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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从昏厥中醒了过来——
‘嘎!’的一声,一只寒雁孤零零的飞过了天际,偶尔看到它的人们都知道,这只可怜的雁儿,它失群了!
它看上去是那样的孤苦,那样的疲惫,仿佛只要一点点的惊吓,就会让它从空中折翅掉下来一样!
叶飘枫站在院子的中央,手里死死的攥着那条绿宝石项链,整个人就象是冰雕成的一样,苍白无力,眼神空洞,当那只寒雁映入她的眼帘时,她只是怔怔的看着它,满心的祈祷它能早日寻到自己的同伴,结束这场凄凉的单飞!
可惜的是,她的祈祷从来也没有被上帝采纳过,下一秒钟,一声尖锐的猎枪声就生生的将她这点可怜的希望给粉碎了——
枪声过后,那只寒雁无声的从空中坠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正掉在了她的脚下——
血!
又是那样鲜红的血!
它从那只寒雁的身体里无声的流了出来,带着死亡的气息,触目惊心的跃进了叶飘枫的眼睛里,缓缓的,冻住了她那颗失去了温度的心!
“哥,那只大雁好象掉到了这户人家里,我们去把它找出来吧!”
“哼!是谁让你在闹市中乱放枪的!”
“哎呀!哥,等射到了人时你再来教训我吧!”
“放肆!今日若是饶了你这个疯丫头,我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好嚣张的一个女子!叶飘枫冷冷的转过头去,眼光聚焦之处,陆子博,陆子娇兄妹二人又一次的闯进了她的生命里——
风采神俊的陆子博,优雅若王侯!妩媚动人的陆子娇,高傲如孔雀!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一色青衣的随从,叶飘枫转过了头去,不再看他们,只是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拿了你们要找的东西,就请走吧!”
陆子娇正是一肚子的火无处可发,见叶飘枫一副不识抬举的样子,怒气呼的一下就窜了上来,想也没想一巴掌就朝叶飘枫掴了过去——
还没等她的手落在叶飘枫的脸上,一只大手凭空而来,一把就遏住了她的掌风——
“混蛋!还等什么,快把这个疯丫头给我押回去!”
陆子博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居然毫不犹豫的将陆子娇推向了那几个随从,大声的命令他们带走她!
那几个随从踌躇着,无一人敢上前去,陆子博更是生气,目光一寒,直吓得一向骄横跋扈的陆子娇瑟瑟发抖,也不等别人来押她,她居然老老实实的自行拔足离去了!
他们一走,荒凉的大院里面对面的,就只有叶飘枫与陆子博了,他们两人的眼神,一个漠然无物,一个热情如火,相互纠缠了片刻之后,叶飘枫先开口了:“先生,你该走了!”
“嗯!”陆子博茫茫然然的应了一声,随即又摇头道:“不!”
“这大宅内住的只有我一个女子,留先生在这里多有不便,还望先生多担待!” 叶飘枫忍住伤痛,吃力的提醒陆子博道。
陆子博没了言语,他静静的看着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子,她那素色的衣裙,悲伤的眼神,单薄的双肩,苍白得如同纸娃娃一样的脸,忽然的就想起了昨日她披着的那块绿色披肩, 那样鲜活的颜色,绽放在她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让人忧伤的悲哀呢?
他真想走向前去,为她分忧解愁,告诉她他们一定曾在哪里见过面,可她面对着他的,是警惕,是惊恐,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还有,恨!怎么会呢?恨?陆子博无端端的害怕了起来,她在恨他吗?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要恨他呢?难道是因为他长着一张跟陆子旭很相象的脸吗?叶飘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着这道呼吸,她胸腔内的疼痛一时之间蜂拥而至,嘴里忽地一甜,她张了张嘴,又吐出了一口殷红的血来——
眼看她就要倒下去了,陆子博忙抢上一步,轻轻的搀住了她,他见她虚弱得奄奄一息,一颗心直疼到了极点,偏偏她又是那样的倔强,都病成这样了,还试图从他的搀扶中挣脱出来,一双眸子更是冰冷如初,陆子博有理由相信,若是此时她还有一丁点力气的话,她肯定会远远的将他推开,因为她已经在用弱不可闻的声音对他说:“你走!”
一瞬间,陆子博又是怜悯,又是感叹,又是无可奈何,他没有办法拒绝她,只得柔声的回答她道:“好!等你病好了,我立刻就走!”
回头又对着门口大叫了一声:“林伯,开我的车去,立刻给我把约翰沃夫医生叫来,十分钟后我要见到他!”
“是!”门口响起了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随后,叶飘枫就听到了车子远去的声音,其实她无心去听这些,但是一个名字除外,那就是约翰沃夫医生,这个名字让她生出了几分激动来,仿佛无尽的黑暗中曙光一现,她的希望也难得的来临了!
果然,十分钟后,约翰沃夫医生就气喘吁吁的来了,人还未至,叶飘枫就听到了那把熟悉的声音:“博,你应该解雇你的司机,他不是在开车,而是在赛车,我无法想象,这么远的路程,他居然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听到他的声音,虽然叶飘枫尽力的隐忍着,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对不起!那是我的不对,实在是我这里的病人需要你尽快的赶来,是我命令他在十分钟之内把你带到这里来的,让你受惊了,教授!”
“哦!病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说话间,门帘已经被一只手掀开了,年过五旬的约翰沃夫医生就那样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他眼光一扫,视线最后落在了叶飘枫身上——
“哦!天啊!看看……,这是,这是谁啊?” 约翰沃夫医生实在是太震惊了,他以手抚额,不敢置信的大叫了起来,紧接着就飞奔到了叶飘枫身边,几乎是贴着她的脸在打量着她,片刻后,叶飘枫看见,有点点泪光从他的眼角泌了出来!
随后进来的陆子博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们二人,呆了呆才问道:“你们这是……?”
“哦!博,我被她东方式的美丽给倾倒了!” 约翰沃夫医生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对着叶飘枫眨了眨眼!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可是陆子博却相信了约翰沃夫医生的话,因为为叶飘枫所倾倒的,还有他自己!
当约翰沃夫医生以看病为由使得陆子博离开后,他终于任由自己激动的叫了出来:“哦!飘枫,是你吗?”
“是的!老师,飘枫还活着!” 叶飘枫哽咽着,几乎泣不成声!
“上帝啊!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约翰沃夫同样的也流泪了,“那年,真是太可怕了,你们一家……,哎!他们都说你也死了,我说什么也不信,我们的飘枫是天使,天使怎么可能会死呢?”
“不!老师,很多时候,我只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才能活下去,我活着,实在是太痛苦了!”叶飘枫喃喃着,满脸的绝望!
约翰沃夫想到她所遭遇的那些痛苦,心里也是悲愤难当,所以,他立刻就以父亲的胸怀拥抱了叶飘枫,叶飘枫躲在他的怀里,总算是得到了些许平和与温暖,而这些,恰好就是她此时最需要的东西!
“教授,她的身体不要紧吧!”窗外忽然传来了陆子博殷切的询问声。
“哦!我正在给她做检查,等一下就会有结果了!” 约翰沃夫连忙放开了叶飘枫,末了,还溺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到约翰沃夫看到叶飘枫的伤口时,他又一次的被震住了,那么严重的重创,使得这位慈祥的英国老人立时便跳了起来:“这……!飘,你能告诉我,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吗?”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叶飘枫双目一闭,忽然幽幽的说道:“他太傻了!我再也救不了他了!”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她能听到的,只有屋外寒风的呜咽声,一阵一阵的,仿佛有人在哭泣!
这一刻的叶飘枫,软弱得不堪一击,若不是有约翰沃夫医生在她的身边,她只怕又要倒下去了!
“飘!我的孩子!你待在你们的国家实在是太危险了,二太太与二小姐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你的,以你的力量,想要对付她们,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倒不如,你随我到我们的国家去吧!我的家在苏格兰的平原上,是一个比梦还要美的地方!我在异邦漂泊了几十年,现在是应该回家的时候了!” 约翰沃夫医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目的苍凉生生的揪痛了叶飘枫的心!
“是啊!老师,你是应该回去了!只是,我舍不得你啊!”叶飘枫一把抓住了约翰沃夫医生的手,语不成泣!
约翰沃夫医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对叶飘枫在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没错,我们的飘怎么可能离开这儿呢?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那么多的债,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正文 去也不能去
凄厉的北风中,约翰沃夫医生开始给叶飘枫疗伤了,这样的情景,让他好像回到了过去,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丫头时,可不就是这样的场景吗?
那时正是阳春三月,天地之间遍地都是香气逼人的鲜花,他甚至还记得,当他拧着药箱急匆匆的赶往大帅府时,一朵粉嫩的桃花就那样轻盈的落在了他的药箱上,小小的一朵花,自然换来了他一个会心的笑容!
尽管脚步飞快,可前面带路的管家还是在不停的催促着他:“大夫,请您再快一点,我们大小姐伤得不浅,晚了就……!”
“OK!管家先生,上帝会保佑你们大小姐的!” 约翰沃夫医生一边加快了步子一边好心的安慰那位心急如焚的管家道!
说这话时,他们正走在一道九曲拱桥上,忽然间,一股异香朝约翰沃夫飘了过来,那香味,是约翰沃夫非常熟悉的,来自他的家乡英吉利的名贵香水!
然后,有一个妇人冷冷的声音破空而来:“严管家,你去忙你的吧!我带这位先生去小姐的房间!”
“二太太,可是……!”那姓严的管家犹豫着,似乎不想接受她的提议!
“哼!”有人不满了!这软糯的腔调,分明是一个小女孩吗!约翰沃夫一抬头,立刻就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她大概六岁的样子,着一身时下最流行的粉色洋装,漂亮得不得了,只是,那眉目,为什么总透着一股与她年龄不相衬的冷酷呢?
“严管家,你没听到我的话吗?”那妇人再次开口了,短短的两句话,立刻就摒退了那位姓严的管家!
而是,长长的拱桥上,和风鸟语中,除了约翰沃夫医生与那对母女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了!
无端端的,看着眼前这对貌美如花的母女,约翰沃夫医生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良久,那对母女只是静静的站着,沉默的看着约翰沃夫医生,连一点带他去见病人的意思也没有,约翰沃夫医生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走到她们面前,急急的问道:“夫人!请问病人现在何处?我们还是快一点赶过去吧!”
“先生,我想问你,你在医院与学堂一年的年俸大概是多少?”
啊!约翰沃夫医生没有想到这位夫人会问出这样一个跟看病毫无关联的问题,一时之间反倒愣住了!( |。qi70。)
那位夫人微微一笑,接着以一个十分优雅的姿势从手中亮出了一张支票,她嘴角上扬,斜斜的将那张支票递到了约翰沃夫医生的眼前,徐徐的对他说:“我给你这个数,另外,听说你在京师的学生因为反对政府被抓,你多方营救都没有结果,我可以把他们给救出来,条件是,哼!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