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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是没有必要拘谨的,但最近发生了一连串令艾炫头疼的事。艾炫的心很乱,这会儿又觉得很对不起汤sir。于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但是尴尬很快被汤sir打破,和汤sir在一起,他是不会让你感到尴尬的。
“好点了吗?什么时候出院?”
“晚上。汤sir,你没讲课?”
“刚上完就赶过来了。”
“弄成你这个样子,也有老师的一份责任。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汤sir,你千万别这么说,说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你哪有责任,全是我不努力读书的结果。”
“那你也原谅夏薇了?”
“这是哪的话。叫她原谅我还来不及呢!我做事总是太冲动了,我以后得改改。
“这封信是钟巍叫我给你的。昨晚你没看,回去时他又忘了给你。汤sir就相信你没抄,你看,现在不是真相大白了吗?”
艾炫叹了一口气。“我身上的十字架总算可以卸下来了。不过,艾耀这个女孩子可能也有苦衷。”
“艾炫,你看这是什么?”
“稿费?艾炫兴奋地叫了起来。”
“是啊,就是你的那篇《打开中国教育这扇窗》发表了。”
“太好了!谢谢你,汤sir。”
“艾炫,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我相信聪明的你会明白我和夏薇帮你舞弊的用意,我也相信在以后的每一步你都会走得很精彩,不会让你的亲人、朋友、老师失望的,更不会让你自己失望的。忘掉过去吧,从现在开始……”
艾炫读懂了汤sir的眼神,透过汤sir那深邃的目光,艾炫看到了汤sir那颗金子般的心。这颗心可以包容一切;这颗心,是爱的源泉,他把爱分给了每一位学生。如果说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那么比天空更宽阔的是汤sir的心灵。艾炫是这么想的。
第三章新新人类的传说
出院了,心情真好,更主要的是艾炫满肚子的心事烟消云散了。她首先想到的是给夏薇写封信,感谢夏薇自相识以来对她的帮助。她拿起笔来冥思苦想,她想尽力写得伤感些,最好能让夏薇感动得痛哭涕零,可这又谈何容易,要知道艾炫最不擅长写催泪弹似的文章了,除非她肝肠寸断伤心得要命,可是现在她高兴得要死呢!罢了罢了,换一种写法吧。这样想着艾炫果真换了一种写法,一种轻松活泼调皮逗笑带着点任性娇气的写法。说也怪,这会儿艾炫文思泉涌文不加点,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就一气呵成了,放下笔,艾炫有一种痛快淋漓之感,好像打了一场胜仗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屁股尿流。艾炫把信折成“心”状,噢,对了,这次她想给夏薇一个意外的惊喜。于是,她把信装进一个很漂亮的信封再贴上一个美丽的邮花,准备悄悄地把它投入夏薇的信箱里。嘻嘻,夏薇收到信后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千帆文学社办公室里。艾炫终于回到我们的身边了,终于和我们一起为“千帆”工作了,但是艾炫变了,变得温柔了,变得多愁善感,变得笑不露齿了。艾炫来了,可是空气仍没有一丝活气,仍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大家都觉得艾炫怪怪的,进来时送给我们一个少女特有的矜持羞涩的微笑,是那样的陌生;步子也不再是往日的活蹦乱跳了,而是迈着纤纤细步;手中的东西也由先前的“情人梅”摇身一变变成了刘镛的《做个飞翔的美梦》;和我们闲聊时也柔声细语的;钟巍叫她拿稿子给他,她不再随手一扔,而是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放在钟巍面前。这令钟巍吓了一大跳。
傅雪再也忍不住了,恰好有个字不知道写,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艾炫后面,忽然用双手捂住艾炫的双眼,大声说:“猜猜我是谁?”
艾炫没喊也没叫,轻轻地说:“是傅雪吧。”
傅雪有点失望,“艾炫,你怎么啦?你不是在跟我玩深沉吧?”
“不是玩深沉。人是会变的。以前我太任性太冲动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傅雪愈发丈二尼姑摸不着头脑了。她有点不悦地说:“可是,你以前的样子,不是挺好的吗?”
“真的?”
“是真的。”
“那好吧。本小姐决定变为以前的样子。”这时艾炫从凳子中跳下来,大笑起来:“哈哈……想不到我的装术还挺高明的。你们竟没有看出来我是装的。”
“是啊,你的戏演得不错。傅雪也得让你三分呢。”钟巍揶揄道。
“钟巍,你那样说可要折我的福哟,傅雪要拍琼瑶的戏,我可比不上她的一半。”
“艾炫,你怎么会知道我要演戏?”
“夏薇早就把这些日子你们发生的事情全告诉我了。”
“我还以为你永远是那个样子了呢。”傅雪埋怨道。
“我才不那么傻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几天我怪憋得慌的。我真想大吼一声!
“艾炫姐姐,我很喜欢你这个样子。”傅芬说。
“谢谢。喂,你们说,刚才我酷不酷?在班里,同学们都说我变酷了呢?酷,知道吗?可是新新人类的标志呢!艾炫满脸兴奋地说。”
“那不是‘酷’而是‘苦’。”钟巍说。
“老大,你再损我,我就不叫你老大了。”艾炫有点扫兴。
“艾炫,其实你早就该这样了。酷,不是装出来的。潇洒自然,不做作便是酷。你的天性本色就是你酷。”夏薇说。
“好!我听你的。”艾炫朝夏薇扮演了个鬼脸。“好了,现在言归正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把《千帆》办出来。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一篇创刊词了。为扩在影响,创刊词最好由校领导写,明天我们就一起去校长室说说。”钟巍停了停,又说:“还有一件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对社员来一次较大的调整?里面的人想出去就让他们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就让他进来。
“此话怎讲?”
“当初招新时没有经验,全是靠老师‘拉’进来的。有些社员有水平却无兴趣,有些社员有兴趣却无水平,有些社员既无兴趣也无水平。有兴趣者我们要扶助,没兴趣的人即使留得他人在也留不住他的心,不如放他们归去。另外,更有一批既有兴趣又有水平的同学正等着我们去把他们‘挖’进来呢!这样,留下的全是坐同一条船的人了,人心齐,泰山移,以后的工作就好办多了。”
“很好。”夏薇接过话题:“趁这个机会再招几个美编,再招一个精通电脑,最好能用电脑排版的。”
“懂电脑?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班就有个现成的,保证让你们满意。”傅雪道,心里暗暗地想:“王大浩,这下可有你的罪受了。”
“美编就交给我吧。”
谢天谢地。我终于可以让我的两个“死党”加入千帆文学社了,我终于可以帮他们实现他们的梦想了。这两个死党一个是我的同桌凌宇,前面提到过,号称“全校第一淑男”。有没有搞错,“淑”怎么用在男生身上?想知道原因吗?耐心等待吧。要知道自从我把校花加入千帆文学社这件事告诉淑男后,淑男心里就一直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加入文学社一睹校花的芳容,感受一下校花绝无伦比的气质。
“通容通容下让我进去吧,”淑男哀求道“不行,等下一年的招新吧。”我故意逗他。
“天啊,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度日如年。”
“没这么严重吧。”
“夸张了一点。”淑男拿出杀手锏,“不过,我知道你们文学社还没有美编,以我的画技总该可以破格录取吧。你们最好主动点,要不然……”
嘿,倒威胁起我来了。
“我说淑男,你加入文学社就是想看校花!”
他傻笑一下:“那只是借口嘛!我想找点事做,一天到晚都学习挺闷的。”
“就因为你这句人话,我去帮你问一下。”
另外一个是我的后座,外号“汤园”。汤园虽然没有像淑男那些样死缠烂打,但她的意志比愚公还坚定:曾经有一个很好表现我画技的机会我错过了,如今上帝再次垂青于我,我不能再辜负仁慈的上帝了!她说的时候连珠炮似的,她的一个伟大的理由让我无法拒绝:我要把美丽献给亲爱的读者!
2中心电教室里。
这次会议由艾炫主持。
艾炫故意清清嗓子,念道:“各位社员,现在本社长宣布……”
“啧啧,大言不惭称自己是社长,明明是副社长嘛!”有一位社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替社长打抱不平,还在艾炫眼皮子底下呢。艾炫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本想发作,但大庭广众之下有损自己的形象,她咬咬牙,忍住了。艾炫故作很自然的样子改口道:“有必要提一下,这是我代社长念的。”好个聪明的艾炫!其实这是她自己写的,社长压根儿不知道此事呢!她继续念道:“宣布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千帆文学社即日起将裁减人员,自愿退出本社者从速为好,愿大家莫失良机。”
此语一出,惊动四座,全场大乱,叽哩呱啦呱啦叽哩的噪声像虫子样钻进艾炫的耳朵,怪痒痒的,害得她直想掏自己的耳朵。
不一会儿,那个狗拿来耗子的社员气氛氛地站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哼,什么地方,谁希罕!说完趾高气扬大踏步地走了。
“哼,也没人希罕你!”艾炫的嘴巴从来不饶人的。
“你说这个副社长是不是太高傲了一点?”
“就是。没听雷锋说‘对待自己的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吗?以为自己是谁呀!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文学社里面一个小小的副社长嘛!我们也走吧。”
“别急,看一会儿戏再走也不迟。”
台下又有人交头接耳。
不料这话以被艾炫的“千里耳”听到了,她本来想说“有本事站出来说,别偷偷摸摸的”,但是又很快想起自己在写给夏薇的信中许诺以后处事要冷静,于是就来个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宽容她们吧,宽容她们就等于宽容自己。”
这时,夏薇出来圆场,对大家说:“请大家支持我们的工作。这是本社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决定。有些社员常常拖欠稿子,活动也不来参加,我想他们的加入是一小小的失误,想在我们给他们一个补偿的机会。他们的心情我也理解,也有感触,谁愿意呆一个他不想呆的地方呢?谁愿意干他不想干的事情呢?如果爱好成为一种拖累的话,放弃不是很好的解脱吗!”
这时一个男孩站起来:“谢谢你的宽容和理解,就像你的刚才说的那样我实在呆不下去了,班主任不了解我,以为我学习好就什么都好,其实我对文学既没有兴趣又没有功底,所以我想退出,请你们不要误会。”
“不会的。谢谢这半个学期以来你对我们的支持。虽然你离开了,但我们仍然是朋友。”
半小时候,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都死心踏地跟定我们了。人生在世,不怕混不出啥样,就怕没那个勇气的胆识去尝试。说句不恭维的话,跟我们千帆的人就具备了这种勇气和胆识。千帆目前还是个“烂摊子”,敢干收拾“烂摊子”的人必定超凡脱俗前途无量。我们有理里相信,千帆人是好样的,跟千帆混的人也低不到哪里去。
正当艾炫又要用她的三寸之舌发表伤害别人“自尊”的即兴演说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站了起来。艾炫以为又有人退出了,心中熄灭的火苗又猛的窜了出来,烧得艾炫的心痛如针刺。她在心里狠狠地骂道:“这年头……”然而,当艾炫仔细一看站起来的女孩时,震住了,哇噻,好大的两只耳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