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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钧狂汗,这位太太还真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啊,有这么说话的吗?
没过多久,托马斯。基尼利终于回来了,一见外面停着的车就笑哈哈地走进,跟王梓钧来了个熊抱。
这货刚刚年过半百,头顶的头发掉得光光的,胡子却生得老长,让人不由地怀疑他的头发长错了地方。
“托马斯,我非常喜欢你的《辛德勒的方舟》。这次来的目的电话里也说了,就是请你帮忙写一部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小说。”王梓钧朝林博文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将一直背着的那个大背包放下来。
林博文与几个保镖将包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桌上,王梓钧介绍道:“这些全是关于那场大屠杀的照片、报纸、日记和采访回忆录的影印件,希望对你的创作有所帮助。另外,这是中国大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联系电话,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求助他们。”
资料一张张地摊开摆在桌上,托马斯夫妻都没有说话,只沉默地翻开着资料。
良久,基尼利太太才眼眶红红地说:“希望这样的事再也不要发生。”
王梓钧道:“这是所有善良的人的愿望。我请托马斯先生写这么一本书,然后将它拍成电影,也是希望世人以史为鉴。事实上,日本有些人想将这件事情掩盖扭曲,他们去年修改了历史教科书,美化日军侵华的暴行。不仅不为那场侵略战争道歉,反而说成是帮助亚洲的人民从帝国列强的殖民统治中独立解脱。或许,日本的下一代会渐渐忘去他们祖辈所犯下的一切罪行。”
托马斯。基尼利心情沉重地看着那些屠杀照片。相对于一般人来说,他的神经非常大条,不然就不会一部一部地写关于压迫、屠杀、救赎之类的书籍了。
“扎克利,我想去中国一趟,那里还能找到大屠杀的幸存者吗?”托马斯。基尼利问。
“当然能,我可以帮你联系,”王梓钧道,“你是要亲自在幸存者口中寻找灵感?”
托马斯。基尼利道:“我不知道,等我把这些材料全部看完再说吧。”突然,托马斯抓起一沓复印纸,问道,“这是什么?这纸上好像是日文吧。”
王梓钧一看,解释道:“这是一个叫做东史郎的日本老兵的日记,日记中记录了他在中国战场的所见所闻,其中包括南。京大屠杀。对了,东史郎准备将这本日记出版,再过两个月就能在书店里买到了。”
(《东史郎战地日记》此书在出版六年后,被日本右翼势力将此书作者、编辑、出版书店告上法庭,称其中关于大屠杀的情节纯属捏造歪曲。三年后日本法院判东史郎败诉,赔偿书中制造暴行的日本兵五十万日元,该书也在日本被封禁。)
“哦,”听王梓钧一解释,托马斯来了兴趣,将日记部分跳着读了一部分,突然问道,“王先生,你说我以一个日本士兵作为本书主角怎么样?”
王梓钧皱眉道:“就像《辛德勒的方舟》中那位品质高尚的德国人一样?”
“不,”托马斯摇头道,“这本书里,主角不是个救赎者,而是一个善心未泯的屠杀者。我不想仅仅写一个关于屠杀的故事,我想屠杀只是这战争的一部分,我们要去追溯这场战争的本源,还它以真面目。我的想法是,以一个客观的角度,却记录与审视一位日本老兵的一生……”
“有点意思。”王梓钧笑道,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些电影镜头画面:一个老人常常在噩梦中醒来,这噩梦已经纠缠了他四十多年。终于,他从床底翻出一本破旧的日记本,拄着拐杖怀揣着日记走向出版社,想要向世人公开自己在战场上的所见所闻,以此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悔责与煎熬。
老人联系了好几个出版社,但对方不是因为商业原因就是因为民族情绪而拒绝为他出版日记。夕阳下,老人坐在石阶上,怀里抱着日记本陷入了回忆中……
接着是战前的日本,还是个小孩子的老人有着温馨的家庭,有着暗恋的姑娘……一个善良的学生在天皇的感召下,踏上了血火的战场,一步步沦为杀人的恶魔……
电影始终是给人看的,简单的堆砌镜头罗列事实,并不能起到好的效果。拍一部南。京大屠杀,只简单的再现屠杀场景,或许对华人来说很有吸引力,但对西方观众来说,可就不怎么喜欢看了,而至于日本人,则会想当然地对此题材反感。
作为一个导演,王梓钧的目的不是想用一部电影来扇日本人的脸,也不是想要用电影来大骂他们一通。而是想引起他们的反思,以一个日本人为主角,或许日本人看了之后表情会很精彩吧。
托马斯。基尼利搓着他的胡子道:“看来我应该先去日本一趟。”
王梓钧笑道:“期待你的大作。”
谈完了正事,托马斯。基尼利问道:“听说你跟斯皮尔伯格关系不错,《辛德勒的方舟》他是不是找过你?”
王梓钧笑问:“你怎么知道?”
托马斯。基尼利道:“他最先是让我来改编剧本,当时我们在一起谈过,他对拍摄此片一直不自信。当时他就提起过你,后来他找了好多个导演,你也应该不例外。”
王梓钧道:“他会自己拍的,去年我在北。京见过他。”
“北。京吗?哦,你一提起这个地方,我就想起了恐怖的自行车潮。”托马斯。基尼利夸张地说。
王梓钧问:“你去过中国大陆?”
托马斯。基尼利道:“七年前去过,我还登上过长城,那真是个伟大的奇观。”
王梓钧道:“三年后我会把这部电影的首映地放在中国南。京,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参”
“会的。”托马斯。基尼利点头说,“我一直期待能够再去那个国家一趟。”
托马斯收起大屠杀的各种资料,开始跟王梓钧聊起和历史来。
这位澳大利亚国宝级作家对历史非常感兴趣,其感兴趣的程度近乎痴迷。究其原因,乃是因为他祖上来自欧洲,他老爸也是二战时远征北非的士兵。而他自己却出生在澳大利亚的乡下地方,澳大利亚毫无历史可言,这让他一头扎进了欧洲历史当中,隔着远洋怀念祖辈的生活,畅想欧洲古代的一切。
而这种对历史的爱好,在长大后扩展到世界所有国家的历史。
托马斯说:“中国的历史久远令人惊叹。我实在好奇,中国的史学家居然能记住那么多的王朝和统治者、大臣、名人的名字,光是记住这些,就是个浩大的工程。”
“哦,基尼利先生你对中国历史也有研究?”王梓钧道。
托马斯摇头说:“不,我只知道一些关于中国唐和清的历史。嗯,对,还有宋和蒙元,七年前我本打算去四。川的上帝折鞭处钓鱼城看看,结果因为有其他事未能成行。”
王梓钧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下次我请你去参观。”!!!
757【好戏登场】
在拜访完托马斯后,王梓钧算是完成了此行的正事,剩下的就是跟三位太太尽情游玩。
墨尔本虽然空气清新,但好玩的地方不多,几女逛了一天街后便索然无味,吵着要去菲利普岛看企鹅。
早晨几女在酒店房间里收拾着行李,王梓钧看着她们塞入箱子里的各式衣服,诧异道:“昨天你们逛街买了这么多衣服?”
王梓钧自然不是心疼买衣服的钱,而是这些衣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在澳大利亚买这么多懒得拿,还不如回港台再买。
赵雅之笑道:“还不是赫本姐名气太大,前天我们去墨尔本时装节闲逛,刚一去就被人认出来了。还被硬拉着去拍照,离开的时候757【好戏登场】主办方就送了一堆衣服给我们做纪念。”
王梓钧道:“一人挑两件满意的,其他的就送给酒店的女服务生吧。”
奥黛丽。赫本道:“这个办法好。”
没多久,一个女清洁工提着拖把路过,便被王梓钧喊了进来。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女清洁工问。
王梓钧道:“麻烦进来一下,我有一些东西要处理。”
女清洁工狐疑地跟着他走进房间,看到奥黛丽。赫本时突然惊呼道:“噢,上帝,我没看错吧。”
奥黛丽。赫本冲她笑道:“你好,女士,我这里有一些衣服携带不便,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全部拿走。”
说完,奥黛丽。赫本已经带上帽子,拖着箱子走出房间。
等人都不见了,女清洁工才反应过来,看着床上的一大堆平时根本买不起的高档服装,就像是做梦一样。
“那是奥黛丽。赫本?不,肯定不是的!”女清洁工自言自语地说,她从小是看着奥黛丽。赫本电影长大的。但她现在都已经四十多岁了,而刚才那个女人却看起来跟她女儿差不多年轻757【好戏登场】,绝对不可能是奥黛丽。赫本。
“哦,赞美上帝!”女清洁工突然扑到床上,这些衣服如果带回家去,女儿绝对会高兴疯的。
不过还没等她收拾这些衣服,便已经冲进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人道:“嗨,女士,不要惊慌,我们是《悉尼先驱报》的记者。请问刚才扎克利。王有对你说过什么吗?噢,我们来看看,好多时尚的服装,这些都是奥黛丽。赫本穿过的。”
另外一个没有说话的人,却是直接掏出照相机,对着床上的衣服进行着全方位拍摄。
还有人干脆对着摄像机拿起话筒道:“大家现在可以看到的是扎克利。王在酒店住的房间,昨晚和前晚,他们都住在这里。是的,这里的他们包括扎克利。王和奥黛丽。赫本,还有另外两位华人美女,他们可真节俭个人睡一间房……”
不得不说,除了赤色国家外,无论王梓钧和奥黛丽。赫本去哪里,都会招惹记者跟随。不但是那些八卦记者,连《悉尼先驱报》这种保守报纸都派出记者跟梢。
由于他们这次出来是散心的,所以谢绝媒体访问,所以这些记者们都是远远地跟随拍摄。
王梓钧在前往菲利普岛的途中,亦跟着不少的记者,不过只要对方不上前来打扰他,他也就懒得管了。
登岛之后,王梓钧几人换乘了一辆有澳大利亚长毛马拉的观光马车,一路缓缓而行,沿途所见天鹅、考拉等等动物,可是在闹市中难以见到的。特别是不经常出门的林凤骄,更是激动万分,拿着照相机一路拍摄。
奥黛丽。赫本看着远处在草原中吃草的绵羊,笑道:“这里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布鲁塞尔郊外的农场。”
王梓钧呵呵笑道:“布鲁塞尔可没考拉。”
一辆马车从后面撵上来,想要跟王梓钧所乘的马车并驾齐驱,却被保镖的马车给生生挡住,气得上面的人火冒三丈。
只见有人把上半身伸出马车车厢,对着王梓钧所乘的马车不停地按动快门。可是以他的角度,只能拍到王梓钧的后脑勺和奥黛丽。赫本的少许侧脸。
不过能跟到这里的记者,显然不会就此气馁,王梓钧的马车跑到哪儿,他们就追到哪儿,实在是让人心烦得很。
王梓钧几人在岛上转悠了一个下午,期间那几个记者也寻到机会,着实抓拍了不少照片。
等到傍晚,王梓钧带着三女来到海边看企鹅归巢,那些记者也跟在不远处。
为了保护环境和企鹅,十年后这里是不准带相机和任何电子设备的,不过现在却没这么多讲究。
除了王梓钧他们以外,这里还聚集了不少其他的游客,一看到他们出现,立即就将注意力从即将出现的企鹅转到他们身上,不时有人上前要签名跟合照。
“看,企鹅回家了!”突然有人喊道。
大家这才把注意力重新转回