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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达完命令以后,石井左手横握军刀,右手取出一块洁白的丝帕,精心地擦拭刀刃,虽然刀刃上本来就一尘不染。石井一边擦一边陶醉地说道,“武士是大和之魂,军刀是武士之魂,大和民族的武威永远离不开一柄青锋杀人刀!”
松井看得心里痒痒的,他也拔出自己的军刀,洁癖似地反复擦拭。
“你的军刀不行,”石井向下属炫耀自己的军刀,“我的军刀是祖先留下来的,祖先参加了裕仁天皇陛下发动的大东亚圣战,你看,刀身上还刻有‘昭和十三年’字样。”
“我的军刀也是祖先留下来的,”松井不甘示弱,“祖先也参加了大东亚圣战,由于他的辉煌战绩,裕仁天皇陛下亲赐给他这把军刀。请看,刀身上刻有‘天皇御赐’、‘奉节’字样。”
石井瞪大了猪尿泡眼一看,果真如此。他把军刀插回刀鞘,遥望海面,不服气地说,“你的祖先肯定比不上我的祖先。我的祖先毕业于帝国大学医学部,中将军衔,任七三一部队部队长。祖先用中国人做细菌培养、活体解剖和冷冻实验,在中国各地投放带鼠疫的跳蚤,杀死的中国人数不下三十万。”
“我的祖先如果没立下赫赫战功,也不会得到天皇陛下的御赐军刀。”松井将战刀还鞘,历数祖先功绩,“祖先毕业于陆军大学,大将军衔,任华中方面军司令官兼上海派遣军司令官。祖先杀死的中国人,数不胜数。仅在南京一役,祖先就杀死了三十五万中国战俘和市民。祖先杀人的方法多种多样,包括枪击、刺杀、剥皮、砍头、刀劈、剖腹、挖心、水溺、火烧、狗咬、活埋、锥刺、摔掼、宫刑、穿刺阴户和肛门,以及最富特色的‘百人斩’。”
“哼。”石井不屑地说,“你的祖先杀人虽多,却被盟军审判,背上了甲级战犯的罪名,有辱天皇神威。而我的祖先虐杀三十万中国人却没被追究,不但如此,他和他的下属还被日美两国聘为专家、学者、教授、客座教授,在两国医学界享有很高声誉,受到两国人民的热烈欢迎。”
“那是因为,你的祖先用活人细菌实验结果收买了负责审判的美国政府。”松井摇头晃脑,“我的祖先虽然被判为甲级战犯,但他的冤屈早已得到昭雪,而且他的牌位还被请进靖国神社,成为大和民族顶礼膜拜的英雄。看到这一切,祖先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欣慰。”
石井慨然道,“祖先们的光辉伟业已成往事,复兴日本、占领中国、统治亚洲的神圣使命落在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肩上。我们要吸取祖先的经验和教训,完成祖先的遗愿。”
松井点头,“祖先之所以战败,是因为他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同时与美苏英中四个最强或者最大的国家作战。四国中最强的是美国,山本大将说过,只要数一数美国的烟囱,就知道日本不是美国的对手。实际上美国一直对我国的大东亚圣战采取纵容政策,它甚至是我国钢铁的主要提供者。若不是山本大将偷袭珍珠港,将美国卷入战争,或许东亚至今还在我们手中。”
石井对此表示赞同:“日美两国友谊源远流长。美国主持的盟国审判团对绝大部分日本战犯免予起诉。麦克阿瑟和美国政府在接受了天皇陛下的数亿美元金条之后,宣布发动圣战的裕仁天皇无罪。当然,这些金条都是祖先从中国等东亚国家获得的战利品。”
松井咧嘴笑道,“中国人不但为日美两国提供人体细菌实验原料,还为两国提供振兴经济的金条。日美两国是如此喜爱中国人,以至于不得不联合起来,再次发动侵华战争,奴役中国奴隶!”
“中国奴隶对日美两国的喜爱之情,决不亚于我们对他们的喜爱。”石井咂吧咂吧嘴,“中国奴隶认为,美国是世界上第一好的国家,日本是第二好的国家,这两个国家是他们梦想中的天堂,她们以穿美国国旗装和日本军旗装为荣。在出征前,我刚刚嫖过一个中国来的妓女,她说她宁可当日本婊子也不做中国女人。”
“中国来的妓女?”松井流下了哈拉子,“味道怎么样?你有没有用军刀割破她的阴户,然后听着她的惨叫,舔刀刃上的鲜血?”松井边说边伸出肥厚的舌头舔挂在嘴角的哈拉子。
“我很想那样做,”石井咽了一口唾沫,“可是,作为一名新时代的日本军官,要坚持人道主义原则,因此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是啊,”松井感慨,“现在进行的战争,必须打着自由民主、人道人权的旗号。这样虽然有些别扭,但奴隶们容易接受。不过我想,随着战争的延续,我们总会有机会亲手体验杀人快感的。”
石井举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惊喜地叫道:“哟西,尖阁列岛!亲密的美国盟友送给我们的礼物,被中国军队占领之后,又被阿瘪总统送回来了!”他眉头一皱,“怎么,竟然还有中国渔船在这里打渔?真是不知死活!”
松井也举起望远镜:“他们正在掉头逃跑,哈哈,这群中国奴隶!”
“不,还有一艘船没跑。”石井冷笑,“很好,就拿它来试试新大和的大炮!”
松井惊讶地看着司令官,“可是,您不是说,我们要奉行人道主义战争原则吗?”
“这好办,我们就说那艘船是中国的侦察船。”石井抽出雪亮的军刀,用力向渔船劈去: “目标:中国侦察船,射击!”
炮击过后,小小的渔船荡然无存,海面上只剩下几块破木板,还有野兽们狰狞的军歌:跨过大海,尸浮海面,跨过高山,尸横遍野。
为天皇捐躯,视死如归!
就在世界人民都把关注的目光投向台湾海域时,作为美军主要军事基地兼五国联军之一的新加坡,却被另一件事搅得人心惶惶。自从几十年来第一例非典病例李科死了之后,李科的父母、光耀号上的大多数船员、被美军嫖过的酒吧女郎一个个相继出现了非典症状,然后因肺部硬化呼吸衰竭而死去。但也不是没有幸存者,李科家的女佣阿兰、光耀号的一部分船员、还有那几十个来体验异国情调的美军,他们身上虽然查出了非典病毒,但他们却没有发病,服用药物以后很快就把病毒杀死了,他们也就活蹦乱跳地出院了。
尽管有幸存者,此次非典爆发的死亡率仍然高达百分之五十,是2002至2003年非典死亡率的十倍,而且还是在使用了曾经被认为是“非典克星”的特效药和治疗方法的情况下。这个死亡率远远超过了艾滋病,可以与埃博拉相提并论,当然,非典的传染性更强,它可以通过空气传播,而埃博拉只能通过血液和体液传播。
往日充满活力的狮城成了一座白色恐怖之城。大多数公司、店铺已经歇业,大街上冷冷清清,偶尔有一辆防护严密的白色救护车拉着刺耳的警报呼啸而过,车里坐着几个象防化兵一样的医务人员,他们将要从某个住宅楼里抬出一具尸体或将要成为尸体的病人。
在每个市民都把自己与城市隔离开的同时,整座城市、整个国家也被国际社会隔离开了。除了美军的轰炸机和军舰以外(美军是这个国家里最健康最活跃的人群,五万士兵没有一个人因非典而死,尽管有的人身上携带了非典病毒),每天只有几艘货船向新加坡提供食品、淡水等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货船还是最先进的无人驾驶自动货船。新加坡成了一个大难民营,四百万市民全都成了难民。
新总理并没有给自己放假,他仍然在不遗余力地指责中国人传出了非典病毒,并以此证明新加坡参加“自由台湾”军事行动的伟大意义。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卖力,因为国民已经连续多日不上街游行了。
深夜,中央医院的一间办公室里。非典小组组长马医生正在废寝忘食,挑灯夜战,彻夜不归。他就是想回家也回不去,如今的医院四周被用铁丝网和铁栅栏封锁,并由一个排的防化兵把守,曾有一个病人因绝望而精神崩溃,试图翻越栅栏,结果被当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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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借助于高倍显微镜和基因测序仪,马医生仔细地分析了从病人身上提取的非典冠状病毒,并与2002年起源于中国广东的非典病毒进行了比较,发现二者之间有着微小的差别。或许,正是这细微的差别,导致病人死亡率骤然提高?也就是说,今年爆发的非典病毒,是比2002年非典病毒更厉害的超级非典病毒?
那么,一个死亡率为百分之五的病毒,如何能在销声匿迹三十多年之后,突然再次现身,并且摇身变为死亡率为百分之五十的超级病毒?这三十年它躲藏在哪里?它是如何脱胎换骨、实现惊人而恐怖的演化的?据马医生所知,在自然界里,从没有哪种病毒能够在短短三十年的时间里发生如此可怕的变异。
这些问题马医生思考了多日,一直没有头绪。他点上一支无毒香烟,随意地浏览存在电脑里的一千多份病例。留下这些病例的病人,有一半已经不在人世了。
看着看着,马医生产生了一个模糊而又奇怪的印象:那些死亡的病例,无论他们的职业是船员、搜救队员、家庭主妇还是酒吧女郎,无论他们是男是女,是老年人、青年人还是儿童,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都是华人!而那些幸存的病例,他们有的是白人大兵,有的是黑人大兵,有的是马来人,有的是印度人,总之没有一个是华人!
马医生仿佛看见了黑暗中的一点亮光,他猛吸一口香烟,把一千多份病例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统计的结果证实了自己的感觉:死亡的确实都是华人,而没死的都不是华人!
马医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于是到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并把头发淋湿,然后喝了一杯咖啡,确信自己的脑筋足够清醒以后,又统计了一遍。
结果还是那个冷冰冰的事实:对于染上这种超级非典病毒的华人来说,死亡率是百分之百;对于其他人种来说,死亡率是百分之零。
马医生傻眼了,他僵坐在电脑椅里,足足有半个小时一声未吭,一动未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他甚至能听见从阴暗的重病症监护室里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他当了一辈子医生,治疗过无数病人,死在他手上的也不在少数,他从来没感到过恐惧。此时此刻,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恐惧的意味,恐惧就象一大桶冰水,从他的头顶一直灌到脚底,全身都凉透了。
治疗非典病人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眼前。马医生对所有病人都采用了同样的药物,同样的方法,至于说哪个病人会活,哪个病人会死,连马医生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对病人说:我已经尽力了,你能不能闯过这一关,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现在看来,病人是死是活,确确实实要看他自己的造化,而跟医生的救助没关系。这个造化就是:他是不是华人!
马医生一直坐到天亮。当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刺痛了他的双眼时,他忽然想到,菲律宾、马来西亚、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其他国家也有被感染上非典的病人,只不过那些国家的死亡率相对新加坡要低得多。于是他急忙与各国非典防治小组联系,请求借阅非典病人的病例。他希望能够获得新的数据,打破这个残酷无情的铁律。
外国医生积极配合马医生的工作,马医生很快就搜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