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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强过来啊,万一出了事,我们可承担不起责任。”
张谦又狠狠瞪了女儿一眼,一边回头向姜月桂尴尬笑道:“那个……这孩子都是被我惯坏了……”不等说完,秦枫也在旁边呵呵笑道:“真是的,难道只要是家长,就都不能免俗,一遇到孩子不肯顺从他的时候,就会拿出这句话来说吗?恩,别的孩子倒的确有可能被惯坏,但是小宁从小到大都是很懂事的啊……”
一道冷冰冰的视线向他射来,张谦咬牙切齿的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再多说一句,哼哼,如果秦大少爷实在觉得这小屋放不下你的话,你可以去五星大酒店住总统套房嘛。”这威胁一甩出来,秦枫登时不敢言语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第四十四章
“好了好了,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咱们快走吧。”姜月桂已经穿好了鞋,假装没听懂张小宁和秦枫的讽刺,开玩笑,只要能嫁给张谦,他们能拿自己怎么样?以后只要好好的笼络一下,还怕他们不接受自己吗?她想到这里,走起路来身子都觉得轻了不少。如果有根尾巴的话,大概能竖到天上去了。
张小宁从窗户里看见她走路的样子,气的肺都要炸了,她实在忍不下这口气,猛然打开窗户,对这院子里的姜月桂喊道:“姜阿姨,你走路小心点儿,别把腰给扭伤了。”她喊完了,看见姜月桂的身形一僵,这才觉得出了胸中一口恶气,哈哈笑着回过头来,对秦枫道:“真痛快,啧啧,看看她那一身肥肉吧,还扭腰摆臀的以为自己是二八佳人,我真恶心的要吐了。”
秦枫呵呵笑道:“你这丫头,说话也太刻薄了,其实她虽然讨厌,但似乎也没到这种地步,亏你怎么想出来的,以后万一她要成了你的后妈,这关系还是要搞好是不是?”他不等说完,张小宁就哼了一声,回过头斜睨着他道:“是吗?某人已经打退堂鼓了吗?准备让位给那个女人了?哦,我说刚刚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呢……”
她不等说完,秦枫已经暴跳起来,大叫道:“胡说?让我让位给她?她能把你爸连皮带骨头啃得渣儿都不剩,连骨髓都能榨出来吃了。我刚才……我刚才不是有顾忌吗?你没听见你爸爸说,我再多嘴就把我赶出去啊?哎呀,所谓韬光养晦,识时务者为俊杰……”
“算了算了,别在那里说好听的了,哼哼,我爸要是落在你手里,还不是一样被吃的……”她说到这里,猛然想起不管怎么说,秦枫也是个男人,于是小脸儿立刻红了,向秦枫扮了个鬼脸,接着就一溜烟的躲回自己屋里去看才租回来的小说了。
秦枫在客厅里默默的盘算着,暗道看今天张哥对那个女人的态度,这事儿可有点儿不妙啊,不过我看他的眼睛里似乎也没有什么爱意啊,还不如在我家时那种有点羞涩的表情和眼神呢。或许是张哥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心思,想利用他来让我彻底打消念头吧。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打紧,不过要谨防他假戏真做,那样的话我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行,如果让这种事发生,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除夕很快就到了,这几天,在张谦的有意为之下,姜月桂逗留他们家的时间越来越长,看起来若不是秦枫一直赖在这里不肯走,这女人便要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张小宁暗暗生气,秦枫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这当然只是明面上,事实上,暗地里秦枫已经开始拜托朋友偷偷调查姜月桂了。
从腊月二十五开始,张谦的小饭店就关了门,但他却只有更忙碌,要烀骨头,大扫除,蒸馒头,总之就是忙活做那些好吃的。秦枫说的没错,农村里的年味是比较浓厚的。只不过他却开心不起来,因为那个碍眼的女人现在已经把这里当成她自己家了,天天能在这儿腻一天才回去。
这期间,他拜托的朋友已经将姜月桂的资料给他弄齐了,这女人除了爱贪便宜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大过失。秦枫有一次吃饭的时候试探着问了一下张谦对爱贪便宜的女人的意见,结果却得到他笑呵呵的一句:“这有什么?女人还有不爱贪小便宜的吗?”
一句话宣判了秦枫的死刑,让他知道要从以这个做突破口是根本不可行的。好在现在那两个人也没有很亲热,他还有时间。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即便张小宁已经很中肯的对张谦和姜月桂的行为下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评价,秦枫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可是依靠那个谎言住在这里的,一个不小心,他可是连住都住不下去了,姜月桂和张谦大概巴不得他赶紧给两人到倒地方呢。
张谦不是傻子,这些天秦枫的眼神总是围着自己和姜月桂打转……问起他那个心仪的女孩儿,他就支支吾吾的。让他去酒店住或者回家过年,他又打死不挪地方。这样联合起来,他也猜出对方说什么想走上正轨,好好谈恋爱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借口了,虽然对方没再对自己说什么放肆的话,行动也规规矩矩的,但总这么胶着,也实在不是个事儿。因此他思来想去,在征得姜月桂的同意后,便决定将自己两人的事情公开。如果秦枫听到自己要和姜月桂在一起,没有什么强烈反应的话,那自己也不在乎他和自己一起过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于是,腊月二十六这天,张谦蒸出两锅白白胖胖的馒头,又做出一桌丰盛的饭菜后,他和姜月桂张小宁秦枫一起坐下后,便举起杯子先和大家喝了一杯,接着清清喉咙道:“那个……先别吃饭,今天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秦枫,本来和你是没关系的,不过反正你在这里,就一起听听吧。”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目光不经意的看向姜月桂,这女人便立刻“娇羞”的低了头。
“吃完饭再说不行吗?”张小宁嘟着嘴巴问。而秦枫的面色也凝重起来,慢慢放下了筷子,只看张谦和姜月桂的表情,他已经知道即将宣布的是什么事了,心里翻了个个儿,刹那间就盛满了苦涩,他知道秦枫之所以选择这么个时机宣布,其实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哎呀,就是一件事情而已,用不着吃完饭吧,到时候你们还得举杯向我祝贺呢。”张谦看起来十分高兴。和姜月桂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的贤惠和通情达理都让张谦十分感动,他想自己才三十多岁而已,往后还有一大截人生要过呢,虽然姜月桂的岁数大一点儿,但她懂事,聪明,能迁就照顾自己,这就行了。他想要的,就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和一个温馨和美的家庭,他相信姜月桂就是能给予他这一切的女人。因此即便最开始他是打着做戏给秦枫看的主意,但现在他已经决定要假戏真做了。
“小宁啊,现在你也长大了,将来你要上高中上大学还要嫁人,反正不管为什么,你总是要离开爸爸的。呵呵……这个……你姜姨这些日子在咱们家里帮着忙前忙后,你也都看到了,那个……她的为人怎么样,你也一定都了解,再说……再说现在也不是旧社会那些小白菜的年代了,所以……那个……咳咳……”张谦越说脸越红,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这种话他仍然说的很费劲,到最后,干脆就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只丢下一句:“反正……反正你了解了就行了,来来来……吃饭吧吃饭吧……”
“我了解什么啊?”张小宁当然已经了解了。她一肚子的气呢,专等老爸把那句话说完好撒出来,谁知他竟然不说了,还用了一句“反正你了解了就行了”的话来打马虎眼,小丫头看见旁边如遭雷击,双手不住颤抖的秦枫,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哼哼,秦枫哥哥投鼠忌器,自己可不用,她是老爸的女儿,老爸这事儿她有十万分的权力来反对。
张谦一看女儿凶巴巴的脸,心里就是一沉,还不等说话,旁边的姜月桂就开腔了。她先给张小宁夹了一块鱼肉,然后才呵呵笑着说道:“你爸就是脸皮薄,这有什么不好出口的,小宁也是大姑娘了,也懂事儿,这事儿还不是早晚得说开。小宁啊,你爸的意思是说,将来你总会离开他的,到时候就剩他自己在这家店里孤零零的,你说你也不忍心是不是?我和你爸挺谈得来的,我们又是男未婚女未嫁,所以……”她说到这里也低了头,但很快的就又抬起头,爽快道:“所以我们商量了,打算开春儿就把事儿办了,其实这事儿不用说你大概也知道,这些天……”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张小宁炸锅了,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向她老爸:“爸,正因为我够大了,所以不再需要一个后妈。你要是害怕我以后嫁人会孤单,那我就不嫁人了,反正我不同意,我不愿意让这个女人,包括任何的女人来给我做后妈,你吃了一个女人的亏还不够,还想让人家将你骗的血本无归才行吗?”小姑娘气愤的说完,不顾惊讶的张谦,又转过头对姜月桂咄咄逼人的道:“你别说的好听了,什么和我爸谈得来,就我爸的性格,你能和他谈得来?你就是为了讨好他,故意逢迎吧?我爸单纯,不知道你的目的,并不表示我也不知道你心里这么想的,你是看上我们家这块地了吧?到时候一搬迁,这房子,还有房前屋后的树可值不少钱呢,你要不是看在这钱的份儿上,还能理会我爸……”
“够了小宁。”张谦猛然大喝一声,他也站起身来,脸色红红的,指着张小宁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姜姨?搬迁的事儿不过是捕风捉影,连我都不确定,她从哪儿能知道?小宁,爸爸知道你心里始终有阴影,你不同意,爸爸和姜姨可以慢慢做你的工作,但你这么说你姜姨,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就是用嘴巴伤人吗?道歉,向你姜姨道歉。”
“我才不会向她道歉,她为的是钱还是人,她心里清楚。你……你就等着受骗吧。”张小宁从小儿还没被爸爸说过重话,这时候猛然被训斥了,不由得眼圈儿都红了。她一甩头发,二话不说的进了屋子,而始终沉默的秦枫也站起来,垂着头道:“张哥,你们吃吧,我去看看小宁。”他说完,转身进了张小宁的屋子,而女孩儿的嘤嘤哭泣已经渐渐传出来了。
一顿饭弄成这样,实在是很尴尬,姜月桂坐了一会儿,也没吃什么东西,就走了。张谦将她送回家,然后才赶回来,一进家,就见张小宁和秦枫都坐在沙发上,仿佛是三堂会审的架势让他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慌。不过想想以后的日子,他又不得不抬头挺胸,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理也不理那两个人,就要转身进屋。
第四十五章
“爸爸。”张小宁却叫住了他,小姑娘刷的站起身来,跑到他面前,红着脸问道:“爸爸,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娶那个女人做我的后妈吗?就算……就算我怎么不同意,你也铁了心要娶她?”她倔强的看着张谦,见他要说话,于是又赶紧加了一个筹码:“反正……反正我告诉你,你要真的娶她,我……我就离家出走,我才不会……才不会和那个女人处在一个屋檐下。”
张谦吓了一跳,看见女儿湿润了的眼睛,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似乎是从她妈妈走后吧,她大哭了那一场之后,就再也没哭过。他满心的怒气都一下子无影无踪,孩子果然是父母的罩门。张谦默默叹了口气,揽过女儿的肩膀,轻声道:“小宁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