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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姊妹来为他梳洗更衣时,善柔神采飞扬以轻快的脚步似小女孩般一蹦一跳走了进来,含笑来到他身后,香肩轻碰了他一下,得意洋洋道:“最大那头老虎是谁打的呢?”项少龙失笑道:“当然是另一头雌老虎,董某甘拜下风了。”伸手往后,把她搂得紧贴背上,带来高度的刺激。
善柔心情极佳,任他轻薄,出奇温柔地道:“我们只伤了十多人,真是奇闻罕事,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不若索性把田单都干了,那时你要人家怎样从你都可以,像她两姊妹那样也行。”
田贞姊妹立时俏脸飞红。
项少龙大感头痛,扯开话题道:“你那乖妹子到那□去了?”善柔挣脱了他的后抱,嗔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算什么好汉子?”正他梳头的田贞轻轻道:“致夫人到外面去探听消息。哎哟!”当然是给善柔扭了一记。
项少龙转过身来,捋起衣袖道:“这么霸道的女人,我老董还是首次见到,让我把驯野马的功夫,搬来对付你!”
善柔挺起酥胸,来到他身前,杏目圆瞪道:“你敢!”
田贞田凤知他又大耍花枪,都含笑偷看。
项少龙伸出大手,往她脸蛋拧了一下,在她用拨来前,缩了回去,笑道:“姊姊进步多了,只是动手而不出刀子。”
善柔“噗哧”一笑,白他一眼,那样子既娇媚又可爱。项少龙不由色心大动,想把她抱个满怀时,善柔却溜了开去,到了房门处,才回首娇笑道:“你还未够本领令本姑娘心动,回家再多学几年功夫吧!”笑着走了,银铃般的笑声像风般吹回来。
项少龙恨得牙□□时,田凤笑语道:“柔夫人其实心中爱煞了董爷,平时总爱和我们谈着你的。”
项少龙挽起两女腰肢,柔声道:“那你们呢?”两女娇羞垂首。
看着两女同一个模样,不同的娇态,项少龙给善柔撩起的色心化成了原始的欲火,暗忖今天邯郸乱成一片,要探视伤势的人昨天又来齐了,偷得浮生半日□,不若和这对玉人儿风流快活一番,也不枉此刻。
心到手到,登时一室春意。
两女苦候的恩宠,终在这美妙的时光,降临到她们身上。
项少龙醒来时,田贞田凤动人的肉体,仍像八爪鱼般把他缠紧不放,故他只略动一下,立时把这对娇慵欲死的姊妹花惊醒过来。
两女一看窗外,只见阳光漫漫,吓了一跳,忙爬起身来。
项少龙被她们玉芽般粉嫩雪白的美丽肉体弄得意乱情迷,差点压不下想把她们拉回榻帐内的冲动,不过记挂着邯郸的情况,才勉强起床。
两女欣然为他再梳洗穿衣。
看着她们玉脸孕含着的幸福和快乐,项少龙心神皆醉,两手像她们般没有半刻□着,弄得两女小耳都红透时,才出房去了。
大厅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项少龙甚感写意,这种宁逸的气氛,实是罕有,涌起懒洋洋什么都不想做的感觉,走到一张卧几躺了下来。
田贞此时整理着衣衫婀娜多姿地走了出来,来到他旁盈盈跪下柔情似水道:“董爷爱吃什么东西?奴家去弄来给你。”
项少龙给她一提,肚内顿似饿雷打鼓,伸手摸着她脸蛋道:“随便好了!嘿!那头雌老虎到那□去了。”
田贞忍俊不禁道:“老虎白天自然是躲在虎穴□睡觉!小凤服侍她去了。”言罢欢天喜地去了。
项少龙□眼假寐时,荆俊和赵致联袂回来,看两人没有芥蒂地言谈甚欢,他更感天朗气清,心怀大放。
乐乘一去,整个闷局都改变了过来,主动已稳操于手上。
荆俊和赵致陪他进膳时,后者道:“我从未见过邯郸城变成这个样子,街上处处都是赵兵,逐家逐户去搜查问话,我们行馆的武士都被征召了去帮手,弄得人心惶惶。”
项少龙一边狼吞虎□,边问道:“是否有人认为是我干的呢?”赵致以崇慕的眼光看着他道:“董爷你最厉害就是没有出动飞针,那已成了你的招牌,所以现下人人疑神疑鬼,我师傅甚至怀疑是李园干的,嘿!真是好笑!”
荆俊道:“我从未见过致姊这么开心的。”
赵致横了荆俊一眼,嗔道:“真多事!”
荆俊连忙微笑赔罪。
项少龙心想这就叫一物治一物了,道:“大哥到那□去了?”荆俊道:“大哥回牧场去了。”压低声音道:“趁赵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民居时,送那些受了伤的兄弟回牧场治理休息,免得被人发觉出破绽。”
项少龙放下心来。
乌卓为人精明谨慎,必有瞒天过海之法。
荆俊又道:“大哥本来想找三哥说话,但三哥……嘿!”
赵致杏目一瞪道:“小俊你为何吞吞吐吐,究竟你三哥怎样了?”项少龙那会怕赵致,由几底探手过去,摸上赵致的大腿,这娇娃儿立即住口垂头。
田凤这时捧着一壶酒,由膳室走出来道:“董爷要不要尝尝龙阳君送来的补酒?”荆俊鼓掌道:“三哥最需要就是这东西,你也过来陪我们喝两杯吧。”
两女的俏脸立时烫了起来。
项少龙啼笑皆非,哑然失笑道:“若非虚不受补,凡男人都需要这东西,来!把贞贞都唤来,大家高兴一下。”
时间就这种欢乐的气氛□度过。
到黄昏时,善柔才精神地离开卧室,拉着赵致到后园拜祭父母亲族的亡魂。
荆俊最爱热闹,领着十多名手下,名之为探听消息,其实却是去乱闯□逛。
项少龙没有阻止他,因为这才合理,他们没理由对邯郸的事不闻不问的。
心中记挂着纪嫣然,但却知自己不宜出门,惟有压下这诱人的想法,找着田贞田凤□,逗得她们心花怒放。
其他男人欢喜的只是她们的肉体,那有人肯听她们倾吐心事?
赵致现在已成了他半公开的情妇,索性留下不走,他也不忍拂逆。,吃过晚饭,当项少龙以为将可过一个安静晚上时,忽来速之客,竟是平山侯韩闯。
在厅内坐下后,韩闯细察他的容色,点头道:“董兄真是比马儿还强壮,脸色比昨天好多了,伤口还痛吗?”项少龙道:“侯爷有心,今天确好了很多。唉!想不到乐乘将军就这么去了!”
韩闯露出冷酷神色,不屑地道:“这世上有些人假若忽然给人杀了,事后定没有人可猜出是谁行凶的。因为被他害过的人实在太多了。若有机会,我也会插他两剑,昔日乐乘驻守赵韩边疆时,便曾多之侵入我境犯事,两手染满血腥,哼!”
项少龙一阵心寒,平日见韩闯与乐乘称兄道弟,骨子□却是这么一回事。故作惊讶道:“原来乐将军是这么一个人吗?”韩闯道:“不要再提这个人了,让我们商量一下将来的事。”
项少龙心中嘀咕,难道他又要怂恿自己去对付李园?
韩闯接过田凤递来的香茗,色迷迷地看着她的背影,□了一口涎沫,才灵魂归位道:“董兄今次回赵,不外是希望有一番建树。但养马终是养马,顶多变成二个乌氏,与官爵无望,董兄认为我这番话对吗?”项少龙心想就算我真是董匡,也绝不会到形势更弱于赵国的韩国等死,表面上却道:“侯爷看得起鄙人,自是不胜感激,只不过……”韩闯打断他道:“董兄误会了,当然哩!若董兄要来敝国,本侯定必倒屣相迎。但今次要商量的却是邯郸城守因乐乘之死腾出来的空缺。”
项少龙呆了起来,韩闯身为韩人,那轮得到他来管赵人的事。至于城守一职,等若赵王的护驾大将军,非是赵王最宠信的人,休想染指,那更是他没有过,包括在梦□的时刻。
韩闯得意地道:“董兄想不到吧,但若知晶王后乃本侯族姊,便知我对赵国朝政并非没有影响力。”
项少龙这才记起晶王后乃在三晋合的一的大计下,嫁与孝成王的韩国王族,自然与韩闯多少有点关系,不禁暗责自己疏忽,讶然道:“这个鄙人倒不知道哩!”
韩闯傲然道:“只要我在晶王后跟前说上两句,包保她可影响孝成王的决定。
自赵穆失势后,对孝成王最有影响力的人就是晶王后和赵雅了。”
项少龙心中懔然,知道自己像低估了龙阳君般看错了韩闯。此人紧缠赵雅,固是因贪她美色,但更主要的原因可能是要通过赵雅摆布孝成王,从而兵不血刃的兼并赵国。这么看,赵穆充其量只是晶王后的一只横子而已。
在这战国时代中,谁不为生存而竭尽心智,明□暗□作着各种图谋。
皱眉道:“孝成王不是选了成胥代乐乘吗?”韩闯不屑道:“成胥是什么东西,硬将项少龙的功劳分了一半过去,才混至今天的位置。声望能力均不足以服众,现下是士急马行田,暂时性的措施吧了!”
项少龙心意大动,若真的当上了城守,赵穆还不是他囊中之物,但想想却又觉得孝成王绝不会上这个大当,苦笑道:“鄙人来到邯郸日子尚短,屁股都未坐暖,连排列队末的资格都久缺,韩侯不用费心了。”
韩闯兴趣不减道:“董兄太小觑自己了,目前的你已在邯臣民中家传户晓,声势如日中天;从千头战马的大礼、以至力挫楚人、硬闯城门、勇救龙阳君,若以你为城守,谁不认为最是称职。”
项少龙摇头道:“只是硬闯城门一项,便休想大王肯点头。”
韩闯露出个狡猾的微笑道:“黑可以说成白,白可说成黑,靠的仍是一张嘴巴。若孝成王起用你,正可表示出他的豁达大度,用人唯才。董兄是万事俱备,久的只是说话的那张嘴巴吧!我也可以设法影响赵雅,有她两人为你说项,何愁大事不成?”项少龙今次确是目瞪口呆,一颗心却活跃起来,怔怔地看着韩闯道:“这番恩德,董某应怎样报答侯爷呢?”韩闯见他意动,比他更为雀跃,哈哈大笑道:“大家自己人,还要说这种话吗!来!我先安排你见晶王后一面,其他迟些再说。”长身而起。
项少龙忙装作强撑着陪他起立,送他出门。
韩闯边行边道:“记紧绝不要和赵穆或郭纵牵上任何关系,且同时不要开罪赵雅或郭开,那样城守之位,八成会落在你身上。嘿!孝成王对你救回龙阳君一事,确是非常欣赏!”
项少龙道:“龙阳君好了没有?”韩闯哂道:“若你要躺上一天,那他最少要躺十天才行,噢!那对挛生姊妹花精彩吗?”项少龙那还不知醉翁之意,心中暗骂,低声道:“韩侯要她们陪你还不容易,不过最好能尽量不让人怀疑我们间的关系,到我真个当上了城守,便不用惧怕了。”
韩闯无奈叹道:“董兄说得对,应是谨慎点的好。晶王后那处一有消息,我便来通知你。”
送走了韩闯后,项少龙差点要高声大叫,以□出心内兴奋之情。
谁料得到,干掉了乐乘后,竟带来这样妙不可这的可能结果呢?
第九卷 第五章 掩耳盗铃
项少龙尚未有机会转身回府,雅夫人的车队与韩闯交错而过,驶进宅前广场□。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迎了上去,亲自为她拉开车门。
赵雅淡淡看了他两眼,柔声道:“可以起来走动了吗?”项少龙陪着她登阶入府,活动着手脚道:“再不爬起来,闷也要闷出病来了。”
赵雅笑道:“你的身子比龙阳君好了,到现在他仍赖在榻上,看来没有十天八天,休想复元过来。”
接着压低声音问道:“韩闯来找你干吗?”项少龙不想她撞上善柔姊□,领着她往外宅的东轩走去,漫不经意道:“那会有什么好事?
这好色的家伙看上了鄙人那对挛生姊妹花,想借去风流快活,给我回绝了。哼!他不高兴又怎么样,我董某人最不欢喜这调调儿。”
这话真真假假,“真的”当然是韩闯确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