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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陈恪大笑一声,抄手弯腰把她抱起来。柳月娥挣扎着踢动着修长的**,却像是撒娇一样:“娘子休要害羞,该看不该看的,为夫早就看过了。”
“啊……”伴着柳月娥的惊呼,陈恪灵活的双手上下翻动,也不见他怎么用力,便将她的中衣中裤解了下来。
柳月娥那青春修长的娇躯上,便只剩下亵衣亵裤来遮挡春光,大片象牙色的健康肌肤,曲线浑圆的肩头,线条优美的锁骨,和被束胸紧紧压迫出的深沟,无不紧紧勾着陈恪的视线。
“月娥,你真美……”陈恪咽一口吐沫,就像给她解开束胸,却被柳月娥按住手,眼光流转着央求道:“给人家留一点颜面吧……阿嚏……”
陈恪心中暗叹,看来今日精心设计,却忘了不是采花的时节。便将她稳稳送入浴桶中。
全身都浸入水中,柳月娥终于有了些安全感,娇嗔的望着陈恪道:“你是故意用这种法子的,对吧?”
陈恪嘿嘿直笑,也不否认。不过他也不坑她,这确实是治疗感冒的好方法,只是不属于中医范畴罢了……西医认为,感冒是细菌病毒感染引起的。病人在发病时体温提高。实际上是体内白细胞与病菌搏斗时引发的生理现象。如果可以认为创造一个热环境,使病菌难以生存,但在身体承受范围之内,自然可以杀死病菌,去除病灶,使病人很快痊愈。
事实上,最早采用这种方法治病的是非洲人。他们将病人埋进热沙里捂汗。阿拉伯人在此基础上发明了‘土耳其浴’,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桑拿。当然,用这种方法退烧之前。必须先让病人的身体,恢复到可以耐受高温的状态……陈恪先给她补充葡萄糖,又补充淡盐水。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神秘感是保持魅力的秘诀,陈恪不会讲太细。
待美人出浴,又是一番旖旎,虽未曾一亲芳泽,却也吃尽了佳人的豆腐……两日后,柳月娥痊愈,精神头甚至好过原先,和陈恪之间,也不像原来那样冷战连连,只是再也不肯任他轻薄。却让陈恪大呼可惜……怎么就没趁机,把她法办了呢?
不过日久方长,他就不信再找不到机会,眼下,还是专心把危机处理好为妙。陈恪命人将各部族的头领集合起来。由黄阿福现身说法,控诉有恶徒妄图散布瘟疫,害死沿岸各部,然后嫁祸给红水河工程!
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将几个患了天花的族人带来给诸位头领过目。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那些原先还觉着事不关己的部族头领。看到那一个个形容可怖的模样,全都惊呆了。
同仇敌忾之心瞬间就树立起来了,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始作俑者碎尸万段。他们纷纷叫嚷着要追查到底,绝不能让那混蛋继续作恶!
陈恪便适时指点他们,一要细心查证——追查谣言的源头,二要大胆猜测——谁看着红水河工程不顺眼,谁就最有可能。
他这一说,众头领心中马上浮现出一个身影。这几个月来,高家的使者往来各寨,要求他们给红水河工程拆台使绊子,大家出于种种考虑没有答应。好么,这就要惩罚咱们了?好一个一箭双雕啊!好狠毒的高家啊!
诸首领尽管名义上隶属于高家,不便明说,但心里都已经问候过高智升父子一万遍啊一万遍!
黄阿福又吹嘘陈恪有仙法,可以使人对那种瘟疫免疫,于是诸位首领纷纷请求陈恪,为自己的族人施法,庇佑他们躲过这场瘟疫。
陈恪很痛快的答应,并表示免费种痘、不收分文,教诸位头领好生感激,却又羞愧难当……这些还保留着纯朴的人儿,为当初相信谣言,威胁陈恪停工,而感到很不好意思。
陈恪大度的表示理解他们的心情,并不会对他们有看法,又留他们在营中欢宴数日,临回去时大包小包每人装了好几车。这么个玩法,就算是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何况是那些本就对他十分敬服的家伙呢?
从这以后,沿红水河的百多个部族,便死心塌地的归顺朝廷,再不听高家指挥了。高升泰亲自登门拜访,想要挽回他们的心来,却碰了一鼻子灰。甚至有脾气火爆的部族,直接抄刀子要砍人,惊得世子爷慌不择路、逃下山去。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只是散布了点谣言,那些世代服从的部族,就跟高家彻底翻脸呢?难道他们真相信陈恪的鬼话,以为是高家释放的瘟疫?
其实信不信,根本没关系。关键在于,那些部族有了背叛高家的借口。
而他们为何要背叛?道理也很简单,高家统治他们上百年,只知道索取盘剥,从来不给他们一点好处。而宋朝陈大人一来,好处就源源不断,且不要他们付出什么。
当他们通过宋朝一系列动作,确定宋军能在大理常驻后,改旗易帜,也不过只需要一个借口而已…………构思新卷时,发现有些地方和当初设想的不一样,正在整理中……还有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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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九章大理新中心(上)
'奇·书·网]更新时间:201212138:32:54本章字数:4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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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三年四月,红水河一期工程完工,五艘二百料的平底漕船即刻从东川码头下放,一路顺流而下,五日后抵达蜈蚣滩,靠岸卸船装车,由旱路运抵百里外的清风渡,在那里,有两艘五百料的漕船等候多时,将货物装船后,一路顺风顺水,只需四日即抵达广西梧州。
因为从梧州到钦州之间,尚有一段六里长的运河正在进行拓宽加深,以适应大船同行,所以暂时还需要再次陆地转运,沿着驿道通过天门关,抵达钦州城下。在钦州港装上万料海船之后,即可从海上发运全国各路。
尽管目前还需要两次水陆联运,但走完全程也只用二十七天,哪怕返航时逆流而上,也不过四十八天而已,已经将耗时缩短了数倍。
而且工程还未完成,按计划,明年第二期,将贯通全线航路。后年以及未来每年枯水季,都会对航道进行深化整修,除了维护现有的航运能力外,还重在加强船只的通过能力,使更大的船只,更安全顺畅的通过水道。
当然,哪怕明年的第二期,动用的民夫数,也不会超过两万人,后年开始,更会降到万人以下,再不会有今年这样浩大的工程……红水河工程以其立项之大胆、耗时之短、修筑之成功,未来之巨大作用,被后世反复称颂。但历史往往会遗忘。为了在崇山峻岭间贯通这条黄金水道,有七百三十名民夫,以及七名官员,献出了他们的生命,或者重伤失去劳动能力。
也许朝廷和官家看来,在瘴气密布的大理,修建这样一个充满危险的工程。死上千把人是再正常不过的。陈恪却感到深深的自责,要不是自己催那么紧,应该会少死很多人的。
为了告慰亡者。也为了让自己安心,他提议三件事,一。将所有遇难民夫的遗骸遗物,送回他们的家乡。二,遇难或残疾抚恤金,以六十减去其遇难或残疾时的年龄,乘以广西湖南男性平均年收入——五十贯支付。三,在红水河工程的起点和终点处,各立一座丰碑,以纪念这些奉献出生命和一切的民夫。
让他预料不及的是,他的三道命令,竟然遭到了一致的反对。对于第一道。经办的官员认为工作量太大,要求按照惯例,将人就地掩埋,只移文当地官府,命其代为知会一声即可。第二道。仅这一项便会再耗去百万贯,第三道,给殉职的七名官员立碑,他们没有意见,但给那些民夫立碑,不仅毫无必要。而且有邀买人心之嫌。
和众官员一路走来不容易,已经到了今天这步,陈恪也不想和他们闹僵。不过他也意识到自己欠妥……给民夫们工钱,依然闹得沸沸扬扬,连苏轼、欧阳修都写信来,责怪他不给同僚面子。当时尚且有‘重赏之下出勇夫’的理由,现在工程结束,还要这样做,绝对会让天下百官恶心到的。
他便没有再当面坚持,而是秘密上疏,奏请官家来颁下恩抚的旨意,并在疏中暗示,东川方面尚有富余,一切赏赐可就地支取,不必劳朝廷费神……
他却低估了赵祯的仁慈,很快,便有旨意回来,不仅准了他提出的三条,还给殉职的官员们追封、荫子,其余官员也有加官赏赐,并且一切赏银都存在一张汴京钱号的汇票,跟着宣旨钦差而来,可见朝廷接受新事物之快。
既然是官家下旨了,官员们自然无话可说,但心里仍对陈恪无法理解……唉,何必多此一举呢……六月里,在东川的‘运河工人纪念碑’落成典礼,除了东川城的官员,大理的王公也前来观礼。
那天广场上人山人海,大都是前来观礼的军民,望着那坐在三层基座上,三丈多高的白色大理石柱,所有人都被那种庄重感所笼罩,曾经参与修河的民夫们,甚至热泪盈眶,今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被尊重……
仪式是由朝廷派来的钦差主持的,陈恪那天称病,并未露面,他在最高处的瞭望塔上,用望远镜观看了这一幕。
他的身边,俏然立着环佩叮咚的妙香公主。她是应邀前来参加仪式的,但得知陈恪缺席后,便只在必须出场的揭幕环节露了下脸,便径直寻了过来。
“真不理解大人呢,”她不明白陈恪费了这么大劲儿,为何在风光的时刻躲在一边:“为什么要为这些民夫,做这么多呢?”
“很多么?”陈恪反问道:“朝廷一次郊祭,赏赐百官的钱就比这个多,难道他们辛苦劳动半年,甚至付出了鲜血和生命,还比不上百官一次郊游?这算什么道理!”
“官员是官家治国的依靠啊。”妙香公主道。
“靠他们只能亡国……”陈恪冷笑一声,突然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便淡淡道:“其实,我只是让自己心安罢了……”
“凡是劳役,哪有不死人的?”妙香公主目光复杂的望着这个从见面起,就一直保持霸道的男人,现在才发现,原来他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她柔声安慰道:“多少年来都是这样,习惯就好了。”
“在你们心里,民夫是任由驱使的牛马,死掉一批还有一批,一点不用心疼。”陈恪瞥她一眼,幽幽道:“但我没法这样超脱,我只要一想到,每个死者的背后,都有一双伤心欲绝的父母,失去依靠的妻儿,我就无法闭上眼。”
“大人有这么好心?”妙香公主好心安慰,却被当成驴肝肺,自然深感憋屈。且她对陈恪当初背信弃义,放过了杨家,一直耿耿于怀,自然不放过任何出气的机会:“要是这样的话,大人就不会让大理百姓,依然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下了!”她和陈恪一直保持着超友谊的关系,自然知道陈恪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也不怕得罪他。
“哈哈哈……”陈恪放声笑道:“打来打去死的都是白族,早结束不好么?再说有朝廷大军在,杨家敢乱来么?谅他们也不敢!”
“大人在时自然放心,但大人不可能在大理待一辈子吧。”段明月幽幽道。
“我倘若离开大理,”陈恪想一想,沉声道:“自然会一直为段家说话。”
他这话没头没脑,段明月却深感欣慰,但她面上并无喜色道:“不知大人这话,有几分可信?”
“十分可信。”陈恪大笑着,手搭上了段明月纤细的腰肢,轻轻摩挲道:“我也算段家半个女婿了,岂能看着大舅哥受人欺负?”
“呸,什么半个女婿……”段明月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