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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郇风很少发怒,一旦发怒却可以惊天动地,他怒气冲天的朝不见悔改之意的谷优警告出声,却被一直站在身旁未曾出声的荋轩阻断。
“没办法把那堆引人注目的看板拆掉吗?”荋轩若有所思的说,如果他拥有的是“朱雀”操控火的异能力的话,他一定会用一把火将那堆看板烧成灰烬,免得看了碍眼。
“来不及了,对于有心人,只要看一眼,一切计划就已经在脑中成形了。”郇风压下怒气对荋轩说,“那几个老狐狸恐怕已经整装待发向我们这边找来了。”
“如果他们真的找来,你们大不了躲起来就是了,反正自始至终他们看到的只有我。”谷优口气恶劣的说。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抹煞我们四个这几个月出现在这里的事实吗?”郇风怒视他一眼,然后瞪着挂在墙上价目表的店名,冷嘲热讽的念道:“‘四方牛排’,真是有够招摇的店名。”
“这么招摇我们竟然还可以在这里混了这么久。”荋轩也看了它一眼,有点不可思议的叹道。
“是呀,这么招摇我们都还可以在这里混这么久,”谷优也看了它一眼说,“我看你们也不用杞人忧天担心我那几张广告会把那几个老狐狸招来,照我看来,那几个老狐狸真的老了,要不然耳聪目明的他们哪会放任我们这么久?不会有事的。”
“你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我们?”荋轩转头看他,好奇的问。
“都有。”谷优看了他一眼老实回答。
荋轩没说话,郇风忍不住的撇嘴道:“谢谢你的安慰。”
“不客气。”谷优意外幽默的回答,却惹来郇风的怒眼瞪视。
这时店后方却传来张皊蠧的惊叫声——
“天啊!康蔷,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受伤了?”
她话声未完,谷优却已快如闪电的闪入声音的发源地。
“发生了什么事?”
一听到他的声音,康蔷立刻将受了刀伤,形成一道怵目惊心血痕的手臂藏到身后去,现在暴露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嘴角边的淤血而已。
“没什么,只不过碰到几名混混。”她轻描淡写的耸肩说。
“你又多管闲事了?”谷优心知肚明的瞪着她,说话的冷峻口气摆明了他现在拥有了多少怒气。
康蔷紧闭双唇,闷不吭声。正式交往了一个月,她大概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气,表面上他是极度尊重女性同胞,尽心尽力的照顾、呵护女性的,然而实际上大概也只有郇风他们几个和她知道事实,他爱护女性同胞的行为根本是受变相的大男人主义的驱使,因为在他眼中女性代表的就是弱小,而身为男性雄壮威武的他当然得保护弱小的族群,所以一加一就等于二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没有我在的时候叫你少管闲事,别忘了你是个女孩子。”他瞪着她,严厉的告诫着。
康蔷实在不想跟他吵架,但是偏偏又受不了他大男人主义下以偏概全的观点,她平静的开口。
“女孩子又怎么样?你不是称赞过我的拳脚功夫很不错吗?”她看着他说,“当你看到有人被坏蛋欺负时,你会对他见死不救吗?不会对不对?如果你不会的话,那就别想命令我遇见不平时视若无睹的站在一边袖手旁观,看热闹。”
“该死!”谷优愤然诅咒。
“喂,你们两个别尽是说话好不好?”张皊蠧左看她说一句,右看他说一句,终于受不了的出声叫道,并将康蔷一直藏在身后受伤的手臂拉了出来,“哥,你看看康蔷的手臂,血流个不停,你快送她到医院去呀。”
“皊蠧,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这一点伤涂点红药水就行了。”康蔷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将手臂抽了回来,再次藏到身后去,然而谷优却已经看到那一抹怵目惊心的红了。
“把手伸出来。”他双目遽然瞠睁,语调严厉的命令她。
康蔷原本还想挣扎,却抵不过他伸向她的有力双手,她受伤的手臂一瞬间已被他拉到两人之间,而那怵目惊心的伤口差点没让谷优气爆,不,是水爆!
“你该死!”他口不择言的怒道。
“抱歉,这种伤我还死不了。”康蔷像是故意要激怒他似的说。
“你……”谷优怒不可遏的瞪着她,却气自己拿不出一点办法可以整治她,他拉着她往门外走,“走,我带你到医院去。”
“不要。”她断然拒绝,气得谷优差点没伸手掐死她。
“走。”他冷峻的盯着她说。
“拜托,没那么夸张好不好?这伤我又不是没受过,真的只需要用红药水擦一擦……谷优!”
她被他突然拦腰抱起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她红着脸叫道,从她国小毕业身高长到一六0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抱过她了,而今一七0的她对任何人来说就像一棵大树一样,而他竟然可以毫不吃力的将她拦腰抱起来,这实在是……
“谷优你放我下来好吗?我自己会走。”
“谷优我受伤的是手不是脚,你让我自己走好吗?”
“谷优……”
第七章
距夜市不远处,大概车程五分钟可到的一间占地百来坪的中古别墅型民房内,四名五十开外的长者表情各异的围坐在客厅中。他们每人手中各握有一本不同的杂志,但所翻到的版面上却有着同一幅唯美的画面,一对深情的男女接吻的画面,而那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谷优和康蔷。
他们是郇风他们口口声声所说的老狐狸。毕竟没有一个五十有余的老男人会对一张男女接吻的画面大惊小怪,连看了三天,看到眼睛都快脱窗了还无时无刻,只要有空、无聊或没事做时就瞪着它看,活似青春期欲求不满而寻找眼部刺激的青少年。
“不是我爱嫌,我家的浑小子真不是普通的笨!”谷老开口说道,“哪有逃家的人还明目张胆跑去拍千万人瞩目的广告,虽然真的拍得满好看,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又美丽迷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媳妇人选,但他还真是有够笨的!”
“你这是在抱怨吗?”郇老开口问。
“你听不出来吗?”
“听是听出来,只是你脸上的表情实在和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搭。”
“怎么个不搭法?”
“你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刺目吗?”
“喔,是吗?原来我在笑呀。”谷老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
媳妇,他就快要有媳妇了!儿子虽不成才,但却能娶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一想到这,想教他不要笑都难!更何况前一阵子被絥老刺激过度,整日就见他乐不可支的逢人就笑,逢人就说有媳妇了,现在风水好不容易转流转到他这方来,他当然得好好的笑它个过瘾呀,天啊!他就快要有媳妇了!
“你现在了解几个月前我的感觉了吧?”絥老笑容可掬的看着谷老说。
谷老笑着点头,然后表情兴奋,迫不及待的看着他们三人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光临‘四方牛排’,去吓他们四个浑小子,明天吗?”
“不去了。”絥老看了郇老和荋老一眼代表发言。
“什么不去了?”谷老怔然。
“我知道你急着想认识你的儿媳妇,但是我们三个一致认为‘四方牛排’好像冥冥之中牵引着他们四人的婚姻线,就像‘朱雀’认识张皊蠧,‘玄武’认识康蔷一样,他们都是在‘四方牛排’店里结缘的,所以……”絥老慢条斯理的说着。
“所以?”谷老看他。
“所以我们三个人达成协议决定暂时不露面,至少要等‘青龙’和‘白虎’那两个小子也找到伴侣之后……”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谷老按捺不住的叫道,“你们不能因为一个知道儿子的占有欲极高,心知肚明没机会接触到自己的儿媳妇,两个则因为没有媳妇可以接触而不让我去和我媳妇接触呀!这样太过分了,什么叫做你们三个人达成协议?我呢?你们怎么没有人问我的意见?”
“少数服从多数,你忘了呀?”絥老挑眉道,表情有那么一丝报复的意味。
想当初他急着要教训目无尊长,连通告一声都没有就结婚的絥炽,事实上是想去认识他媳妇张皊蠧时,是谁因为有预感自己儿子和送瓦斯那个小妮子会有好结果而阻挠他的?还找来郇老、荋老两人助阵,以“少数服从多数”压死他的?现在可好,风水轮流转啦!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行?你还记得三个多月前自己也说过相同的话吧?当时可没人反驳你。”荋老揶揄的看着谷老欲哭无泪的表情笑道。
“那情况不同呀!”
“怎么个不同法?”郇老逗趣的挑眉问。
“怎么个……”谷老愣然沉思了一下,然后豁然开朗的叫道,“当然不同了!”
“我们正洗耳恭听。”
“你们想,那四个浑小子之所以会藏到这么偏远的地带来摆夜市,他们一定评量过我们绝对不会注意到这种小地方,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店,甚至于以‘四方’这敏感的词汇当店名,我们的不出现、找不到他们算是正常。但是现在经过我家那个浑小子一搞,街头巷尾都有他的广告看板,我们若再不找到他们那里去的话,就太不寻常了!说不定他们正在耻笑我们老迈无能,有了这么昭然若揭的线索竟还找不到他们哩!”谷老条理分明的向他们解说道,“这就是我所谓的不同,你们觉得有没有道理。”
“嗯,好像满有道理的。”絥老点头道。
“那……”
“计划不变,我们还是不能露脸。”
“为什么?”
“少数服从多数呀。”谷老说,郇老、荋老在一旁同时点头。
“可是……难道你们不怕被那四个浑小子笑我们无能吗?”
“嘴巴长在他们脸上,随便他们说吧。”
“可是……可是……”
“少数服从多数。”絥老揶揄的笑他,语气是绝对的幸灾乐祸,“你就学我忍耐些吧!你看我都忍耐了三个多月了,而你才刚开始而已,忍耐吧。”
坐落在欧式自助餐厅内的落地窗前,康蔷一会儿轻啜着餐后咖啡,一会儿侧头望向窗外车水马龙流泄出的灯景,她非常的努力想忽视谷优的目光,但是一整晚,除了他开车时无法双眼直挺挺的盯着她看之外,他的目光总是黏在她身上,即使她多次离座取餐的时候。
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盯着她看,活像要透视她整个人一样,害得她坐立难安,整个人都怪了起来,他——他该不会有超能力,知道她今晚的计划吧?
“谷优。”吸了一口气,康蔷终将眼光移至他脸上直视他,“你为什么一整晚都这样看着我?”
“终于决定正视我啦?我还以为自己成了隐形人哩。”谷优眉头一挑,露齿的揶揄笑道。
康蔷嘴角微扯一下,不打算理会他的揶揄,却执于自己的疑问。
“你为什么一整晚都盯着我看,我脸上或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她问,眼光则同时间透过透明玻璃桌面看向自己的下半身,可是在她望眼所及的地方并没有一处有异样,所以她再度将眼光移至他脸上,等待答案。
谷优针对她的问题摇头,脸上揶揄的笑容不知在何时变成了神秘的微笑。
“那你为什么一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