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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郎将前踏了一步,伸手抓住了那个东西,我终于没有被那东西砸到。不过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后,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不让自己惊呼出来。
那是手,一只……木头做的手?
虽然雕刻的很精致,但是那是木头做的吧?我下意识的转头向着玉树公子和中常侍望了过去,就看见中常侍有些尴尬的对着我苦笑着,他右手地袖管里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刚刚还完好无缺的右手已经消失了。“哼。”我不知道这一刻我脸上地是什么表情。但是玉树公子似乎觉得很有趣一般的,发出了一声冷哼,从帘子后面把另外一个东西推了出来。
这次他没有用丢地。但是那个东西是圆的,所以很容易就滚到了我的大腿旁边。我低头看了看,发现那是一颗头……同样是木头做的,但是从五官却雕刻得栩栩如生,在晚上看的话,一定非常吓人。
我拿起那颗头。吞了口口水问道:“这是中常侍大人地雕像?”
“不是雕像,就是他的头,备用之一。”玉树公子在帘子后面冷笑着说道:“你拿着这个去找国师,就可以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中常侍的脑袋在你面前了。”
唔,哪里来的恐怖故事吗?我拿着那颗头打了个寒颤,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中常侍却背着玉树公子的方向,一脸焦急的对着我挤了挤眼睛,同时。我也听见中郎将的声音在我耳边忽然的响了起来:“不要再刺激他了。”
我转头看了中郎将一眼,他依然站在原来地位置看着我,刚刚那句话。却是用隔空传音表示的。
仔细看中常侍大人的唇形,似乎也是相同地意思。
这样一说的话。皇帝陛下和丞相大人似乎也对玉树公子地情绪非常地在乎。原来我只是觉得他们可能是关心玉树公子,现在看来。似乎另有猫腻?
不过,我虽然大咧咧,但是并不迟钝,玉树公子音色中的失控成分我听出来了,自然不会愚蠢到继续去踩对方地痛脚。于是我很识时务的转移了话题,微笑着说道:“话说回来,公子你,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本人?”好在玉树公子没有一直揪着刚刚的话题不放,见我问了他便回答道:“这种事情,你问问席孟修就可以知道的吧?现在你是他的主人,我相信你问什么,只要他知道的,都会回答你的。”
看来席家的主人规则,这个所有人公认的,国师没有撒谎。
但是我没有看中郎将大人,只是微笑着说道:“可是,不管怎么说,径直在背后调查别人,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亲耳听见。何况,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亲耳?”明明因为转移了话题,玉树公子的话语已经转回了之前的温润,但就是用这样的嗓音,玉树公子笑着回答我:“你等一辈子吧?”
唔,即使没有抓狂,这个人的性格也算不上好!
“……这样吗?”我抽搐着嘴角看着帘子的方向,简直对这样的回答无话可说。基本上,除了凌前以外,我很少可以遇见比我还要任性的家伙。
“是的,顺便一说,现在没有人提我真正应该有的称呼和名字,也是因为很容易刺激到我,所以我不能讲解。”玉树公子在帘子后面缓缓的说道:“我可以坦白的跟你承认,本人的脑子确实有些问题,你还是听中郎将的话比较好。”
神经病对自己都有自觉的吗?
“你听见中郎将的隔空传音了?”我好奇的问。
“好歹我也是受到皇族教育长大的。”玉树公子冷淡的说道:“席孟修刚刚也没有隐瞒我,事实上,除了提醒你之外,他有更多的警告我的意思。”
是这样吗?我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中郎将,然后又拿起一颗蜜饯,缓缓的送进了嘴里,并且看着玉树公子的方向,询问道:“那么公子阁下,这个,是你的逐客令吗?”
“并不是推托之词,我是希望你常来的,但瞒着你我的毛病,也不是事,像刚刚那样的状态一再发生,对你我都不是好事。”玉树公子缓缓回答,现在他又变成了意外的讲道理的一个人。
疯子果然不是常人可以理论的,相比之下,宣美人那个程度的装疯简直可以说是可爱了。
“那么,我等下可以向中常侍大人,问一下你具体忌讳什么吗?免得我不经意地刺激了你。”我慢悠悠的问道:“毕竟以后我可能还会经常过来。”
“……你似乎并不在意我的问题啊?”玉树公子愣了一下。几乎是有点尖锐地问道:“其实从昨天开始,本人就很好奇了,凌宝林。这里有什么吸引了你吗?你那么喜欢这里,不会真的如同你对陛下说地。你其实是为了见本人而来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中常侍也是我的来的理由之一,玉树公子您当然也是。”我移动了一下镇纸,微笑着说道:“我专攻的方向主要是人物画,尤其是美人图。所以玉树公子当然是我地目标之一。”
“美人?哈,哈哈哈哈哈……”好像我说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玉树公子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好不容易停止了发笑,玉树公子便语带讽刺的说道:“凌宝林你的想象力果然非常的丰富啊,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吧?何况,看了我的手,你就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
这么说着,他故意从自己的手从帘子后面伸了出来。而且还是模仿我在才子会上那种伸法。于是在精致帘子缝隙间,那伤痕累累地手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简直有着恐怖片的效果了。
“但是。怎么说,这也是只手啊!要是搁在我没有入宫以前。没有见到陛下以前。我简直会想有抱着这只手痛哭地想法的。”我专心致志地看着那只可怕地手,伸过了手去。缓缓握住。
玉树公子显然因为我的碰触颤抖了一下,因为害怕再次刺激到他,什么我没有完全抓住他地手,而是轻轻抓住了他的指尖的部分。
“精致的指纹,习剑留下的老茧,真实的伤痕……这确确实实是一只手啊!”我迷恋的看着他的手说道。
“你,你有毛病吗?”我的目光似乎让玉树公子感到了相当的不安,因此在刺激到他之前,他更加慌张的把手从帘子间缩了回去,但是帘子缝隙上留下的斑斑血迹,更说明我之前没有看错,这位公子的手臂上,满是新鲜的伤口。
“我确实有毛病,可能也是脑袋有毛病。”我看着帘子上的血迹,迟疑了一下,第一次把自己的问题向着弟弟妹妹以外的人公布了开来:“事实上,我看人类的话,男人是黄瓜,女人是萝卜,最近还多了一个品种……菊花,真想知道双性人会是什么样子的蔬菜……”
“哈?”玉树公子显然无法理解我的话:“这是什么玩笑?”
“很遗憾,不是玩笑,是真话。”我坐直了身体,看着空白的纸张,缓缓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但是我看见的人类,确实都是这样的外形,在长久的生活中,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也是黄瓜萝卜的一员,有时候真的恶心的想吐前两世我还没有这个毛病,否则我的审美和人生观一定会严重扭曲的。
“那么,现在我们在你眼里,也是黄瓜?”玉树公子冷笑着问道。
“不,我的毛病有一种情况会好,就是看见美人的时候。”我非常坦白的说道:“虽然我知道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但是您能了解吗?在一片黄瓜萝卜中,看见和自己疑似同类的生物的存在,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美人,但是可以看见人形体,是一件非常让人感动的事情。”
“……”玉树公子没有立刻说话,或者他无法理解吧!
于是我更加用力的说明道:
“所以,美人是救赎!是光明!是神迹!”
“够了……”玉树公子呻吟着说道,就连中常侍和中郎将看着我的眼神,都好像在什么珍惜生物一样。
我就知道普通人无法理会我的感受的,因此我撇了撇嘴,继续说明道:
“上次我跟你说,我画的画是可以出卖的,也不全然正确。虽然画画的时候,很奇迹的可以暂时看见对方人类的形态,但是这更显得平时看见一堆蔬菜时的悲凉。有时候,即使是美人的人,也会突然变成蔬菜,这大概和习惯与看厌有着关系,所以我会把我看见的美人全部画下来,这种画,我是不会出卖的。”
“不过,会被我看上的很少,目前让我觉得可以作画的有:皇帝陛下,国师大人,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中郎将大人,中常侍大人,宣美人,还有和我一起入宫的沐宝林,对丞相大人的话,我保留意见。再然后,就是玉树公子您了………
我掰着手指如此讲解道,并且望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玉树公子看不见表情,中常侍大人不以为意的微笑着,倒是中郎将大人,他的眉毛跳动了好几下,嘴唇也颤抖了好一会儿,但是大约觉得现在并不是合适问话的场合,于是最终没有说话。
不过那样的表情变化,对于中郎将大人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而听着我报出的名单,玉树公子沉吟了一下,然后我就听见他冷笑着说道:“与其说是美人,不如说,都是一群变态吧?”
唔,一针见血!一箭中的!
虽然以前我也对我喜欢的美人类型抱有某些疑问,但是却没有玉树公子那么精准的看出其中猫腻来。经他那么一说,确实好像都是变态的样子喔!(喔什么,不要那么随便的就认可!)
不过话虽然那么说,我还是理直气壮的回答:“就算性格有问题,但是外表是美人就可以了。”
“那也未必……如果你看见我的脸的话,搞不好会吓昏也说不定。”玉树公子冷笑着回答:“也许你现在看我不是黄瓜,只是因为我以前曾经不是。”这样说,公子对自己的脸,至少原来的脸,很有自信啊。我笑眯眯的回答:“这个我可以保证不是,举个例子说,太后看着像是人参,虽然她原来应该是美人吧?”
“人,人参?哈哈哈哈!”玉树公子再次大笑了起来,再次笑完了,这位莫名其妙的对着我说道:“对了,过几天你有空吗?我想要邀请你出去。”
第三十五章 古怪
又一个约会的邀请?
我最近是不是真的开始走桃花劫了?不过比丞相大人那威胁性质的恶劣约会比较起来,玉树公子这个还可以接受,虽然同样没有好感和爱情成分在里面,但是和丞相大人的邀请比较起来,明显少了色情不良成分。奇#書*網收集整理。
“玉树公子,和皇帝陛下是血亲,陛下的弟弟?哥哥?还是远亲?”在拜别了玉树公子后,走在荒凉的前殿大道上,我信口向着中郎将还有中常侍询问道:“不要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除去伤痕,他们手骨骨骼几乎一样,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有类似的遗传,显然是一家子。”
“凌宝林的观察力真是很不错。”中常侍微笑着回答道:“不过,这个也是禁语,关于公子的生世问题,最好也不要在公子面前提起“为什么?我看他不排斥皇帝陛下啊?”我奇怪的问。
“说到血缘,公子会想起不该想起的人……事实上,之所以隔着帘子,因为公子也不想见到陛下,那帘子……有法术效果,可以屏蔽陛下的容貌。”中常侍大人解释道:“公子是……王。当今天子的兄长,凌宝林,诸王之乱你知道吧?”“哦,”我的历史真的非常不好,所以王是啥,我真的不知道。不过看中常侍点到为止的回答,我也不好意思让他给我上历史课,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