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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到这个声音,陈美男才安静了下来,直觉告诉她,这个声音她曾经听到过,她的脑海中又是一闪:何天翼!没错,这是何天翼的声音!
“我告诉你,我是何天翼!”何天翼狠狠的将陈美男推到了沙发上,还不等陈美男说话,他就拍手道:“你这个蠢货,亏你的老爹是陈海荣,他怎么有你这样一个没用的女儿。”
“你说什么?”陈美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何天翼的鼻子叫道:“你,你好大胆,居然,居然敢骂我,你,你——”盛怒之下的陈美男,早就把刚才发生的事丢到了一边,看她的样子,仿佛想一口咬死何天翼般,何天翼没好气的拨开了她的手指,一字一句的提醒她道:“拜托,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之后,再来跟我说话?”
“啊!”陈美男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的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除了几个重要部位,其它的几乎都暴露在外,她又惊又羞,劈头就是一掌,狠狠的朝何天翼的脸击了过去,何天翼早料到她有这一招,轻飘飘的就躲了过去,没想到陈美男依旧是不肯罢休,居然又扑了过来,何天翼忍无可忍,在空中一把扼住了她的掌风,恶狠狠的说道:“你再这样无礼,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你这个流氓!你这个色狼!你不得好死!”陈美男手不能动,嘴巴可停不下来,何天翼冷冷的对着她一笑,忽地松手,他的手才放开,陈美男立即就一头栽倒在地,跌了个眼冒金花,趁陈美男吃力爬起来的时机,何天翼悠闲自得的坐了下去,陈美男好容易才站起来,还未站稳,话题就刺向了何天翼:“你,你这个土匪,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忽然,何天翼呆呆的看了陈美男一眼,陈美男被他这个样子给吓了一跳,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颤巍巍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哈哈!”何天翼忽地又冷笑了起来,他鄙夷的看了陈美男一眼,别过头去,不耐烦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对你一点好感也没有,就算你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我来这里,只是不想你死在湘西,坏了我的事情而已!”话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猛地犀利了起来:“你快点给我穿上衣服,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你——”陈美男气得全身发抖,偏偏又无可奈何,只得从箱子里翻出了衣服,快步的走向了浴室,三两下换好衣服后,这才趾高气扬的踱到了何天翼的身边,指着那瓶洋酒对何天翼问道:“那套把戏,是你玩的吧!你可真是无聊!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想吓唬我吗?土匪就是土匪,就算有几下本事,也是一副穷酸像,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她的话如此的尖酸刻薄,可何天翼全然不在乎,他保持着一个最惬意的坐姿,看也不看陈美男一眼,只是问她:“你拿着那瓶酒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温温的,一点也不凉?”
陈美男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而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正是如此。”
何天翼露出了一丝惋惜的神情,他低下了头去,叹了一口气才说:“这就说明,这瓶鲜血的主人,刚死不久,如果不是你要他去打听一些事情,他当然不会死得这么早,死得这么残忍了,我也不会失去我要找的线索。”
陈美男愣了愣,呆滞了半天才问:“这样说来,那个,那个服务生死了,你,你杀了他?”
“死了?当然死了!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居然问人是不是我杀的?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吧!如果不是你派人去打听一些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那些人会杀掉这个可怜的服务生吗?”何天翼再也不想多看陈美男一眼,他把目光投向了天花板,语气冰冷的说道:“一个人因为你而死,你居然可以表现得如此的轻描淡写,你的心肠可不是一般的硬,识相的话,赶紧叫你老爹派人过来吧!不要在这里给我添乱。”
陈美男摇了摇头,一屁股跌坐在床上,神情迷惘的问何天翼道:“楼上住的人是谁?他们应该不知道我是谁吧?否则,也不会跑来威胁我啊!这些人太可怕了!还有你,你既然知道他们要杀人,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
“砰!”何天翼一掌击在桌子上,把陈美男吓得脸色发白,他恶狠狠的看了陈美男一眼,压制住心头的怒火道:“我最烦你们这些所谓的豪门千金,没有几个有头脑的,除了爱慕虚荣,什么也不懂,今天我把话搁在这里,我只保你一天的安全,就一天,你记住了!过了今天,你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你别梦想着你可以去江南,因为,江南现在戒严,谁也去不了,这其中也包括你。”
“江南为什么戒严?还有,电话也接不过去,那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陈美男更是迷惑:“这到底是怎么了?楼上住的人是谁啊?”
何天翼站起身来,丢下几句话后,正准备抬腿就走,陈美男忽地拉住了他,慢吞吞的说:“你住哪里?”
“这不关你的事!”何天翼把他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你放心好了,我说过今天你不会有事,你就一定不会有事,还有,马上叫你父亲派人到湘西来,明白吗?你的处境现在很不好,只有你家里来人了,你才算是真正安全了,这就是那位算计你到湘西来的家伙最终的目的,至于楼上住的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凭他这样残忍的一手,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只希望我的预感是错误的。”
陈美男忍不住一阵寒栗,她目光发直,呆呆的问何天翼道:“你预感的那个人是谁?”
何天翼长叹了一口气:“一条毒蛇,一条应该禁锢在江南的毒蛇,只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太强烈了,因为,她不是那么容易被制服的。”
正文 已觉山川是两乡
(8)
这一天对白秋而言,是整个冬季中最冷的一天,帘外雨丝纷飞,隔窗而望,天地间一片苍茫,昔日英挺的山脉,朦胧成了一个轮廓,她呆坐在窗棂下,整个人如同一座石雕,偶尔有身穿军装的侍卫进得屋来,无非是为她添添茶水,加一加壁炉里的柴火,没有人跟她说上一句话,也不会有人看她一眼,好像她真的变成了一座石雕。
当那个侍卫第六次进入这个房间后,白秋再也忍受不了了,她大叫了一声:“叶飘枫呢?叶飘枫到哪里去了?叫她来见我,快叫她来见我。”
那个侍卫对她的叫喊声充耳不闻,依旧是一脸木讷的将几块松木扔进了熊熊燃烧着的壁炉里,白秋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冲到那侍卫的身后,咬牙切齿的问他道:“你们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还有,外面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那侍卫还是不肯开口,等加好柴火后,居然头也不回的退了出去,白秋抚着胸口,一步一步的退到了窗台边,她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只是机械的倒在了沙发上,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愿意去相信,江南其实从来也没有属于过她与她的女儿叶开颜,她们在这里,永远也不是主人,只是两位过客而已,她记得,在很久以前,那个从没有爱过她的夫婿叶心剑曾对她说过——论聪明才智,他的大女儿远在他的小女儿之上,可她一点也不相信他的鬼话,因为开颜自小就处处占了叶飘枫的上风,甚至有一次,她只是耍了小小的一个手段,就差一点送了叶飘枫的命,但时至今日,她才忽然的领悟了过来,叶飘枫确实是胜过了她的女儿,她们两个人,最后倒下的一定是开颜!
想到这里,白秋的悲哀像涨潮的水一般,汹涌而至,她正独自垂泪,房门忽地被人打开了,一位身穿笔挺军服的青年男子落地有声的走了进来,白秋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等着他说话,那男子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对她说:“你可以走了!”
他这样的话语,像对一位坐完牢的的罪犯宣告——好了!你的刑期结束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白秋讪笑道:“我可以到哪里去?”
那军官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随便你,你想到哪里去都可以!”
白秋的脑子瞬时一阵轰鸣,她握紧了拳头,机械的问道:“这算什么?你们不关我了?叶飘枫不想要我的命吗?”话说到这里,她忽地兴奋了起来:“难道,叶飘枫失败了,她被我父亲的人杀掉了,二小姐回来了,对不对?”
那军官一脸的好笑,他不耐烦的催促白秋道:“飘枫小姐刚下的命令,你想走便走,不想走的话就继续留在这里,随你的便。”
白秋愕然的瞪着那军官,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问他道:“叶飘枫下的命令?这么说来,江南归她了?”
“不然你认为,你被关在这里是因为什么?”那军官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冷言冷语道:“时间不早了,命令我已经带到了,你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门外的守卫绝对不会阻拦你。”
“慢着!”那军官正打算走人,白秋忽然叫住了他,她的眼睛在那军官的肩章上扫了一圈,稍后便问:“你不是江南军队中的人,你是北方军,你是太城军队来的?”
“那又如何?”那军官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白秋在他的注视下,先是浅浅的笑着,最后那笑容越放越大,简直笑到了变形的地步,她一边笑一边喘着气:“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叶飘枫没什么了不起的,了不起的是江策,哈哈!为了一个女人,哈哈!他还真是情种,不过,这样的情种值得去做,又得了人又得了地,傻子才会拒绝!”
她的笑声,透过玻璃窗,远远的落在了院墙之外,惊动了正在清理积水的杂役,那杂役一个抬头的功夫,就见一辆宽厚的黑色轿车飞驰而至,他连忙闪身躲开,目送着那辆轿车急急的驶进了深墙院内,末了,还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有钱人坐的车啊!”
那车子径直冲到了楼道边,守在楼下的卫兵还不等那车子停妥,旋即就撑起了伞,一路小跑了过去,替那车上的人拉开了车门,挡住了雨水,从那车上匆匆走下的,是身穿墨绿色及膝大衣的陆子博,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古怪,那卫兵引着他,一路朝叶飘枫的房间走了过去,正走到二楼的扶梯那里,恰好就遇到了一脸惨淡的白秋,陆子博只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下一秒钟便闪过了身去,让她先走,白秋的目光本来是一盘散乱,是陆子博的出现让她有了一丝聚焦,她看着陆子博,声音低沉的喊了一声:“陆先生,你好啊!”
陆子博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走好!”
白秋却不想这么快走掉,看她的样子,好像有许多的问题想问陆子博,陆子博哪有时间跟她纠缠,当下就吩咐一旁的卫兵道:“给她备车没有?”
那卫兵恭敬的一点头:“已经备好了!”
“陆先生,我只想问你两个问题——”白秋抢先一步,拦住了陆子博的去路:“第个一问题是,我想见我的女儿叶开颜,可以吗?”
陆子博笑了笑,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如果可以的话,你自然能见到;不要浪费时间了,问第二个问题吧?”
白秋无力的靠在了墙上,她的第二个问题是:“叶飘枫把我放了,是有阴谋的吧?”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陆子博的回答是:“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这话一说完,他已经迈开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