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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票都不知道订,足足在酒店里呆坐了三天三夜,没吃一点东西的情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黯然道:“那种滋味,绝望的滋味,实在是比死还要难受,我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你这家伙,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平时在商场上小试牛刀,在复杂的娱乐圈里左右逢源,没看见你这么颓丧过,越是困难,我们越要上。”商雨气愤的站起来,很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秦枫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说的容易,那是因为你没有尝过那种锥心刺血的痛苦,去去去,去给我退票,反正我是不会迎着枪口上的。也许等再过几天,张哥的心情平静了,我会再次鼓起勇气,但现在,我是不行了。”他说完,不由分说的将商雨推出门去。
这里回到床上又发呆了好长时间,忽然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他以为是张小宁的,不由精神一振,连忙接听,却原来是自己的助理林小姐。她告诉秦枫说大陆那边的导演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就等着秦枫到位,而她也替秦枫空出了大概三个月的档期,问他什么时候动身飞往秀水。一番话把秦枫弄愣了,然后才想起自己的确在年前答应过那个导演,今年会拍他的戏,而且当他来电话敲定这件事的时候,他也让林小姐给自己空档期。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准备好一切事宜。
他把疑问问出口,林小姐在电话里当场就被气乐了,反问道:“我说秦大少爷,你在梦游是吧?这档期是早就敲定好的,不然你以为我那么神通广大,那边通知我,我立刻就能给你准备出档期来?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这样恍恍惚惚的。我也知道你的心病好像在秀水是吧?这一回不是正好吗?趁着过去散散心的功夫,看看能不能把心病给一块儿医了。”
秦风苦笑不已,但也懒得和林小姐深说,又出了几分钟的神,想起如果是以接戏的名义去秀水,也许就能早一天看到张谦给剧组送盒饭,即便是不能说话,也能早点看到他的样子吧。他这样想着,已经冷却绝望的心又开始灼灼发热,正展开美好的想象呢,冷不丁想起机票他已经让商雨去退了。不由连忙奔出去,正好碰上安排晚餐的管家,他连忙抓着他的胳膊紧张的问:“机票呢?商雨,那张今天晚上就能飞往秀水的机票呢?”
“退了啊。”商雨被自家少爷弄得莫名其妙:“我都差点儿被客服小姐鉴定为神经病了,哪有这么短的时间里着急的买机票,然后又把好不容易得到的机票给退了的?你这又是怎么了?”他不等说完,猛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不由得脸色一黑,大吼道:“秦枫,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想要那张机票。”
秦枫陪着笑容点点头,然后就看见商雨一副恨不得立刻掐死他的模样,那双眼中似乎都冒出熊熊火光来。吓得这位大少爷立刻识时务的举手∶“OKOK,我去订,这一回我去订还不行吗?”话音刚落,商雨就吼的更大声:“废话,当然要你去订,难不成你还要我去丢人啊?说不准我前脚把机票订了,后脚神经专家就上门了。那个客服小姐一定会以为我是隐匿在好市民中的精神病,我才不冒这个险呢。”
秦枫耸耸肩,自顾自的去订机票,因为商雨才退了不久,所以他很顺利的就把机票搞到了手。在这一刻,他心中又是茫然又是喜悦,说什么也平静不下来,以至于一晚上数了上万只羊都没有睡着,第二天不得不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上飞机。
再说张谦,他的确是被姜月桂给甩了。其实他心里并不是喜欢姜月桂就喜欢到了迫切想要结婚的地步,只不过因为两人谈得来,日子又已经订好了,想起对方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时那副惊喜的样子,所以他不忍心让这个女人失望。但女儿的住校决定也同时让他心痛不已,这段期间,他就这么煎熬着,默默看着姜月桂喜滋滋的准备那些结婚用的东西。
可是就在结婚前的半个月,姜月桂也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就不再积极了,她甚至不愿意到张谦家吃饭,张谦诧异之下,自然要问清楚缘由。结果却听到一个他不敢置信的答案,姜月桂要取消和他的婚礼。
天地良心,要说张谦没有一点伤心痛苦那是不可能的。这可是一个即将和他组成家庭的女人,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没有爱情也毕竟有了点感情。可她竟忽然间就要取消婚礼,这让张谦一时间怎么能接受。不过他对姜月桂的感情也的确不深,甚至在惊诧痛心中还夹杂着一丝解脱的放松感觉。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说法是一定要讨的,张谦就是个泥人,也总有三分土性,要结婚的是姜月桂,不要结婚的也是你,把他当傻子耍着玩儿吗?
姜月桂一开始期期艾艾的不肯说,后来见张谦总问,这女人干脆把心一横,把脖子一梗,大声道:“就是不想和你结婚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问多了也是你自己丢人,那么大一个男人,拖着个不省心的闺女,竟然还背着债务,你这样的男人谁会嫁你?”她的话十分伤人,但张谦却更奇怪了,皱眉道:“我只是要讨个说法,你说出理由,我立刻就走,绝不拖泥带水,结不成婚也可以做朋友,犯不上这样恶语伤人吧。既然你嫌弃我,为什么又非要和我结婚?一个月前我告诉你我还有些债务的时候,你不是信誓旦旦要和我共患难吗?怎么到现在又嫌弃我了?”
姜月桂撇嘴道:“别臭美了,谁和你是朋友?实话告诉你吧,若不是当初都吵吵说高速公路会从你家那儿过,你那个房子能赚一大笔,你以为我瞎了眼会嫁给你啊?好了好了,你不是要理由吗?现在知道了,就赶紧走吧。这段时间我也看出来了,你是半点钻营投机的本事都没有,如果没有房子,也就是个受穷的命,我跟着你难道一辈子受穷不成?”她说完就挥手赶人,那姿势如同赶着一只耍赖不走的苍蝇一样。
这几句话更加伤人。就算张谦并不爱她,也如同是被霹雳击中了一般,他浑浑噩噩的回了家,想起之前女儿和自己说过的话,如今才知道女儿没有看错人,是自己瞎了眼睛,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给蒙骗了。她竟然真是图着自己的钱。想起张小宁,他就觉得心痛,孩子是因为自己才去住校的。更觉得丢人,将来他要怎么和小宁解释与姜月桂分手的事,多大的人了,还不让女儿给笑死吗?他就整整坐在屋子里一整天,越想越觉得窝囊,大受打击之下,自然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饭菜,便索性将小饭馆关了门,自己每日里在外面游荡,就害怕回来碰上张小宁,那真是太丢脸了。
不过张谦在外面游荡了一些日子,渐渐的也想明白了。这种事早晚张小宁会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更何况他们是父女俩,有什么话不好说,女儿顶多就是嘲笑两句而已,又不会像仇人一样拍手称快落井下石,因此他想通后,便回到家来,正好就遇见张小宁也在家里。他尴尬的把所有事情说了,张小宁倒松了口气,还笑着安慰他道:“行了老爸,你是我爸爸,我怎么可能笑你呢?你说你都担些没有味的心。反正我看你也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断了就断了吧,以后吃一堑长一智,别犯这样的错误就行了。”
父女两个重归于好。张小宁惦念着刚刚给秦枫打的电话,惟恐对方什么时候来电话就被老爸发现了,他们刚刚和好,而老爸的心情也不好,她可不想因为这个事儿再生波折。所以就偷偷的先给秦枫去电话,虽然只说了两句话,可张谦正好从厨房出来,刚巧看见她挂了手机,不由得奇怪道:“小宁,你给谁打电话,怎么不用家里的电话?手机费到底还是贵一些嘛。”
“啊,没有……没什么了。”张小宁慌慌张张的答应。这更引起了张谦的疑心,他站在当地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间恍然大悟,无奈的看了女儿一眼,他轻声道:“是给秦枫去电话吗?你和他还有联系?”他说完,张小宁连忙否认,张谦不由得微笑道:“行了小宁,就别瞒我了,要是给别人打电话,你至于这样慌慌张张的吗?再说你哪来的手机,以前秦枫给你的那个明明在我这里。”
张小宁听见这话,知道是瞒不过去了,只好期期艾艾道:“我回来找不到你,害怕你出事,这些天你又没往学校打电话,所以六神无主之下,就忍不住给他打了手机,想让他托秀水的熟人找找你,谁知才打完不久,你就回来了。我怕你不高兴,就给他去电话说你回来了,让他这几天别往家打电话。”她一边说一边偷看张谦的脸色,小心翼翼道:“爸,你……你不会生气吧?其实我和秦枫哥哥也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了,这次不是着急吗?”
“没什么,爸不生气。”张谦坐了下来,出了一会儿神,才轻声道:“只是你以后别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他是大明星,工作很忙的,再说人家是咱们什么人,老找人家帮忙,也不是这个道理啊。唉,上次我冤枉了他,心里真过意不去,一直想打个电话跟他说声对不起,可他的手机似乎换了,那个原来的号码总也不通,既然你有他的新号码,以后如果再和他通电话,就帮爸说一声吧。”
张小宁乖巧的点点头,然后道:“爸,既然这事儿过去了,我看我就还是搬回来住吧,你也要振作起来,把饭店重新开张,重新做盒饭去剧组卖,那个女人,咱们就当她像一阵臭气一样,让她在咱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好不好?”她一句话倒把张谦逗乐了,点点头道:“好,就听小宁的话,等一下爸爸就帮你去学校搬行李,然后我们还过回以前的生活,重新振作起来,爸爸明天就去剧组卖盒饭。”
张小宁欢呼一声,父女俩把张谦买回来的面包吃光,然后就去学校搬行李。因为是女生宿舍,所以张谦进不去,张小宁只好自己进去收拾。张谦等在校门口,因为是下午了,所以有许多趁着休息日上街的女生陆续回来,她们看见张谦倚在摩托车旁,不由得都好奇的打量着他。其中一个女生悄悄的对同伴说:“咦,好像是张小宁的爸爸呢,真是的,我刚刚还以为是秦枫,上次就是他开着越野车过来送小宁上学的。”
她的同伴哂笑一声,不客气的道:“你做白日梦吧,秦枫现在正在香港呢,前几天天才开完一场演唱会,他就是长翅膀也不可能飞过来。再说那是越野车吗?根本就是摩托车好不好?我看你是想秦枫想的发神经,连幻觉都出现了才是真的。”
张谦回头看了那两个女孩一眼,她们立刻羞红了脸,嘻嘻笑着跑开了。这里张谦也不由得苦笑起来,心想秦枫也来送过小宁吗?就在这个地方停的车?哦,是了,肯定是那时候我在医院,所以他负责接送小宁上学。他想到这里,思绪便如不受控制的开了闸的洪水般,过去和秦枫相处时的种种一齐涌上心头:在最无助的时候,是他给了自己依靠,每天准时到医院报道,细心的替他准备要求复杂的食物,他还答应自己说日后要炖牛尾汤喝呢,可还没等他喝到那种浓浓的牛尾汤,他就彻底将他赶出了自己家,也赶出了自己的生活。
眼眶不知不觉便湿润了,秦枫的笑,秦枫的泪,秦枫的顽皮,秦枫的深情,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里转啊转,记忆中那个万人瞩目的潇洒身影,此时却如此清晰的浮现在自己面前,但偏偏又如同一个幻影,他触摸不到,也挽留不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