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又不是非嫁人不可。”她低哼,没胆高声说给老妈听。
“你说什么?”赢春花利目一扫而来。
夏红一僵,立刻陪上笑脸,“没有、没有,我说您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的确是该找个人嫁了。”
嬴春花很满意地点点头,“就是,老妈不会害你的,你瞧瞧你姊姊,可不就嫁了个外国好夫婿吗?”
甭提那对异国鸳鸯了,幸福到会气死人的地步,尤其又害她们这些妹妹把择婿的标准跟着提高,可是叫她们到哪里去找跟姊夫一样出色的外国男人?
如果是在中古世纪,去跟亚瑟王借几个圆桌武士用用还可以,现在呢?好莱坞的男星有一半不是花花公子就是吸毒,再不然就是搞同性恋的,另外一半好的男人若不是已婚就是早名草有主了,她们还有什么指望?
再说……老妈也不撒泡尿照照她们,自家的女儿顶多是小家碧玉,有什么资格去钓外国金龟子?
只可惜老妈的脑袋早被好莱坞爱情电影给荼毒了,以至于理想和现实都分不清楚,成天就只会逼着她们去找外国帅哥……
嬴春花狐疑地望着女儿,“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夏红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脸愤慨,连忙抹抹脸,换上媚笑,“没有、没有,您眼花了,我在专心听您的训示。”
“你呀,光会耍嘴皮子,如果你追男人的本事也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矜持——”夏红摇摇头,啧声道:“老妈,你不是要我们女孩子要懂得矜持吗?”
“那也得追上手了再来矜持。”赢春花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痛心样。“你们四个都遗传到你们老爸笨笨的,怎么一点都没有像我的慧黠聪明、古灵精怪呢?”
“妈,你偷看小妹的爱情小说对不对?”她怀疑地望着老妈。
赢春花脸颊破天荒地红了一红,“呃,哪、哪有?”
没有?十本爱情小说里起码有八本会用到这两个词,这还是小妹上次跟她说过的非官方统计数字。
“你确定?”她眼底的怀疑之色更盛。
“那个……那个……”嬴春花结结巴巴,突然恼羞成怒起来,“你还在这边给我废话,不赶紧给我找个外国女婿回来,瞧我剥不剥你一层皮下来?”
夏红脖子一阵发凉,连忙哈腰作礼,“是是是,娘亲说得是,儿臣马上就去找。”
呜……她累得跟狗一样,刚刚是想回来睡午觉的说……
不过性命要紧,就算再累还是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要不然老妈一怒之下当真动手剥皮,那她这条小命势必休矣,还是赶紧滚出门避难。
看着夏红飞也似地跑出门,嬴春花志得意满地在后头冷笑。
“想跟老娘斗,你的道行还差得远呢!”
曾阿牛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揉了揉眼睛,总觉得方才老婆的头顶上好像长出了两根角……不过也许是眼花了。
“那……我还要不要打电话给咱们女婿啊?”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暂且不用,我现在才想到,若是我们两个老的出国,剩下这三个小的就有机会赖着不找男朋友。”嬴春花牙齿雪亮亮,狰狞一笑,“哼,门都没有,我一定要留下来监督她们。”
曾阿牛掏出手帕来擦擦汗,“呃……好,就这么办。”
可怜的女儿们,并非为父的心肠狠,不帮你们说话,实在是……没胆啊。
不过话说回来,阿花的手段虽然凶残了点,但如果真能让四个女儿都有美满的归宿,那也不错哩!
曾阿牛对自己的良心自我安慰着。
第2章
真是没人性啊。
叫她一时半刻间要去哪里找外国好男人?
夏红拖着没力的双脚,抬头看看顶上发威的大太阳。
要命,这么热的天气还不能回家吹冷气睡觉,下午五点又要准时开店门做生意,到现在也还没找到工读生帮手,又被老妈逼着找男人,再这样蜡烛两头烧,早晚会死人的。
烦哪!
走在人行道上,夏红蓦地抓着头发大叫一声——
“啊……”
吼声惊动四下,两旁经过的行人吓得急忙逃离她身边五步远。
夏红叫完之后总算舒服了不少,满意地拨拨乌溜溜的秀发到耳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四周的人冠上“疯子”的封号。
她深吸一口气,总算又笑得出来了。“反正下午还是要去开店,我干脆回店里睡大头觉。”
谁说不可以?反正她是老板。
就在这时,斜背的蓝色帆布袋发出了“四季红”歌谣的电话铃声。
她伸手进去掏呀掏,挤开笔记本,推开重重的钥匙串,弹掉零钱……在叮叮咚咚声中拿到她的一元手机。
深蓝色的手机已经有点褪色了,但依旧是夏红爱不释手的“宝贝机”。
“喂,我是夏红。”
“小夏,我是大头啦。”
她眼睛一亮,“大头,你帮我找到工读生了没?”
“还没啦,不过有好货色喔!”电话那头的大头兴奋到声音都发抖了。
她皱眉,“什么啦,没有帮我找到工读生,说什么都是白搭,再见。”
“等等,等等,这个消息可是比请工读生还要劲爆,货色也比工读生强上一百万倍……”大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啧啧啧,倘若我是同志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只可惜我不是,所以只好把这个机会送给你了。”
“臭大头,在讲什么东西啊?当心我把你这颗大头扭下来当球踢。”太阳当空照,肚里火在烧,她现在最想吹冷气或者是扁人出气。
大头在电话那头畏缩了下,“呃,姑奶奶请息怒,我是说我帮你找到一个好的外国货色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兼差牵猪哥了?”她没好气地道:“还是几时改行当三七仔和人肉贩子,也不早早通知同学一声,我好报请你们警察同仁去给你关心关心。”
大头哀叫连连,“姑奶奶,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在学校被你”关心“的还不够,何苦现在还要辣手摧草?你就看在我每次都为你奔走为你忙的份上……”
“为我奔走为我忙?讲得真好听,是谁三天两头就来有机小餐馆吃白食霸王餐的啊?”她咬牙切齿的问道。
大头心虚地笑了起来,“呵呵,那个是……联络联络感情嘛。”
“联络你个头,少废话,没有帮我找到工读生之前,不准再到我店里白吃白喝,不然就让你直着进来横着出去!”说完,她就要挂电话。
“别别……等一下,我真的是有要事要跟你说。”大头急急喊道,“是关于外国男人的。”
外、国、男、人……这四个字像是咒语,生生定住了夏红要揿掉电话的手指。
“你说什么?”她立刻聚精会神。
“是一个优秀到令人口水满地流的外国男人喔。”大头开始蛊惑她。
“废话休说,给我从实道来。”没办法,只要家有霸气的逼婚母亲,她想不成花痴也难。
“你知道我们刑事警察研究所一向是训练菁英的温床……”
“什么温床,会不会用形容词啊?”夏红忍不住吐槽。
“好啦、好啦。”大头自尊心小小地受损了一下,咕哝道:“就知道文化素养高的你用词遣字高人一等,真有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写小说?”
“死大头,我现在正好闲着,我不介意杀过去把你揪出来五马分尸。”
“喂喂喂!”大头果然被她的恐吓吓到,“你、你想干嘛?不要忘了我们这里可是堂堂警察研究所,随随便便一班也有二三十个叫得出名号的警察人员,你……”
“好,算你狠。”她冷笑一声,“不过我妈上次一直跟我要你的电话,说是好久没有看见你了,挺想念你的,我看我也不用替你拦着了,等一下就直接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妈……”
提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曾妈妈,大头瞬间在电话那头僵硬成木头人。
“不、不要啦,”大头用恶心至极的声音谄媚道:“夏红姊姊,我知道你平时为人行侠仗义,心地善良,就原谅大头我一时失言吧……好好好,我马上把我所有知道的内幕消息统统告诉你,好不好?”
嘿嘿!
今天一个上午的鸟气和疲惫瞬间烟消云散,夏红得意洋洋地坐在树下,跷起了二郎腿。
“说来听听。”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研究所最近聘请了美国旧金山市警察总局特别行动部的指挥官瑞恩基顿,到台湾来做为期两个月的专题研讨会。说起这个基顿先生可真是不得了呢,我偷偷看了一下他的学经历资料,哇!”
夏红眨眨眼,喉头有点发紧,“怎样?”
“哈佛大学法律系硕士,德州休士顿大学刑事司法博士,他今年才三十岁,已经是警察总局的高官了,又独立负责一个特别行动部,而且他身高一百八十六公分,体重七十五公斤,高大英俊,黑发棕眼,身体健康且无不良嗜好……”
“稍等一下……”她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不良嗜好?”
“呃……”大头被问住,“我……我就是知道。”
“还有,你说他很厉害,有X档案那么厉害吗?”她疑惑的问道。
“拜托,那是不一样的。”大头又气又好笑,真不知道前辈子是欠了曾家母女多少钱,这辈子才来做牛做马偿还。“不要把影集跟现实混淆在一起好不好?”
她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每次只要一听到外国警察,我就会直接联想到FBI跟X档案。”
大头长长叹了一口气,“总之,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外国帅哥,我们这儿可是重视得很,就我所知,他虽然是研究所邀请来台的专家,但还会应邀到调查局或其他单位演讲……听说上面的已经传下命令,要大家好好招待这位贵宾呢。”
贵宾?她对那种高高在上的贵宾最没辙,也最没有兴趣。
“大头先生,我想你未免太高估我了,我耶,我是曾夏红,一个小小有机小餐馆的老板兼店小二,唯一认识的警察就只有我们那一区的管区,和你这个警察研究所的教务处助理,请问我拿什么去追人家贵宾先生?”她的语气显得意兴阑珊。“好了,不跟你多讲,这边太阳好大……”
“夏红,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没志气?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货色,岂能错过?”
虽然常常被曾家母女欺负压榨,但大头还是很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不跟你多说了,你的管道多,多多帮我找工读生倒是真的。”她抹抹额头上的汗渍,“谢啦,拜拜。”按掉了电话,终止大头在那头的呼叫声,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嗯……好累喔,今天又没有睡到午觉了,唉。
夏红十点来开店门,才开始卷起袖子要切菜熬汤,外头突然铃铛轻响。
奇怪,她十一点半才开始营业,外头“准备中”的牌子还挂着吧?是谁这么早就推门进来……莫非是哪个不长眼的流氓来收保护费?
她曾经听闻过有这种事,但没想到今天会轮到自己遇到。夏红锵地一声抽出菜刀,然后满脸冷笑地走出厨房。今日就看她为民除害……
她阴狠的目光蓦地对上一张雪白可爱的小脸。咦?咦?
收保护费的团体几时换成这种状似天使的纯真少女了?瞧她绑着两条乌溜溜的辫子,净白的脸蛋上一片淳朴憨厚,笑起来还露出两颗小虎牙,身上穿着的赫然是阿嬷年代的白色衬衫、蓝色学生裙,脚上则是一双黑色圆头皮鞋。
黑道入侵校园哪!她痛心疾首地摇着头,不愿相信竟然连这么清纯的小女生都沦为帮派分子。
就在她内心为面前这株国家未来的幼苗强烈惋惜之时,清纯小妹妹开口讲话——不过在开口前还先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