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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没遇到任何抵抗。下午,两栖舰队临近北非海岸,海面上漂浮着一块块丑陋的油污和碎片,那是被击沉的利比亚军舰留下的。联军飞机往来穿梭,对岸上目标进行持续不断的轰炸,不时响起巨大沉闷的爆炸声,升起滚滚浓烟。
米尔给我们一人发了三粒药丸。
这是什么?欧文问。
这是兴奋药、勇敢药和不眠药,吃下它们,你们就会兴奋异常,大胆无畏,头脑清醒,连续作战四十八小时而不感到疲劳!米尔说着,带头吞下这三粒药丸。
别人也服了药,但我不想服,我说,我足够勇敢、大胆和清醒,我不需要服药。
小子,你最好还是吞下它们!米尔厉声说道,你只经历过演习和训练,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战场上的残酷程度,超过了你的想象!
我只好服从命令。
距离海岸还有一公里的时候,随着师长一声令下,所有的塔拉瓦打开舱门,陆战队员们驾驶一千多辆两栖坦克和两栖装甲车,在一百辆扫雷坦克的导引下,潮水般涌向岸上。我们七个人乘坐一辆装甲车,奋不顾身地向前猛冲。
轰!轰!随着两声巨响,两辆装甲车触发水雷,被炸成火球,旋即沉入水底。这片水域曾经密布水雷,已经被我们的扫雷艇和直升机清除过了,那两辆车之所以被炸,是因为它们稍微偏离了登陆区域。
除此以外,从岸上打来几发零星的炮弹,落在我们身边,掀起高高的浪花。
扫雷坦克率先登陆,它们晃动着笨重而坚固的身躯,一边扫除沙滩上的地雷,一边喷出火舌,将残存的敌人化为灰烬。顽强的敌人死不投降,他们用火箭筒抵近直瞄,打坏了几辆扫雷坦克。
大部队紧跟在后,冲上了滩头阵地。沙滩上到处是冒着黑烟的俄制坦克、榴弹炮和加农炮,这些废钢废铁旁边躺着血肉模糊的尸体。这些尸体死状甚惨,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有的肚肠流出来,还有一具尸体,上半身被烧成骷髅,下半身的皮肉却完好无损。若不是服用了勇敢药,第一次见到一定会心惊肉跳。
突然,从一辆坦克残骸后面窜出一个蒙头垢面的利比亚士兵,一边挥动着拳头一边大声嚷嚷,向我们跑过来。
他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开枪!打死他!米尔神经质地大喊。
为什么?马修说,他手里没有武器,他或许是要向我们投降呢。
米尔不跟他争辩,举枪向利比亚士兵射击,利比亚士兵中弹倒地,发出猛烈的爆炸,在沙滩上炸出一个大坑!他身的上捆满了手榴弹!
尽管吃了勇敢药,我们还是吓得魂飞魄散:如果让他冲到跟前,那我们全都报销了!
A班没有我们这么幸运,他们乘坐的两栖装甲车被一枚人体炸弹炸成火球,七个人全部阵亡!
我们向米尔道谢,他冷冷地说,在战场上,必须向所有可疑目标开火,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
阵地上的战斗逐渐平息下来,不再有任何利比亚人的动静。师长乘坐直升飞机在我们头顶上盘旋,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我的英勇的战士们!祝贺你们首先登上邪恶国家的土地!现在,第六舰队已经封锁了的黎波里北部港口,第四陆战师已经在的黎波里西郊登陆,八十二空降师和一零一空中突击师亦已在的黎波里南郊空降,加上你们在东郊的成功登陆,我军已对的黎波里形成铁壁合围!我要求你们乘胜追击,向卡扎菲盘踞的巢穴、邪恶国家的首都的黎波里发起猛攻!逮捕或者打死这个可恶的魔鬼,解放利比亚人民!
沙滩上欢声雷动,士兵们从坦克和装甲车里探出头,振臂高呼:坦克,前进!装甲车,前进!去死吧,卡扎菲!
伟大的陆战一师开上海岸公路,留下一个营保卫滩头阵地,并阻击可能从东面赶来的敌人援军,其实没有任何援军,敌人只要一露头,就会遭到毁灭性的轰炸。主力部队则沿着公路,汇成长长的钢铁洪流,气势汹汹杀向的黎波里!
战前,利比亚共有八万正规部队。根据司令部对轰炸结果的评估,如今利军只剩下三万人,其中一万五千人龟缩在的黎波里。而我们使用四个师六万人外加一个第六舰队,从五个方向进攻的黎波里,并且占据绝对的制空权。根据攻打巴格达的经验,在敌人的首都我们不会碰到任何有效的抵抗,这将是一次多么轻松愉快的行军!我们在车厢里兴高采烈地聊天。
意大利人曾在利比亚开了许多舞场和夜总会,但被卡扎菲关闭了。尼尔森说,他希望意大利人能重新回来开舞场,那样他就可以结交许多利比亚女友。
米尔说,此次行动意大利配合得不积极,根据他的经验,这笔生意不会交给意大利人,而会交给既出钱又出兵的日本人。
马修说,推翻卡扎菲反动政府以后,我国应尽快建立一个自由民主的利比亚政府,这是每一个美国人的心愿。
米尔悲观地说,事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阿拉伯人是一群愚蠢的疯子,他们不知好歹,不辨是非,我们拯救了他们,他们反而会憎恨我们。
欧文说,这是因为他们信奉伊斯兰,伊斯兰是邪恶、犯罪和恐怖主义的根源,我们应该用崇高的、神圣的和光明的基督教来感化他们,改造他们。
布克说,他倒希望多出现几个恐怖分子,那样他就可以拿他们当靶子打。
奈说他要把在利比亚服役的工资攒起来。
因为要清除埋在公路上的地雷,车队走走停停,二十公里的路程走了一个小时。不过最终我们还是顺利地到达的黎波里。
此时已经日落黄昏,我们一致认为,再经过一夜的军事行动,明天的的黎波里就是我们的了。
的黎波里大街上空无一人,我们的飞机曾经撒下传单,告知市民们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要乱跑,不要趴在窗上往外看,我们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街道上堆满了街垒和障碍物,敌人躲在后面用AK步枪射击,几炮就将他们轰上了天。坦克和装甲车碾压着敌人的尸体,一古脑地涌进城里。
当!一颗子弹打在装甲车的右侧甲板上,我们通过射击孔往外张望,没发现敌人。
给我把那所房子炸了!米尔指着右侧的民房说。
可那是民房!马修争辩。
那里面藏着敌人!米尔脸色铁青:立即开火!这是命令!
我们只能服从命令。我们使用步枪发射枪榴弹,将房子炸成一片废墟。
看着压在瓦砾下的流血的尸体,我们头一次体会到屠杀和破坏的快感!这就是死亡,这就是战争!打死敌人,或者被敌人打死,多么简单而深刻的逻辑!
轰!前边的一辆坦克被反坦克导弹击穿,嘎然停止。看着坦克炮塔上龇牙咧嘴的大洞,象易拉罐一样掀开的顶盖,以及从里面冒出的滚滚浓烟,我们的心收紧了:只要差一点,死的就是我们!
我们使用所有的武器疯狂开火:步枪、机枪、火箭筒,将周围的房屋窗户全部打破,然后炸成漆黑的大洞!
后来,我们只要看见哪间房屋有动静,哪扇窗户有黑影,就毫不犹豫地向它射击!
夜幕降临,虽然我们可以使用夜视仪,但却失去了空中支援。再加上伤亡数字超出了预期,司令部被迫改变计划,命令四个师全部撤出的黎波里,等到明天再战。
该死的卡扎菲不但没有投降,反而声称击退了联军的进攻。他指责我们屠杀无辜平民,并号召所有利比亚人民团结起来,彻底赶走美英联军。
我们服用的不眠药药力太强了,以至于不得不服用镇定药和安眠药才能睡着觉。
2012年2月8日,的黎波里
司令部及时总结教训,放弃了当年攻打巴格达时采取的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的战术,转而采用逐个街区推进的挤牙膏战术。空中密密麻麻地盘旋着武装直升机和旋翼战斗机,一旦发现除美军以外的行人和车辆,立刻扫射、轰炸。
一师重新进入的黎波里。我们以营为单位,从外往里将一个个街区、一栋栋楼房团团围住,先鸣枪示警,然后冲进去搜查。如果遇到抵抗就进行猛烈还击,如果发现藏有枪支弹药或者军服头盔,就将里面的人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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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缓慢而坚定地向市中心推进,其中也遇到了一些事故。有一个排进入一栋楼房后,突然发生爆炸,整栋楼完全坍塌,全排五十多名战士再也没能活着出来。还有一个排在坦克的掩护下开到一间医院门口,突然从里面驶出一辆俄制坦克,在三十米的距离内一炮将我们的坦克炸烂,接着又向步兵开炮、扫射。幸亏调来了武装直升机,才将它拔掉。
我们几个人也不得不跳下装甲车,徒步作战。在装甲车里危险,出了装甲车更危险。我们很快就品尝到真枪实弹的滋味:子弹象雨点一样打在头盔和防弹衣上,偶尔还会擦破胳膊,或者打进腿里。
我们几乎每个人都挂花了,不过伤得不重,处理一下还可以继续战斗。我们可不想半途而废退出战斗,与大堆的奖章和高额的补助说拜拜,对于我来说尤其如此。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是最好的士兵。米尔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他好几次在死亡的边缘救了我们。马修膂力过人,他背着火箭筒,端着机关枪,胸前挂子弹,腰上系手榴弹,时而扫射,时而投弹,时而发火箭,一个人顶三个人。布克的枪法很准,M16到他手里就变成了狙击步枪,一枪就能将远处窗户里的敌人打死。
当然我也不是最差的。尼尔森更关心的是保护自己,奈尽可能躲在后面,欧文腿上中弹,被抬到后方医治。我比他们强得多。
2012年2月10日,的黎波里
经过四天的艰苦战斗,陆战一师、陆战四师和八十二空降师、一零一空中突击师终于在的黎波里市中心胜利会师,我们终于解放了这座邪恶的、遭诅咒的城市!
美军其他部队源源不断地通过机场和港口到达的黎波里,他们将前去接管其他城市。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一直躲在的黎波里指挥战斗并发表反动宣传的恶魔卡扎菲,竟然不翼而飞!我们搜索了他所有的官邸和隐蔽所,看到的都是断壁残垣,废墟烂瓦,一个活人也没有!我们检查了所有的尸体,也没找到他!
卡扎菲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活着的话,他能到哪儿去?要知道,从登陆的那一天,我们就将的黎波里从空中到海上到陆地,围成铁桶一般,别说是卡扎菲,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暂且忘记这个令人不快的问题。从班加西也传来好消息,英日澳联军胜利攻占了这座利比亚第二大城市。只是,在战斗中,三国军队互相攻击导致的死亡人数超过了被敌人打死的人数。
晚上,连续绷紧了四天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整个的黎波里到处都晃动着浅黄色的钢盔和防弹衣,我们涌进酒吧、餐厅和咖啡馆,尽情饮酒狂欢。
只可惜没有舞厅和夜总会,我们只能贪婪地盯着包裹严实、仅露出两只或一只眼睛的利比亚女孩,猜测她们里面穿着什么。我看见尼尔森两眼发直,张大嘴巴,留下了口水,若不是有军纪的约束,我想他会剥光她们的。
在大街上,我遇到了著名的美联社战地记者史密斯,他提着一架摄像机在东张西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