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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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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个男子,让他长时间在外边放单飞,也难免不搞出些其他的花花事儿来。赚点钱够吃够喝就行了,何必在外头再那样折腾,不知道宋沂蒙为什么那么上瘾?
  两部小汽车,一会儿工夫就来到老市区的新民路,每到晚上,这里的道路两边都支起了锅灶,摆起了餐桌和凳子,各路人都跑到这儿来就餐,拥挤不堪,二百瓦的白炽光大灯泡把人们的眼睛照得昏花。人们围着热气腾腾的瓦制火锅,淌着大汗,吃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一个个笑容满面、心满意足。
  祁连山熟门熟路,在前边东张西望地寻找,好容易才找到一处空位置,招呼大家坐下。
  “吃什么?打边炉?”他拿着菜单翻来覆去地看,一边看一边问着胡炜,胡炜觉得海口虽不发达但十分兴旺,吃饭的人这么多,桌子都摆到街上来了,占了满满的一条街。不觉也来了兴趣,她抹去鼻梁上的汗珠,望着宋沂蒙说:“你说!”
  宋沂蒙想弄点新鲜的东西让妻子一饱口福,于是就对祁连山说:“弄条海蛇吃,怎么样?”说着,目光又扫向了金秀香。
  “好!”祁连山和金秀香都表示赞同。宋沂蒙唤来服务小姐,在嘈杂的喧闹声中,大声说:“一条大海蛇,要大的!”
  服务小姐面带温顺的笑容,连连答应,姗姗地走开。胡炜觉得这海南女孩子性格十分温和,眼窝陷得深深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鼻梁高高的,皮肤嫩嫩的,要不是个子小点儿,准保是东方美女。
  周围那些吃客堆儿里面,还有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她们多数穿着黑色连衣裙,头发烫成大波浪,头顶上吹成大鸡冠子的形状,耳朵上还悬挂着五光十色的耳环,胡炜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瓦制的火锅端上来,服务小姐用打火机把火点着,“呼”的一下,火苗儿蹿起老高,差点把人的眉毛烧着。祁连山气得骂了起来:“怎么搞的嘛!把老板找来!”服务小姐紧张得嘴唇都紫了,哆哆嗦嗦地把液化石油气的开关拧了好几次,火苗儿才变小了。小姐一边用抹布擦着桌子,一边哀求:“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最好不要找老板了!”
  宋沂蒙见那服务小姐才十六七岁,一副可怜弱小的样子,便对祁连山说:“行啦!不是没烧着吗?”
  汤很快就烧开了,腾腾冒着热气,海蛇被切成好几段,由红变白,又由白变成鲜嫩金黄,锅里的枸杞子、党参等七八种药材随着热气在汤里翻滚。祁连山这人很馋,他闻着香味儿,马上变得兴奋起来,忙向胡炜说道:“这是深海里最危险的动物,它有剧毒,任何鱼虾,只要被它咬了,半秒钟内昏迷,一秒钟内毙命。可是,它的肉质鲜美,是欢迎贵客的佳肴,不信你尝尝!”
  祁连山说的是实话,但胡炜听了,却觉得他有几分吓唬人的意思。胡炜不是个胆小的女人,可这么大的一条蛇,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她看着滚烫的汤水熬得稠稠的,海蛇炖得烂烂的,冒着阵阵香气,她也被这股香气诱惑了,于是拿起筷子先给宋沂蒙夹了一大块蛇肉,然后才给自己夹了一块小的,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祁连山和金秀香两人见胡炜挺开心,互相对视了一下,愉快地笑了。
  宋沂蒙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他好奇地东张西望,忽然发现了一个熟人。他有些紧张地用胳膊肘儿捅了捅胡炜,同时还给她拼命地使眼色:“那个人我认识,他怎么在这儿?”
  胡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她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这个人。胡炜正在纳闷间,宋沂蒙神色不安地告诉她:“快瞧,那小个子就是中经联的司徒!”胡炜听说那男人就是中经联的司徒总经理,不禁也大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怎么也跑到海南来了?”
  司徒总经理的出现,让胡炜和宋沂蒙都失去了品尝海味的兴趣,他俩不约而同地想:司徒总经理早就被抓起来了,在这里遇到岂不是个在案的大逃犯?
  那个司徒也在津津有味地品尝海南打边炉的美味,他的身边还有一位浓妆艳抹的黑裙女人。这女人不过二十几岁,与司徒挨得很近,好像胶粘在了一起,她不怎么吃东西,目光游离不定,仿佛在寻找什么新的猎物。
  胡炜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害人的司徒,如果没有这个司徒,他们两口子怎么会搞得如此被动?一见这个司徒,胡炜就恨得咬牙切齿。想着这个害人虫,她一点儿也吃不下了,不由得把筷子放在一边儿。
  司徒的目光朝这边凝视了一会儿,他也看见了宋沂蒙,只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把目光移开了,就像什么也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和身边的那位黑裙女郎有说有笑。
  宋沂蒙悄悄地对胡炜说:“看来没事了!”胡炜拉拉他的衣襟儿,柔声说道:“行啦沂蒙,咱不管他好吗?”这司徒八成是被释放了,连司徒都成了自由人,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进口汽车的官司已经结束了,真的没事啦!
  顿时,宋沂蒙和胡炜的身上都感到了轻松,他们恢复了兴致,胃口也大开,一条八斤重的海蛇,不多会儿,就被他们吃得只剩下一堆碎骨头。
  祁连山看着这两个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略略吃惊,觉得他们一阵兴冲冲、一会愁眉苦脸,一阵没胃口、又一阵有胃口的,好像犯了精神病。祁连山把一双竹筷子放下,不住地摇头,金秀香见夫妻两人吃得香,便宽慰地望着他们笑。
  傍晚的海风徐徐吹进街道,这海风带着盐味,沉甸甸的。海口的晚上潮湿但不闷热,让人感到十分舒适。吃大排档的客人越来越多,把新民路挤得水泄不通。


  晚上,宋沂蒙和胡炜两口子住在良友大酒店的豪华套间,他们说了一阵子话儿以后,就洗澡准备睡觉。胡炜觉得很疲惫,也不顾丈夫的百般引诱,独自盖了一条被单,不久就睡着了。
  宋沂蒙很失望,心里空荡荡的。无奈之下,他把所有的灯都关了,躺在大双人床的另一侧,静静地听着妻子细弱的鼾声,听着听着,觉得今晚的机会确实没了,于是,自己也踏踏实实睡着了。
  半夜里,正当他们熟睡的时候,忽然电话铃声急促响起。宋沂蒙睡得稀里糊涂,只觉得是胡炜接了电话,话筒里传来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宋沂蒙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胡炜生气了,她“啪”的一声把电话机子挂上,愤怒地骂道:“妈的,什么东西!”
  宋沂蒙原以为这良友大厦是内地省政府办的,不应该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没想到这里边也是这么乱。胡炜知道这些,肯定不会让他再呆在海南岛。
  胡炜狠狠地瞪了宋沂蒙一眼,没理他,转过身去又睡着了。
  两口子在酒店吃早餐
  早上,两口子在酒店一层吃早餐,刚吃到一半儿,祁连山和金秀香就来找他们了。祁连山大大咧咧地坐下,不客气地自取了一个莲蓉包塞进嘴里吃着。金秀香生怕人家看不起丈夫,连连说:“看他那馋样儿,跟八辈子没吃过饱饭一样!”祁连山把食物吞了下去,咧嘴笑着:“在海南这个地方,总感觉吃不饱,这生猛海鲜越吃越饿,他妈的,哪儿有咱北京的炸酱面好吃?”
  祁连山说的是大实话,逗得大家会心地笑起来。祁连山又神秘兮兮地说:“吃完饭,我们带你们到一个特好玩的地方去,那是仙境,信不信?”宋沂蒙知道祁连山既贪嘴又贪玩,肯定知道不少有趣儿的好地方,于是迫不及待地问:“哪儿?”
  祁连山两口子都含着笑不作答。半天,金秀香憋不住了,终于说:“去吧!到地方就知道了,保准你们喜欢!”祁连山又诡秘地补充了一句:“只有今天去,明天就没那个景儿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具有如此神秘的色彩?祁连山两口子的一番形容,说得宋沂蒙和胡炜的心里直痒痒。
  汽车跑了好几个钟头,一路上走走停停,连玩带逛,等他们进入临高县境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港湾里停泊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渔船。
  傍晚,不见落日在何方,可满天的云彩都是红的,一望无边的大海也被染红了,泛起一层层的细浪,像用绸缎扎成的一样,那是传说中仙女彩裙上的褶皱。渔船和渔船紧靠着,帆桅上挂着一串串蒙蒙的、像星星般的桅灯,渔家炊烟缕缕在高处散开,在港湾的空中形成飘渺的薄雾。茫茫大海和天空沉浸在一起,这个水边世界朦朦胧胧,像梦幻一样。
  海湾边有一所乡办的招待所。这是个挺大的院落,茂密的热带植物。油绿油绿的,覆盖了整个院子。大大小小的池塘弯弯曲曲,一个接一个直接通到了海边,像少年用薄薄的石片打飘起的水花儿。一块连一块的怪石错落有致,一块古老的石碑竖立在院子中央。许多拳头般大的蝴蝶,形状各种各样,五彩斑斓,围着花丛,围着林间散步的人们,飞过来飞过去,尽情地展示着艳丽。大蜗牛慢吞吞地寻找栖息之处,在墙角下、池塘边,它们找到了大自然和命运安排给它们的配偶,开始繁衍生育。
  在宽大的客房里有一张大床,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雪白的枕头、雪白的被罩,让人感到格外舒畅。崭新的皮沙发、二十英寸的彩电,国际国内直拨电话,此外,还有设备齐全的卫生间,这些条件不亚于三星级宾馆。
  躺在床上,妻子还是不与他温存。宋沂蒙认为妻子确实疲劳了,只好照顾妻子睡觉。他把空调开到最大,自己用身体挡住凉风,让妻子安安静静地进入梦乡,过一会儿,他又轻轻地起来,把空调开至中档,这才慢慢躺下。
  天渐渐黑了,海湾上空的圆月明亮,月光透过树丛向窗户里洒来,洒在妻子熟睡的脸庞上。妻子的脸似乎有些惨白,那淡淡的血色褪去了,眼角上的细小皱纹又多了几条。她的嘴唇也不如以前丰满,睡觉的时候一抖一抖的,流淌出万千心事。
  宋沂蒙看着,心里无限凄楚。这些年,他经常自我忏悔,在“夫道”方面,他是不够格儿的,他与远在大洋彼岸的那段感情,至今没有了却,这几乎等同于对妻子的背叛和欺骗。他还惹了那么多的麻烦,使一个原来应该很安逸的小家庭,变得屡遭磨难、岌岌可危,他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这次妻子到海南来,她的举止,比起在北京家里的时候,有了微妙的变化,这一点,宋沂蒙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使他忐忑不安。
  妻子完全拒绝了他的爱抚,一反常态。这种心态变化,是更年期的原因,还是由于妻子发觉了什么?
  其实,宋沂蒙有些多虑了。胡炜经历了太多的分离,而这一次的长别,给她带来的是极大的痛苦。丈夫初到海南的时候,她为了他的困境,惴惴不安、沉郁寡欢,几个月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孤独一人,常常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彻夜不眠,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哭得两眼肿胀。她度日如年,天天熬着、盼着,盼着有一天能和丈夫在一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现在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在偏僻的海湾,在丈夫的身边,她刚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而且睡得那么踏实,那么深沉。
  波涛拍击着柔软的沙滩,徐徐传来声音,沉稳而均匀,晚风轻轻拍打着屋檐儿,一切都是那么和美,它抚慰着受伤的人。
  第二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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