于她的态度,却不愿意让她真的参与进去,他呵呵一笑,当头就给萧清琳浇了一盆冷水。“你呀,做好你地管家本分就行了,那些打打杀杀,勾心斗角的事,交给我们就好了!”
这个死人,怎么这么伤人的心呢。眼下的气氛那么好。应该是三人开心又感动的拥抱在痛哭,订立一个永远不离不弃的投名状才对啊,萧清琳已经下定决定豁出小命了,这二少爷却临阵把她排出战阵,该死地大男子主义,太坏了,太坏了,她打心底里鄙视他!
“怎么着。二少爷,你看不起我是不是?”萧清琳撇撇小嘴,争辩道,“我告诉你,把你的大男人想法收起来吧。在我的那个世界,女子能顶半边天!”
说着说着她还来劲了,林雪鸿摇了摇头,笑道,“女子能顶半边天?这倒有趣,不过你别忘记了。现在你是在大魏国!男尊女卑的大魏国!”
“那又怎么样,我不能做明的,还不能做暗的吗。如果真有那么坏的人,要把那个可怕的法宝从隐仙山谷里取出来,你们在明处跟他斗争,我就在暗处替你们出主意。”话说了一半。她又有些气馁,这勾心斗角确实不是她地长处啊,该死的,早知道念个法律专业了。“最不济,我也可以做你们俩坚强的后盾!”
“什么后盾呀?”闲云小声的在旁边插了一句。
“我不告诉你们!”退一步海阔天空,她还是决定保存火力,先学习学习总好了吧,等她厉害了牛X了。看林雪鸿这个小瘪三还敢不敢小瞧她。
切,不告诉就不告诉。闲林二人哈哈大笑,都觉得这个放了大话还卖乖的女孩子太有趣了。虽然知道他们的大笑并非嘲笑,但萧清琳仍是觉得有些刺耳。这两个男子,在古人中已经算是比较开明的,但关键时刻,还是毫不留情的把她丢到了一边。本来还指望闲云帮她说说话,打打气的,哎,唯一的希望也落空了。妇女革命,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啊。
三人以此开头,话题渐渐轻松起来。萧清琳虽然不太高兴,但她不想破坏闲林二人地兴致,有笑说笑,也装的有模有样。聊了一会儿天之后,萧清琳的双腿终于也包扎完毕。林雪鸿自忖这边再无事情好做,起身告辞。他们已经在房里呆了很久,但一直都没有庄丁前来打搅。这就是说,雪颜跟小兰,到现在仍是没有消息,坐等不是办法,他还是决定亲自出马到攀山镇的有福客栈去了解一下情况。
亲自把林雪鸿送出小院以后,闲云转回屋里,轻柔的替萧清琳按摩着脚底穴位,刺激血液循环。二人一直无话,却有一种冲动,就好像被一根无形的鱼刺卡住了喉咙,不吐不快,又无从吐起。
忍了半天,还是闲云先熬不住,颇为迟疑地开口道,“你,不要怪他。也,不要怪我。”
萧清琳啊了一声,探头哼道,“怪他?他是谁呀?怪你?你是谁呀?”
“呃……”闲云一时语塞,小姑娘的火气大得很呢。“雪鸿他,是因为心疼你,才会扫了你的兴的。”
“那你呢?你心疼不心疼我?”萧清琳小嘴一扁,眼泪扑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我,也心疼的!”闲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不敢面对她火辣辣的目光。
“狗大夫!你转过头来,看着我地眼睛!你转是不转!”看到闲云不为所动,萧清琳抄起背后的枕头,一股脑的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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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他,他是喜欢你,才会拒绝你的啊!”狗大夫脚也不揉了,捂着脑袋抱头鼠窜。为了让萧清琳在床上坐着地时候靠的舒服一点,他之前问庄丁要了好几个枕头软垫,现在遭了殃了,被软垫打一下不要紧,那枕头可是很痛地。
“这不叫喜欢,这叫可怜!”萧清琳来火的把手边最后一个软垫砸了过去,叫道,“他就看准了我没用,生怕我拖他后腿。实际上,当你把那个什么天兵的故事讲完之后,我就明白了。你们的父辈签订了什么约定以后,这事情就应该玩完了。但现在为什么又被你提起,是因为那些神秘的杀手吗,是因为那些带着人皮面具的店小二吗。不是的,这些杀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如果是为了什么天兵,就该冲你去,你知道的最多啊。他们明明有机会捉住你,却又把你放了。”
“那是因为,捉走雪颜的人,有可能是我们闲家的人啊!”
“谁是幕后主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雪鸿那死人刚才说了,大魏国男尊女卑,女子不问政事,只管操持家务,我一介女流,怎会知道这么重大的秘辛。萧焕之死前,肯定跟我说过什么!哎,你这狗大夫,跑那么远干嘛,过来跟我揉脚!”
真是一语道破天机啊,闲云最担心的就是萧焕之临死前跟萧清琳说过些什么,而这父女俩谈话的内容,又或多或少的泄露了一部分出来,这才使得萧清琳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忽然间炙手可热起来。这父女俩的本尊现在全都死了,无头公案,怎么了断!
“清琳,你变聪明了!”可怜大夫缩手缩脚的爬了回来,重新做起了按摩师。“先说好了,你可不许打我了啊!”
闲云眼光闪烁,时不时的冲萧清琳的床边瞟上一眼。萧清琳顺着他的眼光一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原来他是怕这个啊。她抄起床边小桌上的一个空茶碗,一上一下的在手里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