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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芙蓉?”水伯仁脱口而出。
“什么?”杨大校以为水伯仁想女儿想疯了。
“哦,我是说,英格拉姆号是被我研制的智能鱼雷系统炸沉的吗?你们不是没采用这套系统吗?”
“你听我解释。当初我从你这儿买了一套样品,部署在花莲以东的我国领海里,打靶打了三枚,还剩一枚。后来我没收,搁在那儿了。昨天,英格拉姆号强行闯入这片海域,我们派出快艇驱赶,谁都没开火,它就突然爆炸沉没了。我们查来查去也没查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判断出是被水雷或者鱼雷炸沉的。于是我就想到了你的智能鱼雷,我们让潜艇去检查,果真,那最后一枚鱼雷也打掉了。”
“这么说,真的是我干的?你这次来,就是要找我算账的吧?要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吧?”
水伯仁站起来伸出双手,大义凛然地说道:“击沉英格拉姆号,我不后悔,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铐吧!”
“老水,你想到哪儿去了!”杨大校哭笑不得,“英格拉姆号强行武装闯入我国领海,不管是被水雷还是鱼雷炸沉,那都是它自讨苦吃。武司令不但没有怪罪你,反而要再买你一百套系统!他连夜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真的吗?”水伯仁拨云见日,“武司令不但没怪我,还要采用我的系统?那,那太好了,我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天……”水伯仁激动得老泪纵横。
杨大校握住水伯仁的手,诚恳地说,“老水,如今形势紧急,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我们必须在战争到来之前完成一定数量的部署。还要请你老当益壮,多作工作!”
“我很想工作,可是,”水伯仁无奈地说,“我已经退休两年了,智能鱼雷室也解散了,工作已经没法开展了!”
“昨天我已经见了你们所的领导,他们答应,只要你肯出山,他们会反聘你,重开智能鱼雷实验室!”
“太好了,太好了!”老头子焕发了青春,“我一定招兵买马,重整旗鼓,加班加点,保证完成军方交给的任务!”
“还有,”杨大校叮嘱,“此事关系重大,千万不能泄漏!”
“那是自然!”
南中国海。李科等人在光耀号救护船上呆了十来天,每天除了演习和训练以外,就是在狭小的船舱里吃饭睡觉打扑克,比起繁荣似锦的新加坡,自然是说不出的寂寞无聊。
打完一轮扑克,队员们点上香烟聊天,低矮的船舱内弥漫着既呛人又醉人的烟雾。他们已经懒得到甲板上看风景了。
“还得在海上漂一个月,”李科盯着眼前的缕缕青烟,“真想回家啊。”
“一个月?”队长冷笑,“一个月以后仗才刚开始打呢,什么时候打完仗,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说不定用不了一个月,”阿朗分析,“如果中国乖乖地从台湾撤军,美国人顺利地占领了台湾,那我们也就大功告成了。毕竟,没有一个国家敢与美国对抗。”
香烟刺激着喉咙,李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吐出一口浓痰。李科没有吸烟的习惯,是到了船上才学会的。
“你感冒好了吗?”队长关切地说,“感冒时不能吸烟。”
“吃了几天抗生素,还不太好。”李科掐灭烟头,但咳嗽却更加剧烈了。他一连咳嗽了十几声,最后又吐出一口痰,痰里带着血丝。
队员们有些不安,悄悄地与李科拉开了距离。
队长给队医下令,“你给他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感冒这么长时间还不好!”
“我也不知道啊,”队医挠头,“各种药都给他吃了,就是不见好。”队医找来红外温度计,测量李科的额头温度,“哎呀,李科,你已经三十八度了,感觉怎么样?”
李科无精打采地说,“头晕,身上没劲儿,总觉得累。”
“不行就到岸上看看,”队长说,“别把病耽误了。”还有一句潜台词:别把船上的人都传染了。
“你以为我不想回家?我早就想回家了。”李科不满地说,“那些美国大兵整天开着飞机去日本、韩国、菲律宾、泰国嫖妓,我们却要象傻瓜一样在海上漂着。”
“美国人在演习之余还能嫖妓,这说明美国人体力好。”阿朗公允地说,“再看看你自己,才训练几天就病成这副样子了。”
李科反唇相讥,“你有本事,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去嫖?”
队长向上级请示后说,“有一艘补给船要到菲律宾补给,要不你搭乘那艘船去菲律宾看病吧。”
“我不去!”李科摆手,“我要回家,我要回新加坡!”
队长再次与上级联系,说,“小布什号航空母舰上的一架运输机要送一批美军去新加坡,正好你可以搭便车。”
“他们去新加坡干吗?”李科心存芥蒂,“他们要嫖新加坡女人吗?”
“咦,他们能送你回新加坡,你应该感谢他们呀,你管他们嫖不嫖女人干吗?”
李科撇了撇嘴,只好答应。
运输机里,美国大兵们眉飞色舞地交流着各自嫖妓的经验,评论亚洲各国女人的特点,并期望能在新加坡女人身上获得新鲜的快感。
李科感觉,这些异种异族的家伙不远万里来攻打自己的同族兄弟,玩弄自己的同胞姐妹,而自己所做的工作,就是协助他们完成这一切。李科心中愤懑不平,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通过大声咳嗽以示抗议。
离开机场,坐在电车上,李科发现这座城市与自己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变化是大街上多了一些举着标语示威的群众,他们要求政府撤回协助联军攻打中国的人员和船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手持警棍,透过玻璃面罩和玻璃盾牌,虎视眈眈地盯着手无寸铁的人群,随时准备进行镇压。
李科的家在一栋公寓楼里。一进门,他就听见母亲正在絮絮叨叨地念经:“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呀,请您保佑我的儿子平安无事,早早回家吧。他上前线可不是去打仗杀人,他从来就不会打仗杀人,他做的是搜救工作。如果您要惩罚,就惩罚那些开枪开炮的美国人吧,可千万别惩罚我的儿子。我给您烧香了,我给您磕头了……”
“妈,你唠叨什么,我回来了。”
母亲急忙出来迎接,“哎哟,我的儿呀,你可回家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说着说着竟然落下了眼泪。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李科安慰母亲,“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母亲不由分说,拉着李科往厅堂里走。
“你干吗呀?”李科不明白。
母亲把李科拉到一尊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像前,指着地上的红蒲团说,“快,跪下,给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磕三个头。”
“我不磕!”李科教育母亲:“这是封建迷信,你自己信也就罢了,我可不能信!”
母亲慌忙堵住李科的嘴:“嘘!小声点儿!可不敢让观世音菩萨听见了!你能平平安安地回家,全靠菩萨显灵!如今的政府不管人民死活,只听美国总统的话,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就只能求仙拜佛,靠菩萨保佑了!”
李科无奈,勉强跪下,给菩萨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后,李科说,“妈,我这次回来是请了病假的,治完病后还要去海上。”
“还要去?这么说,你是免不了要参加大战了?”
李科点点头,又说:“放心吧,我们躲在后面,不会有事的。”
母亲又落下了眼泪。她又问道,“哦对了,你得什么病了?”
“感冒,咳嗽。”李科边说边咳嗽几声。
母亲把手放在李科额头一试,“你发烧了!”她招呼家里的马来族佣人:“阿兰!赶紧煮一大碗姜汤,给李科喝!”
“哎!”
“不管用的,”李科说,“我在船上把感冒药都吃遍了,病也不见好。喝一碗姜汤更不会有用。”
“管用管用!”母亲神秘地说,“你小时候经常感冒发烧,每次我都是给你喂一大碗热乎乎的姜汤,然后在被窝里睡一天觉就好了,比什么药都管用!这次呀,”母亲低声说,“你喝完姜汤,睡一晚上觉,到了明天准好。不过呢,你假装病没好,一直在床上躺着,一直等到战争结束,就可以躲过这场灾难了!”
“嗨!”李科大摇其头,“一个小小的感冒,即使不去医院,用不了几天也就好了。你让我用这种方法逃避兵役,人家谁信呀!”
喝完姜汤,李科躺在床上蒙头便睡。到了傍晚,父亲也回家了,一家三口,还有阿兰,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夜里,李科咳嗽得越来越剧烈,越来越频繁,把家里人都吵醒了。
“孩子,你感觉怎么样呀?”母亲心疼地问。
“我难受,全身疼,闷得要命。”李科张大了嘴巴急促地呼吸,却没吸到多少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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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扶起儿子,“我送你去医院!”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母亲和阿兰也跟着出去了。
全家人开车来到中央医院,一位姓马的资深呼吸道疾病医生接待了他们。经过仔细的检查,他发现李科得的不是感冒,李科高烧咳嗽,李科呼吸窘迫,李科白血球正常,李科肺部有絮状阴影,李科服用抗生素无效,李科的非典检测呈阳性,种种迹象表明,李科得了非典!
马医生将李科送进重症监护室,给他带上面罩呼吸机,然后把诊断结果告诉给他的父母。
“非典?”李父和李母都愣住了,他们在小时候听说过这种病,好像很可怕,不过据说后来可以治疗了,所以再也没复发过。
李父问马医生,“就是几十年前出现的那个非典?”
“对。非典又叫严重急性呼吸综合症,简称SARS。2002年冬天,非典在中国广东首先爆发,然后迅速扩展到中国各地以及世界上的几十个国家。非典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五,与其它疾病比起来,已经算高的了。”
李母胆怯地问道,“那,那李科还有救吗?”
马医生笑了笑,“最初人们对非典不了解,所以死了很多人。经过多年的研究,人们发明了专治非典的特效药,而且还研制出了预防非典的疫苗,所以它已经不那么可怕了。”
“大夫!”李母抓住马医生戴着手套的手,“我们就这一个儿子,您一定要治好他,我们求您了!”
“放心吧,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工作。不过,”马医生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你们暂时不能走,要在医院里隔离一段时间。”
“为什么?”阿兰想与男友约会。
“因为非典是一种传染性非常强的疾病,它能通过食物、水和空气传播。你们都与李科有过近距离接触,所以必须隔离观察一段时间,以便及时治疗,并且可以防止你们将疾病传染给其他人。”
三人面面相觑,她们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传染上了。
“那得隔离多长时间?”
“非典的潜伏期是二到十二天,你们隔离两周以后,如果没有发病,那就可以离开了。”
“好吧,我们同意。”李母愿意与儿子呆在一起。
马医生取出笔和本子,“对于传染病,一定要查出它的传染源,才能有效控制。这十几天,李科去过哪里?接触过非典病毒吗?”
“两个星期前,李科乘船去南中国海,参加太平洋保卫者联合军事演习。虽然我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