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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苏晴张口结舌地说道。
“国王陛下在公主失踪的当天就派里文斯勋爵发出了两封亲笔信,一封写给您的父亲,告诉侯爵大人,他担心事情会令您受到牵连,并委派了心腹骑士,请侯爵大人把您火速送到海军总部;另一封是交给我的,命我不论如何都要照顾好您。”
“啊……”苏晴发出了一声呻吟,泪水在眼圈里转来转去。
“此后的几天里,诚如国王陛下所推测的那样,疯狂的人们也将矛头指向了您。”特里沉声说道,眼中放射出阴郁的光芒,“请您相信,奥莉维娅小姐,不论其他人怎么想,海军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的!我们的旗帜上飘扬着公主殿下的名字,我胸前的徽章是公主殿下所成就的。只要国王陛下一声令下,这支队伍一样可以在陆地上纵横驰骋,清除那些胡言乱语的家伙!我会保护好您,奥莉维娅小姐,国王陛下的御令,公主殿下的恩德,这是任何人都不可撼动的东西,而您的为人,也是我们所坚信不移的。”说着,他不经意地向乔纳森·特维斯瞥了一眼,后者吓得慌里慌张地低下头去。
“谢谢您,将军大人……谢谢您……”泪水从苏晴红红的眼眶里滑落下来,“可是,公主……公主现在在哪啊……”
“国王陛下正在尽力寻找公主殿下,我相信殿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苏晴失魂落魄地喃喃说道。
“大人!”就在这时,一名报事官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一边向特里致礼一边说道,“切尼上校回来了,大人!”
特里点了点头,“请上校到办公室等我,先生。”
“是,将军!”报事官鞠躬后匆匆离去。
“这几天让您受了不少委屈,奥莉维娅小姐,在下深感不安。”特里再次转向苏晴,“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宽慰您,但请您相信我和整个海军的忠诚。”
“请千万别这么说,将军大人。”苏晴一边用手擦去眼泪一边说道,“谢谢您,让您费心了。请找到公主,请让国王陛下一定尽快找到她……上帝为什么就是不肯让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呢……”说着,她的嗓子不由哽住了。
特里向苏晴鞠了一躬,对这位贵族小姐即便在自身受到牵连和毁谤时依然如此惦念着她的公主朋友表示尊敬。
“不管您了解到了什么,将军大人,请一定要告诉我。”苏晴带着浓重的鼻音继续说道,“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
“是的,奥莉维娅小姐,我会的。”特里说道,“也请您保重自己。”
苏晴神情黯淡地点点头。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如果您允许,我暂时告退了。”特里道,“我会派人替乔纳森·特维斯先生在府外安排一个舒适的住所,以便特维斯先生在与您共进晚餐之后能够尽快缓解旅途的疲劳。”
“谢谢您,大人,有劳了。”苏晴向特里欠了欠身,乔纳森·特维斯也急忙向海军统帅鞠躬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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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苏晴之后,特里在他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刚刚从西部归来的切尼上校。
两个月之前,根据多方面的线索,特里抓获了一个名叫辛普斯的男人,在卡瓦略统帅海军的时候,这个男人一直是卡瓦略的心腹密探,由于生性狡猾,又一向在暗中行动,因而在四月大阅兵以及其后的追查中多次逃脱。换了其他人,也许很难从这个伶牙俐齿的家伙嘴里探知到一些真实情报,但加西亚·特里毕竟不同于“其他人”,这个在大东海上驰骋多年,涉足过“正邪两道”的现任海军统帅以猎鹰一般的犀利和凶狠彻底击垮了辛普斯的心防,进而获得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在与卡瓦略进行军用物资交易的名单里,多年来一直有一个神秘的大买家。这个买家在赫德堡阅兵式的当晚,为取回往来书函帮助卡瓦略及其党羽逃离了赫德堡监狱,为此次越狱穿针引线的就是辛普斯本人,而他所求助的,或者说是他所要挟的则是西罗门驻军的军官。
根据辛普斯所提供的线索,特里派切尼上校秘密赶赴西部,旨在查清那个胆大妄为的交易者及其居心。
“卑职目前所追查到的交易者领袖名叫乔治·布拉里,大人。”由于深谙上司的脾气,切尼上校一上来并没有去讲述那些繁复的过程,而是直接把结论和盘托出,“乔治·布拉里是西罗门驻军军官,领少将军阶,四月大阅兵时与驻军统帅马赛将军同在赫德堡。购买军用物资一事马赛将军并不知情,所有物资均为其嫡系部署及私下培植的不法武装之用。此外,卑职还了解到,乔治·布拉里与圣比阳大教堂有秘密往来。”
加西亚·特里皱起眉头。
“卑职没有进一步跟踪此事,因为,卑职感到这个讯息事关重大,必须尽早让您知晓。”切尼继续说道。
“您做的对,上校,”特里眯起眼睛,脸上呈现出极其郑重的神色,“这的确事关重大。我需要了解您此行的一切细节,先生。之后,我将致函给国王陛下,请您亲自前往那比城,听候陛下的吩咐。”
“是,将军。”切尼俯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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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晴正与拉尔夫的父亲共进晚餐。老特维斯感激涕零而又惶恐不安地坐在苏晴的对面,却不敢去碰那些美味佳肴。
“请随意一点吧,特维斯先生。”苏晴一只手托着额头,眼圈红肿,脸上依然挂着泪痕,“别理会我,我实在吃不下。”
“要是侯爵大人看见您这么难过,他的病会变得更严重的。”老特维斯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
“您……您刚刚是说……”苏晴不由抬起头,“我父亲……他生病了吗?”
“哦,我……我没那么说呀,小姐……”老特维斯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您说了。”苏晴着急地说道,“您说‘他的病会变得更严重的’。告诉我,先生,他怎么了?为什么生病了?病的厉害吗?”
“是啊,侯爵大人……生病了。”老特维斯结巴的更厉害了,“是……是因为……人们把您说成是公主殿下的同伙,魔……魔鬼的同伙……”
“啊!可怜的父亲!”苏晴叫道。
“您不知道,在我出发的当天,一些人冲进了您的家里,想把您抓起来。”老特维斯的语句连贯了不少,但说话的声音却依然不住地颤抖着,“侯爵大人本来就生着病,还遭到了那些暴徒的殴打。他们因为到处找不到您,就说是侯爵大人把您藏起来了。幸亏……幸亏王家护卫队的斯塔伦斯先生及时赶到,否则……唉……”
“天哪!”苏晴瞪大了眼睛,成串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走的时候,侯爵大人一直虚弱地躺在床上,坐不起来,连说话都很吃力。他勉强抬起胳膊对我挥了挥手,让我尽快启程。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大人他……他对您十分想念。”
苏晴捂住脸,哀哀地哭了起来。
“我也是一位父亲,奥莉维娅小姐,因此我特别能够理解侯爵大人的心情。”老特维斯用一种悲伤的口吻继续说道,而与此同时,一抹阴冷的光亮从他布着血丝的眼底轻轻滑过,“侯爵大人太爱您了,为了您的安全,他宁愿忍受巨大的痛苦。也许,他觉得自己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您了——就象我的拉尔夫跟我那样——即将永远地分离了。”
“不!”苏晴哭道,“我得回去!我不能这么自私地躲在这里,把所有的难题丢给父亲一个人!我要回去照顾我的父亲,我要回去告诉人们我不是什么魔鬼!卞卡公主也不是什么魔鬼!”
“啊!奥莉维娅小姐!”老特维斯颤声叫道,脸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您千万别这么做!那比城太危险了!”
“那……那我去求特里将军把我的父亲接过来……”
“侯爵大人太虚弱了,他经不起长途奔波啊!”老特维斯急忙说道。
“那我就回去!总之,我得呆在父亲的身边!”苏晴的眼中闪动着坚强的泪光,“他是我的父亲!我最好最好的父亲!”说到这里,她失声痛哭起来。
“小姐!奥莉维娅小姐!”老特维斯慌慌张张地说道,“请小点声,要是外面的人听到您在哭,一定会跑进来的。特里将军会责备我的,天哪,我实在很怕那位将军大人。”
“他不会为难您的,先生,”苏晴抽泣道,“特里将军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再说您是公主的好朋友拉尔夫的父亲,特里将军一向最尊敬公主了。”
“特里将军虽然通情达理,但是他也不会同意您离开这里的。”老特维斯说道,“因为尊敬公主殿下,也因为身受王命,他一定不会让您离开将军府半步的。”
“那……那怎么办?”苏晴忧心如焚地说道,“我真的得走啊!您……您能帮助我吗?这里都是特里将军的人,除了我带的侍女和家丁,我再没有别人可以倚靠了。”
“您决定了吗,小姐?”特维斯抬起眼睛,一张脸涨得通红,“您肯信任我吗?”
“我当然决定了!我当然信任您了!”苏晴急促地说道,“可是……您有办法吗?这里可是海军统帅的府邸,到处戒备森严,我们……我们能那么轻易地溜走吗?”
“特里将军让我在晚餐后离开这里,我想这或许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老特维斯紧张地搅动着双手,“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不然我化装成您的模样,趁着天黑,卫兵们也许不会太注意的。”苏晴说道。
“那……那太冒险了。”老特维斯使劲摇了摇头,“再说,我怎么放心让您一个人走呢?外面危机重重,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侯爵大人交代啊!”
“那怎么办?”苏晴道,“或者我可以跟特里将军说我想去什么地方,比如海军博物馆、莫维特神庙什么的,然后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躲起来,等人都散了就去跟您汇合。我们都再仔细想想,一定会有合适的机会的!”
“可是……可是过了今天,我怕……我怕……”老特维斯结结巴巴地说道。
“您怕什么?”
“我是怕……既然特里将军已经把那比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您,而他要是再了解到侯爵大人的近况,会担心您因此产生离开的念头——您那么善良,一定会这样做的,那么,将军很可能会加强对您的看护,您要是想离开这里,可……可就更困难了。”
“您说的对。可是这么短的时间,我们谁都想不出好办法啊!”苏晴急道,“您是一个人来的,身边也没带别人,总不能把我塞进箱子里带走吧!”
“哦!我想出办法了!”特维斯的眼睛里放射出兴奋的光芒,“您可以藏在马车里!”
“马车?您有马车吗?”
“我没有。但是您可以请将军府为我备一辆马车,就说……就说……”
“就说由于您昼夜奔波,过于辛苦,我希望能为您提供一辆马车,以便您在这两天使用。特里将军对我非常客气,一定不会拒绝的。我请他们把马车停到门口,到时候就化装成侍女送您。您想办法转移车夫和卫兵的注意力,我趁机钻到马车里。”
“可……可我要怎么转移车夫和卫兵的注意力呢?”
“跟他们说点什么,比如看见天上出现了飞碟,树林那边有条黑影,或者假装突然肚子疼、呕吐……”苏晴的脑子里闪现着电影里的一些场景,“我的动作会很快的。”
“好吧,好的。”老特维斯虽然没有听懂什么是“飞碟”,但还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位侯爵小姐超凡的灵感,“我会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的,我会的。”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